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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定苍还真是脸皮厚的可以!
夜阑心暗想,这个男人,她迟早得解决了,“他来是为了什么事?”
阿九面色微微涨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一个男人脸皮能厚到如此地步,唯有定苍当之无愧了。
今个儿一大清早,便有数十辆马车连绵不断地将各种名花从景阳最大的花房里面遣送出来。
定苍亲自送到了丞相府,如此大张旗鼓,叫景阳所有人都知道了。
众人一路跟随,都以为定苍是将这些名花送给夜倾心的。可让人没有料到的是,直到了右相府的门口,却有花农直言说这是送给明珠县主的。
围观众人无不哗然,定苍倒追草包夜阑心,将这位名噪一时的明珠县主再一次推向风口浪尖。
在庆功宴上,定苍分明是打算求娶夜倾心的。那个时候,夜倾心一张脸已经毁的差不多了,定苍却衷心于她,如今却又为何如此堂而皇之向夜阑心示爱?
莫非是夜阑心仗着自己县主的身份,又要开始抢夺自己妹妹的夫君了么?一时间,又有不少人开始传出水性杨花的流言蜚语。
听完阿九愤懑不平的叙说,夜阑心嘴角的笑意更加灿烂。
“小姐,你还有闲情笑。”馨儿着急地说道,“人言可畏,这太损你声誉了。定苍这个男人真是祸害精,早前差点要了你的命,可现在又来这一套,他是不是诚心毁你名声。”
越说越气,馨儿的脸已然是微微涨红,如果可以,她真恨不能将定苍撕了,再鞭尸,叫他不能再去祸害别人。
“万事不要急,”夜阑心佯装生气,瞪了馨儿一眼,轻声地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只要他定苍不怕丢脸,我夜阑心问心无愧,更是没有谣言可传。”
说罢这话,夜阑心便坦然地走了出去。
远远的还未到前院,她便瞧见定苍立在锦绣繁花之中,脸上不复之前的疑惑,却有了几分笃定和势在必得。
夜阑心挑眉:看来砚夜的行动比自己预料的要快一步,那个金帖恐怕定苍那里也有了一份。
眼见夜阑心缓缓地朝自己走来,原本还有些按捺的定苍只觉得胸口跳的有些厉害。他快步的走到夜阑心的面前,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和兴奋,“我就知道是你,桃花坡上……”
“定苍太子请自重!”夜阑心不着痕迹地躲开定苍的触碰,眼中闪过厌恶之色。
这让定苍清冷的脸上划过一抹尴尬,他本就是冷情之人,平素就算是有什么情绪却也从不表露在外。
当初见凤惜朝对夜阑心有兴趣,这才将自己的注意力转了过来。
从梵天果丢失开始,到庆功宴上的求娶,他只是为了接近夜阑心。因为定苍知道,凤惜朝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未失手过,他想要夜阑心,那便是早晚的事情。
所以他才会想要求娶夜倾心,从一开始他就只是打算将夜倾心纳入房中,随便给个名分便打发了。
只是,这几日,夜重华时常来寻他,竟然是动的要将夜倾心立妃的念头。
这又在凭白中让他对夜倾心多了几分厌恶,谁知道昨晚竟有自称是夜阑心身边的侍卫送来了一烫金帖。
看到那帖子,定苍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要倒冲到脑袋上去了。
这帖子,竟然与几年前那个女孩子留给自己的定情信物是一样的。
毋庸置疑,夜阑心就是在桃花坡上面与自己私定终身的人!
想到了这里,定苍面上露出悔恨:若当初知道夜阑心就是自己魂牵梦萦的那个女人,他就算是死也不会存着将梵天果从她身体里剥离开来的念头。
夜阑心望着面上表情丰富的定苍,只是轻轻挑眉,表情轻松的说道,“定苍太子的这些名花可都是送给阑心的?”
定苍眸光一亮,面上虽然没有更多的表情,冰冷的五官却是因为夜阑心的话而柔和了起来,“自然是。”
夜阑心笑着点头,“来人,将丞相府大门打开,把所有的花都搬去门口。”
“这是为何?”定苍不解。
“阑心在这里先卖个关子,稍后定苍太子便会知道。”夜阑心笑容里侵润着蜜糖一般的甜意,红润的脸颊,更是夺目。
守在门口准备看热闹的众人原本打算离开,不过回头却瞧见原本被搬进去的花竟然又陆陆续续的搬了出来。
大伙儿好奇的驻足,远远看着这些名贵花草的后面,夜阑心正如一个精灵一般悠然而来。
所有人都知道,虽然圣旨还没有下来,但是夜阑心将会成为长乐王妃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如今,定苍如此大张旗鼓的挑逗未来的长乐王妃,不知道这个夜阑心会如何自处呢?
迎着众人期冀的目光,夜阑心沉了一口气,面向众人,扬起了声调,“想必大家都知道这名花都是定苍太子送过来的,但是我却不能收。”
众人一阵唏嘘,定苍更是白了一张脸,他快步走到夜阑心的身侧,“如果你是在气那日我想要拿回梵天果的事情,我可以马上向你道歉。”
不过,对于定苍的低声下气,夜阑心直接选择了无视。
她巧笑嫣然,继续说道,“其一,我夜阑心的丈夫只能有我一人,可是据我所知,定苍太子的太子府里面却是姬妾成群,我恐怕无福消受殿下的青睐。其二,定苍太子当着东陵皇帝的面求娶夜家二小姐,如今却大张旗鼓的向我献媚,阑心实在是怀疑殿下的居心。”
一篇言论说的堂而皇之,更是让众人将矛头调转,对向了定苍。
“当日我若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我绝对不会伤你。这些年,我后宫虽然充盈,但是我心如磐石,从未改变过。”定苍压低了音调,面上出现了少有的焦躁,“如果你介意我当日求娶夜倾心的事情,我可以马上进宫向东陵皇帝说明情况……”
夜阑心嘴角扬起,冷冷的打断定苍的话,“殿下请你不要误会,不管你对谁心有所属都与我没有半点关系。身为北庸的太子,还请殿下顾及自己的身份,切勿要辜负我二妹的一番情谊。”
夜阑心转过身,搭着馨儿的手,径直进入丞相府,只留下了一句清冷的话弥散在空中,“还请定苍太子将这些东西搬走,丞相府的人是不会来清理的。”
【长乐王府】
君无邪今日穿着白色的抵脚长袍,腰间系有玲珑青竹玉坠。过于好看的人,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从前的楼主最是厌恶素白的颜色,而现在却下意识里的开始有些接受了。这几日从暗影到跑腿的,但凡是君无邪所准备的衣裳,定然会有同一颜色款式的女装。毋庸置疑,那都是为夜阑心准备的。
墨舞推门而入,迎面而来的却是一股子压抑的气息。
离了夜阑心,君无邪就是一副冰块脸,但此刻眼眸里却有细小涟漪荡漾开来的情绪,微微跳动。
棋音自从被君无邪调出去之后,便一直守在丞相府,除开有突发情况,否则很少会回到长乐王府。
难道是夜阑心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依着君无邪对夜阑心的在乎程度,此次事件显然惹怒了爷。
“那最后呢?”君无邪微皱的眉头舒展,随意地撩拨琴弦,嘴角笑意若有若无,似那因着风向飘散的茉莉花香,时有时无,却沁人心脾。
棋音淡淡一笑,“我想我应该明白为何王爷会对她刮目相看了!”
墨舞听得入神,夜阑心倒是干净利落,办事风格果然与自家主子是一个样。能够想象到被夜阑心拒绝的时候,定苍的脸上会有多难看。
君无邪轻挑眉,琴音缭绕,模糊了表情。
墨舞猜想得到,长乐王已经猜到了结果,否则,不会那么随意与轻松。
定苍狂傲的举动,引得流言四起,他企图用舆论将夜阑心抢回来。
君无邪让棋音回去,继续保护夜阑心。
有些事情,他必须得了解更多。
比如,奇异草的下落。还有庆安王爷,这一块硬骨头。
“爷,这一次我们真的要帮夜阑心夺奇异草?”墨舞站在旁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君无邪不理会墨舞的担忧,只是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关上门,房间里只剩下冷漠的空气,窗外的暖阳,倾斜的光落不尽,却投射不到窗棂上。君无邪仰躺于椅子上,向空中吐了一口气,冷酷的脸如冰雪一般慢慢化开。他在等待,等待一个机会,与夜阑心拉近距离的机会。
世间的女子,蔷薇的柔媚与露骨、牡丹的雍容与华贵、依米的坚强与不屈……
见过的女子各形各色,却偏偏中意那么一支。
而此刻的锦华苑,夜倾心坐在鸾镜面前,面上是抹不开的恨意。她喜欢的是君无邪,不管任何人都没办法改变她的主意。
“我不能嫁给定苍!”这件事,除了定苍自己开口,再没有人能够帮到她了。
“怎么?这么快就想哥哥啦?”定苍歪歪倒倒地将整个身子依靠在门板上,浓烈的酒味,将女子闺房的胭脂味道盖去。眉宇间,落寞神色将整个人感染得格外悲伤。
自从定苍开口求娶自己之后,夜重华为他开了特例。如今的锦华苑倒是成了定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了。
夜倾心心中虽然厌恶,可却受了以芙夫人的叮嘱,不敢表现出来。
此刻她见定苍喝醉的模样,赶忙上前欲搀扶住她。
定苍脸上一黑,悲伤失望的气氛交织在一起,他挥手将夜倾心从身边推开。
身子却如风过后的枝桠歪歪斜斜,他指着夜倾心说道,“我还没有醉,你不要来管我!”
这话里,充满了无奈。
若是以前早早意识到夜阑心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今日两人的关系怎么会尴尬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整个身子如同一滩烂泥,定苍趴在桌面上。眸子里却盛满了痛苦绝望,“难道真就回不去了吗?”
“殿下?”夜倾心不解,昨个儿自己不是已经将夜阑心的金帖给他了吗?
要知道当年夜阑心与陌生男人定情的时候,夜倾心可是亲眼看到她将自己的金帖交给了男人。想来这些年,夜阑心的心中也是有着那个人的。
如今定苍出现,夜阑心应该是高兴还来不及的!怎么会喝得醉醺醺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