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一切想表面看起来那么肤浅,若南宫璟只是财阀公子,没必要练这般高深的武功,甚至将闻名天下的‘杀手阀’顶级杀手———九术囚于他‘锦园’府中。
理不清的头绪,百里倾墨拢起疏斜墨发,轻盈地跳开夜间巡逻的官兵。
迎着萧瑟的夜风,玄衣穿梭在寂静的夜中。
饶是武功尚且高强的她,都没有注意到身后那双追随她身影的眸子。
……
堂堂长公主,又要上演一场爬墙的戏码,越过高高的公主府围墙,揉揉鼻子,她或许感冒了。
走过曲折的回廊,聆听花间的细语,此行,还不赖。
不只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路过‘暮园’,百里倾墨的心还是激起了涟漪。换做是她,被别人这样对待,恐怕早已搅得玉石俱碎了。
诚然,楚寂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然而她无法想象,一个正常人,遭受这样的经历,至少会动怒,会对她这个肇事者持有恨不得杀之后快的态度。
可凡此种种,她都无法在楚寂身上体会出来。是他将恨意隐藏的太深,还是虚与委蛇于他已是习以为常。
百里倾墨甚至不敢细想,怕琢磨透了,内心仅存的一丝美好也生生毁掉。
理智冷冰冰的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不值得相信的,可情感却睥睨出另一个世界,漆黑浓腻,令人深陷泥足。
月色下,百里倾墨的容颜头一次显得清决果断。玄色的衣衫随风而动。或许,该相信一次,就这么一次,尝试去触碰阳光。
“很晚了,请公主离开。”
听力极佳的百里倾墨忽而听见楚寂道。
诧异自己并未进去,跃上屋顶,却发现詹台云梦笑意盈盈地站在院中。而那声公主正是说给她听的。
有意思,堂堂詹国公主,在月黑风高的时刻到其他男子的园中,不怕人误会么?却忘了她自己堂堂玄国长公主爬墙偷听。
不行,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认定的人,岂能让她人觊觎?
跃下屋顶,轻咳几声,从‘暮园’正门进入。
詹台云梦身形微恙,却是在下一刻,勾起一抹妩媚的笑,看向百里倾墨。
“詹台公主好雅兴。”墨色的瞳仁流淌着淡淡的寒意。
“长公主不也一样这般有雅兴么?要说我们兄妹二人可要多谢长公主的收留招待之意。”字面上是谢意,却暗里嘲讽她不懂得以客为尊,让他们自己找到长公主府,丢尽了人。
丝毫不理会詹台云梦的兴师问罪之意,百里倾墨道,“夜了,寂的身体不好,还请詹台公主尽早回自己的庭院歇息。”
詹台云梦挑衅地勾起唇角,她不信,那个冷血无情的长公主会为了楚寂冲撞她,毕竟两国邦交可是大事。
“长公主可能听错了,传闻公子寂博学多识,云梦只是有一些事来讨教罢了,至于方才让云梦离开,也只是担忧云梦累了,可是云梦却觉得意尤未尽呢。”
去你妈的意尤未尽。百里倾墨正要发作,却听见楚寂淡淡道,“恕寂失礼,二位公主能否移驾攀谈。”
言毕,推动轮椅向屋里去了。
“百里倾墨,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想要什么,我詹台云梦都给得起。”詹台云梦势在必得。“谁不知道玄国长公主手中再有意思的事物,也是过不了几日就腻了。我们不妨谈谈,我只要楚寂,条件任你开。”
“呵呵,云梦公主倒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百里倾墨笑道。
詹台云梦以为有戏,“和长公主志趣相投罢了。”
“那云梦公主未免太过天真无邪了,本宫真的很想问一句,你今年是不是三岁啊?”
“你什么意思。”詹台云梦一时没有理解。
“我是说,百里倾墨看着詹台云梦,一字一顿道,你做梦。”
从来还没有人敢跟她这样说话,“百里倾墨,你别给脸不要脸。”
“云梦公主的脸厚如城墙,即使本宫不要,也亏损不了公主。”
“你…”詹台云梦气极,却却一时说不过她。
“我什么我,云梦公主似乎头脑不太不清楚,本宫乃昭国帝女,玄国长公主,位列储君,盛极朝堂,岂是你一介无权无势的公主可相比拟的,和本宫谈条件,云梦公主是否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百里倾墨,你不要欺人太甚。”
“呵呵,究竟是谁无礼在先,本宫告诉你,把你那点小心思收起来,这是我长公主百里倾墨的府邸,本宫的人岂容她人轻易染指。”
肃杀的模样配着勾起的的弧度,让詹台云梦第一次想要逃离。
“还有,云梦公主以及詹台皇子每日的花费本宫会派人收的,本宫钱财不多,养不起那么多阿猫阿狗。”
詹台云梦咬牙,挥袖走了出了‘暮园’。
第四十九章 前尘旧事(一)
更新时间:2014628 1:00:39 本章字数:2711
“公主似乎染上风寒了。 ”
在百里倾墨打了第七个喷嚏后,楚寂如是说。
楚寂吩咐下人添了暖炉,又命人煨了汤药。放在屋中,苦涩的汤药晕染开来。百里倾墨的面上浮现淡淡的暖红。
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如玉般的男子看,前世今生,她从未这样仔细观察过一个人。
清冷微寒的眸子深邃如泉,如墨画的远山眉,精致的下颔,完美如同象牙雕。唯一缺憾的便是那双腿。如若他能站起来,应当是怎样风华傲世的一个人。
“公主为何盯着寂看?”
“啊?”百里倾墨咬唇,“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楚寂:“……”
……
寂冷的庭院,广袖银发的国师祭若寒对着一池清冷的水出神,千年了,算是又见到她了么?那个叫百里倾墨的女子便是轩玥檀么?等了千年之久,居然又是同样的结果。生生错开,她已经爱上了别人。那人是残废又如何?若是她爱,他宁也可毁了自己。
思绪又枯莲引过彼岸之侧,引过轮回之桥…
七月,却是飞雪嫣然,仿佛绛英般纷繁。
尘封的记忆……漫天冰雪,意味着什么?
血咒的羁绊,千古恨轮回尝的宿命……
路,在何方?
夜,那么静。
直到被一个誓言打破。
“吾以神之名起誓:
从今日起,神界与诸界再无瓜葛,另辟空间。五界之事,但凡神界有人相助,吾将亲毁其神之身,逐杀伐之渊。若还不知悔改者,遣送六道轮回之中,永世皆尝轮回之苦,以血咒覆之,生生世世,生不如死。诸界,好自为之。
空灵的声音如梦呓般流转五界。
彼时,祭若寒负手立于满天星辰之中。
好个‘逐杀伐之渊’,好个‘血咒覆之’,好个千古恨,轮回尝。
终是累了么?
终是不想再管这世间杀戮了么?
自己终是不能和她再见了么?
多想亲口问问她,为什么放弃?为什么放弃她所大爱的世间?为什么就这么离开?
为什么?可是他没有资格。她永远都是那么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仿佛连看她一眼,都怕亵渎了她。她是神界之主,亦是六界之主。而他,只不过是仙界区区上先罢了。她的高度他穷其一生也无法触碰。
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
人称上仙祭若寒不喜热闹,所以殿内从未有客,亦没有满目繁花,只有一池清莲。若非仙界有重大事宜,上仙祭若寒是从不出自己的殿里的。
那日,素雪纷飞,殿外满目素白,不愿毁了这景致,他便御风而行,来到殿外池前。
却不曾料到,一女子负手而立,墨发及腰,随意用花枝绾起,垂在白衣之上,没能看到她的脸。他甚为恼怒,千年了,没有他的允许,仙界从未有人敢以这样的姿态处在他的殿上,而他竟然不知情。
心念一闪,乱尘剑已出鞘,下一刻他手握乱尘剑抵在她如玉的颈上。
”我杀你,是因为你玷了这一池莲。“他看着她的背影,如是说道。
那女子轻笑,颈上已渗出了血,缓缓回了头,就这样看着他。
他微怔,这样的容颜根本不是世间该有的,无法用言语绘出,那样深的眸,空灵的不带一丝情愫,却让人寒到了骨里。那是神才特有的,超出世俗的美。
”打扰了。“恍惚间她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就不见了身影。
他蓦然醒来,却早已没了她的踪迹,空中唯留了一抹莲的幽香。
仿佛梦一般的,但剑上却还残留着她的血,滑落了池中,孤寂如她。
祭若寒自嘲,是她配不上这一池的莲,还是自己的到来煞了这如画美景?
古有云:神之血,万物之源,得血一滴,可创万物,若离神体,步步生莲。
他知道,她若想杀他,易如反掌。
而她,没有。
往事如烟,随风散去。
第五十章 前尘旧事 (二)
更新时间:2014628 1:00:39 本章字数:2082
如今,她立下此誓,是打算放弃这世间么?
既如此,就让他替她来守护这大千世界,可好?
三年前,铃兰香,沁人醉。
“桃花宴”,凌烟阁众界齐聚。
那个无数次在他梦中出现的女子,今日,大概会在那里吧。自从知道她非仙界之人,而是神界至高无上的诸神之主————轩玥檀。他的心竟会隐隐失落。
说不清是为了莲花池畔她淡漠的一瞥,亦或是为了…
除魔界之外,众界又分为五界。仙界、魔界、妖界、冥界以及人界。千年来,各界纷争愈发频繁,导致维持五界运转的‘覆冰莲’已有凋零之势。
这次‘桃花宴’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旦‘覆冰莲’凋零,五界失衡,神界自可独善其身,但毕竟不会亲眼看着五界沉沦。只是,偌大的凌烟阁竟无一人提出,只怕提出后引火自焚。
若想“覆冰莲”停至凋零,需集尽一界之法,才能挽回其凋零之势。只是若如此,此界必将元气大损。难以修复如初。忆及此,大殿之上竟无人敢提。毕竟是揽吃力不讨好的活,谁又会心甘情愿?
她,轻纱拂面,高坐于大殿之上,纤手轻挑,曼妙的曲子便从琴弦中滑落而出,余音绕梁,引得殿上众人沉醉其中,把酒对饮,无不酣畅淋漓。她的目光看向众人,又似不是看向他们。飘渺的令人不可捉摸。
似乎是在等什么,又好像不是。他不知道高处不胜寒的她眼里为何总是那么冷漠,甚至无情。更不知道她的背影为何孤寂落寞,仿佛被整个天下遗弃了般。
而她又是掌管天下的六界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