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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绝对把握。”兀良哈台、王鹗和汪良臣叔侄四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同样一句话。不过话说出口后,兀良哈台等人才发现了笨如狗熊的熊耳大当,果不其然,熊耳大笑说道:“想不到大王和汪将军都这么有把握,那可真叫我为难了,到底要听谁的好?”说着,熊耳转向唐笑问道:“夫人,你的意见又如何?”
“问我的意见?”唐笑嫣然一笑,摇头答道:“这个问题实在太艰难了,大王和汪将军两边都各说各有理,实在让人难以决择。”说着,唐笑站起身来,款款走到汪良臣叔侄之间,双手分别按在汪良臣叔侄后肩上,柔声说道:“听两位汪将军的,如果成功,成都城和成都粮仓都可以保住——可要是阿里不哥大汗救援不及,宋蛮子又完成围城工事,我们可是连突围的机会都没有了。”
“如果听兀良哈台大王和王丞相的呢?”唐笑又微笑着走到兀良哈台和王鹗,也是双手分别按在兀良哈台和王鹗后肩上,继续温柔的说道:“大王的意思是乘着宋蛮子还没建好围城堡垒,抓紧时间突围——这招如果成功,我们是能够保住性命,可这么一来,我们好不容易弄到手的成都城和成都粮仓就得丢了。”
“丢了没关系,等到本王回到大理重整旗鼓,一定帮你们把成都夺回来。”兀良哈台大言不惭的说道。唐笑妩媚一笑,用无比魅惑的声音说道:“大王,不必焦急,其实奴家还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保住性命,也可以保住成都城。”兀良哈台大为惊奇,脱口问道:“什么办法?”
“办法就是——。”唐笑拖长声音,忽然向熊耳一指。兀良哈台、王鹗和汪良臣叔侄条件反射的转头去看熊耳,熊耳则狰狞笑道:“办法就是,拿你兀良哈台的人头去献给贾太师!”
“什么?”兀良哈台的惊叫话音未绝,背心已是一凉一疼,一个冰冷的硬物从背后插进了他的背心。兀良哈台惊讶回过头去时,却见唐笑已经从他的背心处抽出一把沾满鲜血的匕首,唐笑迅速退出几步,伸出丁香小舌,轻轻舔舔红唇上沾染的人血,摇晃着匕首媚笑道:“大王,这把小刀真是幸运啊,先杀忽必烈的四川经略使刘黑马,后杀大理国王兀良哈台——这么光荣的战绩,足可以载入史册了。”
事起突然,兀良哈台等人直到此刻才醒过味来,被偷袭的兀良哈台下意识的想跳起来把唐笑掐死,可身体却丝毫不听使唤,刚站到半截就摔回座椅。那边熊耳则猛的跳起,一把掐住王鹗的脖子,把瘦弱的文官王鹗象老鹰捉小鸡提起来,大笑道:“夫人,我抓了一个活的。”
“混蛋!”汪良臣叔侄勃然大怒,各自抽出腰刀时,却觉得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又双双摔到地上。汪良臣挣扎着惊叫道:“毒!你们在饭菜里下了毒!”
“别怕,只是蒙汗药——贾太师点名要你们俩的活口,我又怎么毒死你们?不过你们的亲兵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的酒菜里都有足够毒死上百人的砒霜。”唐笑妩媚娇笑,又向已经瘫软的兀良哈台说道:“大王,其实你也不用马上死的。可你实在太聪明了,奴家吃什么,你就只吃什么,你的武艺又那么高,所以没办法,奴家只好用这把涂过见血封喉的毒剑轻轻刺你一下——你到了阴曹地府,可不能怪奴家噢。”
“臭婊子!”兀良哈台痛苦挣扎着,骂出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句话。最恨被人骂为婊子的唐笑脸上变色,冲上前去挥刀,一刀割断兀良哈台咽喉,本就中毒难救的兀良哈台怒目圆睁,砰然倒地,结束了他血腥的一生。
“你……你们会后悔的。”咽喉被熊耳掐住的王鹗艰难挤出一句,“就算贾似道老贼饶……饶了你们,刘元兴也不会饶过你们……。”
“多谢王丞相关心,不过贾太师和贾夫人已经对天发誓,只要我们拿着兀良哈台的人头去投降,就赦免我们以前的一切。”唐笑得意媚笑,“王丞相好象还不知道吧?贾太师的新夫人,就是刘黑马的女儿,贾太师除非是想放弃他好不容易在李璮之乱时建立起来的威信,让其他人再不敢向他投降,否则就绝对不会动我们夫妻一根毫毛。”
……
“该用什么办法干掉熊耳和唐笑呢?”与此同时的宋军大营中,贾老贼正在搔着头发发愁,喃喃说道:“如果熊耳和唐笑真的拿着兀良哈台的人头来投降,倒也一件麻烦事。如果不接受他们的投降,以后就别想再有蒙古汉军向大宋投降;如果接受他们的投降,刘元兴和刘安凤那边就没办法交代,再想刘安凤招降田雄和夹谷龙古带也没了可能。麻烦,麻烦,这对夫妻真是一对祸害,在鞑子那边是祸害鞑子,到大宋这边照样祸害本官,头疼啊。”
第四卷 川中义 第六十九章 惩治汉jian
熊耳夫妻在战场畏敌如虎,胆小如鼠,可是到了窝里斗打横拳的时候,那可绝对算得上威风八面,有勇有谋。生擒汪良臣叔侄、王鹗和除掉兀良哈台之后,熊耳夫妻并没有急着公开叛变,而是先派出心腹出城去与贾老贼取得联系,通知宋军做好受降准备,然后再调动军队保护好成都粮仓,最后才赶到被梅应春控制的成都东门,打开东门迎接宋军入城。
“大宋——!”成都东门吊桥轰然落地的同一刹那,列阵以待的宋军队伍中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贾老贼令旗一挥,张世杰和文天祥二将领军横冲过去,潮水一般涌向成都东门。成都南、北、西三门的蒙古守军甚至还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宋军就已经蜂拥入城,而熊耳夫妻一边拥到文天祥和张世杰马前阿谀谄媚,一边大声命令,“所有人,放下武器,向大宋天军投降!若有违抗,定斩不饶!”
“投降不杀!顽抗者死!投降不杀!顽抗者死!”事先得到贾老贼命令的宋军将士高喊招降口号,沿着成都城大街小巷快速移动,迅速扑向武库、粮仓和成都驻军军营等要害地带——宋军的行动能如此迅捷也多亏了熊耳夫妻,是他们把成都城内的地形图献给贾老贼。而熊耳夫妻和梅应春控制的蒙古汉军士兵大都乖乖的交出武器,甚至还主动为宋军队伍领路去对付汪良臣叔侄的嫡系和兀良哈台军,仅有少部分蒙古士兵奋起抵抗,却迅疾被人数远胜于他们的宋军士兵砍成肉酱。
“大宋万岁!大宋皇帝万岁!贾太师万岁!”关键时刻,成都城里的大部分色目人又一次发挥出他们的墙头草优良作风,不仅向宋军跪地投降,还大义灭亲斩杀蒙古将领和不肯投降的蒙古士兵,捧着他们血淋淋的脑袋到宋军面前邀功。这么一来可苦了成都城里的蒙古百姓,这些蒙古百姓早就听说过贾老贼的杀神美名,宋军围城之后,大部分蒙古百姓都自发的到城下助战,宋军入城之后,他们不仅首当其冲成为宋军士兵的刀下冤魂,那些不久之前还在和他们称兄道弟的色目百姓更是操起修缮城防用的锄头铁铲等物,如狼似虎的扑上来,用锄头铁铲把他们打翻在地,活活打死,再割下他们的人头捧到宋军队伍面前邀功献媚,甚至还有不少色目人冲进蒙古百姓的家中,抓捕那些来不及逃走的蒙古妇女,捆到宋军面前高喊,“大宋万岁!大宋的军爷们,这些都是鞑子的女人,你们请随意享用。”相反的,倒是不少汉人百姓禁不住蒙古族邻居的苦苦哀求,冒着风险将他们藏在家里保护起来。
随着熊耳叛军先后将成都四门打开,进城的宋军队伍越来越多,城中的蒙古军队和大理军队见大势已去,或是纷纷跪下投降,或是脱下身上军衣,换上普通衣杉混入百姓人群,少部分蒙古军队在大理名将大纳率领下向最晚被打开的南门突围,可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后,大纳的军队却受阻于宋军修建的围城工事前,六百余人被宋军重重包围,铺天盖地的箭雨落下,大纳身边的士兵惨叫着象割麦子一样倒下,大纳身中数箭,见突围无望后,大纳长叹一声,“大王,末将先走一步了。”说罢,大纳横刀自刎。剩余的蒙古士兵虽然又向宋军提出投降,但指挥此地军队的宋军将领恼恨他们在突围过程中杀害宋军士兵,收缴武器后又下令全部处死,将剩余的三百余名蒙古士兵全部斩首。
日头偏西,随着宋军大旗插。上成都城墙,历时近一年的成都平原收复战基本宣告结束,宋军彻底控制成都城,城中守军投降一万八千余人,藏粮近三十万石的成都粮仓也完好无损的落入宋军手中。一时间,成都城中欢声如雷,无数宋军士兵摇旗呐喊,欢庆胜利,被蒙古统治了近十年的成都城汉人百姓也个个喜笑颜开,担壶提浆拜伏道旁,恭迎贾老贼亲自率领的宋军高级将领入城。贾老贼遂下令出榜安民,命令宋军士兵不得随意伤害城中百姓。
在成都城中晃了一圈后,贾老贼。住进了刘黑马原来的四川经略使府,和子聪、高达等人刚在前厅坐定,门外亲兵就飞报道:“启禀太师,熊耳夫妻带着兀良哈台人头,押着王鹗和汪良臣叔侄,已到府门之外,恳求太师接见。”贾老贼冷笑一通,点头喝道:“让他们进来。”
不一刻,满脸谄媚笑容的熊耳。夫妻就被领进了大厅,汪良臣叔侄和王鹗也被捆成粽子一般押了进来。刚进大厅,熊耳夫妻就迫不及待扑到贾老贼面前双膝跪下,争先恐后的叫道:“末将熊耳,见过大宋贾平章。”“太师金安,奴家唐笑这厢有礼了。”而汪良臣叔侄则破口大骂,“狗蛮子,有种就快杀了老子!老子到了阴曹地府,也要诅咒你们宋蛮子个个不得好死!”“脑袋掉了碗大一块疤,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到了下辈子,老子还要继续跟着大汗杀蛮子!”
“让他们闭嘴。”贾老贼向汪良臣叔侄一指,宋军士兵。一拥而上,先是赏给汪良臣叔侄一顿拳脚,尔后将破布塞入这对汉奸叔侄口中。贾老贼冷笑道:“想死?没那么容易!还记得当年的苦竹隘之战吗?你们汪家就因为少喝了一口蒙哥妃子敬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