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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兵船靠上南岸……
……
“四王爷,我们的运兵船成功靠岸了。”在云台上看到南岸情况,蒙古忠武王按嗔不由哈哈大笑,赶紧向正被大量将领簇拥着的忽必烈禀报喜信。其他蒙古大小将领闻言大笑,纷纷向忽必烈奉承起来,“王爷天威,宋人望风而逃,我军又胜矣。”“贾似道自不量力,蚍蜉撼树,王爷天军一至浒黄州,贾似道必然粉身碎骨。”
“先别高兴,张杰和阎旺能不能顶到援军赶到,现在还不知道呢?”忽必烈斜了一眼众将,冷冷的给众人泼了一盆冷水。旁边身着戎装的察必马上接口道:“四王爷多虑了,那贾似道不过是带三千多人偷袭浒黄州,打了张杰和阎旺两人一个措手不及,但浒黄州地势险要,兵力充足,贾似道又与鄂州援军配合不协调,张杰阎旺守上一个晚上绝对没问题。”
“你忘了贾似道手里那种神秘的新式武器?”忽必烈轻飘飘一句话说得察必哑口无言,忽必烈又凝视着滔滔江水,缓缓说道:“宋人那种新式武器实在厉害,如果大量装备使用,后果势必不堪设想。本王这次率领全军折头杀回,为的就是要把宋人的神秘武器扼杀在摇篮中,不使它成为蒙古铁骑南下的绊脚石;如果能拿到这种新式武器的制造方法,那我军必可无敌于天下。”
“王爷远见,末将等望尘莫及。”蒙古诸将又异口同声的拍起马屁。忽必烈摇头一笑,又命令道:“传令伯颜,命令他在增援浒黄州的战斗中,要尽量设法拿到宋人的新式武器,以供我军工匠研究仿制。”
“得令。”一个传令兵答应一声,正要奔上快船,长江南岸却传来一阵巨大的喧哗嘈杂声,正在云台上的按嗔也大叫起来,“四王爷,长江以南出现大量军队,打着火把,从浒黄州那边过来的。”忽必烈大惊,赶紧手足并用爬上云台,一看果然,长江南岸的西面果然出现了大量火把,如同一条蜿蜒而庞大的火龙,正向青石矶渡口快速飞扑过来。见此情景,忽必烈忍不住跺脚长叹道:“浒黄州休矣。”
“那么快?宋人戌时开始攻击,现在才丑时刚过,张杰阎旺的军队那么快就被打跨了?”按嗔有些不敢相信。可就在这时候,长江东面忽然又传来号角呜鸣声,忽必烈和按嗔一同扭头,发现长江下游也是出现大量火把,密密麻麻几乎将长江江面掩盖,遮江逆水而来。而已经江面上已经被杀散的宋军船队欢呼四起,“援军来了!我们的主力来了!”
“糟了!想不到张杰和阎旺这么没用!”忽必烈面上变色,赶紧下令道:“让伯颜立即带兵回来,浒黄州已经丢了,别让他的军队也被宋人包围在南岸。”
忽必烈话音刚落,长江南岸上忽然响起整齐的号令声,“大宋贾丞相有令,杀鞑子,保家国!”
第一卷 鄂州鏖战
第二十三章 逆转(下)
“杀鞑子,保家国!”宋军主力船队和鄂州援军的到来,彻底逆转了整个青石矶战场的形势,已经渡过长江的蒙古骑兵不但失去了救援浒黄州的目标,反而被宋军船队和何康、高达包围在长江南岸,进退两难。见此情景,整个战场上的宋军欢声雷动,争先恐后的向渡口包抄,堵截正在登岸的蒙古军队。包括已经丢了旗舰的旗舰的陈宜中都趴在伍隆起肩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狗鞑子,自作自受,这回你们有得得消受了。”
“糟!糟!”爱将身陷江南,忽必烈急得直跺脚,连声问道:“还有多少战船?还有多少水军?还能调来多少船?赶快都派出去,一定要把伯颜救回来。”
“王爷,沦河水营已经没有战船了。”子聪合掌向忽必烈提醒道:“王爷,请冷静,刚才为了保护渡江骑兵的安全,这里的战船能派都派了出去,眼下除了太白湖的香炉山水营外,我军已经无船可派了。但太白湖相隔太远,已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了。”说到这,子聪又安慰道:“王爷,请不要着急,宋人的主力起码还要小半个时辰才能抵达,贾似道的军队全是陆军,从浒黄州急行军而来必然疲惫,伯颜将军撤回北岸时间还够。”
“你不知道伯颜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抛下自己的士兵不管的。”忽必烈阴着脸说道:“本王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伯颜,他如果还是不看抛下自己的部属,坚持要为所有部属垫后,那他就危险了。”
“王爷,岸边还有两条小船,让我带三十名怯薛过江去接应伯颜将军吧。”察必向前一步,单膝向忽必烈跪下恳求道:“臣女误中贾似道之计,致使我军兵摆浒黄州,请王爷给臣女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
“察必。”忽必烈凝视察必,见她美丽的双眼神采奕奕,意志坚定,知道劝她也没有作用,便点头道:“好吧,你自己也要小心。”说罢,忽必烈又补充一句,“如果伯颜坚持要为众军殿后,就把他打晕带过来。”
“遵命。”察必抱拳一行礼,站起来呼喝命令几句,忽必烈背后立即奔出三十名步伐统一的蒙古士兵,这些士兵全都扎着环耳双辫,清一色的短柄弯刀,如果不是他们头上统一戴着虎皮镶金的笠子帽,看上去与其他蒙古士兵简直一般无二。一起向忽必烈行礼后,这些人立即随着察必直接奔上停靠在岸边的两条小船,摇桨直往南岸冲去。不过他们刚冲过江心,一条落单的宋军小型车船就扑了过来,船上的宋军大叫道:“弟兄们,把这两条小船的鞑子干掉,抓活的去献给贾丞相。”
“杀!”小型车船上的宋军欺察必等人的船小,嚣张的叫嚣着直接冲了过来,意图将察必等人的船撞翻以便生擒。可是他们的车船刚接近第一条蒙古小船的时候,那条船上的十几名被称为‘怯薛’的蒙古士兵其中四人纵身一跃,竟然一起跳到宋军车船上,不等宋军士兵做出反应,那四个怯薛的弯刀已经斜劈而下,刀法虽然简单却快捷无比,刀光一闪面前宋军咽喉处就鲜血飞溅;其他宋军士兵大惊,赶紧去抓武器时,那四个怯薛的弯刀又已经快如闪电的劈到,宋军士兵只能发出几声惨叫便也被砍倒四人;那四个怯薛脚步不歇,并肩上前弯刀上下翻飞,刀光所到之处宋军士兵鲜血横飞,象割麦子一样依次倒下,刀速快得看都无法看清。吓得剩下的宋军士兵长声惨叫起来,“妖怪啊!”但那些剩下的几名宋兵也只能叫上这一句话,那四名怯薛的弯刀就已经割断他们的咽喉。那四名怯薛这才一言不发的跳回自己的小船,随着察必继续渡江。
……
与此同时的青石矶渡口处,何康和高达率领的宋军先锋已经和伯颜率领的蒙古军交上了手,因为要向心目中伟大无比的贾丞相谢罪的缘故,宋军先锋大将邛应一马当先,带着一身的杀气和血腥顶着蒙古军的箭雨第一个冲入蒙古军队伍中,一柄钢枪舞成团团旋风,枪尖化为点点寒光,寒光碰到那个蒙古军士兵,那个倒霉蛋的脸上、咽喉和胸口必然多出一个血窟窿,当者披靡。后面的宋军轻装步兵紧紧跟上,潮水一般涌向渡口上那些不知道该进攻还是该撤退的蒙古部队,厮杀声顿时响彻云霄。而渡口蒙古军此刻则陷入一片混乱,运兵船上的士兵还没有全数登岸,下了船的士兵又在往船上逃,混乱拥塞,那还能组织起部队阻击这支行军神速的宋军?
“稳住,稳住。”伯颜大声呼喊道:“运兵船停止下船,船上骑兵返回位置,第一千人队随本将断后,其他人依次返回运兵船。”蒙古军军纪森严,经伯颜组织后还快从混乱中调整过来,一支千人队在伯颜组织下很快在渡口前布下防线,全力阻击邛应部队,其他的蒙古军骑兵则依次登船。
“弟兄们,杀鞑子,保家国!”邛应又高呼起来,宋军群起呼应,冲杀间更加奋不顾身。那边伯颜则高呼,“白鹿苍狼的子孙,用你们的刀剑证明,你们才是真正的勇士!”蒙古军群起怒吼,在伯颜率领下顽强抵抗。两支士气高昂的部队在渡口前刀对刀、肉碰肉的展开硬碰硬短刃战,一边冲锋一边坚守,你砍下我的脑袋,我劈开你的肚子,肢断骨折都不肯后退一步。这两支部队的人数规模虽然都不甚大,战斗间的惨烈却丝毫不比刚才的水面阻击战逊色。
“杀杀杀!”混战中,邛应的战马被一个蒙古兵捅破马腹——那个蒙古兵被砍破的肚子里肠子虽然已经拖出两丈长,但他临死前却将卷刃的单刀刺入邛应战马的腹部。邛应只得跳下即将摔倒的战马,顺手将不利近战的长枪掷出,扎穿一个提刀冲上来的蒙古士兵,复又抽出腰刀疯狂劈砍,每喊一声‘杀’就是一刀劈下,接连砍倒三四名周围的蒙古士兵。虽然期间他也两次险些被蒙古兵铁刀劈中,可跟在他身边的宋兵却都及时替他砍去攻势。不过邛应准备砍倒第五个已经被他劈去大片头皮的蒙古士兵时,一柄势大力沉的钢刀却挡住了他的刀,执刀那名年轻英俊的蒙古将军沉声说道:“宋人勇士,我叫伯颜,让我来和你打。”
“狗鞑子,受死!”邛应压根没想到他面前的年青人就是忽必烈麾下的第一爱将,虎吼一声就是一刀劈下。伯颜沉着气,架刀一是挡,两刀相撞撞出一连串火星,执刀双方都是虎口剧疼,但两人都没有吭声,而是收起轻视之心与对方疯狂对砍起来,一连串金交加声响彻战场。可双方的其他士兵可不象他们这样棋逢对手的打铁,全都是实打实的硬拼硬撞,全都是奋不顾身的冲锋坚守,战局为之僵持。不过这样的僵持对蒙古军来说绝非好事,因为宋军主力船队即将抵达的缘故,这支被困在南岸的蒙古军随时有可能被合围,拖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险,偏偏身先士卒的伯颜却禀承一贯的理念,坚持要为全军殿后最后一个撤退,急得那些与伯颜一同殿后的蒙古军将士大喊,“伯颜将军,快上船,这里交给我们。”
“你们先上船,我最后一个走。”伯颜一边小心应付邛应的狂攻,一边语气答道。其他蒙古士兵那敢答应,再催促时,伯颜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