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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鬼瘫倒在地上,竟然小声的啼哭起来,呜咽道:“师傅啊,我也不想招,可你没看见他们是怎么对付大师兄的。”
老鬼急问道:“你大师兄怎么了?”徒弟三人中,老鬼最关心的就是大鬼。
二鬼一把鼻涕一把泪极其辛酸的道:“他们、、、他们怎么拷打大师兄,大师兄就是不说,果他们就把大师兄丢进了蚁穴。”抹了抹眼泪和鼻涕后,二鬼接着道:“我亲眼看见蚂蚁爬满了大师兄身,活活的咬死了。”
老鬼的牙已咬碎,他疯狂的怒吼道:“金不时你这个畜生!不杀你我誓不为人!”锁链一阵晃动,金铁交鸣,叮叮当当不绝于耳,早已经凝固的伤口再次撕裂,鲜血沿着铁链一端流。
老鬼盯着二鬼道:“你都供出来了是不是?”
二鬼急忙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关于派的机密,弟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去。”
老鬼这才点了点头:“这样还好,这样我们还有的救。”
二鬼有些炫耀的道:“我刚才还骗了一个小狱卒,让他去赶月井取宝贝,他被我蒙在鼓里还不知道呢。”
老鬼道:“什么小狱卒,你细细的跟我说。”二鬼当即将如何骗那狱卒,又如何趁他不备偷了他的匕首等,都一一说了。
谁知道老鬼越听脸色越是难看,简直要滴出血来。老鬼问道:“他是什么级别,筑基还是丹?”
二鬼道:“呸,他连练体都不是,看我出去以后怎么收拾、、、、、、”
老鬼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过了好一会才叹息道:“看来你我的死期不远了。”
二鬼如被冰冻,疑惑不解道:“师傅,这话何来?”
老鬼道:“金不时最善于工于心计,他怎么可能派遣一个毫无修为的人押解你,难道他不怕你逃走么。”
二鬼的心在往垂,嘴里越听越苦。
老鬼接着道:“那狱卒故意做出一副小人嘴脸,目的就是要逃出你口里的秘密。”
二鬼痴痴地道:“可是我并没有说什么啊?”
老鬼道:“赶月井的事不是你说的么?金不时是何等奸诈的人,只凭借这一条线索,他就能挖掘出更多秘密,甚至是找到总部。”叹了口气后,老鬼又道:“这我门中人不知道又要死伤多少。”
二鬼猛然站起来:“师傅我不想死,求求你想想办法救救我吧。”
老鬼悠悠的道:“办法?现在神仙也无回天之力了。”
二鬼猛的拔出腰间的匕首,寒光森森,他阴测测的道:“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老鬼见他拿刀向自己走过来,呼喝道:“狗杂种!你想干什么。”
二鬼阴测测的笑道:“师傅啊,你也活了一百多岁了,不如就成徒弟吧,放徒弟一条生路。”
老鬼见状心知他定是受人蛊惑要拿自己的人头换命,眼看他一步步走过来,自己却苦于被铁链捆绑移动不得,心中已是大骇,但还是拿出以往的威风来,企图吓住他,老鬼怒喝道:“你敢以犯上!你找死!”
二鬼看着师傅的眼睛,心中一阵阵深寒和惧怕,但为了自己活命,还哪管那么多,一点点缓缓的向老鬼磨蹭过去。
二鬼缓缓的抬起匕首,扭过头去不敢再看,匕首慢慢向老鬼刺出,刀尖在空中不住颤抖,老鬼此刻已经是如同废人,但他心里对师傅还是无比惧怕。
就在匕首快要刺进老鬼的小腹时,老鬼一脚踢出,卷飞了匕首,朝着二鬼迎面刺去。
当的一声,匕首刺在了二鬼头上厚重的铁盔上。二鬼慌张的捡起这唯一的武器,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猛的向头顶一送,怒骂:“你就是偏爱大师兄,从小你就讨厌我,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二鬼越说越恼怒,匕首猛然刺出,一股淡绿色鲜血喷出,飞溅在二鬼的手臂上,胸膛上。
老鬼软软的哼了一声,一股鲜血顺着老鬼的大腿,缓缓流,自脚尖低落。
这傲视一方的老魔头就这样死在了自己徒弟的手里。
鲜血狂喷,溅了一脸,二鬼如痴如呆的瘫坐在当地,老鬼的血是红绿色的,流在二鬼的肌肤上有些麻麻的瘙痒,二鬼抓了抓麻痒的手臂,却发现不抓还好,越抓越痒,皮肤溃烂奇痒钻心奇痒,实在难忍,二鬼拿起匕首在皮肉使劲刮蹭、剜割起来、、、、、、厚重的铁门里,不知道何时开始传出杀猪一般的鬼哭狼嚎,声音听起来异常恐怖,仿佛有人正将自己的肉一块块剜,这场面让人不敢想象,血腥恐怖至极。
第四十五章月圆之夜
清河城北,赶月井。
赶月井并不如它的名字那样优美文雅,它只是一口井而已,石砖围切的井口上,是一架舀水的辘轳,朽木嘎吱嘎吱的响。
清早的阳光熹微,将绿叶染成翡翠一般的翠绿,空山灵寂,清风送爽,鸟语花香中一片清幽静闲。
赶月井旁边乱放着两只大铁桶,附近的相邻们打水时都会挑着这样的桶。
大铁桶旁边的树墩上,正坐着一个身穿破旧皮袄的老汉。老汉低着头,一口一口的抽着细长的大烟杆,一圈圈的烟雾缓缓自口中喷出,飘散在松林间。
老汉的目光慈祥,神情松散,安然又闲逸,翘着腿,哼着田间的小曲,还真有几分世外高人模样。
林木茂盛,苍松劲柏杂列其间,铺了一层落叶的地面潮湿又松软,树荫斑驳处,缓缓走过来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身都包裹在大黑斗篷中,走路时连脚尖都不漏出来,头顶还带着一顶斗笠,将脸遮挡的严严实实,这人背后正背着一柄长剑,腰间斜插着一柄出鞘的断剑,杀气凛凛,阴气森森,正一步步向着水井处走过来。
黑衣人正是流无情,他鬼魂一般的飘到老人身前,用阴沉沉的声音问道:“这就是赶月井?”
老人一惊猛然抬头,便看见了流无情那双妖魔般冷血无情的鬼眼,老人有些害怕,吞吞吐吐地道:“啊、、、、对,对啊。”上打量一番,他心中的吃惊似乎小了些许,他竟然主动问道:“你要干啥,这是俺家的井。”
他的表情,就像是守护财产的土财主,深怕别人染指他的财富。
流无情再不理会他,径直向井大步走去。
老人霍然站起身,小跑到流无情身前,张开双臂拦住他,阻止道:“这是俺家的井,你不能过去。”
这老头简直就是在找死,可惜他还不知道,眼前人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他的胆确实不小。
流无情停脚步,默默的注视着他,他虽然杀人如麻,却还不想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
流无情笑了笑,笑的很难看,道:“我只想喝口水。”
老汉的目光一亮了起来,道:“天那有白喝的道理。”
流无情明白他的意思,伸出手掌,一枚闪闪发光的金币便送到了老人面前。
老人见到金,眼睛也变成了闪光的金色,他一把抢金币,笑嘻嘻的道:“其实俺也不是这个意思,呵,你爱怎么喝就怎么喝吧,时候不找俺要回家去了。”
说撒腿便跑,一溜烟的消失在树林中,连那两只水桶都不要了。
流无情来到井口边,往望去,见水井深深,水光清冽,并无什么异常之处。
流无情站在井沿上,纵身一跳,跃入井,紧接着普通一声狠狠的扎进水中。
头顶是圆圆的天空,身边是寒冷的井水,还有光秃秃的井墙,流无情一个猛潜入水,试图发掘出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但最后还是无功而返。
红光一闪势如冲天,他又从井口飞冲出来,正好旁边一位农民正要打水,见黑影穿出水井,吓了一个大跟斗。
流无情注视着他,问道:“你是来打水的?”
那村民早已吓的魂不附体,被他这样一吼,回过神来,回道:“是啊、、、、、、你是、、、、、妖怪?”
流无情冷笑,问道:“你见过妖怪?”
村民似乎想起来什么尴尬事,心中十分忌惮,吞吞吐吐的道:“没、、、没有、、、、”
流无情冷光一闪,阴测测的道:“你敢骗我!?”
村民心怕,便如实回答道:“那是一个月圆的晚上,我和刘财主的老婆在这、、、、、、咳咳、、、、我们正高兴呢,谁知道井里突然穿出一股黑烟,然后就看见无数妖魔飞了出来,当时我头一昏,便晕了过去,我就知道这些,妖精爷爷求你别杀我。”
流无情道:“今天的事你要是敢提起半个字,我叫你生不如死!”
村民连忙叫道:“不敢不敢,我肯定不说。”
流无情黑袍一挥,一道剑光飞射出去,村民身旁的大树轰然爆碎,无数木屑断枝四处乱飞,那村民的见此神威早已惊呆了,嘴巴都忘记了闭。
流无情道:“你应该知道我的厉害,我不杀你,你走吧。”
见村民慌张的逃走,流无情又来到了井边,喃喃的思考着:“月圆之夜?赶月井?妖怪?”
月亮已经圆了,月光穿过杂乱的树丛,照射在井里,古井无波,清冽透爽。
流无情就隐藏在一株老树的浓荫里,静静的观察着古井周边的一切。
他已经在这里守了三天三夜,却并没有发现村民说的‘妖怪’,他决定在等这最后一天。
午夜,树林中开始升起大雾,白沙状的雾气飘飘洒洒,将狩猎者的视线朦胧。
流无情跃树来,轻盈的来到赶月井边,然后噗通一声跃了去。
此刻的井早已经不是上次进来的模样,井还是那个井,但面早已经别有洞天。
井壁上不知何时开启了一扇门,铁门,锈迹斑斑,关得严严实实。但在实的铁门,也承受不起削铁如泥的利器。
流无情轻轻撬开门,无声无息的飘了进去。
脚了一路石路,眼前是幽深黑暗的地隧道,流无情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将身能量波动降到最低,在没有摸清状况之前,绝对不可以打草惊蛇。
隧道笔直,一条岔路也没有,仿佛行进在管道中一样,流无情越走就越是觉得不对劲,这里安静的叫人多疑:“难道阴葵派的人都死了?难道他们早已经撤离了这里?”
在往前走了一阵,借助断剑的豪光,流无情看见前面有一堵墙,竟然是死胡同!
流无情正准备立刻离开,却听见身后嘭的一声,一道厚重的门猛然落。
自己竟然被困在这里!
流无情猛然抽出断剑,疯狂的砍在石门之上,却发现这石门纹丝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