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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太差被蛮子的火炮炸毁了城门,这才是失败关键,我们一定要汲取这个教训。”
“也对,再给其他守将去一道命令,从今往后再有随意冒险出战者,定斩不饶!”阿里不哥点点头,又问道:“既然济南已经失守了,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继续在这里围点打援?还是集中兵力去夺回济南?”
“当然是继续围点打援!”刘整怕阿里不哥改变主意丧失大好战机,忙强调道:“济南陷落,贾似道老贼虽然解除了益都的西面之危,但李璮蛮子被我军困于鲁山,贾似道老贼必全力营救之,我军只需坚持围点打援这一战略,一边困死李璮蛮子,一边布置埋伏以逸待劳伏击蛮子主力,不愁贾似道老贼不破。”
“真是这样吗?贾似道老贼真的会来救援李璮蛮子?”阿里不哥狐疑的看着刘整,更加狐疑的问道:“上一次李璮蛮子被包围在泰安,贾似道老贼就根本没理过李璮蛮子,更没派一兵一卒的援军,这次真会过来救他?”
“大汗放心,上次和这次绝对不同。”刘整耐心解释道:“上一次贾似道老贼之所以不救李璮蛮子,是因为他刚刚结束四川战役——没有力量营救,同时因为泰安府是贾似道老贼的防线突出部,救之无益更有害——所以没有必要救。但这一次就不同了,宋蛮子大军三路北伐,李璮蛮子是东路主力的偏师,倘若全军覆没。不仅对宋蛮子的东路军、对所有蛮子北伐军队的士气打击都将是致命一击,所以贾似道老贼不能不救,更不得不救!”
阿里不哥开动他数量并不是很多的脑细胞仔细盘算,但思来虑去,阿里不哥还是承认刘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不管那一支军队出征,保护侧翼的偏师一旦全军覆没,那主力即便不立即撤军,那离全军覆没也就不远了。所以阿里不哥马上又吼了起来,“那还楞着干什么?马上去给我布置陷阱,我要贾似道老贼有来无回,宋蛮子死得精光!一个不饶,通通杀掉!”
“微臣谨遵圣命!”刘整磕头朗声回答,又小心翼翼的说道:“大汗,我们手里的军队虽然精锐,但数量不多,益都城里的军队也不宜过多抽调,你看是不是从其他地方抽调一些过来?”
“调吧,你和下面仔细商量一个详细计划,弄好了报上了给朕批准就是了。”阿里不哥不耐烦的挥手让刘整下去,反手将帐中那名军ji拉着怀里,撕去衣服按在白羊毛的地毯上,发泄的狠命抽插起来…………
………………
有了阿里不哥放权的金口玉言,刘整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自作主张从涿州、益都、大名府和真定都抽调了大量军队赶赴鲁山,结合实际情况与天时地利人和,绞尽脑汁的精心制订了一个周密无比的围点打援陷阱,从诱敌、埋伏、陷阱、行军路线、兵种配合、武器运用到伏兵出击的时间和切断宋军援军退路的步骤,无疑不是慎之还慎又鬼神莫测!——刘整甚至可以自负的说,只要贾老贼胆敢亲自领兵来援,他至少有八成把握将贾老贼格毙或者生擒活捉!
当然了,刘整也非常清楚他这次的对手非同小可,从贾老贼到子聪再到咎万寿没有一个不是阴险狡诈得祖坟冒黑烟的主,稍有疏忽就有可能导致自己好不容易掌握的主动优势化为乌有,被贾老贼来一个反客为主!所以刘整无比重视斥候侦察宋军主力动向这项工作。不仅派出大量斥候严密监视宋军主力的一举一动,甚至要求斥候每半个时辰一报,不许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基本上,一支由五十人组成的普通宋军小队离开济南城后向东走来,在外面拉了多少五谷轮回之物,蒙古斥候都要去仔细清点坨数,统计是干是稀!
蒙古军加强了对宋军主力动向的侦察,手里已经有了些骑兵本钱的贾老贼也不甘示弱,一声令下后,高鸣和杨晨焕两个骑兵大将一起挑起了斥候侦察和反侦察的担子。这么一来,从济南到鲁山这一百多里的道路上可就有好戏看了,从开阔的荒芜田地到深浅宽窄不一的河流,从茂密的森林再到光秃的山丘,无一不是宋蒙两军斥候交战的场地。你追我逐,你布陷阱我埋伏,各展其能,各显其能,小型的遭遇战和伏击战从没停过,常常可以看到一队宋军斥候或者蒙古斥候被对手追杀,几乎被逼得走投无路,可转眼之间,他们的大队援军忽然杀到,马上掉过头来撵得敌人鸡飞狗跳——差不多一天之内,双方都得被敌人伏击偷袭十几次和反过来偷袭伏击十几次,英勇牺牲几十名精锐斥候。
很是出乎刘整和阿里不哥的意料,在付出惨重代价侦察敌情后,五天时间过去,蒙古军的斥候楞是没发现半点宋军主力往鲁山增援的迹象,反倒是济南与梁山之间的北清河上热闹无比,每天都有大量的宋军步兵骑兵和船只来往,拼命的把先前暂时囤积于梁山的粮草运往济南。——虽说宋军将北伐总粮仓迁往更加安全的济南城里,这点早在阿里不哥军高层的预料之中,但宋军主力竟然没有出动一兵一卒增援被围的李璮,这点就大大出乎阿里不哥和刘整的预料了。
“贾似道老贼为什么还没出动军队增援鲁山?他到底会不会来?”第六天的夜里,阿里不哥终于沉不住气了,拍桌子砸板凳的向刘整咆哮质问,“你不是说贾似道老贼一定会增援李璮蛮子吗?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动作?你是不是又被贾似道老贼给耍了?”
“大汗放心。贾似道老贼非救李璮蛮子不可!”刘整自信满满的答道:“李璮不仅是贾似道老贼在中原蛮子世侯中树立的榜样,更是蛮子北伐主力的偏师,倘若偏师全军覆没,对蛮子北伐主力的士气之巨大,也是贾似道老贼无法挽回的!所以末将敢用脑袋担保,贾似道老贼一定会来!”
“那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发现蛮子主力出动的迹象?”阿里不哥拍着桌子吼道:“现在你从其他地方抽调的军队不是已经在路上,就是已经赶到了预定地点,那可都是老子的精锐主力,其他的地方都只剩下真宋蛮子的二线军队挑大梁,要是贾似道老贼突然掉过头去打其他四城,我们可就惨了!”
阿里不哥所说的,也是刘整目前最担心的——单单以兵员素质而论,阿里不哥的骑兵战斗力比之忽必烈的骑兵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步兵方面却是连忽必烈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了,所以刘整精心布置的这个鲁山陷阱,其实就是一场豪赌,赌的就是贾老贼全力救援李璮,如果贾老贼置李璮偏师的生死存亡于不顾,忽然掉头去打阿里不哥军其他几个据点,那阿里不哥军即便能歼灭李璮偏师,也很有可能是得不偿失了。
低头反复盘算良久后,刘整抬头沉声说道:“大汗请放心,末将敢用人头担保,贾似道老贼的军队调动,一举一动都在末将的监视之中,倘若贾似道老贼忽然出兵偷袭他处,绝对瞒不过我军斥候的眼睛!贾似道老贼之所以迟迟不来救援李璮蛮子,很可能是贾似道老贼需要时间搬运粮草,还有就是侦察我军动静,谋定而后动,这也是贾似道老贼一贯的作风!”
“真是这样吗?”阿里不哥狐疑还想追问。恰在此时,一个传令兵飞快冲进金帐,向阿里不哥单膝跪下,激动大叫道:“启禀大汗,我军发现一支蛮子骑兵小队企图通过也罕的斤将军的防区,也罕将军请示大汗,是否拦截?”
“拦截!可以放几个进去,但至少得抓一个活口!”刘整跳出来抢先大叫道。不过在看到阿里不哥那无比难看的脸色,刘整赶紧退下,颤抖着不敢说话。阿里不哥冷哼一声,这才命令道:“告诉也罕的斤,放几个蛮子骑兵上鲁山,但至少得抓一个活口,抓不到的话,他就可以提着自己的人头来向朕请罪了!”
传令兵领命而去,在金帐里紧张的等待了半个多时辰后,色目大将也罕的斤还真的亲自押来一名满身是血的宋军骑兵,并且献媚的表示自己为了抓到这个活口,可是足足付出了三条人命的代价。阿里不哥也还算豪爽,赏给也罕的斤两斤黄金就打发他走人,然后迫不及待的操着生硬的汉语逼问起俘虏口供来,不曾想那名不幸被俘的宋军骑兵十分顽强,无论阿里不哥如何威胁利诱都死活不开口,就算被酷刑折磨和被阿里不哥亲自抽了几十鞭子都不肯吐露此行来意。最后还是刘整琢磨出一个主意,叫人用猪鬓毛戳那宋军骑兵的尿道反复折磨,这才撬开了那名宋军俘虏的口。
“贾太师派我们来给李璮将军送信。”那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宋军骑兵呻吟着说道:“让李璮将军再坚守十天,十天之后,援兵必到!”
“十天?为什么要等十天时间?”阿里不哥追问道。那宋军俘虏痛苦呻吟着答道:“不知道,这样的军情大事,我们没资格知道,贾太师只要我们五个人把这句话带给李璮将军,不管谁带到都行。”
“那你有没有说谎骗我们?”刘整又举起一根带血的猪鬓毛威胁。那宋兵俘虏痛苦叫道:“小人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说半句假话,只求将军不要再用刑了!”
刘整仔细观察那宋兵俘虏眼球瞳孔,发现他的眼神中并没有作伪神色,这才点头相信,转向阿里不哥说道:“大汗,看来这个蛮子没有说谎,而且刚才我军士卒也在山下听到了李璮蛮子军队的欢呼声,那几个蛮子应该是把这句话告诉了李璮蛮子,所以李璮蛮子的军队才这么欢呼雀跃。”
“很好。”阿里不哥乐得直搓手,又有些疑惑的说道:“那为什么贾似道老贼坚持要让李璮蛮子坚守十天呢?从济南赶到鲁山,就算是步兵,也用不了这么多时间吧?”
“这个……,微臣一时也无法猜透贾似道老贼的用意。”刘整为难答道:“微臣现在唯一能断定的是,贾似道老贼肯定布置了什么阴谋诡计,所以才需要这么多时间。”阿里不哥对刘整的话将信将疑,但也实在猜不透贾老贼的打算,只得暂时忍耐,等待十天期限到达。
刘整和阿里不哥的疑问,在第二天清晨就得到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