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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飞阿开始有点犹豫,不过远处的爆炸声一声高过一声,隐隐还有喊杀声传来,马飞阿也慌了,赶紧叫道:“快叫工匠打着火把都过来,严密监视周围,不能让敌人摸进来。”马飞阿的几个助手领命而去,阿志沙则拉着马阿飞跑到帐篷旁边,做出保护毒气弹帐篷的模样。不一刻,成百上千的蒙古工匠便打起火把跑了过来,马飞阿还算有点安全生产的觉悟,又叫道:“火把不能靠近帐篷,不能靠近帐篷。”
“弟兄们,上马,随时准备做战。”阿志沙命令一声,第一个爬上战马,从腰上解下一枚手雷,其他宋军会意,纷纷骑上战马准备手雷。阿志沙大吼一声,“动手!”话音未落,十余枚手雷一起扔进装满毒气弹的帐篷门中,阿志沙和十名大宋骑兵则飞快象远处冲去。
“轰隆!轰隆!轰隆!”爆炸声接二连三的在装满毒气弹的帐篷中炸开,爆炸产生的火焰引燃了不少搀有硫磺助燃的毒气弹,帐篷中立即火光冲天,毒烟四起,吓得周围的蒙古军士兵和工匠魂飞魄散,哭着喊着扔下火把就跑,毒气弹仓库附近立时也是一片混乱。
“停下,停下。”领着大宋骑兵冲到僻静角落,阿志沙大声喊叫众人停下。一名宋军问道:“阿将军,我们已经得手了,怎么还不逃?”
“我们只炸了一个,还有五个没炸。”阿志沙跳下战马,从马背包裹中扯出事先准备的两块棉布,拉开裤裆便冲着棉布洒尿,命令道:“跟着我做,用浸过尿的布蒙住口鼻,还有战马的嘴和鼻子也蒙上,我们再回去烧另外五个帐篷,动作要快。”其他宋军士兵不敢怠慢,顾不得朊脏依令而行,用人尿或马尿浸湿棉布,蒙住自己和战马的口鼻,又跟着阿志沙冲了回去。
回到毒气弹仓库的所在地,当地已是彻底大乱,被毒烟熏中毒的士兵工匠倒在地上翻滚呻吟,没中毒的士兵或是哭喊着奔跑逃命,或是去找水桶灭火,毒烟浓密得伸手不见五指,火把扔得到处都是。阿志沙让宋军一只手互相抓住战友的马尾预防在毒烟中走散,一只手尽量去拣没有熄灭的火把,顶着随时可能致命的毒烟冲向火光猛烈处。还好,激烈燃烧的毒气弹不仅给宋军指明了方向,还多少照到了其他五个没有着火的帐篷,宋军士兵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冲上去将火把扔到两个帐篷上引燃,又用手雷炸了其他三个帐篷,这才争先恐后的逃离现场。但尽管有湿布包裹口鼻,宋军众人还是感觉头脑昏,呼吸困难,双眼更是被熏得红肿不堪,流泪不止。
成千上万的毒气弹被引燃后产生的毒烟何等恐怖,青黑色的毒烟随着夜风翻腾漂移,很快就将整
军毒气弹工场笼罩其中,这回蒙古军士兵和工匠都扛T是拼命奔向大门逃生。看守大门的蒙古士兵也不敢怠慢,赶紧打开大门让工匠和同伴逃生,阿志沙等人借着毒烟和夜色,顺着人流也是逃出了毒气弹工场,抢在蒙古军大队增援前消失在混乱不堪的夜色深处……
……
“宋蛮子大队杀进来了,保护大汗,保护大汗!”与此同时的东北方向,杨晨焕一边用蒙古话大喊大叫,一边向忽必烈的金帐所在冲锋,吴迪等其他宋兵虽然心惊胆战也只好跟上。杨晨焕正喊叫得起劲时,迎面忽然撞来一大队人马,为一名穿着便衣的蒙古中年人用蒙古语向杨晨焕喝道:“乱喊什么?究竟出什么事了?”
“蛮子大队杀进来了!炸开了吕堰战俘营,里面的蛮子全跑了,蛮子大队正在向这边冲来,我们快去保护大汗……啊!”杨晨焕鬼叫到这里才现情况不对——眼前这名中年人怎么没穿将军甲冑?身边还有一个抱着小孩的美貌少妇,就象是刚刚和老婆孩子在睡梦中惊醒赶出来查看变故一样?而一大票全副武装的蒙古万夫长、千夫长和一大票蒙古文官则簇拥在他左右?
“忽必烈?不会吧?”杨晨焕傻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有这样的运气。而那中年人身后立即闪出一群蒙古士兵,穿着杨晨焕从没见过的蒙古军军服,迅速将杨晨焕等十余人包围,一个满脸古怪伤疤的蒙古将军向杨晨焕喝道:“大汗问你话,回答!你是那支部队的?”
“真是忽必烈?!!”别看杨晨焕嘴上叫杀忽必烈叫得起劲,真正见到忽必烈时差点没晕倒,下意识的去摸腰上手雷——可惜却摸了一个空。杨晨焕这才想起,原来自己刚才已经在战俘营把身上的手雷全部用完了!而那票服色的蒙古士兵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几乎是在杨晨焕手摸到腰时就已经把刀架到他的脖子上!开始那个满脸伤疤的蒙古将军喝道:“大胆,你想对大汗做什么?”
“大汗,末将刚才在与蛮子交战时,缴获了这个东西,十分罕见希奇,所以想献给大汗。”也亏得杨晨焕有些急智,解释着从腰上解下自己的双筒望远镜,双手捧到忽必烈面前。忽必烈点点头,让怯薛长安童将望远镜接过,转交到自己手中,其他怯薛则继续把刀架在杨晨焕脖子上,谨防他暴起难。可从见过望远镜的忽必烈摆弄半天,甚至没弄明白望远镜的奥妙所在,便向杨晨焕问道:“这东西有什么罕见希奇?朕怎么没看出来?”
“大汗,请这么看远处。”因为怯薛的刀还架在脖子上,杨晨焕不得不做手势教忽必烈如何使用望远镜。而忽必烈通过望远镜一看远方后,立即惊叫道:“不可能!朕怎么能看这么远?朕连樊城城上蛮子守兵的脸都看得清清楚楚!”其他蒙古将军和子聪等人大为惊奇,忙凑过来与忽必烈一起欣赏望远镜奥妙。看完之后,子聪惊叫道:“明白了!以前宋人找我们的指挥部就象在自家后院闲逛一样,原来是因为这个东西!”
“此物你是从何而来?”忽必烈一边挥手让怯薛放开杨晨焕,一边问道。杨晨焕故做恭敬的答道:“回禀大汗,末将是刚才在蛮子战俘营的战斗中杀了一个蛮子将军,从他身上现的。因为太过神奇,所以末将急着过来保护大汗,还有把这个东西献给大汗。”
“好,这次你可为朕立了大功了。”忽必烈大喜道:“你是那支部队的?”杨晨焕忙又解下腰牌递给安童,安童看了一眼后扔还杨晨焕,向忽必烈禀报道:“大汗,他是伯颜的十夫长。”
“回去告诉伯颜,就说朕的口谕,让他升你做百夫长,再赏你纹银百两,美女一名。”忽必烈捻须笑道。杨晨焕暗笑,故作欢喜的谢了忽必烈,又眼珠一转说道:“大汗,刚才末将献给你的东西其实可以看得更远和更清楚,请容末将为你演示。”
“好,你过来为朕演示。”忽必烈大喜说道。杨晨焕暗喜翻身下马,步行到忽必烈马前,心说,“狗鞑子,只要老子近了你的身,老子苦练来对付史天泽老狗的匕杀人术,可就让你消受了!”
“大汗请看。”杨晨焕接过望远镜,一边教着忽必烈调整望远镜的焦距,一边偷眼观察周围,寻找机会。乘着众人都被望远镜的神奇所吸引目光和忽必烈接过望远镜检查焦距调整后的效果时,杨晨焕右手忽然入袖抓住匕,猛然抽出……
“大汗,小心。
”皇后察必是离杨晨焕最近的一个人,现杨晨焕动作不对,立即娇喝着一脚踢到杨晨焕身上,同时松开抓住马缰的手推了一把忽必烈,忽必烈身体一歪,杨晨焕电光火石的一刀本是刺向他的小腹,结果却变成了刺到了忽必烈大腿上……
“抓刺客!”安童等怯薛一起怒吼,疯狂扑向杨晨焕……
“臭娘们!”功亏一篑的杨晨焕怒吼一声,送开匕反手抓住察必纤细的小腿奋力一拖,察必一手抱着忽必烈的太子真金,一手去推忽必烈,身体本已失去平衡,被杨晨焕一抓立即摔下御马。说时迟那时快,杨晨焕身体一个侧翻,险险避开安童劈来的钢刀,左手张爪猛然抓出,在空中正好抓到察必怀里抱着的忽必烈太子真金胳膊,一把拖了过来……
“都给老子滚开!否则老子掐死这个小鞑子!”
第三卷 襄阳血
第六十八章 君子小人
杨晨焕怒吼着刺出匕首、察必推开忽必烈、怯薛长安T|出,再到杨晨焕回手将察必拉下马、察必落地身在半空、杨晨焕侧翻、安童快刀削去杨晨焕的一层护膝、杨晨焕身在半空换手抓住忽必烈的太子真金,一系列动作兔起鹘落,几乎是在瞬间完成。当杨晨焕左手抓住真金的胳膊肩膀着地时,杨晨焕又是一个懒驴打滚躲开其他怯薛砍来的钢刀,仰面躺在地上用真金护住自己的胸口,右手猛的掐到真金细细的脖子上,狂吼道:“都给老子滚开!否则老子掐死这个小鞑子!”
“太子!”几乎所有人都惊叫起来,怯薛砍向杨晨焕的刀也猛然定住,几乎是擦着真金的小腿停在半空,距离杨晨焕的小腹仅有半尺却不敢落下。死里逃生的杨晨焕顾不得多想,只是狂吼道:“滚!滚!再不滚开老子就掐死这小鞑子!”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摔下马的察必虽然没有摔伤,可看到爱子被敌人抓做人质,武艺不俗的察必却紧张得在地上挣扎半天爬不起来,只是不断的哭喊道:“别伤我孩子!退下,你们都退下,别伤着我的孩子!大汗,你快说话啊,那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啊!”
“妈的,有希望活命了,老天不亡我啊。”杨晨焕心头狂喜,刚才他只是象快要溺死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随便抓一个敌人当盾牌,不曾想却抓住了忽必烈的太子,这意外之喜可大大出乎杨晨焕的意料。这时候,无数蒙古军士兵将军已经赶到现场,将现场围得水泄不通,可太子真金正被杨晨焕抓在手中,这些人没一个敢随便乱动,只是将杨晨焕等十一人重重包围,无数柄刀剑枪戟指到除杨晨焕之外的十名宋军士兵身上,只等忽必烈一身令下,立即便可将十名宋军士兵砍成肉酱——当然,杨晨焕也跑不掉。
“忽必烈,想要你儿子的命,你就最好别乱动。”既然已经被识破,杨晨焕索性说起了汉语,一只手扯去拈在脸上的假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