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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产半个多月?”贾老贼比他的走狗们还要糊涂,更加大惑不解。反复盘算许久后,贾老贼最终还是摇摇头放弃了不切实际的幻想全玖对权力地**实在太大。绝不会容许自己舒舒服服地酣睡在她的卧榻之侧,这一次贾老贼只是刚有希望超越全玖,全玖就不顾自己刚救下她弟弟地恩德,迫不及待的出来打压暗算,和这样的人坦承以待,无异于就是与虎谋皮。想到这里,贾老贼又摇摇头,“随她去吧,改天皇上如果再提出设立平章军国重事或者让本官担任此职。本官就表明心迹全力请辞,免得他们又在背后捅刀子说本官热衷权力意图不轨。”
“既然少傅现在无意担任平章军国重事,那么向皇上表明心迹是好事,这样皇上才会更加相信少傅的一片赤胆忠心。”狗头军师廖莹中忽然奸笑起来,“不过,少傅不打算利用这件事捞些好处和个人声望吗?”
“莹中有何妙计?”贾老贼对好名声可是十分向往的谁叫贾老贼的历史上臭名昭著?廖莹中一阵奸笑,缓缓说出一条生个儿子没屁眼地奸计……
托受伤昏迷的福,贾老贼回家后的第一个晚上过得还算平静,至少李没有找贾老贼算帐。只是贾老贼腿上受伤做不了一些事。所以包括梁薇在内,全都眼巴巴地被李赶出房间。没谁能碰到贾老贼的一根毫毛。第二天清晨,贾老贼得到宋理宗准假不用上朝,睡到日上三竿才去枢密院办公,处理完一些积压的军务,时间已经是接近正午的午饭时分,贾老贼便领着一帮党羽和亲兵慢摇慢摇的赶往临安的太学去了。
宋代的太学已经有一套相当完整的体系,太学生只从八品以下官员子弟和平民的优秀子弟中招收,既缓解了一些阶级矛盾,又为国家培养了大量地官员和学者人才,而且自靖康元年太学生陈东上书请除以蔡京为首的北宋六贼以后,太学生们的说话分量就陡然加重了许多,常常能影响朝廷决策和政策制订,几乎成了宋朝的议院,贾老贼的走狗陈宜中、黄镛等人就出自太学。当然了,做为这么重要的一个舆论风向重地,各派政治力量的竞争角逐也少不到那里去,只是贾老贼是军职出身,在太学中的影响力中相对较小所以全玖在贾老贼背后捅刀子时首先就是想到控制太学的舆论。而今天在廖莹中地建议下,贾老贼也打起了控制太学舆论的注意。
“好大的宅院啊,太学究竟有多少学生?学官是谁?”到得太学门口,贾老贼不禁为南宋太学的房舍规模咋舌比贾老贼正在修建的半闲堂可大多了。旁边特别被贾老贼叫来、太学出身的黄镛躬身答道:“回少傅,太学共有各级学生一千八百余名,加上学正、学录、监书库、监厨官和各种杂役,住在太学中地人共有两千六百余人。现在的学官汤汉汤大人,不过汤大人还兼着忠王爷的讲师很少来太学。太学里地事务基本是校书郎马廷鸾马大人管着。”
“原来是这样,咱们进去看看。”贾老贼随口说着,背着手第一个走进太学大门,看门地士兵见是贾老贼亲自驾到那敢阻拦,只是恭敬领路又赶紧去通知负责太学事务的马廷鸾,贾老贼也不理会。径直一瘸一拐地进了太学正中太学生们最为聚集的内院。此刻时已正午,太学已经开饭,很多太学生都捧着饭碗食盒在院中边吃边聊,三五成群,热闹非凡,贾老贼先声夺人,抢先大笑道:“好运气,偶尔来太学看上一眼,不曾想却遇上开饭。今天本官有口福了。”
“贾少傅?贾少傅来了!”当初贾老贼从鄂州凯旋,临安差不多是倾城出迎,所以很多太学生都见过贾老贼。听到笑声又发现发出这比夜猫子号哭还难听的笑声的人竟然是贾老贼,众太学生们忙上来给贾老贼请安,霎时间就把贾老贼一行包围得水泄不通。这时,马廷鸾也已经匆匆赶到,向贾老贼行礼道:“下官马廷鸾,见过少傅,不知少傅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马大人不必多礼。”贾老贼彬彬有礼的还礼,又微笑道:“马大人不用生疑。贾似道今天来到太学不为公事,只是有一些国事时政难以决断,为集思广议,特来请教太学的诸位天之骄子,集思广议,或能寻到解决之法。所以呢,还请马大人与诸位学子不吝赐教。”
“天之骄子?!”贾老贼的一个超级大马屁拍得在场的太学生晕晕乎乎,又想到贾老贼是来请教国策万一自己一语中的,搏得贾老贼赞赏采纳向皇上推荐比如陈宜中和黄镛那些前辈就是讨得贾老贼欢喜便青云直上。那自己岂不是一步登天?心花怒放之下,众太学生忙争先恐后地说道:“贾少傅客气了,少傅但有所问,学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更有手快的已经给贾老贼搬来椅子,请贾老贼在院中坐下。
“如此就多谢了。”贾老贼很高兴的大笑,又很为难地说道:“其实贾似道所请教之事,便是眼下北方的战事,蒙古鞑子两汗争锋。杀得不相上下。我大宋是该采取远交近攻之策,联合阿里不哥攻打忽必烈?还是隔岸观火。坐视鞑子内斗?再或者是仿效先朝之法,联合阿里不哥攻打忽必烈?此事事关大宋国家气运,贾似道一人实难决断,所以想请各位学子献策献力,多献良策,贾似道才好向皇上回奏。”
贾老贼问的问题等于没问,该联合谁打谁贾老贼早有主张,目的只是给这些太学生一个发挥才情的机会,说得再好听只要不中贾老贼的意,贾老贼就只当他在放屁。而太学生们果然中计,一个个抖擞精神,连饭都忘记吃就准备发表意见,倒是马廷鸾皱眉道:“贾少傅,对蒙政策乃是国之大事,岂可容许学子随意议论?”
马廷鸾的话象是给众太学生头上泼了一盆冷水,场面迅速冷清下去,贾老贼却挥手道:“马大人此言差矣,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大宋与学士大夫共治天下,岂有不许学子发表言论的道理?何况贾似道今天来到太学,是以私人身份向各位学子讨教,最多只算是朋友之间的倾心而谈,国策如何自有皇上决定,贾似道仅是多为皇上寻访一些参考意见,为什么不给各位学子畅所欲言地机会?”
“贾少傅,好人哪。”差不多所有的太学生都在心里感慨起来。马廷鸾则被贾老贼驳得无话可说,也只好勉强一笑不再阻拦。贾老贼又摸摸肚子说道:“没吃早饭,肚子饿了。马大人,贾似道想在太学之中讨一顿饭吃,与诸位学子边吃边谈,不知可否?当然了,贾似道会如数付钱的。”
“只要贾少傅不嫌太学里的饭菜粗鄙,这顿饭算马廷鸾请。”马廷鸾想都不想就点头答应,又吩咐道:“快去通知监厨官。让厨房为贾少傅准备宴席。”
“不用了,贾似道在军营里就是和士兵吃一个大锅,今天到了太学,自然要与各位学子用一样的饭菜。”贾老贼向黄镛使一个眼色,微笑道:“贾似道就不相信了,难道太学里的饭菜会比军营更差?”黄镛会意。仗着熟门熟路快步跑去厨房,为贾老贼打来一份与普通太学生一样的饭菜,双手捧到贾老贼面前,“贾少傅,请,还热乎着呢。”
“是吗?香不香啊?”贾老贼微笑着接过饭菜,夹起一筷放进嘴里然后微笑就凝固在贾老贼脸上。贾老贼放下筷子,向那些正在摩拳擦掌准备演讲的太学生问道:“各位学子,你们平时的饭菜都是这样地吗?”
“都是一样。”太学生们都点点头。贾老贼脸上变色。拔拉饭菜几下,大怒道:“都是一样?连一根肉丝都没有,鸡蛋里有蛋客。饭里还有沙子,这是给人吃地?朝廷每年给每名太学生提供的三千贯伙食费,用到那里去了?”
“我们每年有三千贯的伙食费?”早就对伙食奇差憋了一肚皮火的太学生们一片哗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贾老贼点点头,铁青着脸说道:“每人每年三千贯,一年朝廷光是给太学提供的伙食费就有五百多万贯(史实数据)!”
“我们地伙食费这么高,为什么还吃那么差?”不少饿得面黄肌瘦的太学生们都吼了起来。贾老贼把饭碗一放,转向已经面如土色地马廷鸾喝道:“马大人,这你怎么解释?”
“回少傅。不关我事。”马廷鸾是清官,可也是个只知读圣贤书地书呆子,老实答道:“太学厨房里的人手脚不干净,下官早有察觉,也曾向汤大人提过几次,只是汤大人实在太忙来不及细查,每次都是把监厨官叫到面前训斥几句,但每次都是只能管一两天,过后监厨官又故病重犯。饭菜又差了下来。”
“很好,既然汤大人没时间管,那我就替汤大人管管。”贾老贼咬牙切齿地喝道:“郭靖,去把监厨官给本官提溜过来!”郭靖应声而去,只过片刻,倒霉的监厨官张新就被提溜到贾老贼面前,贾老贼也不说话,抓起旁边的饭碗就砸在张新脸上,当场把张新砸得鼻血横流。也砸得那些太学生们大叫痛快。
“少傅饶命。少傅饶命!”知道贾老贼为什么抓自己的张新一句话都不敢申辩,只是不断地磕头求饶。贾老贼阴阴的说道:“饶命?可以!不过你得自己掏钱在太学里大摆十天的宴席。要最好地酒,最好的菜,补偿各位学子,你可愿意?如果不愿意,马上随本官去刑部天牢走一趟,由本官代表各位太学学子向刑部尚书皮大人控告你的罪行!”
“愿意,愿意。”张新磕头有如捣蒜,这些年他也弄了不少的真金白银,请全太学的人大吃十天也还拿得出来。而众太学学子欢呼雀跃,对贾老贼感激涕零。贾老贼这才满意,又一脚踹在张新的肥脸上,怒喝道:“滚!从今天晚上开始,连摆十天最好的宴席补偿太学学子,少一顿,本官剥了你的皮!还有,从今往后,本官将不定期派人或者亲自到太学来检查伙食,你如果够胆子,就继续克扣太学学子的伙食,看本官怎么让你欲仙欲死!”
“小人不敢,小人再也不敢了。”张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连滚带爬地跑去张罗酒宴了。太学们则欢声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