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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惊得白桓宇瞪圆了双眸,更是让一脸颓败的左相陡然亮起了眸子。
“你说什么?”白桓宇因为流血而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血色。
没错,刚才他之所以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做筹码救下夜阑心,就是因为自己相信她根本就不是传闻中那种暴虐且蛮不讲理的人。
花侬当初的确是戏弄了她,可一查便知道是有人故意设下了圈套等自己的妹妹去钻。
况且,长乐王侍卫的那一掌,让她现在半死不活,只剩下一口气,这样的惩罚和教训也够了。
心中一半抱着一丝夜阑心会知恩图报的心思,另一半,却是连自己也看不清楚的情愫。
刚才,看到父亲掐住她细致的脖子,看着她俏脸憋的青紫,看着几乎就要喘不过气的样子,白桓宇只觉得胸口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被慢慢掏空。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白桓宇能够确定,若是那东西被掏空了,他一定会难受、后悔一辈子。
所以,方才他才会那样毫不犹豫,且坚定不移的将那柄利刃插(河蟹)进自己腹部。
而现在,夜阑心的行为告诉了自己,他赌赢了。
赢在他选对了对手,夜阑心的确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
左相这个时候一张老脸上的表情更是五彩缤纷,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夜阑心:这个女人不是心胸太宽广了,就是脑袋有问题,或者是被刚才自己的举动给吓傻了?
不然,她怎么会松口告诉自己救花侬的办法?
夜阑心仿佛是看穿了左相的心中的想法,绝美的脸上浮起了一抹冷意和嘲讽,她缓缓抬头,“一命换一命,刚才你差点要我命的这一桩我们就扯平了。”
左相有些不敢置信,这件事就这么了了?
方才自己脑袋一热,没有考虑后果。现在冷静了下来,才发现,自己若真的在这里将夜阑心给杀了,恐怕会带来无数的麻烦。
不但夜重华不会放过自己,长乐王还有皇帝那边也没有办法交待。
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暴躁易怒了?
现在见自己儿子用一刀换回了这件事的平静,左相心中竟然是生出一丝侥幸来。
“你们没有时间了!”方才的痛感已经渐渐消失,夜阑心亦是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缓缓的站了起来。
此刻的她一双眸子清澈见底,不复方才的狠厉。她望向白桓宇,“现在去求长乐王,就说是我让你过去的。”
白桓宇强行撑起了身子,目光望向夜阑心的时候,里面盛着满满的担忧和深意。
不过,最终还是妹妹的性命压过了一切念头。他伸手封住了腹部的几个大穴,由着方才身边的侍卫将自己搀扶了出去。
自己这点小伤与妹妹的性命相比,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倒是左相还没有从方才那一幕幕中回过神来,望着白桓宇离开的身影,竟然是呆若木鸡,脑海里面一片空白。
夜阑心冷冷一笑,望向了左相,“左相可知道,长乐王府里面有一个小神医?”
左相回过神去,不明所以的望着夜阑心,“你想说什么?”
夜阑心嘴角一弯,她可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且也从来不做赔本的生意。
刚才那一命白桓宇替白振刚还了,那以前的帐也该好好算算了。
“我想说,那位小神医开出来的药方,估摸着也与白大少爷手里拿着的药方是一样的。”
夜阑心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当着左相的面无形无状的坐了下去,全然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歆长细致的指头在手边的扶椅上轻轻的叩着,发出十分有节奏的轻响。
听了这话,左相面上一凝,原本还呆滞的脸上陡然燃起了怒意,他不敢置信的大声吼道,“你刚才在桓宇面前不过是在装模作样,你骗他去找长乐王,不过是想支开他?”
夜阑心冷冷一笑,“左相不是也嫌他碍事么?刚才如果没有他,你不久可以顺利杀了我么?”
左相不敢置信的望着夜阑心,这个女人不过十五六岁,可她为人处世的这一番做派,完全就不像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
那临危不惧的样子,还有此刻如此深沉且善变的心思,分明就比一个在官场打滚数十年的官员还要厉害上几分。
想起自己之前在她面前上演的那一番威逼利诱,恐怕那些在她面前不过是让她凭添了一份笑料吧?
“你到底想怎样?”左相的脸上凝上了一层寒霜,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将夜阑心当成了一个不可小觑的对手。
夜阑心微微一笑,“我跟左相不一样,我这个人有原则。我说过的话,素来都是算数的。方才那一桩我们扯平了,但是被烧毁的那些红景天可是用我将来的陪嫁买回来的……”
“你想要钱?”左相脸色一沉,“是你自己放火烧了那些东西,凭什么来找我要钱?”
“啧啧,左相您可别这么说。”夜阑心面露夸张的神情,一副商人的市侩摸样,“不是要钱,而是跟您做生意。”
左相冷笑,“现在所有的红景天都被你毁了,你还有什么资本跟我谈生意二字?”
夜阑心面对左相的冷嘲热讽,也不恼怒。反正待会儿自己就会有大笔进账,让他占占口舌的便宜也无妨。等会他肉疼的时候,叫他哭也没地儿哭去。
“没有筹码的商人可不是好商人。”夜阑心微微一笑,倾城的容颜上绽开了一朵灵动的花,“从左相将我送到刑部大牢来的时候,我就不再相信你的人品了。为了以防万一,我手上还留着几株红景天,相信治白花侬的病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东西在哪?”左相急不可耐的上前两步,不是他不相等,而是花侬真的等不起了。
“等我出去,我自然会告诉你。”夜阑心淡淡开口。
“我这就去刑部替你销案,马上就送你出去。”左相连忙开口。
“我的确说过我要出去,不过可不是现在。”夜阑心说着,竟然是调整了一下姿势,似乎压根儿就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若非左相亲眼所言,断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
刑部的浮幽塔,那可是比十八层地狱还要恐怖的存在。
平常人但凡是听到了这个名字,都要吓得两腿打颤。而这个夜阑心,居然在自己开口提出讨送她离开的时候,说还不想出去?
“不要再跟我玩花样,不然就算是夜重华出现,也不见得能救下你。”左相恶狠狠的开口。
夜阑心也不怕:揣摩人心这种事情,她的段数没有十分也有七八。
刚才左相以为白花侬必死无疑,这才想着玉石俱焚的对自己下杀手。现在知道白花侬还有一线生机,他自然会畏首畏尾。
而这个时候,就是自己报仇的好时机!
“从我夜阑心活着开始,我就没打算让他夜重华再插手我的事情。”夜阑心冷冷开口。
从自己进了刑部到现在,压根儿就没有接到一丁点儿关于右相府的消息。
呵呵,夜家的那一群人现在可是巴不得自己早点死吧?
这么想我死?可我偏偏就不如你的意。
我非要活的漂漂亮亮,刺瞎你们夜家那群人的狗眼!
“说出你的条件!”左相望着夜阑心那油盐不进的样子,终于是败下了阵来。
失而复得的感觉实在是太可贵了,这一次,不管她夜阑心提出什么条件,只要是他力所能及,他一定会拼尽全力做到!
看到了左相眼中一闪而过的坚定,夜阑心仿佛看到千万两黄金朝自己招手的样子。
“一百五十万两黄金,必须在明日晌午之前送到右相府,汇景银楼的兑换票据即可。”夜阑心怡然自得的望着左相,缓缓的开了口。
虽然在心底做好了准备,却没有料到这个夜阑心居然如此狮子大开口,竟然要一百五十万两黄金。
那……那可是左相府小半个家业啊!
冷汗一滴滴的从额头上冒出来,左相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差点要站不稳。
只是夜阑心却没那么容易被打发,她在左相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又妥妥的补上了一刀,“明日晌午你将兑票送到我丫鬟的手中,自然有人将红景天放置的位置告诉你。不过……”
“不过什么?”左相急急的开口询问,除了银子之外,他总是觉得就夜阑心这种睚眦必报的性子,绝对还留着后招对付自己。
“所谓心诚则灵,左相明日便知道了。有一件事我觉得要跟您交代一下:长乐王府的小神医估计也只能替白花侬续命三个时辰,如果不想她出什么意外,左相还是安分守己一点比较好。”夜阑心说完这话,竟然是缓缓的站了起来,径直朝着之前关押自己的那个牢房而去。
就在与左相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脚下的步子才顿了顿,“对了,在银票没有到位之前,我是不会离开刑部大牢的。左相还是想想,怎样才能将这个事圆回去。不仅仅是右相府,长乐王还有皇后那里,我估计都等着您的交待呢!”
这一席话夜阑心说的轻轻巧巧,听着好似在关心左相,可这些话却像是刀子一般,直直的扎在他的心窝子上面。
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今天他总算是体会到了。
有些呆滞的站在原地,望着夜阑心那一抹窈窕的身影缓缓离开,左相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马上给钻进去。
他活了五十多岁,没想到今天居然败在一个黄毛丫头的手里,不光是面子,就连里子也是输了个一干二净。
想着明日自己还有一个大大的烂摊子要收拾,他就恨不得猛抽自己两嘴巴。
“什么鬼国师,都是胡说八道乱放屁!”左相气急败坏骂道,还想着等宴会结束之后,自己就回府找那个瘟神算账!
而此刻的晋王府里,已经是歌舞升平,一派祥和热闹的场景。
白桓宇离开刑部大牢之后,只做了一些简单的处理,就打算去刑部的前院寻君无邪。
可当他撑着受伤的身子到刑部的时候,才被告知长乐王一早就已经离开了。
白桓宇只当是他受不了刑部的环境回了长乐王府,岂料当他快马加鞭感到长乐王府的时候,又扑了一个空。
守在王府书香告诉他长乐王可能去了晋王府,白桓宇强忍着腰间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