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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棋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后说:“要我说呀,倒是你得小心才是,我看那几个羌人可是不怀好意。”棋音压低声音说。
馨儿朝那边瞄去,的确还有几个汉子的目光不时朝她们这边看来。
“倒是那个人可真奇怪。”棋音示意那个坐在角落里背对着他们的青袍人:“从进来到现在,他一直都是那个姿势,除了偶尔动动手喝酒之外,其他的部分都没有动过,活像个死人。”
这一点夜阑心也注意到了,但是她现在无暇顾及这些,蓝凝儿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君无邪被北庸军擒住,自己该怎么去救?如果是假,那么不见尸体的君无邪又在什么地方?夜阑心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多。
“馨儿,你在这里也多方打听,但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夜阑心向馨儿叮嘱。
她端起酒杯,说道:“自从认识开始,我就没能和你们好好地喝过酒,今天既然有这个机会,那我们干一杯。”
“夜姑娘,干么说的像分别似的,又不是再也不见,我和馨儿等你和棋音的好消息。”墨舞也端起酒杯,但是心中还是有些酸涩,谁知道他们这一去北庸,又会遇到些什么。
“就是,夜姑娘,不要那么伤感,我们会带着王爷一起回景阳城的。”棋音也举起了酒杯。
烈酒划过舌尖,果然清香,果然凛冽,夜阑心知道,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一行,怕是会有不少事端。
翌日,夜阑心和棋音稍作打扮,扮成北庸平民模样,很容易混进了北庸。
“夜姑娘,不会就这样漫无目的的找吧?”棋音问道。
“那你有什么建议?”夜阑心问道。
“北庸军有三大阵营都在这里,现在刚刚撤了兵,估计不会很快回都城,不如,我们去军营看看。”棋音说道。
夜阑心唇角上扬,棋音说的和她想的一样,于是说道:“三大阵营,飞龙,烈火,猛狼。你去猛狼,我去飞狼,中午时分在那间酒楼会和。”夜阑心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酒楼。
“好!”说着二人便分开行动。
飞龙军营在城西,夜阑心驾马在人群中飞快的穿梭。
到了跟前时,她才发现飞龙军营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本以为北庸军在战场上失利,将士兵卒会很失落,但她惊奇的发现,这些将士各个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的样子,难道打了败仗还很值得开心么?夜阑心想着,悄无声息的靠近了一个正在巡逻的士兵,玄铁爪轻轻一划,这个士兵就应声倒地。
不多会,夜阑心装扮而成的士兵便已经穿梭于飞龙阵营了,而那个可怜的头一次值班就碰上这种事的北庸军士兵,此刻正被绑在军营附近的树林深处的一棵树上。要不是夜阑心宅心仁厚,也不会费这么大的力气把他搬过去,只为留他一条小命。
夜阑心趁机找过了所有关押人的地方,可是几乎都是空的,正在犹豫间,突然有人叫他。
夜阑心看了看那个人的装束,应该是个将领。然后小心的问道:“大人,什么事情?”
只见那个人头都没回的说:“马上通知五路先锋官到我帐里来。”说罢神气活现的走进了中军帐。夜阑心现在可以确定他的身份了,如果不错的话,他应该是这飞龙营的总将。
五路先锋官?有没有错,本姑娘可一个都不认识,不过夜阑心一点儿也不着急,因为这点小事还难不倒她。
夜阑心走到一个帐篷门口,对站在那里的士兵说:“将军让你去通知五路先锋官,到他的帐里去集合,快点。”夜阑心神气地说,煞有其事的表情让那个士兵有点莫有奇妙,虽然不知道将军为什么会找他做事,但是头脑一热,也顾不得多想,听命马上去通知。
夜阑心笑了笑,则闪身到了中军帐外,从缝隙里往里看看,除了刚才进去的那个将军模样的人,还有两个人证站在那里像是在等什么,夜阑心想将军找五路先锋,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当下大摇大摆的走到守在将军帐外的卫兵面前,煞有其事的说:“将军要和五路先锋谈重要的事情,你们几个去四下看看,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那几个侍卫方才确实看到将军对这个小巡逻兵说了什么,当下也信以为真,便纷纷撤开,分散在距离中军帐有一丈外的地方把守,不让人靠近。
夜阑心则大摇大摆的紧紧贴着帐篷站着,看到五路先锋先后走进中军帐后,里面传出了声音,夜阑心如今的耳力能将他们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
“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这是那个方才和夜阑心说话的人声音,也就是将军。
“回禀将军,一切部署按照计划进行。”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
“很好。”将军说道,声音里夹杂着说不出的兴奋。
“天助我也啊,不过君无邪也不容小觑啊。”一个尖锐的声音。
听到他们提起君无邪,夜阑心听的更加仔细了。
“听烈火那边说这个君无邪不用去考虑,如此看来,东陵能构成威胁的将领都已经不是威胁了,这一战,就算倾尽所有,也要拿下景阳城!”
夜阑心心下一惊,好大的口气,战役刚刚结束,怎么听他们的口气仿佛才正要准备作战呢?
夜阑心虽然疑惑,可是想到他们说君无邪的消息是从烈火营传出来的,心想恐怕应该去趟烈火营。当下小心的退出来,临走还不忘拍拍那几个侍卫的肩膀,说:“将军们的重要事情已经谈完了,你们可以回到原先的岗位了。”
那几个侍卫纷纷疑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看着夜阑心昂首阔步的走出了军营。
迎客酒楼,夜阑心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喝了一杯北庸的酒,心想,还是东陵的美酒更醇香些,不过这北庸的酒乍到口中时,凛冽不能入喉,但划过五脏六腑后,又有一种幽香自喉头回味。
正想着一个人影就坐在了自己的对面。
“夜姑娘,我打听到了重要的事情。”棋音匆匆地说。
夜阑心没有一丝惊慌,只是拿起一个酒杯摆在棋音的面前,然后拿起酒壶给棋音斟了一杯酒,自得的说道:“先品酒。”
棋音笑了笑,便端起了酒杯,在鼻子前闻了闻,然后仰头一饮而尽。他知道,夜阑心去飞龙营,肯定也不可能没有得到一点消息空手而归,但她往往越是要面对重要的事情,就越发的镇定自若,棋音不由自主的说了声“好酒”。
“现在说说你都打听到了什么?”夜阑心怡然自若。
“猛狼营在准备备战,的确有一个梁将,但在烈火营,还有,烈火营的主将是华少荣。”棋音不慌不忙的说完了自己探听来的结果。
“华少荣?”前两个夜阑心也得知了,可是这个华少荣,她不知道。
看到夜阑心疑惑的眼神,棋音接着解释道:“这个华少荣,是北庸最年轻有为的猛将,此人出身名门,爱才如命,这一次的战争,北庸方面他是主将,他比另外两大营的主将都年轻,但是却手握这次十万大军的虎符。”棋音说道。
“就是说,这个人很会打仗喽?”夜阑心问道。
“不错。”
“还有十万大军整军待发?”夜阑心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夜姑娘,你不觉得奇怪么?两军刚刚息火不久,怎的这北庸军却整装待发,像是战争才开始一样?”
棋音想的和她想的一样,可是答案是什么,她也不知道,于是说道:“这,恐怕要等我走过烈火营后才能知道。”
“夜姑娘,我们同去。”棋音的语气不容拒绝。
夜阑心便笑笑,不再说什么,喝完杯中的酒后掏出一粒碎银子放到桌子上便站起身来要走,棋音也忙跟上。
烈火营,他们先前分别去的飞龙营和猛狼营似乎有很大不同。二人在营外观看了一番形式后,觉得很难混进去。于是二人耐心的等着天黑。
入夜,军营中灯火通明,二人几个跃起身轻如燕的落入营地柴草堆。
夜阑心做了个手势,棋音点了点头,二人同时朝一间极大的帐篷奔去,这么大的帐篷,一般是中军帐才对,可是二人放倒帐外的守卫并把他们拖到暗处时走进帐篷后,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帐篷里面点着灯,所有物件一应俱全,而且从布置上来看,这里住的,肯定是个大人物,但此时却没有一个人。
夜阑心和棋音对望一眼,忽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夜阑心示意棋音出去到外面接应她,自己则闪身藏在了一个柜子后面,棋音虽然担心,但在情急关头还是听从了夜阑心的吩咐,一个闪身,转瞬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夜阑心听到几个人走了进来,一个宏亮富有磁性的声音说:“将军是我的贵客,这间帐篷便是你的休息处所,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将军海涵。”
“华将军何出此言,为了我你把自己的帐篷疼给我,在下实在是感激不尽。”这声音,是那么的熟悉,让夜阑心不禁心头大震。
“晋王,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何必这么客气。”
“哈哈,华将军所言极是。”几个人大笑起来。
夜阑心却迟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的确,这个声音确实很熟悉,他就是晋王!
“晋王,你觉得什么时候起军最合适?”华少荣问道。
“依我看,越早越好,东陵的将领现在还沉浸在上次那个小战役的胜利中,我们现在出手,一定要快,一定要狠,让他们措手不及。”晋王狠狠地说。
“王爷所言极是,以王爷看,东陵会派谁为主将?”华少荣又问。
“君无邪死了,白桓宇皇上不会用他,这样一来,在朝中那个人的力争下,一定会派出盛安将军。”
“盛安的用兵我已经看出来了,不值一提,这么一来,我北庸十万铁骑,踏上东陵指日可待。”华少荣狂傲的说。
“将军,可不要忘了约定啊。”晋王提醒道。
“呵呵,晋王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不过将军,现在还有一事……”晋王说着朝夜阑心藏身的柜子示意。
华少荣看到柜子下有一条人影,当即抽出腰间佩剑,嘴中说道:“不错,这件事必须先处理。”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