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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具体是这样的,当晓古台与张文谦闻知俘虏船队提前一天抵达楚州后,尽管没有筹到供养这批俘虏的粮食,但晓、张二人还是硬着头皮率领军队在二十五日赶到楚州,准备先把俘虏接过河再说。谁曾想晓、张二人到达位于山东东西两路最南端交界处的楚州时,却愕然发现控制着山东东路的蒙古军江淮大都督李亲自率领着一支军队已经抢先抵达楚州码头。也是提出要与宋军交割俘虏,率领这一批俘虏北上沭阳。大惊失色之下,晓、张二人赶紧向李军队提出交涉。李庭芝也面带微笑地接受了蒙古军暂时停止交割的要求,并且很大方在楚州码头上设下谈判席给两支蒙古军队谈判,坐下来欣赏两支蒙古军队之间狗咬狗的喜剧。
因为晓古台军队与李军队谁也不信任谁,所以双方都接受了李庭芝地好心建议,到中立的楚州码头上谈判解决问题,李方面来的代表是李和郑衍德,晓古台军来的自然是晓古台和张文谦两人。刚一落座,张文谦就铁青着脸向对面的李吼道:“李大都督。你这是什么意思?王爷是派下官与晓古台将军来与宋国交割俘虏,你在中间横插一脚算什么?谁给你的权利与宋国交割俘虏?”晓古台也吼道:“李,你私自接收王爷赎回的俘虏,你想造反吗?”
面对晓古台和张文谦的愤怒逼问,李不慌不忙,端起宋军提供地茶杯抿上一口,微笑道:“二位大人不必动怒,本都督那敢造王爷的反李大人,你这茶叶真不错,一定是寒食节那天才能采摘到的茶中极品火前茶吧?”旁边李庭芝微笑道:“大都督高明。这正是浙江的火前茶。大都督如果喜欢,一会本官可以送给大都督两斤,让大都督带回去慢慢品尝。”
“如此就多谢了,一会李叫人给大都督送十坛阿胶酒过来,算是回赠。”李笑吟吟的答道,李庭芝微笑道谢。李和李庭芝这两个家门在这里一会茶叶一会阿胶,旁边的晓古台和张文谦却气得七窍生烟,晓古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碗乱飞,咆哮道:“李。你少打岔!谁给你的权利和宋人交割俘虏?你要是识趣的话,就赶快带着你的军队滚蛋!否则的话,老子马上让军队进攻了!”
“晓将军,不要动怒。不要动怒。”李又抿了一口茶,慢腾腾地说道:“不错,王爷是没叫本都督来与大宋交割俘虏,是本都督自作主张才来的不过李可不是出自私利,而是为了王爷的千秋大业和这批被俘将士着想,这才决定为二位将军代劳的。”
“原来李大都督接走这批精锐士兵,不是为了出自私利?”晓古台和张文谦两人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无耻的话。xx忍不住一起鄙夷大笑起来。李却笑得万分诚恳。面不改色的说道:“二位大人,李当然不是出自私利。而是形势所逼。试问李大人如果将这三万多名被俘将士交与二位,二位从那里找粮食来让将士们吃饱?”李的话直接打在晓古台和张文谦的要害上,两人无言可对,晓古台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这个不用你管!”李放下茶碗冷笑道:“这怎么不用我管?本官身为江淮大都督,友军在紧连我辖区的地方断粮,我岂能不伸出援手?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友军的士兵饿死在我地家门前吗?无论是职责所在,还是天理人伦,本官都不得不管!”
这时候,坐在李庭芝对面一直没说话的弘吉剌仙童开口了,插话道:“大都督,既然你有心伸出援手,那你直接调拨一批粮草给晓古台将军救急就行,何必一定要让被俘将士和你回沭阳?走沭阳北上,既绕路浪费时间,又给大都督增加麻烦还容易让人误会大都督,何苦呢?”晓古台也叫道:“对啊,你直接给我粮草不就行了,等回到任城,我一定在王爷面前为你请功。”
“晓将军,不是我舍不得那点粮草,而是条件不允许。”李很严肃的说道:“被俘将士们如果走宿迁北上,那到最近的粮食补给点都得五天时间,加上粮食运输中地损耗,所需粮草数目相当巨大还有任城粮食也不甚多,根本无力支持三万四千大军的粮食所需,仍然要从沭阳调拨,沭阳城小粮少,如何能拿出这么多粮食?再说宿迁城外正有数万短粮难民,粮食运输十分不安全。但被俘将士们走沭阳路就不同了,一来补给方便,二来途中粮食补给点多。各地所承担地压力都小得多,完全能养得起这三万四千大军,三来也安全得多。”
晓古台和张文谦都知道李这是在故意找借口推托。心中有气却无可辩驳李对自己的地盘看得极紧,沭阳究竟有多少存粮也只有李自己知道。弘吉剌仙童则转向李庭芝问道:“李大人,昨天小使向你提出购买粮食,你说商量一下今天再给小使答复,不知李大人可有决定?小使愿出平时粮食价格的三倍购买。”
“弘吉剌大人,真是抱歉。”李庭芝一摊手,万分遗憾地说道:“本官查点了楚州附近的粮仓,发现这一带的粮仓也十分空袭。连一粒粮食都拿不出来。”弘吉剌仙童大失所望,又试探着问道:“李大人,你看能不能紧一紧,给我们挤那么一点点粮食,或者从民间征收一点粮食,小使可以出五倍……不,出十倍地价格购买。”
“狗鞑子,你怎么这么罗嗦?”站在李庭芝背后地一名宋军正将没好气的骂道。另一个与他长得十分相象地正将也叫道:“现在是四月份,青黄不接,要李大人从民间征粮。不是逼李大人激起民变吗?”李庭芝忙喝道:“张顺,张贵,不得无礼。”李庭芝又抱歉道:“弘吉剌大人,我背后这两兄弟虽然做战勇猛,但都是粗人,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奇怪,能在谈判中站在李庭芝背后,肯定是李庭芝爱将,我在路上怎么没见过这两个宋军将领?”弘吉剌仙童甚是机灵。立即发现了可疑之处。但眼下显然不是深究此事的时候,与晓古台、张文谦交头接耳商量一通后,弘吉剌仙童向李庭芝拱手道:“李大人,既然你无法出售粮食也没关系。那请你将运载我军俘虏队伍地船只卖与小使,小使愿出高价购买。”
运河走山东西路北上,李虽有骑兵却无水军,晓古台等人如果让这批俘虏走船北上的话,不仅速度能快上一些,李也无法拦截。****但弘吉剌仙童算盘打得虽好,李庭芝背后的张顺和张胜两兄弟却又吼了起来,“买走我们的战船。你们好掉头打过来吗?”“狗鞑子。少耍鬼花招,我们的战船比你们强得多。你们拿我们的战船去干什么?”李庭芝也摇头道:“弘吉剌大人,这你未免有些异想天开战船属于军用物资,李庭芝要是未经朝廷同意把违禁军需物资卖与你们,那李庭芝一家人的脑袋都得搬家了。”
“妈的,你们的船我们又不是没有,算什么违禁军用物资?”弘吉剌仙童心中有气。但人在屋檐下,弘吉剌仙童等人明知李庭芝故意刁难也无可奈何,又咬牙切齿的商量一通后,弘吉剌仙童拿出宋蒙两国就赎回俘虏达成地协议,“李大人,既然你不肯卖粮也不肯卖船,那就请你依照协议,将我军俘虏移交给晓古台将军,不能交给其他人。”
“行,没问题,马上办。”李庭芝这回倒十分爽快,一口答应。旁边的李却脸上变色,站起来说道:“李大人,请你稍等,我还有几句话要说。”李庭芝依言停住发令,李转向晓古台、弘吉剌仙童和张文谦三人说道:“三位大人,看来你们是打算强迫被俘的弟兄们饿着肚子跟你们走了?”
“这你管不着!”弘吉剌仙童毫不客气的说道。李脸皮一变,大喝道:“我管得着!本官是王爷亲封的江淮大都督,你们打算让王爷的军队在江淮一带饿死,本都督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你们要是敢这么做,本都督就要动手强夺!否则被俘的弟兄们那怕饿死一个人,将来到了王爷那里,本都督无法向王爷交代!”
“你敢!你要是敢这么做,你就是谋反!灭门九族!”晓古台跳来握着拳头大叫话虽如此,晓古台心里却没有多少底气,他手里只有八千连早饭都没吃、饥肠辘辘又疲惫不堪的士兵,而李带来的军队保守估计在一万五以上,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骑兵,真要动起手来,他未必能讨到什么好去。李冷笑道:“不知是谁想造反,这批被俘的兄弟都是王爷军队中地主力精英,你故意让他们在路上饿死饿伤。致使他们失去战力,你才是居心不良,故意造反!”
在忽必烈地计划中。以宿迁为补给基地,用晓古台的八千骑兵加上临淮的军队掩护,李是绝对不敢动这批俘虏一根毫毛地。谁知宋军突然搞的一个联合军事训练把临淮驻军牵制得死死的,宿迁补给基地又莫名其妙的被一把火烧了,各种准备都遭破坏,形势不敌。所以明知李是在胡搅蛮缠,晓古台等人却也无可奈何,真动手打吧未必能讨好。不打的话,李又不放这批俘虏过境,弘吉剌仙童等人是彻底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这时候,天已傍晚,古道热肠的李庭芝怕蒙古朋友饿着,便下令厨子酒菜,让蒙古朋友吃饱喝足了有力气继续吵架或者直接干仗,同时宋军与李军也开始生火做饭,黄河两岸炊烟四起,饭菜香味香飘十里闻到这香味。弘吉剌仙童才猛的想起一事,赶紧向李庭芝说道:“李大人,我们即将交换那些俘虏今天就早上喝了一碗稀粥,中午也没吃饭,你能不能给俘虏提供一顿晚饭?”
“弘吉剌大人,不是我舍不得。”李庭芝嘴里咬着一只鸡腿,含含糊糊的说道:“昨天就约定好今天中午移交战俘,我们就没浪费力气多带粮食,那来地粮食让贵军俘虏吃饭?”
弘吉剌仙童脸色大变,慢慢向李庭芝竖起一个大拇指。咬牙切齿道:“李大人,高!果然高!这一次,我们又上当了!”李庭芝含糊道:“弘吉剌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弘吉剌仙童气得再懒得和李庭芝说话。将头扭过去与晓古台、张文谦两人低声商议,李则与李庭芝飞快对视一眼,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