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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全没那么傻,搜捡那一关你们有权参与他也知道,他不会傻到在那一关就让你们抓到他的证据。”贾老贼摇头,“如果本官所料不差,丁大全若是想要作弊,十有**会在搜检一关过后方才动手本官已经密派人手先赴考场,搜查考场内有没有丁大全一党准备事先作弊的可能,又让董宋臣动用了一部分已经暴露的皇上密探在考场把守。杜绝丁大全事先作弊的可能。所以说。丁大全如果想要作弊,事前准备与搜检作弊都不太可能,最有可能的就是在入闱开考以后。”
“少傅,入闱之后考场大门将要帖上封条,严禁人员出入、与外界联系,丁老贼又怎么能作弊呢?”林则祖惊讶问道。贾老贼一笑。“贴上封条就有禁止与外界联系了?放信鸽行不行?信鸽在天上飞,人在地上怎么拦?挖地道行不行?传递作弊答卷地人在地下走,你们在地面上如何能察觉?不要忘了,丁大全已经当了四年地右丞相,又当过一任主考官,他如果想在考场的地下做手脚,那简直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地事情。封锁考场地军队也是丁大全的死党陈大方的军队,监守自盗那还不容易?”
黄镛、林则祖和曾唯等人不久前还是被丁大全贬黜到地方的低级小官。以前在临安时也只是无权参与政务决策的太学生,平时里又为官清廉,光明正大,贾老贼所说这些肮脏伎俩对他们来说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事,自然是听得目瞪口呆。贾老贼则又说道:“三位大人也不用担心,实不相瞒,本官之所以向皇上举荐三位大人担任主考,除了让三位大人有为国效力的机会外。还有就是要借三位大人的威名威慑丁大全。使他不敢肆无忌惮地做假据本官所知,丁大全已经通过他在皇宫地内线提前拿到了考题。但是到现在为止,市面上还没有出现买卖考题的丑恶现象,这就是丁大全惧怕三位大人的清名所致。”
清官爱名,贾老贼所说的虽然是实话,却更使黄镛、林则祖和曾唯三人浑身舒泰,飘飘欲仙,笑得几乎合不拢嘴,连连谦虚道:“少傅过奖了,如果不是少傅提携,下官等被丁大全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那有机会重返临安为官?”贾老贼微笑着虚情假意的谦虚一番,正色说道:“本官举荐三位大人为官,使丁大全误以为本官要抓他的痛脚是在场内,但本官就要反其道而行之,借三位大人在考场之中分散在丁老贼视线,重点却要放在场外,在场外捉拿丁大全地把柄!”
“搞了半天,我们只是贾似道转移视线的虚兵啊?”黄镛、林则祖和曾唯三人有些泄气,但三人也知道这事只要做成了,扳倒丁大全之后手下奇缺文官的贾老贼必然要重用他们,所以三人还是打起精神说道:“全凭少傅吩咐,请少傅指点我等行动。”
“本官送三位大人六个字鸡蛋里挑骨头。”贾老贼淡淡说道:“三位大人只要在考场之中不畏强暴秉公而行,严明考场纪律,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最大限度的使丁大全一党将注意力集中到你们身上,那本官在外面就能从容行事。”
“遵命。”黄镛、林则祖和曾唯三人一起站起来,向贾老贼郑重行礼答应。贾老贼又点头说道:“时间不早了,本官还有今晚还有事情要办,就让韩震和宋京送三位大人进考场吧。”待黄镛等人离去后,贾老贼这才转向廖莹中问道:“莹中,本官让你和黄药师联系,通知他打探丁大全一党的行动步骤,可有回音?”
“回大人,黄药师答应尽力打探,今天晚上戌时二刻与我们接头,报知回音。”廖莹中恭敬答道:“戌时正是考场入闱的时刻,想必黄药师是借口送丁大全入闱离开丁府,到指定地点与我们接触,下官会安排人准时去与他接头,一有消息,下官会立即回报大人。”
“不用安排人了,叫郭靖、张世杰和你一起换上便衣,随本官亲自去与黄药师接头。”贾老贼沉吟道:“有一些事情,本官也想当面与黄药师商量商量。”
第二卷 风云临安
第三十三章 科场暗斗(2)
“相爷,虽说五月天热,但天有不测风云,难保不会降雨降温,相爷在考场之中,可一定要小心穿衣,千万不要着凉。还有,相爷切不可过度劳累,要注意饮食,人是铁,饭是钢……。”夜色微掩的考场门口,黄药师拉着丁大全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絮絮叨叨得就象即将生离死别一样如果光从外表判断对丁大全的忠心程度,陈大方、胡大昌和卓梦卿等丁大全老牌死党是远远比不上黄药师了。弄得丁大全都有点不好意思,推开黄药师说道:“欧阳先生,你的话本相全记住了,多谢你的关心,你下去吧,本相该入闱了。”
“是,是,小人遵命。”黄药师狠狠擦了擦眼睛和鼻子,又用沾着眼泪和鼻涕的手拉住丁大全带进考场的仆人说道:“这位兄弟,相爷在考场里的饮食起居就全拜托你了,请你一定照顾好相爷,等你和相爷出闱以后,老夫一定请你到城里最好的醉仙楼吃最好的酒席,喝最好的酒。”那仆人嫌黄药师脏可又不好当面反感,只好赔笑道:“欧阳先生遵命,小人一定按你的吩咐,照顾好相爷。”
“如此,老夫终于可以放心了。”黄药师抹着眼泪退回丁大全党羽的队伍,马上招来丁大全一党的无数白眼,一个个都在心里大骂,“老马屁精!拍起马屁来简直连脸都不要了。”恰在这时,贾老贼的两大亲信韩震和宋京也护送着黄镛等人到得考场之外,两帮死敌见见面,少不得眼对眼互掐一番。尤其是丁大全党的在没叛变贾党就和宋京是死对头,两人互相对视的目光之间,更是有点点火星溅出。还好考场巡检及时出现,高声叫道:“吉时已到。请各位考官入场,行祭孔大典。”
和往常一样,吴潜党的考官照样担任了贾党与丁党之间地缓冲墙,正副主考丁大全和周震炎打头,三十六名考官列队入场,先拜孔子像又拜圣旨与今科考题,宣读了考场纪律,便轮到考生入场了。考生入场搜捡共有两道,第一道是看守考场大门的禁军搜检这支禁军部队属于临安禁军。不归贾老贼管辖,所以也是最不可相信的一道;第二道便是贡院的院兵搜检并核对原籍,虽说这些院兵属于礼部管辖,间接也由丁大全控制,但这道搜检各房考官都有权在场监督监视,却是真正地紧要所在尤其是在考官中有人充心鸡蛋里挑骨头的情况下……
“慢着,再看看他的砚台。( )”黄镛叫住一个刚通过二检的考生。亲自将他的砚台拿起翻看扭转,只转得两下,那圆砚台的底部便即脱落,从中掉出一本两寸长、一寸宽的小册子。黄镛也不说话,仅是捡起册子呈交给主考官丁大全。丁大全更不多说一句,直接一挥手,那名面如土色的考生便被拖了下去,拉到贡院门口戴枷示众,检查他的几名贡院院兵则被押到一边各赏二十大板,换上另外几名贡兵继续搜检。
有了前车之鉴,接下来搜检立即严格了许多,不光是贾老贼派进考场地三个考官鸡蛋里面挑骨头,吴潜一党的考官也瞪大了眼睛,紧盯着那些接受搜检的考生。生怕漏掉一个夹带作弊的,考生们不要说夹带作弊书籍了,就连在身上搜出一张当票都要质问半天。直搜得那些妄图夹带书籍蒙混过关的考生叫苦连天,抱怨不断,“今年这是怎么了?去年两道搜检都没这么严。”“是啊,去年连笔管和砚台都没人检查,今年干脆连鞋垫都要检查了,还让不让人考了?”不过也有诚实的考生接口道:“查得越严越好。反正我没夹带。查得越严格越公平。”
“押下去!戴枷示众一个月!”又一个在帽子里暗藏纸条的考生被揪了出来,连上这个。已经有超过二十个妄图夹带入场地倒霉蛋被揪出来。战果丰硕,黄镛、林则祖和曾唯等人忍不住将得意的目光转向正副主考丁大全与周震炎,却愕然发现丁大全蓝脸上看不到半点沮丧与担忧,目光中反而全是笑意,就象很是满意黄镛等人的表现一般。黄镛等人心中不由大奇,“难道这些夹带的考生不是丁大全故意放过第一关的?”
就在这时候,检查关口处却传来一个清脆地叫喊声,“放开我,放开我!”所有考官的目光都转向发出吵闹的地方,见大吵大闹的的人是一名生得十分俊秀的考生,左挣右扎说什么都不让搜检的士兵碰到他的身体。黄镛过去问道:“出什么事了?”搜检的士兵无可奈何的答道:“大人,这个考生不让我们搜身,还大喊大叫。”
“你叫什么名字?搜检乃是考场规矩,你为什么不让搜身?”黄镛向那考生问道。而丁大全也离座而起,惊讶道:“郦君玉,你为什么不让搜身?”
“回丞相,小生乃是圣人门徒,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让人随意碰触?”郦君玉硬着头皮找借口解释,心中却在叫苦,宋国地科考怎么还要搜身在蒙古就不用搜。x丁大全微笑道:“话虽有理,但考场搜身乃是规矩,也是防止作弊,让你们这些有真才实学的举子能公平公正的考上,也是为了你们好。”
“原来这就个娘娘腔就是郦君玉。”黄镛等人都听说过郦君玉当街揭露贾老贼罪行的事情,同时心中暗喜,心说如果要在考场里抓丁大全的痛脚,最可能的突破点就在这个郦君玉身上。想到这里,黄镛板着脸说道:“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你参加省试,就得接受搜身,否则绝不容许入场。”
“那学生不考了。”郦君玉借坡下驴,佯装愤怒道:“如此羞辱圣人门徒。学生宁可不要功名,也绝不容许汝等羞辱学生。”说罢,郦君玉转身就走,考生临场罢考十分罕见。也无立法规定如何处理,黄镛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倒是一心想利用郦君玉玩自杀攻击扳倒贾老贼的丁大全急了,赶紧叫道:“郦君玉,你不能走,你这一走,就没办法参加殿试和考中状元了。”
“倘若考中状元要受如此羞辱,我宁愿不当这状元。”郦君玉气呼呼的说道。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