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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最好的武将,这不恰好证明了俞兴心中有鬼吗?想到这里,王坚咬牙道:“立远先生言之有理,看来本官是该与重庆地武将联络联络。看他俞兴究竟是为了什么害怕移交兵权!只是,找谁了解情况比较好呢?”
“屯达。”张立远飞快答道:“屯达是俞兴增援神臂城时的副将。参与了神臂城大战,最是了解情况。还有就是屯达为人正直豪爽,找他谈话更容易一些。”
“我和屯达以前也有些交情,现在就去找屯达。”王坚当机立断,马上站起身来就要去找屯达。张立远忙拦住王坚。“大人,不可焦急。俞兴是地头蛇,我们地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直接去找屯达,只会坏了大事。要想找屯达谈话,我们得策略一些……。”清晨,王坚再一次拜访俞兴,不过王坚这次不是去拜托俞兴帮助备战,而是去邀请俞兴出城游玩,到重庆最有名的统景去泡温泉散心。与张立远对俞兴的评价一样才能平庸但是对军务还算负责的俞兴在鞑子盘踞泸州的情况下,果然谢绝了王坚地邀请。只是为王坚提供车轿和随从保护。让王坚自己去统景。
“既然俞大人没有兴致,那就算了。”王坚失望的说道:“至于随从保护。也就不必麻烦俞大人地亲兵了,王坚入川时带有一些亲兵,有他们保护就行。”俞兴点头同意,并高高兴兴的亲自把王坚送出大门不过在王坚走远后,俞兴当然是派出亲兵乔装成游人,紧跟着王坚监视他的动静。
就这样,王坚回到了驿站之后,马上就和幕僚张立远在驿馆门口上了马车,由二十名亲兵保护着出城去泡温泉,乔装成普通百姓的俞兴亲兵自然紧随不舍,而负责监视驿馆的俞兴亲兵则自行散去谁叫王坚已经滚蛋了呢?不过在俞兴亲兵散去以后不久,两个穿着普通百姓衣服地男子却鬼鬼祟祟的溜出驿馆后门,摸向屯达位于重庆府崇智街地私宅。
因为化装成了普通百姓,王坚和张立远赶往屯达家中没有遇到任何麻烦,反而是到了屯达家大门前,却被屯达的家人拦住,“站住,你们想找什么人?”张立远抱拳答道:“烦劳通禀屯达将军一声,合州故人求见。”
“合州故人?没听说老爷在合州有朋友啊?”屯达的家人疑惑道。张立远再待狡辩,那边王坚却按捺不住了,推开屯达家人就往里闯,“少废话,一会屯达见到我,你就知道他是不是认识我们了。”屯达的家人急了,“干什么?你们怎么硬闯将军府邸?想吃官司吗?”可王坚根本就不理会他,只是直接冲进屯达家的大厅,高声叫骂道:“屯达龟儿子,给老子滚出来!”
“他娘的,谁敢在我家里自称老子?活腻味了?”后房响起一个粗豪的声音,身材魁梧的屯达提着一把刀怒气冲冲的冲了出来,大骂道:“那个龟儿子骂老子?有胆子再骂一句!”
“老子骂你!龟儿子!”做为统兵好手,王坚很清楚怎么对付屯达这种直线条的武将,破口大骂道:“龟儿子,老子到重庆七天了,你连看都不去看老子一眼?是不是忘记以前一起砍鞑子地交情了?老子是不是该骂你?”
“王将军!”屯达眼睛一亮,然后又是一惊,赶紧向家人命令道:“快,快去把大门关好,谁来都说我没空!”家人答应,匆匆赶去关上大门。屯达这才恭恭敬敬地把王坚请到主座,站在敲起二郎腿的王坚面前低声下气道:“王将军,不是我老屯不想去看你,不说以前一起砍鞑子地交情,就凭你砍死鞑子大汗这一点,老屯也要请你喝酒道贺。”
“那你怎么不去呢?”王坚摇晃着二郎腿问道。屯达愁眉苦脸道:“还不是因为俞兴那个龟儿子发话,谁敢私底下去找你说话,他就让谁好看。说实话今天你也是来找我了,如果是去找其他武将,恐怕其他人连门都不敢给你开。”
“为什么?龟儿子俞兴为什么那么怕你们和我说话?还把我以前的旧部龟儿子张桂调去了南平?”王坚追问道。屯达有些犹豫。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王坚把眼睛一瞪。“怎么?对老子也保密?还是怕老子出卖你?老子是那样的人吗?”
“当然不是,王将军你是什么人,咱们四川的武官都清楚。”屯达矢口否认,最后屯达把牙齿一咬,坦白道:“具体为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据我估计,俞兴那个龟儿子是怕你知道神臂城大战和刘整叛变的内幕!”
“神臂城大战和刘整叛变地内幕?”王坚脸上变色。厉喝道:“快说,如实说,否则等老子当上四川制置使了,天天罚你去挖粪坑。”宋代军队的防疫工作已经十分先进,军队里确实有挖粪坑这个任务。所以屯达一听急了,“别啊。王将军,你忘记咱们以前地交情了吗?”
“那你就老实给我交代,一点都不许遗漏。”王坚厉声喝道。屯达老实答道:“事情说起来其实也简单,当时我跟着俞兴去打刘整的时候,刘整和俞兴在战场上有过对骂,刘整骂俞兴龟儿子是卑鄙小人,勾结吕文焕借鞑子的刀杀刘整,还嘲笑俞兴龟儿子其蠢如猪,收了鞑子的金子和银子就上当派刘整去南溪送死,让刘整下定了投降决
“刘整是被俞兴和吕文焕逼反的?!”王坚一下子跳了起来。铁青着脸说道:“如果刘整没说谎话地话。那么这个俞兴简直罪当凌迟难怪俞兴怕我接管军队,制置使逼反部将。与鞑子勾结坑害部下,传扬出去,大宋军队颜面何存?”
“应该不是谎话,至少当时俞兴龟儿子就被刘整骂得哑口无言。”屯达摊手道:“还有后来,我们推进顺利,差不多打到神臂山下了,结果狗汉奸田雄用刘整叛军领路,绕过黄市坝攻打我军背后。本来这个时候我们还占着水军优势,只要水军掩护得当,让已经上岸的部队已撤回船上,损失还没那么大地。没想到俞兴那个龟儿子贪生怕死,竟然扔下军队不管第一个逃跑,军队群龙无首,马上就乱了。”
说到这里,大老粗屯达的脸上也露出悲哀,痛苦道:“冲在最前面的金文德当场战死,其他的将领和士兵或是往山上跑,往水里跳,坚持的弟兄被鞑子杀得把江水都染红了,江里飘地尸体比鱼还多。后来没办法,我在岸上抵抗,张桂指挥战船接应弟兄们逃跑,张桂的战船坐不下那么多人,当场就被压沉了五六条,后来张桂没办法,这才领着已经上船地弟兄往重庆撤退。剩下的弟兄们不是战死就是被鞑子俘虏,鞑子把我们的伤兵和俘虏全部活埋在神臂山上,加上岸上的尸体,一万多人啊。我是运气好,骑着马跳进长江,抓着马尾巴泅水逃出战场,否则我也肯定要被埋进去。”(史实,刘整活埋上万宋军处被称为万人坟,遗址现今仍然存在。)
“狗杂种!”王坚怒吼一声跳起来,一脚踹翻屯达家的茶几,茶几上的茶杯全部摔得粉碎。屯达本想抗议王坚糟蹋他家的财物,不过看到王坚那张气得发青的俊脸,最后还是胆怯的把话咽下去。王坚咆哮道:“难怪俞兴这个龟儿子不肯让我与你们接触,不肯移交兵权,原来他做出这样的事逼反刘整,临阵脱逃,杀他十次头都够了!”
“屯将军,俞兴如此倒行逆施,你们为什么不向朝廷参奏于他?”张立远也十分气愤地问道。屯达叹了一口气,“谁敢参他?他是吕文德地心腹爱将,吕文德又是朝廷少傅贾似道的心腹爱将,贾似道权倾朝野,参他不是找死吗?对了,俞兴那个龟儿子还放话说不许我们配合你地调动,说要想收复神臂城,就一定要吕文德亲自来才行。”
“原来是这样。”王坚恍然大悟,冷笑道:“怪不得俞兴不肯配合我的备战,原来他是希望吕文德亲自来收复神臂城啊,也只有吕文德来了,才能替他隐瞒罪行,让他免遭朝廷处罚。”张立远点点头,与王坚的看法相同一致。
“王将军,要不你向参劾俞兴龟儿子吧,别便宜了这个……。”屯达本来还想撺掇王坚,外面开始阻拦王坚和张立远那个家人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老爷,俞大人派人来见你,说是要传达命令。”
“不好,难道我们被俞兴发现了?”王坚和张立远都是脸色大变。屯达也有些慌张,忙说道:“王将军,你和这位老先生先到后堂去暂时避一避,我出去探探风声。王将军你放心,我屯达不是那种卑鄙小人,不会卖你。”
“如此就拜托了。”王坚点点头,与张立远到后堂提心吊胆的暂避。不曾想屯达去不多久就回到后堂,而且面色异常古怪,“王将军,这是怎么回事?俞兴那个龟儿子派人来通知我,说是你在去统景游玩的途中遭遇鞑子袭击不幸战死身亡了,所以俞兴要我领兵去追杀鞑子。”
第二卷 风云临安
第九十章 重庆兵变(下)
“怪事,王将军你明明就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俞兴那个龟儿子为什么说你已经被鞑子害了?连你随行的亲兵都被杀光了?还派我去追杀鞑子?”屯达一边疑惑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偷看着王坚的影子,生怕王坚确实已经挂了,只是英灵跑来找自己问话而已。王坚和张立远却双双脸上变色,异口同声道:“好险!如果不是阴错阳差,今天我们就完蛋了!”
“王将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屯达越听越是糊涂,好奇问道。王坚铁青着脸解释道:“今天为了瞒着俞兴来与你见面,我和立远先生假装去统景去泡温泉,让两个亲兵化装成我们的模样上了马车出城,在城外被杀的人就是他们。”
“难道……难道是俞兴那个龟儿子?他派人装扮成鞑子去杀的你们?”事情到了这步,屯达再粗心大意也看出背后的黑手了。王坚狞笑道:“除了他还能有谁?我被鞑子杀死了,任命我为四川制置使的圣旨就算到了重庆俞兴也不用交出军队,更不用担心他的罪行泄露,到时候无论是朝廷还是贾似道都只能派吕文德来接管四川,他俞兴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那现在怎么办?俞兴那个龟儿子派来的传令兵还在外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