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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曾遇见你-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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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我讥诮一笑,揶揄道:“美人如玉,你会坐怀不乱?”
他又气又恨地捏了捏我的鼻尖,云淡风轻,像是在诉说一个遥远而古老的故事,故事充满奸诈、阴险还有无情。“柔儿那里,从来没有碎玉兰香。”
“我知道。”
冥翳有些诧异,旋即而笑:“你都知道了,我就不用费唇舌了。”
“我想听听你的说辞,看看是否你在撒谎。”
他不屑地挑眉,道:“这样的谎,我不屑。事实上,我不过是替冥绝枉担了罪名,当然,也算是将计就计。那碎玉兰香整个宫中只有姚洛一人拥有,冥绝难得糊涂,我不过是借那香引得父皇猜疑,将我下狱而已。”
难得糊涂,皇族之争,唯一的糊涂也会将人彻底毁灭。
借秽乱后宫之罪下狱,搅起北溟一池春水,于是,各色的人粉墨登场。想来,那垸城混乱是他与冥魅意料之中的事,那么,冥绝赖以自持的“密盒之约”也当是他动的手脚了。将自己置之死地,在敌人最松懈的情形下给以致命一击。
我不自禁的握紧了手,眉间忧色难掩,心中耿耿,只觉得乏力。我想起了冥翳铁卫在京畿的闹事,铁卫向来纪律严明,没有冥翳的授意他们怎会做下那等幼稚之举,我苦笑着转而想起了冥爰羲王暗夜猝死,想起了父亲突然挥军,想起了冥绝堪忧的境地,额际筋脉突突跳动。
是什么样的能力,将方寸拿捏得分毫不差。
“将计就计,引蛇出洞。”我有些恐惧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那样真切却又觉得好似隔我千里之遥。我幽幽地问他:“这蛇中大约也包括我父亲吧?”
冥翳骤然变了脸色,起伏的心胸,沉重的呼吸。我失神地别过头,却被他一把攫住双肩,力道之强,几欲让我肩骨碎裂,我不觉痛,只是一波一波的寒意与茫然袭来,不知道接下来的路何去何从。他张了张嘴,想对我说什么,却终是一字也未吐露,只是胶着凝视我,缓和了呼吸。
他曾说,两族之争不可避免;他曾说,两族之争,他绝对不会伤害我的家人;我的家人?所有爨族的子民不都是我的家人么?
可是,现在的我还能这样奢望他的慈悲么?他设下那样大的一个陷阱,看着他的敌人一个一个地心甘情愿跳下去,他只站在岸边,居高临下,一派得意闲适。
“我答应你的事,绝不食言。”他咬着牙坚定说道。
我感觉不到真诚,我已经不敢去想象冥爰羲王的真正死因,如果那死因与外间谣传吻合,我还有什么奢望他能放过我的家人。
“冥翳,”我暗哑着声音,第一次呼唤他的全名。“我怀孕了。”
夕阳西下,秋的影子映在他的脸上闪烁出一抹哑然与震撼。复杂神情交织,是我看不明白的胆战心寒。
他不开心么?还是他难以相信我会再度怀孕,在这个时候。我想起了那个失去的孩子,眼波荡漾中凝聚了坚定。“我不能再失去这个孩子。”
无关政治,无关人事,我只知道,这一次,我不会在犹豫中被动地成为一个母亲,不会再让我腹中的孩子受到任何的伤害。





第四十八章 狐狸与猎人(三)

坐对燕都扼大荒,长牵烽火到西凉。兵家血雨诗家句,浪子歌风戍子乡。山莽莽,海汤汤,从来此地管兴亡。龙头王气空千劫,犹向斜阳阵阵苍。
一梦醒来,又近日暮,正是百鸟归林的时节。
液池的水弥漫着一重凄凉,与夕阳黄昏无关,是我的心境,时缓时急,时断时续。
“想什么如此出神?”身后的梅归轻声叹息:“这夕阳西下的你,倒有几分悲壮与凄美。”
“凄美有余,悲壮不足。”
我转身,以不变的冷漠混杂着风雨荡涤中的疲惫应对着面前这个与我共撑垸城风雨的女子,她在温和地对我笑,这样的笑容很少出现在她脸上。
我情不自禁地回应着她的柔和,然后,我看到她唇边的笑意,更浓。
“你父亲的十万大军,已突破燕岭长驱之入。”梅归突然凑近我,声音低不可闻。她隔开我的瞬间,脸上是欣喜:“只要我完成最后一件事,我就得离开了。你知道么?我迫不及待地想回到我们的家乡。”
别开头,我心中又有了痛的感觉。这是第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她在我面前展露她小儿女的情怀与娇态,可是谁又知道,这是否是她苦中作乐的表示。
我想对她说,我终于明白,我们女人,要么是权力的殉葬品,要么是爱情的牺牲品,后人的膜拜与崇敬中,没有我们的身影。我已经懒得再去管爨族与北溟的生死存亡,因为早已明白,也早已疲惫,遂很想从这场血腥的争斗中抽身而退,可是很遗憾,再回首,已是百年身。最后的时日,我不过是为着这腹中的这块骨血苟延残存,又或者对冥翳,对父亲,对梦舞,对所有与我有牵连的人存有一丝不舍与留恋。
“无论谁胜谁负,我都回不去了。”我抚摸着微隆的腹部,这一刻,倒有了几分舍身成仁的悲壮。其实,我想说的,不是回不去,而是活不了。
一个人在夹缝中被人生生撕碎成两半,还能活么?
梅归的眼光落向了南方,我的眼前便浮现起了燕岭叠嶂,层层盘盘;盘盘层层,无数山峦在夕阳下被砌成金碧;间有清澈溪流延谷地流去。那时,我便感叹:如此美景,赏心悦目;如此天然屏障,却是我族进入北溟的必经之地,他日父亲若决定进攻北溟,倒是要好好周详计划一番。
如今,此等锁钥之地,父亲挥戈扬鞭,驰骋纵横,如入无人之境,怎不让人怀疑。
告别梅归,我倦怠回到紫宸殿,彼时冥翳也在,见我进门,忙扶了我坐在床沿。他拂过我鬓角散发,有股子疼惜:“去哪里了?”
“有些闷,出去透透气。”我斜斜地歪靠在他怀里,闭上眼,还是觉得这个怀抱有一丝温暖。
他笑道:“听青莲说,你睡了一整日,整日里这么躺着,就是没病也会闷出病来。”
我突然耍赖一般反手缠住他的颈项,窝在他耳际哀求:“你可不可以不离开我半步。”
冥翳又笑又无奈,搬正了我的身子,揶揄道:“这可不像你平日的作风。”他轻点了点我的鼻尖,叹道:“你心中所想,我还不知么?”
我正色了然,淡然一笑,又作回那个从容、冷静、将苦涩藏于心底深处的爨梦蝶。“我不过说的玩笑话,各人立场不同,王爷苦心竭虑排演的一场好戏,刚刚开锣,我怎会不识趣地妄图打断,那不是自不量力么?”
他猛然放开我,拂袖站起身,握紧的双拳显示了他隐忍的怒气。
我说错了么?我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父亲什么也没有做么?”他冷笑而轻蔑地攫住我的下巴:“这个头总要人开的,在你眼中,我做就是不仁,那么,换作你父亲,是否就是理所应当!”
“哼!”我无所畏惧直视他的眼,重重的冷哼从我鼻中喷出。这一举动无疑对他火上浇油,他捏紧我下巴的手逐渐移向了我的脖子,缓慢而沉重的收紧。
窒息的痛苦刚开始蔓延,他却骤然放开了我。“你父亲是北溟最大的敌人!可是这一次,我不会亲征讨伐。”他一字一字地对着我咬牙吐出:“你知道么?你是我见过的最没心没肺的女人!”
我怔怔地凝视着他眼中闪过的失望,还有不容忽视的不忍与怜惜,我的心抽搐地疼痛。想也没想,便疾步奔上前,从身后紧紧搂住他的腰。
我极少的主动阻却了他离去的步伐,他转身,将我紧紧抱住,细细密密的吻便铺天盖地袭来,其间有委屈、霸道、报复,最终还原为绵绵的爱意。
滚滚之爱,绵绵无绝期,此时,我真如是想。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再度回忆这一刻的温暖时,只觉得是绵绵之存,如临深渊。
他不亲征,不代表他对这汹汹两族之争袖手旁观。我忘记了,他坐镇后方,同样可以指点江山,运筹帷幄。我并不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处于我这样的尴尬境地,我宁愿选择装糊涂。
装傻,是我还能安心的唯一途径。
可是,很快,我连装傻都无法办到。因为,有人在冥绝的王府中搜到了一封信,一封与我父亲通敌的信笺,所以我父亲才能顺利冲破燕岭屏障。
秽乱后宫,遗诏,通敌,冥绝再无可活之理!





第四十九章 梅花落(一)

浓重苦涩的中药味从门外袅散飘进来,我略微皱眉,正待吩咐阿珊娜将门掩上,却听见钟离荷柔顺怯怯的声音传来:“姐姐身子好些了么?”
我勉力从床上挣起身,便见得她手里托盘,盘中药汁浓黑稠粘,那浓烈的难闻气味似曾相识,一阵阵不断往我鼻中灌来,直觉得心口烦闷,如同千斤巨石沉沉压下,头晕目眩,恶心作呕。
我无力地指了那药碗,示意阿珊娜将之端走。记忆打开,过往烙印再度浮现,我终于想起,这药的味道与数月前的安胎药味如出一辙。
“姐姐还是小孩心性呢!”钟离荷含笑将药碗递与阿珊娜,靠近床沿坐了,忧心忡忡道:“良药苦口,这安胎药是王爷亲自吩咐人煎下的,我刚瞧着青莲熬了两个时辰。”
药碗被端走,压抑一解,我如释重负以一手按压胸口,虽依旧绵软乏力,但到底有股子云开月明的清朗。缓缓地抬头凝视坐在我面前的女子,粉色嫩颜,婉约有致。她本一直宿疾难消,是以平日里并不与我多走动,今日难得一见,却惊觉她眉宇之间多了几分清新蕴集。
“最近还在吃药么?”我懒懒散散地问,瞧她这气色,当是比以往好了许多。
她柔柔笑容,低头时含着一抹羞涩,脸颊红晕像极了后花园娉婷绽放的蔷薇,她一开口,语声滴落,又像是早晨悬挂于花叶之尖的晶莹剔透。
这是我从未见过的神色,心念辗转,却也是不露声色。
钟离荷道:“我这病也好得八九不离十了。”她有些兴奋,又有些感动,情不自禁就抓了我的手:“王爷被囚天牢时,也还不忘托人带话给我,让我好生将息,我就想着如果这病再不好,必是对不住王爷了。”她轻轻触碰了我的面颊,劝慰道:“姐姐这些日子憔悴了,你看这脸色白得跟腊月里的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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