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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喜欢在夜晚来到这里,喝的烂醉或者去找些姑娘来彼此之间发泄一下忍耐许久的欲望。
当他推开舞厅那贴满破烂广告海报的大门走进去时,在迷离的灯光中跳舞的男男女女们冲他吹着口哨,而他也哈哈大笑着,对着那些人扭扭腰,突出自己的下体。他的做法惹起那些年轻人的一阵轰笑,这在数天前是无法想象的。那时候的他穿戴整洁而干净,信奉神灵,举止正统且潇洒。但是现在却变成了一个靠酒和女人维持生存的废物,他走到舞厅中央,一个大约十七八岁,浓妆艳抹的女孩冲他掀起了裙子,而他则一边喝着酒,一边将手伸向那女孩的裙子里面。
“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开口了,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对他来说,很显然如同惊雷般的震动。他环顾左右四周,接着扔掉手中的酒瓶,将那个女孩一把推开,然后冲进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让激烈的水流冲洗着他的双手。接着一头跪倒在地面上,混身颤抖。
“啊……啊,我的主啊……您终于来了。”
“你在干什么?”
我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我实在无法理解这个家伙的想法,如果他是真的想堕落,那么对于我的到来大可不必害怕。
“我想忏悔……可是这世界太腐败,太堕落了。”
他的声音变的呜咽,眼泪也大颗大颗顺着脸颊流下,落在了地面上。
“没有人肯听我的声音,但是我不可能杀掉这世界上所有的人。我不认为自己是对的,我……我该怎么做?我每天都这样,期待着您的归来,您能否告诉我,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
“你没有疯。”
我肯定的告诉他。
“你没有。”
原本听到这话他应该感觉到高兴,但是他现在却反而更加沮丧,他向后退了几步,顺着那涂满小广告和淫秽字眼的墙壁蹲下,双手抱着头。
“那么,这个世界疯了。我应该怎么办……怎么办……”
他没有能力对抗整个世界。
我从他的内心深处感觉到的就是这种无力感,他将这种感觉埋藏在心中,试图用酒精和性来迷惑自己,告诉自己是我错了。这样一来他就不用去面对无法拯救这个世界的无力和沮丧。但是我出现了,帮助他确认了自己的想法,现在他离彻底崩溃已经不远,如果我表示无能为力的话。
当然,我不可能是无能为力的。
“神,并非对这个世界都很满意。”
我继续在他的耳边,他的心中低声说道。
“你知道的,在你们的圣典中,已经描绘了将在未来的某一天,神会毁灭这个世界。”
说道这里,我停顿了一下,让他有思考的时间。
“世界末日,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个预言。”
“但,但那只是……主教们说那只是个谎言。”他吞了口口水,象是在辩解。
“为什么?你觉得那不会是真相?你也看到了,这些人扭曲神的旨意,滥用神赐与他们的权利。为什么他们不可能因为恐惧,而否定神的预言?在不远的将来,也许神真的会毁灭这个世界。和那些不顺从,甚至扭曲他意志的子民。而你,则是被神选中,来做这件事的人。”
“为,为什么一定会是我?”
他的声音变的激动起来,甚至有些颤抖。
“你曾经走错过路,但是你现在又回到了原点。你遵从着神的意志,你也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腐烂。但是你并不能觉得自己做不到,事实上……”我叹了口气,将声音压的更加低沉。“我认为你可以做到的,只是你不想去做而已。”
当他再一次从洗手间走出来时,他的衣着又变的整洁了,他的表情又变的严肃认真了,他的步伐看起来也是那么有力而坚定。我在他的耳边教唆着,迷惑着他。
“那些堕落的人并非出于本意,他们只不过是被那些自称上帝代言人的家伙欺骗了。我们要从源头开始,将那些披着法衣,不遵循神的意志并且扭曲他们的家伙,统统杀掉吧。这样一来,会有更多的人获救,他们也会和你一样,被神所祝福。”
他一面听着我的说话,一面点头表示同意。接着他走出了舞厅,来到街道上。此刻的街道上除了三三两两成群的孩子们以外,再也没有什么别的存在。正当我准备退出他的身体,返回之时,一个坚毅的女声传了过来。
“站住。”
这句话不是对他说的,而是传入了我的耳中。这让我稍微有些吃惊,我转过身去,只见一个身着修道服的女性正冷冷的盯着我。
“离开他的身体,你这魔鬼。”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耸耸肩。
“如果没有我,他早就已经死了。而且小姐你说错了,我并不是魔鬼。”
“不要抵赖,在神的荣耀面前,一切都是清晰可见的。”
“我的确不是。”
我无奈的摊开双手,冲她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动作。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那个男人没有发现她的存在,是因为这女人和我一样,只不过是精神体脱离而已。换成比较通俗的说法,现在也不过是两个灵魂在交谈罢了。
“离开那男人的身体,让他重返自由的天地。”
那女人的身体开始渐渐亮起白光,她的说话也从命令的口吻变成了威胁。这是让我最不爽的,神都自以为高魔一等,你当我是你的奴隶吗?开什么玩笑。
“你不要搞错了,我正引导他走向自由之路。”
些许神圣光芒对我来说就和亚利桑那海岸边的阳光一样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而且我的确不是魔物,那种东西对我而言是产生不了作用的。
“只有我可以拯救他,我身负的天使之光,可以让任何一个痛苦的人痊愈,所以你这恶魔,不要再用那卑鄙无耻的语言来让他堕落。”这女人越说越激动,看样子有些非杀我不可的气势。但是她还很幼稚,太幼稚了。从她的说话中我就已经发现,她应该是背负着天使种的异能者,法王厅的人。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但是派这样一个家伙来,法王厅看来也是老糊涂了。
“我会离开他的,不过你是拯救不了他的……”
我冷冷的留下了这句话,接着在她尚未反驳之前就关闭了思想的闸门,回归到无尽的黑暗中。
第52章 西伯利亚
“凖,你没事吧?”
爱莉莎的声音将我从睡眠中唤醒,睁开眼睛时,她那血红的双瞳正在一动不动的凝视着我。
“散发了很强大的杀气哦,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
我摇摇头,坐起身来活动了下全身酸痛的肌肉。长时间靠在沙发上睡觉,即便是我也会感觉到难受。窗外的飘雪依然还在继续,雪花不时的飘打在玻璃上,接着迅速向后掠去。置身于这温暖的车厢之内,享受着洁白但不刺眼的亮光,很容易让人产生踏在两个世界边缘的错觉。火车那有节奏的行动声不大小的传来,反而更加衬托了车厢内的寂静。现在正是夜晚,万物入眠的时刻,更何况是在这装饰豪华的VIP包厢里,实在不太容易让人提起什么干劲。爱莉莎抱着枕头在沙发上跌来滚去,不时的对车厢地板上那俄罗斯风格的手织地毯表示一下自己的兴趣。优则没有陪同我们一起前来,而是依然躲藏在那个神社中。这也不能怪她,恢复已经消耗殆尽的妖力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正是因为我们所用魔法的特性不同,东方的道术,法术讲究源源不断。它们的魔法系统仿佛电气输入网络,从开头联到结尾形成完整的圆,这样一旦魔法启动成功,就可以连绵不断的循环使用。但是如果其中某一个借口被破坏,那么力量就无法再循环,反而会迅速从缺口处流失。而西方的魔法系统则象是手枪,魔力消耗一分是一分,所以虽然没有办法象优那样进行长时间的利用,不过反过来威力则相当强劲。
“不过这还真是相当麻烦,西伯利亚可有1200多万平方公里,在这种地方,要怎么样才能找到萤啊。”
我自言自语的说着,又拿出地图对比起来。
我们的目的地是东西伯利亚的伊尔库茨克。那是个开放性的都市,并且是避暑胜地。如果能有什么地方出现外国人的面孔而不会引起怀疑的话,应该就是那里才对。我们这次是秘密行动,没有上报兄弟会,也没有联系小小姐。正如霍尔丝所说,我现在不能相信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也许小小姐是值得信赖的,但是以她的个性,我不希望她承受住如此巨大的压力。更何况一旦暴露,也许会有家伙借此弹劾她,这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情况。
“轰!”
火车的车身微微震动了一下,我可以感觉到铁轨与车轮间开始剧烈的摩擦,车厢的隔音墙挡住了这些刺耳的声音。但是爱莉莎还是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看来有时候听力超常也并不是件好事。在微微的惯力作用后,火车停住了。我看了一下悬挂在墙壁上的老式钟表,1点15分,这本不是一个该停下的时间。何况这里也没有车站。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站起身,努力让自己的双腿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走路的感觉。跺了跺脚确保平衡之后,我走到车厢口,前方过两个车厢,可以看到列车长的房间。爱莉莎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话。但是她也坐直了身体,同时警戒起四方。在这种时候,小心点总是好的。
当我来到列车长市的时候,那个标准的俄罗斯大汉正大声咳嗽着喝那烈性的伏尔加酒,我甚至怀疑这家伙究竟能不能管理好一辆列车。他的英语说的相当差,浓重的口音夹杂起来好像让人在听火星语一样摸不着头脑。但是我这边优和萤都不在,根本无法理解俄罗斯语。事实上,一直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