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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取我军归降于他?贾老贼想得美!”塔察尔往地毯上狠狠吐了一口痰。察必也俏脸之上尽是寒霜,冷冷说道:“他是想得美!可我既不会投降宋人,也不会投降大汗,我要秉承大汗遗志,率领剩下的军队种子返回大都或者返回山西,积蓄力量,等待时机踏平宋国,横扫大漠,为大汗报仇血恨!”
“皇后所言甚是,小僧愿誓死追随皇后,为大汗报仇!”子聪向察必双膝跪下,必恭必敬地磕头,语气郑重得象是以前面对忽必烈一般。
其他蒙古将领不敢怠慢,也是跪到察必面前,郑重发誓要为忽必烈报仇——当然了,其中当然少不得心怀鬼胎和口是心非之辈。察必又咬牙说道:“就依子聪大师之计,派人过河与贾老贼谈判,拖延时间,积极准备撤军事宜!子聪大师,你说派谁过河为好?”
“皇后娘娘,这很可能是一个有去无回的差事,小僧不敢举荐,只能自荐。”子聪沉声答道。察必一想也是,抬头去看众将时,察必的亲弟弟弘吉剌乌马尔站出来,哽咽着说道:“姐姐,这事只有我去最合适,我是你的亲弟弟,有资格代表你和宋人谈判,我是一个文官,就算死了对军队地影响也不大,你就让我去吧。”察必与蒙古众将一起落泪,最后在乌马尔地再三要求下,察必最终还是答应了乌马尔地请求。
“皇后娘娘,小僧还有一个奏请。”子聪又说道:“大汗故去,我军军心离散,其中不乏居心叵测之徒。为防备意外,小僧建议皇后娘娘将剩下的近七万军队整编为四股,分别由塔察尔王爷、伯颜将军、刘整将军和张弘范将军统属,至于怯薛队,则由皇后娘娘地堂兄率领。塔察尔王爷和伯颜将军就不用说了,对大汗忠心耿耿,刘整将军和张弘范将军都是上了贾似道老贼必杀榜的人,他们两人对大汗地忠心也可见一斑,有他们四人掌管军队,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到万无一失。”说到这,子聪又补充一句,“当然了,四人之中以塔察尔老王爷为首,其他三人都必须听他调遣。”
“子聪这秃驴不错啊,真是路遥知劲马,日久见人心啊。想不到平时这个秃驴老是喜欢给老子们下绊子,到了关键时刻,竟然把最后的兵权分给我们?”伯颜、刘整和张弘范心中大乐——这年头有兵就是硬道理,子聪建议把剩下地兵权分过他们三个嫡系部队基本打光的将领,倒大大出乎平时和子聪不对付的伯颜、刘整等人预料。塔察尔则因为子聪要求以他为首,也是心中暗乐赞同。仅有姚枢心中无比惊讶,“子聪秃驴疯了还是傻了?塔察尔、伯颜、张弘范和刘整四个,都是贾似道老贼的死对头,把兵权分给他们四个,贾老贼地仗不是更难打了吗?”
“子聪大师,大汗生前曾经不只一次在我面前说过——当初鄂州之战,如果他听从你的建议,决不会落到如此处境。”察必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我才明白,大汗没有看错人。就依你的意思,把军队整编为四股,分别由四位将军统属。”
又谈论了一会军情之后,侍女飞报忽必烈的太子真金从睡梦中哭醒,察必急着回帐安慰儿子,将弟弟乌马尔派往襄阳谈判后便吩咐散帐,塔察尔和伯颜等人因为要整编部队,向子聪道谢后便即离去。子聪则与姚枢并肩走出金帐,到得金帐门口,子聪瞟到阿里不哥派来的监军麻里阿图和刘长平正在远处不断向金帐张望,便向姚枢一努嘴,低声说道:“过去和阿里不哥地人打招呼,多套近乎,然后来我地帐篷找我——宋国的姚大人。”
“狗秃驴,把老夫当你部下指挥啊?”姚枢心中有气,却不得不按子聪地指挥过去与刘长平等人打招呼套近乎——没办法,人家子聪的亲弟弟刘秉恕早就是贾老贼地头号谋士了,姚枢以后要想混得好混得开,就不得过子聪兄弟这一关。
“忽必烈死了,他的知遇之恩也报完了,现在。该佛爷我大展拳脚了。”子聪一边表情哀痛地走往自己的营帐,一边在心中偷笑,“贾老贼啊贾老贼,还有佛爷那个缺德弟弟啊,看来在玩计谋方面,你们还是差佛爷我一大截——你们只会想到拖住蒙古军队撤退的脚步,佛爷我却要给你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第三卷 襄阳血
第一百零六章 子聪大师的菩萨心肠
古军残部重新编组为四股后,分为三班倒每四个时~另一股为机动兵力,预防意外——这也是塔察尔、伯颜、张弘范和刘整共同商议并经蒙古忠臣子聪点头的经过。而九月初三下午未时到戌时结束这段时间,是由张弘范直属的军队值勤——很幸运,大概因为子聪的缓兵之计起了作用,期间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时以后值勤的部队是伯颜的军队,换岗后,军队倒是在张弘正和李恒等张弘范心腹的率领下散去休息了,心事重重的张弘正却没有抓住这个抚慰部队收买人心的时机,而是独自一人去找了拜把兄弟刘整。到得刘整寝帐后,脸色异常凝重的刘整正在帐中自酌自饮,显得心事重重,张弘范也不客气,坐到刘整对面,拿起酒壶给自己满上一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才向刘整笑道:“这么有信心?刚拿到手里的军队也不去看看,跑来这里一个人喝酒?”
“三个万户是我的人,十六个千户有一半也是我的老部下或者同乡,他们会替我打点军队,用不着**心。”刘整闷闷不乐的答道。张弘范楞了一下,然后惊讶问道:“三个万户里面,你儿子刘垣占一个,另外两个是蒙古人和色目人,竟然也是你的人?你怎么把他们弄到手的?”
“这你别管,我只有办法。”刘整不肯吐露自己控制军队将领的经过,只是斜着眼问张弘范道:“倒是你,你新拿到手的军队怎么样了?出事的时候,有没有把握让他们听话?”张弘范一笑,答道:“我手里的军队汉军多,大部分是我死鬼老头的部下,李恒虽然是党项人,但跟了我张家二十多年,靠得住。”
“靠得住就好,靠得住就好啊。”刘整叹了口气,给自己和张弘范满上一杯,摇晃着酒壶慢慢说道:“现在大汗死了,主力也完蛋了,贾老贼的主力又离我们那么近,皇后却为了一具尸体不愿立即撤军,不抓紧点军队,咱们两个上了宋人必杀榜的,指不定那天就人头落地了。”说到这,刘整又叹了口气,颇有些失落地说道:“不过抓紧了军队也没多少用,中原破败成那样,朝廷又是孤儿寡母和一群蒙古老糊涂当政,贾老贼肯定会打乘机北伐地主意,我们就算回到了中原,估计也只是早死晚死的区别。”
“刘将军是在说我吗?”张弘范狡黠一笑,低声问道:“刘将军早给自己安排好了退路,还用担心自己的前途吗?”
“我给自己安排了什么退路?”刘整满脸的忠厚老实相,吃惊的反问道。张弘范大笑,又低声说道:“刘将军,事到如今你还想瞒我吗?我早就看出来了,阿里不哥大汗对你青眼有加,你也没少给他出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毒气弹的配方就是你送给阿里不哥大汗的吧?我今天晚上来找你,就是想请刘将军帮帮忙,在阿里不哥大汗面前提携小弟一把。当然了,小弟一定会重重感激将军。”
刘整默然无语,半晌才低声答道:“不错,毒气弹的配方是我送给阿里不哥大汗地,其实不光是毒气弹,老贼炮和回回炮的图纸我也送给阿里不哥大汗了。可我在阿里不哥大汗面前的说话分量,并没有你想象那么大,最起码阿里不哥大汗对我不是完全信任——他现在最信任地汉人将领,还是刘太平和刘长平兄弟。咱们两个如果现在过去,最多也就是个万户,还比不上留在大都。”
“那我们联手去走走刘长平的路子?”张弘范试探着问道:“据我观察,刘长平也不是那种不贪财不好色的圣人,只要他肯收咱们送的银子美女,这事就好办了。”刘整又沉默一阵,良久才答道:“就算他替咱们说话,咱们俩又能超过他们兄弟?区别又有多大?”张弘范默然,心知刘整的话很有道理——自己们就算买通了刘长平举荐,阿里不哥也不可能让自己们超的地位过刘太平兄弟,要想继续向上爬还是十分困难。
无计可施下,两个铁杆汉奸只能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闷酒,这时候,刘整的亲兵进来,在刘整耳边低声禀报道:“将军,姚枢姚大人求见。”刘整一楞,忙答道:“快请。”
亲兵答应出帐,片刻后,须发花白的姚枢便被领进了刘整地寝帐中,刘整和张弘范一起离座迎接,见张弘范也在帐中,姚枢也是楞了一下,然后才会心的笑道:“原来张将军也在这里,那可真是巧了,本来老夫还想让刘将军派人去请张将军,现在倒免了不少麻烦。”
“听姚先生的意思,你这次是想同时见末将和刘将军?不知姚大人有何见教?”张弘范惊讶问道。姚枢不答,只是看了刘整的亲兵一眼,刘整会意一挥手,先将亲兵赶出寝帐,这才笑道:“姚老先生,快请上座,坐下谈话。”
“多谢。”姚枢也不客气,直接坐到正中上座,刘整和张弘范左右坐下。三人坐定后,姚枢慢腾腾的说道:“二位将军,明人不说暗话,我军惨败必须撤军,已成定局,但中原屡经战乱,已是残破不堪,又被宋人和阿里不哥大汗上下夹击,东山再起的希望实在渺茫,不知二位将军将来有什么打算?”
“还能怎么样?还不是努力辅佐皇后太子,尽力而为了。
”刘整和张弘范何等奸诈,刘整嘴上说尽力而为,张弘范就说,“若是宋人或者阿里不哥来攻,我们就提兵上阵,大不了战死沙场,追随大汗而去吧。好歹搏一个忠臣青史留名,万古流芳。”
“既然二位将军已有此决心,那老夫今天就算白来了,告辞。”姚枢比张弘范和刘整更奸诈,马上提出告辞。这下刘整和张弘范急了,忙一起把姚枢按回座位,刘整说:“姚老先生,怎么刚来就走?且请坐下,小酌几杯?”张弘范说,“老先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