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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翁大人地面子上,两成就两成!师武,去待礼巷把贵客请来。”
“买家竟然就住在蒲寿庚家里?”翁应龙知道待礼巷是蒲寿庚接待贵宾的专门住处,不免心中又是一惊。片刻后,蒲师文次子蒲师武果然将一名中年男子领进棋盘园,蒲寿庚起身,指着那男子微笑道:“翁大人,蒲某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大人乃是高丽国王王之弟——高丽忠武王王灞,也是向你购买火器的财神爷。”王灞也向翁应龙拱手行礼,态度十分之亲热。
“棒子国王的弟弟,这下子逮到大鱼了。”翁应龙心中狂喜,脸上却不动声色的与王灞互相行礼。互相客套一番后,两人正要转入正题时,园外忽然飞奔进来一名蒲家家将,大叫道:“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谢得一家被人劫走了,我们派去的人也被杀散了!”
“乒乓!”蒲寿庚手中地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铁青的颜色也迅速布满蒲寿庚那明显带有异族血统的脸庞。蒲寿庚怒吼问道:“是谁干的,查出来没有?”
“南少林的和尚武艺都不错,应该不会被查出来吧?”翁应龙心中暗道。可那蒲家家将却大叫道:“是和尚!劫囚车地人虽然都蒙着头脸,可我们用箭射死了一个,后来扯开他的头套一看,发现是一个头顶上有香疤的和尚,他们地武艺都很好,很有可能是少林寺的人!”叫喊间,那家将捧着一颗血淋淋地人头冲到席前,“老爷,我们把劫匪的人头带来了,请过目。”众人仔细一看,见那人头果然是光头秃顶,还烙有九个香疤。
“该死地异教徒,竟然敢和我蒲寿庚做对?”蒲寿庚额头上青筋暴跳,转过身来向翁应龙吼道:“翁大人,少林寺是在泉州境内,请你速速签发一份公文,让田将军带军队去搜寺,一定要把谢~得全家找出来,全部处死!”
“这不太好吧?少林寺的和尚武功高,天下闻名,要是他们负隅顽抗怎么办?”翁应龙心中叫苦,嘴上找借口推脱。蒲寿庚却连眼皮都不眨,马上说道:“翁大人的话有道理,光靠田大人的军队怕是收拾不了那些秃驴——待蒲某亲自把自己的护航军队也带过去,一起去搜少林寺!要是让我发现异教徒劫走谢~得,就顺便一把火把他的贼寺烧掉!”
翁应龙吓了一跳,心说蒲寿庚这家伙还真够疯狂,为了区区一个谢得,竟然连南少林都一锅端了。
可翁应龙对蒲寿庚的了解其实也还很少,身为和谐教忠实信徒的蒲寿庚其实早就看少林寺不顺眼,加上南少林的和尚慈悲为怀,常常收留和保护被蒲寿庚家迫害的汉人,蒲寿庚就更想把这个眼中钉连根拔除了。见翁应龙久久不回答,蒲寿庚马上拉下脸皮,喝道:“翁大人,难道这点小忙你都不肯帮?你不要忘了,这里是泉州,就算你不签发这道文书,蒲某照样能去搜少林寺!只是我们之间的交易……哼!”
“翁大人,你来泉州以后也没少吃少喝蒲舶司的,帮个忙吧。”手握泉州兵马大权的泉州统领田真子也冷哼起来。蒲寿庚的两个儿子蒲师文和蒲师武则带着满脸的杀气站到翁应龙身后两侧,摆出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翁应龙无奈,只好点头道:“好吧,我发这道文书,不过我的大印没带在身上,要回衙门去才能发公文。”
“师文,你和田将军去调动军队,多准备些火油和硫磺。”蒲寿庚阴森森的哼道:“师武,你带五十个家丁保护翁大人回衙门,公文写好后,把翁大人以请去少林寺,我们在城门会合,一起去少林寺。”
“娘的,不会吧。”翁应龙心中更是叫苦——翁应龙本是打算回去后马上给少林寺送信,让少林寺把谢~得一家转移,可蒲寿庚派出二儿子蒲师武监视,翁应龙也就没了机会。翁应龙心中甚至还升起一个念头,“千年古刹南少林,不会就这么毁在我手里吧?”
第四卷 川中义
第十一章 火烧南少林(下)
州少林寺,又称南少林,位于泉州仁风门外,清源山山上,殿舍千间,气势恢弘,至于四周的环境——这就不用废话了,少林和尚从古至今都不缺钱,肯定不会把寺庙修建在穷山恶水的地方。北宋有一首诗词就很生动的形容了南少林的鼎盛和武风之盛行,诗云:少林寺宇筑清源,十进山门万丈垣,百顷田园三岭地,千僧技击反王藩。但很可惜,一场巨大的历史浩劫,已经提前十年降临到这座千年古刹头上……
“铛——!铛——!铛——!”咸淳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凌晨子时,泉州少林寺的警钟忽然敲响,寺中知客、武农、武樵、募化(均是泉州少林寺僧的寺内职务)和普通武僧闻声而动,迅速赶往大雄宝殿集合。只在片刻间,泉州少林寺的大雄宝殿前便聚齐千名武僧,各持僧杖,队伍严密,有如军伍,人数虽多,却静悄悄的鸦雀无声。
钟声又是三响,泉州少林寺方丈元妙禅师与两名僧人并步走出大雄宝殿,千僧共宣佛号,有若龙鸣梵唱。待到音落,元妙禅师沉声说道:“抬上来。”声音清朗,传遍全场,清清楚楚送入每一名武僧耳中。同时院外又进来十余名僧人,两人一副担架,竟抬来了四具少年僧人的血淋淋的尸体,见此情景,千余名武僧心中哀痛,无不高唱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敢问方丈,这四具尸体是怎么回事?”寺中募化法正出列,悲声问道。元妙禅师沉声答道:“事情是这样,昨天夜里,有两名大宋朝廷刑部捕快求见老衲,送来署理泉州知府翁应龙翁大人亲笔手书,原来翁大人是奉本朝太师贾平章密令,到泉州明查暗访蒲氏家族罪证,并以拘押为名护送前任泉州知府谢~得谢大人返回临安,以防蒲氏家族加害。”
“原来翁大人是来暗查蒲氏罪行,这可真令人想不到。”法正及不少武僧都是大吃一惊。元妙禅师点点头,说道:“老衲开始也是大吃一惊,但翁大人将贾平章之密令手书一同送来,做为证明,老衲不得不信。翁大人又在信中言道,蒲寿庚一家意图在路上向谢大人全家下手,意图谋害,翁大人便恳请老出手相救。老知道谢大人乃是一名爱民如子的清官廉吏,出手相救义不容辞,便当场答应。”
“应该答应,敢问方丈,那后来又如何了?”几个在少林寺中有职位的武僧都是点头赞成,又一起追问。元妙禅师答道:“老衲按照翁大人布置,派出法本、法华与二十名武僧化装成俗家人,埋伏于谢大人一家返回临安的必经之路,待囚车经过时,法本、法华即出手劫车。不曾想谢大人一家虽然顺利救出,法文却不幸被蒲家刺客乱箭射死,法文尸首也被蒲家刺客劫走,蒲家以尸首为线索,勾结泉州驻军并出动私军,正向我寺杀来。这四名寺中弟子本是老派去泉州哨探蒲家动静,不意却被蒲家军队发现,随即遇害,同去的法本法华等人负尸而回,带来噩耗——蒲家私军与泉州驻军,距离少林已不到十里。”
“蒲家军队来了?”少林僧人个个心头惊骇,场面却依然平静。元妙禅师大声说道:“据法本、法华回报,这一次蒲家军队携带有大量火油硫磺,若老衲所料不差,蒲家必是为谢大人一家而来,威逼我寺交出谢大人全家,否则便以烧寺为要挟,老衲不得已,只能鸣钟示警,召集众僧商议。”
“方丈大师,救人救到底,我寺既然已经答应翁大人营救谢大人全家,就不能食言而肥。”募化法正虽是文职僧人,却不肯向强权低头,第一个说道:“蒲氏一家残暴成性,横行乡里,跋扈之至,鱼肉百姓,手段无比歹毒,谢大人一家若是落入他手,必然遭害。所以小僧认为,我寺决不能交出谢大人一家。”
“师兄,不能交。”元妙的师弟、在寺中德高望重的元真也大叫道:“不要说我寺已经答应翁大人护卫谢大人一家安全,就凭谢大人之清廉爱民,我寺也不能坐视他一家落入贼手,决不能交出他们。”有了这两个南少林元老带头,其他武僧也是纷纷表示决不向蒲家低头,但也有个别僧人担心的问道:“谢大人一家当然是不能交出去,可蒲家要是放火烧寺或者杀进寺来,又如之奈何?”
“问得好,蒲家如果攻打寺院,又如之奈何?”元妙禅师提高声音,大声说道:“我佛有割肉饲鹰之举,我等佛门弟子,又岂能因残暴而失诺于人,忘却佛门慈悲为怀之正理?”说到这,元妙禅师环视一眼众僧,沉声说道:“所以老衲决定,宁可寺毁人亡,也决不交出谢大人一家。蒲家若来,能讲理便与他讲理;他若攻寺,我等少林僧人,正当奋起抵抗,宁死护卫谢大人全家安全。
”
“南无阿弥陀佛。”千余名少林武僧齐声高宣佛号。整齐答道:“谨遵方丈号令。誓死护卫谢大人全家!”
元妙方丈才刚刚向众僧介绍了情况并做好动员。东岳山下就已经传来军队地人叫马喊声。从少林寺山门往山下看去。山下火把漫山遍野。似天空繁星。无边无际。少林僧人虽然已经做好恶战准备。却也心中暗暗紧张。当下元妙方丈与师弟元真、寺中武艺最好地法本、法华稍做商量。决定将大部分武僧布置在山道防守。剩下地把守后山。元真率十余名武僧保护谢~得一家。方丈元妙则坐镇寺门。领导武僧守
……
和其他武人一样。少林和尚虽然精通武艺。却不知道战场用兵。如果换成贾老贼率军防守。光是那狭窄地山道台阶就足够让攻山敌人吃尽苦头。可少林武僧竟然不抓紧时间在山道上囤积滚木落石。砍伐树林隔出火场。仅是以血肉之躯在山道之顶镇守。所以山下泉州统制田真子只派出斥候稍加打探后。立即大笑道:“一群蠢秃驴。这会你们死定了。弓弩队。上山抢占山道两旁林场。盾牌兵上山。抢占山道台阶。保护上山道路。”
“慢着。”翁应龙知道田真子一旦布置好阵势就要进攻。赶紧叫道:“田将军。都是大宋子民。我们还是先礼后兵地好。本官建议先派几个官员上山。要求少林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