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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贾老贼脸上肌肉抽搐一。下,愤怒的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来的这名少女果然就是那位长着天使脸蛋却拥有魔鬼身材的蒙古降臣弘吉刺仙童之女——南必。贾老贼没好气的说道:“南必小娘子,本官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叫本官叔父——本官还年轻着呢!”
“是,是,侄女又叫错了。”南必吐吐小舌头,又笑眯眯的。重新叫道:“那么贾伯父,我在这里等你许久了,你怎么现在才出来?”
“臭丫头,迟早有一天要你好看。”贾老贼气得直哼。哼,更加没好气的说道:“你当本官和你一样闲啊?从四川回来,今天已经算从枢密院出来最早了!说吧,今天找本官有什么事?是不是看上那个官宦人家的小白脸,打算请本官给你做媒?”
“哼,那些小白脸。有什么好,我会看上他们?我要嫁人,起码也得嫁伯父你这样的。”南必毫不脸红的大声回答,结果倒把贾老贼弄得脸红心热,子聪和陆秀夫等人低头偷笑。还好,南必没有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飞快说出了来意,“贾伯父,今天是我姑姑让我来的,我姑姑想请你到她家里去一趟,她有话要对你说。”
“你姑姑想见我?”贾老贼有些发楞,自从被俘虏到临安后,察必就一直带着真金等忽必烈儿女住在被宋军严密看管的蒙古王府,为了不给她的子女招去祸患,几乎是足不出户,从不与外界接触,今天怎么会想起来要见自己?而南必又转向子聪笑道:“子聪大师,还有你,我姑姑也想请你去见上一面?”
“皇……王妃想要见我?”子聪的老脸有些发白——察必母子之所以被宋军生擒,他这个蒙古叛徒可是罪魁祸首之一,自然对察必母子心中有愧,不愿去面对往日旧主。子聪正想设法推脱时,南必却不客气,当着许多人的面直接就抱住了贾老贼的胳膊摇晃,娇声说道:“贾伯父,去嘛,去嘛,我姑姑又不会吃了你,只是有一些正事想和你商量,求你了。”说话间,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南必高耸的胸脯便擦上了贾老贼的胳膊。
“鬼丫头,身材越来越好了,胸部这么丰满,我那些老婆一个都比不了。”贾老贼瞄瞄南必那火暴的身材,嗓子不免有些发干,情不自禁的就点了头,“也好,乘着今天时间还早,本官就去一趟蒙古王府。子聪大师,你也陪本官去一趟吧,看看王妃打算说什么正事。”
“好啊。”南必放声欢呼,诱人的身体几乎全部贴到贾老贼身上。因为在场都知道南必是蒙古人不通礼教,所以倒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有心中惭愧的子聪暗骂老东西好色无耻,只好无可奈何的陪着贾老贼赶往察必的府邸。
…………
察必所住的地方,也就是贾老贼建议赵禥封给真金的蒙古王王府,位于临安城相对偏僻的西南角,周围驻扎有宋军的重兵,名为保护实为监视,察必非常清楚这点却不提出异议,仅是带着忽必烈的几个儿女一直深居简出,饮食衣服都是向南宋朝廷直接索要,仆人和丫鬟也全部是由南宋朝廷提供,从不私自与外人接触,就连她的嫡亲侄女南必想要见她,也必须得经过南宋官员允许,拿到通行证后才能进府,所以快两年的时间下来,察必母子倒也与南宋朝廷相安无事,并没有逼得贾老贼对她们母子生出杀机。
贾老贼一行到得蒙古王府时,时间已是接近傍晚,驻守在王府门前的宋军士兵见是贾老贼亲至,赶紧上来行礼,贾老贼挥手让士兵起来,先询问了一下王府近来的情况,然后又亲自检查了王府的守备情况,想看看有没有可能被有心人利用的空子。那边南必不乐意了,嘟起小嘴说道:“伯父,你还看什么看?我姑姑的王府周围驻扎得有六百军队,日夜不停的巡逻检查,外人想要靠近这里都难,你还怕什么?”
“小鬼丫头。”没有发现漏洞的贾老贼拧了一把南必的嫩脸,这才领着子聪进到王府。而察必真金的住宅号称王府,其实规模也就相当于一个南宋中等官员的宅邸,院子中没有一棵树,只有一些稀稀落落的花丛,庭院走廊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阴森森简直象一座鬼宅,很是给人一种凄凉之感。见此情景,一心打算利用察必母子影响力招降蒙古军队的贾老贼本想发怒,可考虑到监视察必母子的宋军士兵也难,贾老贼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心说,“这就是输的下场,要是襄阳我输了,只怕现在住这种地方的就是玖儿了。”
稍稍平静了心情,贾老贼正步踏进大厅,厅中稍微有些光线,察必也领着忽必烈的两儿两女正在厅中折着折纸,两年时间没见,察必俏丽虽然依旧,身体却明显消瘦了一圈,神情更是憔悴,就连素来以狼心狗肺著称的贾老贼看了都不免有些心疼。贾老贼放弃直冲进厅的打算,在厅门前低呼道:“王妃,贾似道求见。”
“娘亲。”忽必烈的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都惊叫起来,飞快躲到察必的背后偷看贾老贼,那神情,就象是见到世上最恐怖的豺狼饿虎一样。而察必抬头看了贾老贼一眼后,浅浅一笑算是见礼,然后向跟在贾老贼背后的南必说道:“南必,辛苦你了,带你的弟弟妹妹到后面去玩玩,好吗?”
“好的。”素来喜欢捉弄贾老贼的南必忽然变得十分乖巧,轻轻答应一声,领着忽必烈的四个儿女便走进了后厅。察必这才向贾老贼柔声说道:“贾平章,请上座,臣妾这就叫人给平章上茶。”贾老贼点点头,领着子聪和龚丹等一干亲兵进厅,坐到了客座的位置。
“恭喜太师,贱妾听说太师这次出征四川,一举收复了五十年前被铁木真大汗夺取的土地,四川守军闻太师之名丧胆,无不望风而降,太师神威,果然日盛,贱妾在此向太师道喜了。”察必的声音非常温柔而清脆,却给人一种凄然若泣的感觉。贾老贼理解察必的心情,只能苦笑答道:“多谢王妃,说起来,这也是王妃的功劳,若非王妃两年前颁下诏书,本官此次出征四川,肯定没那么容易。”
察必浅浅一笑,痛苦之情,溢于言表。贾老贼心生同情,又叹了一口气,问道:“王妃,不知你今日传唤老臣,可有什么吩咐?”察必幽幽的看一眼贾老贼,轻笑道:“贾太师,贱妾与你从开庆元年就认识,时间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朋友久不见面,贱妾难道就不能请太师到家中小坐吗?”
察必不提她和贾老贼第一次见面还好,一提之下,贾老贼立即想起自己这辈子最丢脸的事情,表情不由变得尴尬起来。还好,察必只是抿嘴一笑,“贾平章不必在意,那日如果不是你的故意示弱,先夫也不会生出轻敌着之心。”言罢,察必从衣中取出两封带着体温的书信,双手放在贾老贼面前,微笑道:“贾平章,贱妾今日请你到此,是想请平章看这俩封书信。”
“看这两封书信?”贾老贼楞了一楞,赶紧书信打开——还好,蒙古文字是历史上忽必烈让八思巴编纂而成,因为忽必烈的提前亡故,那套文字还没有问世就已经夭折,所以这两封信都是以汉字写成。而贾老贼再看书信内容时,一张还算对得起爹娘的俊脸立即拉得比驴还长。
察必主动交出的两封信分别来自阿里不哥和按嗔,在阿里不哥的信上,阿里不哥要求察必以忽必烈皇后的名誉,命令坚守太原的穆哥和坚守大都的按嗔向阿里不哥投降,并且保证将在察必履约后,全力营救察必母子逃出牢笼,还察必母子以自由。而在按嗔的信上,按嗔告诉了察必大都的真实情况,说是大都军粮已经告罄,差不多已经到了易子相食的地步,按嗔虽然誓死不降,但也已经做好了带着全家为忽必烈殉葬的准备,同时按嗔希望察必不要因为他这个亲生父亲的死而绝望,要保护好忽必烈的儿女,也许将来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基本上,这也是按嗔给女儿察必的遗书。
“王妃能否告知,这两封信的来历?”贾老贼铁青着脸向察必问道。——如此严密的看守还让阿里不哥和按嗔与察必取得联系,由此可见南宋朝廷的保密监视何等疏忽?贾老贼甚至已经怀疑上了弘吉刺仙童父女,怀疑是他们父女给察必带来的书信。
“不瞒贾平章,这两封信是谁送来的,贱妾也并不知道。”察必摇摇头,如实答道:“阿里不哥伪汗给贱妾的书信,是贱妾半个月前在枕头下发现。贱妾父亲的书信,是五天前贱妾在真金房中发现,就放在桌上。”
贾老贼抿抿嘴,半晌才铁青着脸向亲兵队长龚丹喝道:“马上去传三道命令,第一,把服侍王妃和蒙古王的仆人和丫鬟全部换成新人,换下来的人,交十三衙门严加审问,一定要查出内奸!第二道命令,王府外面的驻军,队长及以上级别的,全部以贻误军机罪各罚五十军棍!第三道命令,十三衙门负责此事的官员,全部以渎职罪降两级,罚俸三月!”
“遵命!”龚丹也知道事情严重,马上抱拳答应。那边察必则抿嘴轻笑,似乎对贾老贼不顾颜面的当众发作颇为嘲讽。贾老贼有些尴尬,又向察必说道:“多谢王妃举报,不知王妃是否对住宅不满,或是对饮食不习惯?王妃尽管说,老臣一定尽力满足。”
“贾平章误会了,贱妾主动向平章坦白,并非以为对饮食起居不满。”察必轻轻摇头,神情十分黯淡。贾老贼有些惊讶,心说察必竟然连逃跑的机会都舍得放弃,究竟为了什么?想到这里,贾老贼忙问道:“那不知王妃有何要求,请尽管道来。”
“贾平章,贱妾是有事求你。”察必忽然起身,走到贾老贼面前双膝跪下,流着眼泪哽咽说道:“求你救救我的父目和兄弟,他们是我在世上最后的亲人,求你救救他们。否则的话,大都城一旦被破,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活命。”
说罢,察必不等贾老贼回答,又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子聪磕头恳求道:“子聪大师,求你看在你与先夫的交情份上,也救救贱妾的亲人。贱妾已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