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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子弩,调整射角!放!”从开战后就保留使用的床子弩终于派上关键用场,布置在樊城北门城墙上的四百架床子弩调整射角,粗长的弓弦发出了无比可怕的收缩震荡声,四百余枚箭雷脱弦而出,带着一串串青烟和呼啸声音扑向蒙古军即将准备发射的回回炮阵。
箭落雷炸,只听得闷雷一般的爆炸声不断炸响,蒙古军的回回炮队中立时火光连闪,百余丈内浓烟翻腾,铁钉、铁角和回回炮被炸碎的木屑、零小配件漫天飞散,其中还间或着蒙古军士兵的惨喊惊叫和血肉飞散,场面既壮观又无比惨烈,堪比得上修罗焚场。
“继续装雷,暂停发射!先看看效果怎么样?”因为是第一次使用箭雷与回回炮对决,谁也不知道效果如何,吕文德虽然一击得手却也紧张万分。不断用望远镜观察着蒙古回回炮队,期盼能有好的结果出现。远处地忽必烈也是提心吊胆,虽然忽必烈也知道宋军肯定会用射程超远的箭雷和回回炮对决,特别下令工匠对回回炮构件进行了加固。但具体效果如何,没有经过战火考验之前还是没人能说准。一时间,宋蒙两军的主帅都屏住了呼吸,紧张观察硝烟翻腾中的回回炮阵。就连樊城城下杀得血流成河地局面都忘记了去注意。
硝烟逐渐散去,箭雷和回回炮对决的效果慢慢显现出来,经过改良后的箭雷虽然在装药量和爆炸威力比之鄂州第一次草草改进便投入运用时提高了数倍,但是用来攻击经过特别加固的蒙古回回炮,效果还是差了一点,四百余枚箭雷覆盖射击。//仅是将四五架回回炮地脆弱部投臂炸断,对回回炮坚固主体造成的伤害却效果不大,无法造成致命打击。倒是操作回回炮那些蒙古士兵在箭雷的密集轰炸下伤亡惨重,安装和调试工作因此停顿下来。
“继续发射箭雷!”吕文德紧张大吼,“立即把其他城门的床子弩全部调来,一定要把鞑子的回回炮压制住!”
“哈哈,宋人的箭雷果然效果不大。”忽必烈哈哈大笑,“加紧安装调试,赶快发炮压制城上地蛮子!”
“嗖嗖嗖嗖嗖……!”樊城北门的四百余架床子弩不停发射。将一枚枚箭雷倾泄到蒙古军回回炮队伍头上。拼命压制这些来自西域的新式武器,樊城军民则迅速赶到其他城门。将部署在那边的床子弩运往北门助战。在另一方面,蒙古军队却不计伤亡的拼命加紧安装回回炮。顶着箭雷猛烈的爆炸抓紧时间发射,但是宋军箭雷的第一轮攻击已经大量杀伤了熟练炮手。新调上去帮忙的士兵又不熟悉回回炮的操作,进度大受影响。回回炮队副将亦思马因急了,看准一辆回回炮已经安装完善,冒着生命危险直冲上去,抢过大锤亲自抡锤砸在回回炮板机上,紧扣着转轮地板机一松,失去拉力地投臂猛然上扬,六十斤重的震天雷应声飞出,沿着抛物线砸向三百步外地樊城城墙飞去。
“轰隆!”自开战以来,樊城城墙第一次被蒙古军的攻击打到,虽说蒙古军地火药质量远不如宋军,一枚六十斤重的震天雷爆炸威力还比不上五枚宋军箭雷集中爆炸地威力,可还是将樊城的一个青石箭垛连砸带炸的击毁,周围的六七名宋军士兵也倒到了血泊中。
“大汗万岁!万万岁!”第一次对襄樊宋军造成重创,蒙古军队伍中立即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士气为之而大振。忽必烈也哈哈大笑,洋洋得意的大叫道:“射!给朕狠狠的射!纳速拉丁,刘整,阿老瓦丁,还有亦思马因,朕要重重赏赐你们这些有功之臣,等打破了襄阳和樊城,这两座城里的女人和财宝随你们选!加紧擂鼓,让伯颜把步兵全派上去冲击城墙!给回回炮争取发射时间!”
回回炮威力初显,和士气高涨的蒙古军队不同,视超宽护城河和坚固城防为守护神的宋军将士无不骇然失色,惊骇之下士气大挫,全军掩上蒙古步兵乘机泅渡架桥,直接杀到了樊城城下,开始试图将云梯搭到樊城城头。而荆襄军主帅吕文德好歹也是沙场老将了,先踢了牛富一脚,“鞑子开始登城了,该你上了!”又转身向床子弩队吼道:“还楞什么?继续用箭雷压制!鞑子半天才打出一发震天雷,怕他个球!”
“弟兄们,杀鞑子!”牛富大吼一声,提起双斧第一个冲向一架已经搭到城头的云梯边,三十多斤重的板斧砍出,将一名兴高采烈向上攀爬的蒙古士兵脑袋砍成两片,带着浓重腥味的红色鲜血和白色脑浆喷射出来,溅红了一大片青石城墙。其他宋军士兵这才如初梦醒,怒吼着扑向其他云梯,或是用巨木撞击云梯,或是刀砍枪刺,硬生生将那些已经在向上攀爬的蒙古士兵压制下去。那些怀着进城烧杀抢掠梦想的蒙古士兵寡不敌众,纷纷惨叫着跌落城墙掉进护城河,被已经呈淡红色的河水卷入汉水,消失在波涛深处。
“轰隆!”又是一发震天雷被回回炮抛上城墙。再一次给守军造成打击。但这一次宋军已经有所心理准备,对此已经不再惊惧莫名,同时从其他城门搬运地床子弩也部署到位,上千架床子弩对着蒙古军的回回炮阵地狂轰滥炸。不惜消耗的压制蒙古回回炮。轮流不息的爆炸也终于开始对回回炮主体造成破坏,一架架地回回炮在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中逐渐臂断车裂,最终支离破碎,更惨的还是那些专门训练来操作回回炮的熟练炮手。在如此密集地轰炸面前,他们脆弱的**可不象木铁所造的回回炮那么经久耐劳,爆炸产生的浓密硝烟熏得他们双眼红肿,泪流咳嗽不止,差不多每次爆炸都有蒙古军炮手倒下,继而惨叫着、咳嗽着被飞溅的铁钉铁角把**射得千疮百孔。鲜血在低洼处和弹坑中积成小潭,踩上一脚能淹到小腿。随着回回炮队的副将亦思马因被一枚箭雷把脑袋炸开了勺,堆积在回回炮阵地地震天雷也被箭雷引燃殉爆,第二发打到樊城城头的震天雷便成为了回回炮队初次演出的绝响。
“回回炮,才打两发就完了?”当宋军付出上万枚箭雷反复覆盖轰炸的代价后,最后一架回回炮在箭雷密集轰炸下破碎,远处观战的忽必烈也同时脸色变成了死人颜色。回回炮队连人带炮全军覆没,蒙古军再没有了能打到城墙上的远程武器,也就意味着蒙古军拿襄樊的变态城防毫无办法。而在樊城城下。全军掩上的蒙古军士兵人数虽多。却拿那宽得可怕的护城河束手无策,只能拥挤在仅有几架地简易木桥上渡河攻城。更麻烦地是头上还有冰雹一般密集的石头不停落下,被砸得头破血流、脑浆迸裂却无处可躲。即便冲过了护城河。寥寥可数地几架攻城云梯也难以搭到城头,只能在河埂上象畜生一样被屠夫宋军用各种武器宰杀。惨叫号哭声响彻云霄,宽达百步的护城河中密密麻麻飘荡地全是蒙古士兵尸体,河水完全被染成了一片粉红色,血腥味刺鼻。
见此情景,忽必烈也知道拿再多的士兵生命做代价也攻下樊城了,只能长叹一声,“鸣金,收兵。”
“当当当当当……!”收兵地铜锣声音响起,拥挤在护城河前的蒙古士兵如蒙大赦,丢盔卸甲抛旗甩戈争先恐后的逃往后方,为了尽快躲避随时落下的宋军石雨甚至不惜自相践踏,把不少受伤倒地的同伴践踏成肉泥,制造了不少蒙古士兵非战斗减员的事件。而樊城城上宋军欢呼震天,尽情嘲笑鞑子狼狈逃窜的丑态并拼命放箭射杀逃跑的敌人。猛将牛富更是提着一个人头在城头上摇晃着大叫大嚷,“狗鞑子!你们这里有一个万户的狗头,拿回去啊?你们不带回去,老子就要拿去当夜壶了!”宋军将士哄堂大笑,放箭杀敌更是猛烈。
“赛典赤也战死了。”清点残兵败将不见蒙古下万户赛典赤归来,忽必烈总算明白了牛富摇晃的那个人头来自什么人的脖子。气得脸色铁青的忽必烈猛一拍御马,大喝道:“收兵!回营!”
御驾亲征第一战,蒙古军在樊城碰得灰头土脸,超过三千士卒战死,寄以厚望的回回炮队全灭,下万户赛典赤和回回炮营创始人之一的亦思马因战死,取得的战果却微乎其微,如果硬要说有什么战绩的话,那就是消耗了宋军一万多枚箭雷库存和验证了回回炮确实能打到樊城城墙的巨大威力。但这一切显然无法令忽必烈满意,所以在收兵回营后,忽必烈立即召开了金帐会议,讨论此战得失教训。而蒙古军众将进帐之时个个战战栗栗,仅有阿里不哥派来监军的麻里阿图和刘长平两人面带微笑,很是满意襄樊守军的杰出表现没办法,忽必烈和南宋打得越惨烈,对阿里不哥也越有利不是?
“今日我军惨败,并非由于士兵不够勇敢,将领贪生怕死,赛典赤将军亲自杀上城头惨遭蛮子杀害,就是明证。”忽必烈铁青着脸说道:“失败的原因,是因为蛮子的城防强大,先发制人打击我军秘密武器回回炮之故。/本来胜败只是兵家常事,输一仗没什么但朕就不明白了。朕秘密造出回回炮,就是为了用来对付襄阳和樊城的城墙,从未在战场上公开使用过一次,宋人怎么就会象先知先觉一样。把箭雷保留使用专门用来克制朕地回回炮?并且先发制人让朕的回回炮阵还没有使用,就先被打乱了阵脚,以致无法发挥威力?”
“内奸!一定出了内奸!”回回炮的创始人回回阿老瓦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嚷嚷起来,“真主在上!尊贵地大汗让阿老瓦丁建造回回炮。阿老瓦丁没有用一个蛮子工匠,就是害怕走露消息!现在蛮子提前有准备,肯定是有内奸给蛮子通风报信!尊贵的大汗,你一定要查出是什么人出卖了这个情报,给阿老瓦丁的侄子亦思马因报仇啊!”
“阿老瓦丁,你放心。你不说朕也会替你侄子报仇的。”忽必烈安慰阿老瓦丁一句,又将冷电一般地目光转向伯颜、史天泽、合必赤和子聪等一干事先知道蒙古军造出回回炮的人等,这些人个个额头冷汗滚滚,赶紧双膝跪下,争先恐后的大叫道:“大汗明鉴,微臣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