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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邪刚要说什么,却隐约听到一阵马蹄声。
声音急促而又剧烈,看样子人数不少。但是他很容易能辨明不是自己的人。
君无邪连忙解开了马缰绳,在马腹上狠狠抽了一鞭子,马便自顾自跑开了,君无邪则背起夜阑心朝树林跑去。不知道那个马会不会引走这些追兵。
透过清冷的月光,从树丛中的缝隙望去,只见一对草原人正在他们刚刚休息的地方查看着什么。君无邪看不清楚他们的领头人是谁,但是显然来者不善。
那里有夜阑心的伤口处的血迹,君无邪眼看那伙人朝树林里走来了,心中甚是焦急,当下看了夜阑心一眼,把她轻轻的放到一棵树下,然后说了句:“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去!”然后抬手点住了夜阑心的穴道。
夜阑心的表情定格在了惊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君无邪朝反方向奔去,想叫,但是发不出声音,想动,却丝毫动弹不得。
那些草原人中有人似乎听到了树林中有响动,遂凝神静听,然后飞快的像君无邪奔走的方向冲了过去。
君无邪的影子已经离她越来越远,夜阑心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了,但是却听到了兵器相碰的声音。
君无邪被这些人团团围住,这些人中,有一个他是认识的,没错,正是那夜带人闯入战场的乌石那哲思。只不过,那夜此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而现在,他的脸上却写满了恨意。
看到其中几个人身上背着那奇怪的弓弩,君无邪便已然明了。今日在灌木丛中设伏的,就是这些人。
“哼,北庸军的走狗。”君无邪鄙视的说道。轻轻扫了一眼围住他的这些人,他必须想办法冲出这个包围圈,然后再跑远些,这样才能确保他们不会发现夜阑心。
“东陵人,别怪我心狠手辣,是你们欺人太甚!”乌石那哲思狠狠的说。
“大哥,跟他废什么话,血债血偿,先拿他的头去祭奠我们全族的无辜枉死的人再说!”其中一个汉子说道。
“哼,人,从来都没枉死,横死,惨死,”君无邪冷笑着说:“只有注定一死!”说完便举刀朝一个看起来容易对付的人刺去,他的目的摆脱这个包围圈,再走远些再说,至于能不能摆脱这些人,他没有想那么多。
天娇宝剑出鞘,顿时一道银光在夜空中闪烁。
君无邪每一剑都充满了杀气,而这些草原狼也各个充满了仇恨。他们的家人,都在一夜之间死去,就是这些东陵人所为,今天就是拼了命也要为他们报仇。
乌石那哲思是在北庸军的提示下才找到东陵大军的粮草运输队的,他毫不犹豫的杀了那些人,然后又设了陷阱,等着前来找粮草车的人。
没有想到的是,带队来找的,竟然是君无邪,东陵大军的主帅,他们多日前有过一面之缘,只是那日,他只是那人钱财替人消灾,只是搅乱他们的场面而已,并未杀人,但是现在,他们是为他们的族人报仇,所以,自然是恨不得将君无邪剁成肉酱。
君无邪很容易冲出一个缺口,但是对方人太多,他只能勉强自保,而根本无法冲出层层包围。
好在有利器在手,天骄宝剑削铁如泥,几个人的武器被天娇毁掉以后,其他人知道了君无邪手中的宝剑是多么的可怕。
不再急火攻心的和他硬碰硬,而是小心的绕开他的攻击,君无邪看出了他们的意图,他们想拖垮他。
他们人数众多,可以运以车轮战,可是他却急于离开这个地方,所以他招招都是杀招,所以很快,林中已经多了几具尸体,但是他身上也好不到那里去,背后和手臂上的四五处伤口已经因为受伤并且进行剧烈运动而渗出了殷红的血迹。
一道剑光闪过,一个草原人的头颅飞向了天空,在天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然后重重的跌在地上,就在同时,另外一个人却趁机一刀砍在君无邪的后背上,又是一道血迹,君无邪皱了皱眉头。
一剑又刺中一个草原人,可是他渐渐的觉得体力不支了,他觉得自己要跌倒,但是他不可以,他心中一再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就这么倒下。
手中的动作慢了很多,肋骨上又被重重一击,君无邪的双腿已经有些不听使唤,重重的朝后退了几步,手中的宝剑直接狠狠的被他扔了出去,直接贯穿一个草原人的胸口。
其他几个人一见君无邪失去了手中的利器。一窝蜂的朝君无邪冲来。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君无邪一脚勾起了地上的一把断刃,划出一个圆弧形的圈子,又是三个草原人毫无防备的被割破喉咙,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君无邪知道,此时的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他以一人之力痛杀了十几个草原狼,令其他的人震惊,已经不敢轻易的靠近他。
此时的君无邪,满身是血,面目狰狞,活像一个嗜血修罗,他就是图不让自己倒下,同时一步步的朝远离夜阑心的地方移动。
可是突然后脑上受到重重一击,眼前一黑,在倒下的那个瞬间,他用尽全力朝夜阑心藏身的地方看去,这一生,恐怕他再也看不到她了……
仇恨,愤怒,这些草原狼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到了君无邪身上,这个人是东陵大军的将领,他不仅下令屠杀了他们的村子,还在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砍杀了他们的好几个兄弟,这个人实在是神勇,但是却必须死。
一个人似乎看到了他死去的双亲再向他招手,就在君无邪倒下去的时候,他也几乎是狂奔冲向君无邪,弯刀已经高高举起,只是可惜,落下的时候,被一柄短剑给拦着了,他手中的弯刀应声断为两截,又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器!
这个人瞪大了惊恐的眼睛,看着月光下,夜阑心那张冷艳的脸孔,写满了杀机,充满了震怒。
夜阑心没有手下留情,挥手一剑,便割破了这个人的喉咙。
夜阑心不顾她已经被这些人团团围住,冲到君无邪面前,把君无邪的头紧紧的抱在胸前,君无邪无力的举起手抚摸着夜阑心的脸,嘴角微翘,欣慰,却也不安。
乌石那哲思看着月光下的这对璧人,心情烦躁,这个女人可以留她一命,但是这个男人,却必须得死,必须得为他们犯下的暴行承担所有罪责。
他不否认,自那天在战场上看到夜阑心,他便一见倾心,夜阑心是第一个能击败他的女人,他对夜阑心充满了兴趣,可是现在看到夜阑心抱着君无邪那伤心欲绝的样子,他的心仿佛被抽空了一样。
“哥!”林中传来清脆的一声。
乌石那哲思差点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他实在是太想念弟弟了,以至于自己幻听了么?可是为什么甚至能看到弟弟的身影,而且正在朝自己跑来。
“寒冰?”乌石那哲思试探的叫了声。
月光下,那个满脸倔强的男孩一下子扑入了自己怀中。
“哥!”乌石那寒冰激动的抱着哥哥,他以为再也看不到哥哥了。
乌石那寒冰,正是那日夜阑心救了他他却反刺了夜阑心一剑的男孩,他就是乌石那哲思的弟弟,也是他唯一的亲人,村子里唯一的幸存者。
乌石那哲思那日被君无邪放了之后,便一路上寻找乌石那哲思的踪迹,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刚才进了这片树林,却恰巧看到了已经被君无邪点穴的夜阑心。
他帮夜阑心解穴以后,发现和他们都在一起的正是自己的哥哥乌石那哲思。
兄弟见面,格外激动,尤其是都以为对方已经不在人世的那种感情,更是语言无法表达的。
君无邪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帐篷里了,夜阑心就守在他的身边。
原来,昨夜夜阑心向乌石那哲思解释清楚了一切后,乌石那哲思虽然还有怀疑,但是看在夜阑心救了他弟弟的命的份上,打算先手下留情,等他彻底查清事情再说。
于是他带君无邪和夜阑心到了他们隐藏东陵大军物资的地方,里面有大量的应急治伤药物。夜阑心替君无邪清洗了伤口,帮他上了药。这才顾得上治疗自己的伤口。
君无邪走出帐篷,乌石那哲思和他么的人正围着火堆,吃着烧鸡,弟弟能够死而复生,他万分高兴。
看到君无邪走了出来,乌石那哲思递给他一个酒带,君无邪接过后仰头猛灌,草原的马奶酒,确实与中原的女儿红有很大的差别。
“你怎么证明这些事情是北庸人做的?”乌石那哲思问道。
君无邪看了他一眼,说道:“阿纳家族的二殿下脱别塔哈,他知道事情的缘由,亚库泽勒与北庸勾结,企图大败我们并且吞并草原。”
乌石那哲思和他的人马一听,顿时大惊失色。
“哥,君大哥和夜姐姐不是坏人。”乌石那寒冰对乌石那哲思说道,对于他上次莽撞的刺了夜阑心一剑,他一直很内疚。而这些天他在草原上寻找他哥哥,也隐隐觉得这些事情似乎不是他们看到的那样。
“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乌石那哲思问道君无邪。
“我必需得回去,我的人正在和北庸军作战,我不能在这里拖下去了。”君无邪说着站起身来,夜阑心忙上前扶住他。
“也好,正好我们也要去找他们一趟,跟着我走,会快一点。”乌石那哲思平淡的说到。
“还有,我的粮草……”君无邪开口。
“会还给你的,不过那得等我确定了真的不是你们所为之后。”乌石那哲思心中仍然很是怀疑。
君无邪看看乌石那哲思,然后扫了一眼他的人,说道:“北庸军有数万大军,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哼,”乌石那哲思冷哼一声,说道:“他们屠杀了我们的村庄,我们也没打算活着,但是在死之前,会尽最大的力量杀尽每一个敌人,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乌石那哲思脸上的表情十分坚定。
一行人马,在银色的月光下,浩浩荡荡的在草原上飞奔。马队后,卷起的漫天黄沙洋洋洒洒。
东方城健看着自己的人马与东陵大军混战,手心中却捏了一把汗,东陵大军有了援军,士气大振,双方人数相当,可是不见君无邪,主帅竟然不在,东方城健不知道君无邪在耍什么花招。
亚库泽勒那边也乱成一团,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