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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曾遇见你-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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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你想死也不容易。”聂霜鄙夷对我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毒死自己的亲姐姐么?”
“为什么呢?”我话虽如此问,却并不如她预料的那样迫切。一个女人能做到狠辣并不难,至少我也不例外,可是狠辣到枉顾骨肉至亲,那我实在是自叹弗如了。
“你看那书案,”聂霜抬眼看向窗下的那花梨大理石条案,有些酸涩道:“他以前常常在那里看书写字,那上面还存有他写下的字迹,不信你可以去看看。”
我真的依言走向那条案,于垒着的书籍法帖之中寻得一张浣花笺。留得溪头瑟瑟波,泼成纸上猩猩色,那笺上桃色有些淡薄,想是经年岁月遮掩了色彩,只是那笺上诗句,一行行,一字字,却是让人疼进了心里。
蓬莱院闭天台女,画堂昼寝人无语。
抛枕翠云光,绣衣闻异香。
潜来珠锁动,惊觉银屏梦。
脸慢笑盈盈,相看无限情。
我将一股子郁闷深深逼回了胸间,闭眼复睁眼,又是浅笑吟吟。“情意绵绵,很不错,字也是好字。”
“这是王爷的字。”聂霜似乎有些得意,意欲以此刺激我。
我轻轻将笺放回桌上,道:“我知道。如果你死了,我会叫王爷将这案上的东西悉数给你陪葬。”我走近她,蹲下身去,望进她眼里:“这几年,你难道还没明白‘情深缘浅’这四个字么?”
聂霜发出一长串凛冽的笑声,仿若我在她眼中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她笑得喘不过气来,只是断续地、语无伦次地笑道:“这世上……只有我……只有我最……最爱他,最……了解他。”
我略微皱了眉头,冷然道:“你最爱他,最了解他,可是他爱你么?”
因为我的话,聂霜倏然止了笑声,淡漠道:“你怎么知道他不爱我,他的痛,他的苦,只有我知道。”
“聂凤池是你的亲姐姐,你却在你姐姐怀孕期间起了邪念。”
“聂凤池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她本就该死。”聂霜突然恨恨道:“从小到大,她得到的样样比我好,就因为她是嫡出,所以注定一切都是属于她。可是她却不知道珍惜,你说她该不该死?”
一抹深重的哀伤袭上我的心间,我有些悲悯地瞧着聂霜:“无论她该不该死,都不应该由你来结束她的生命,要知道,你虽不把她当姐姐,可在她心里,她却是一直爱你的。”如若不爱她,聂凤池不会在自己怀孕的时候选择这个妹妹留在自己身边,可是就是因为这个错误的选择,枉送了两条人命。我一直以为聂凤池的死是因为梅归在她的香里动了手脚,原来,冥冥之中,许多的认知都是错。
“她爱我,哈哈——”聂霜的笑声尖锐而激烈:“她爱我?”
我注意着她眼角有成串的泪珠滑落,径自道:“这些年,你其实也很害怕,不是么?”
聂霜骤然从地上爬起来,趁我不注意狠狠地将我推开,我的腰砰地撞在那条案角上,刺骨的生疼漫然席卷我的神志,我好半天竟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谁说我害怕了,我好得很!”聂霜向我狠声吼道。
“你若不怕,为何要每年去苍犀寺为她做法事;你若不怕,为何要深夜前去挽翠堂;你若不怕,为何在金安殿被吓出了实话!”我缓过劲来道:“其实,你怕得要死,你不敢面对你的姐姐,就连绿珠,你也不敢面对!”
“那个死丫头,我有什么好害怕的!”死鸭子总是嘴硬得很。
我站直身,尽管腰间痛彻心扉,我依然道:“激烈与凶狠,不过是你掩盖恐惧的手段而已。”
“他们都死了。”聂霜凑近我森然道。
“是,他们都死了。”我笑:“你很快也会见到他们。”
“那天晚上,你明明是和阿珊娜进了正殿,为何你却在霁月殿出现?”聂霜突然缓和了语气,淡淡问我:“正如你所说,我反正也再无翻身之地,你不会不告诉我吧?”





第四十一章 归去来(三)

“我一直都在霁月殿,是你眼花了吧。”我笑着说。我永远不会告诉她,那一晚她看到的是梅归与阿珊娜,在梅归装鬼套她话的同时,阿珊娜已经悄然离开,走在去唤原随的路上了。
“你想方设法弄到金安殿的钥匙,并不是为了想看看里面有什么,而是想诱我入彀。”
我莞尔道:“我从不做非分之想,明明是你自己私握金安殿之钥,意图不轨,现下里怎全往我身上推。”
“敢做不敢当么?”聂霜鄙薄的眼神似刀锋刺向我脸上,“有人亲眼见你拿着那钥匙。”
我往昏暗的门外瞅了一眼,轻松道:“谁看见了?你大可找来与我对质。”
聂霜闭口不语,眼睛转向了它处。
我冷了脸,道:“你怎么不说话了?无话可说么?还是无中生有,理屈辞穷了?”我很清楚她指的“有人”是谁,我给过那个人机会,可是她还是放弃了。放弃了就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但是现在,我并不想揭穿那个人。
见聂霜依旧不说话,我进一步道:“你找不到人与我对质,那是因为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现在,我倒是可以找出一个人与你对质,只可惜白日里,王爷并不过多询问,此事也就罢了。”
“你说,是谁?”聂霜终于对我的话感了兴趣,她正视着我,颇有将我生吞活剥的气势。
我绕着她缓缓走了一圈,然后攫住她的眼神,惋惜道:“除了你身边的贴身侍女,还能有谁呢?”
“尺素?”聂霜有些难以置信地喃喃重复:“尺素?”她猛然摇头:“不可能!怎么可能?”
我避开她两尺,揶揄道:“怎么不可能呢?她不可能跟着你一条路走到黑啊!”我冷眼看着聂霜此刻的痛楚、失望与愤怒,是啊,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出卖,委实是一件很难堪的事。“她虽是从小就伺候你,可她到底比你明白事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我内心有着掩不住的恨意,却又夹杂着难以理喻的同情与悲哀,我看着聂霜在一瞬间以一种凄绝而寥落的姿势冷冷清清悲愤孤寂着,竟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弥漫笼罩了全身。
“女人总是有许多弱点,因为这些弱点,所以无法抵挡诱惑。”我对着聂霜僵硬的脸庞徐徐道:“就如你我,也有弱点。”
“你的弱点是什么?”聂霜细长双眸中隐含着明暗闪烁的残光:“琴音?蛇?抑或是你妹妹?”
我面无表情地凑近她,一字一字问:“那蛇果真是你让人放在我床上的?”
她仰了仰头,轻轻拂过自己漆黑的头发,唇角绽出鲜艳的花朵。“你害怕么?其实你和那蛇有什么区别。”
“你若能做到像蛇一般冷静自若,收放自如,也算你的本事。”我冷冷地回应她,却感觉整个人像是心力衰竭之后久久没有回转之力。“我只问你两件事,那蛇是如何在片刻之间便离了我的床?我鞋上涂抹的菩提液也是你的杰作?”
聂霜怜悯似地睨了我一眼,笑声尖锐而刺耳,饱含着报复的快感。“我永远不会告诉你。你不是很聪明么?那你为何不自己去找寻答案。”
我握紧了双手,生怕不忍之下便是冲动的挥击出手,咬了咬牙,我拉起唇角弧线,笑若黑夜里的彩虹。





第四十一章 归去来(四)

早上的气息有着浓烈的芬芳与馥郁,太阳从东边迢遥之地冉冉升起,定格在头顶上空,灿烂的微笑,仿若碧蓝天幕上绽放的花朵。和风暖阳,在这样的多事时日里,竟能让人感到一种别样的喜气,暗含着期待与一缕不着名的隐忧。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么?”我含着笑靠在冥翳肩上,喃喃道:“你一定有事的。”
他的唇轻轻滑过我的,带来指尖心上止不住的战栗与颤抖。然后,他只是笑望着我,眼眸如朗朗明月。
“你是要给我一重惊喜么?”我搂了他的颈项,侧目含笑。这些日子以来,他疲乏而负累,还有什么喜是他能给与我的?
“没有惊喜。”冥翳闭目轻叹,唇角上扬的弧线泄露了他的心绪。
“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我懒得再追问,故作了无意趣,却又因为想着他可能为我带来的惊喜而莫名温馨,那样的感觉,竟像是满山遍野霜染的枫叶,随风飘飞,落得扬扬洒洒,层层叠叠。
“我愿将这世间最好的一切都捧到你面前。”他坦然微笑着在我耳际低语:“此生遇伊终不悔。”
我投进他温热的怀中,一如拥抱绚烂的朝阳,他的情,他的心,他的一切,纵使我坚硬如冰,却早已化作一滩春水。母亲说,男人是不可靠的,男人的承诺更是不可信的,可是现在的我,是幸福的。我并不善于以甜蜜的语言表达我对他的爱与感动,可是在我心底最深处,却是知道,此生,云山暮雨柔风之间,我只愿与他相伴。
一直等到午间,我一直期待的惊喜并没有发生,稍稍有些失望,我正准备向冥翳“兴师问罪”,却见得阿珊娜有些急促地奔进门。
“公主——”阿珊娜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道:“你去看看谁来了。”
我看着她喜难自禁又难以置信的复杂神色,心下里突地一跳,莫非是——我再也按耐不住激跳的心,三步并作两步往外冲去。
“蝶儿,你慢点。”冥翳在身后笑着提醒我。
我此刻哪里还管得了这些,一门心思都放在外间到来之人身上。紫宸殿外的回廊上,一行人簇拥着一个明眸皓腕的女孩子轻盈走来。我狂跳的心几欲破胸而出,十指相扣,满腔堆积的思念霎时挣脱时空的枷锁,奔腾不息。
那盈盈十五的女子,绛裙襦,黑头囊,金珐苴,画皮靴,云鬓花垂,香脸轻匀,冰肌莹彻,明眸皓齿,俏丽明艳。那五彩丝线挑绣的山茶花头巾下,雪白缨穗飘飘洒洒,像那终年吹拂的柔风,毛茸茸、甜丝丝拂过我脸庞。
我定定地立在廊下,眼里,心里,满满的全是她的身影,天地之间,仿若只剩了面前的倩影。她一眼便瞧见了我,扔下了随行的人,急切欢快惊呼着向我奔来,“姐姐——”她的身子已随着这声柔肠百折的呼唤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颤抖着手紧紧搂住她的娇躯,“梦舞。”止不住的清泪簌簌成行,泪流满面。这一生,山高路远,我原以为再不会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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