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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阴风所惊扰,心中疑问也就不了了知。
第12章 『脱胎换骨』
一个身着白衫面貌俊朗,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挺立在月光下,只手靠背,只手煽动着一把银白扇子,凝视各自一眼后,冷声道:“在下已恭候多时,南楚君主马希崇,一个纵酒荒淫无道的亡国之君,我大宋天子对你不薄,封官加爵,你不知恩图报反而混进我洛阳矿山窃取地理兵防要领布置图?简直死有余辜”话下,冷眼放射出一股杀气,随手一挥,“嗖嗖嗖。。。”银白扇中发射出数十根银光闪闪的毒针。
将云随手连根拔起一株小树左右旋转摇晃抵挡着散发的毒针,毒针与树叶同时洒落在地。
白衫书生一怔,猛地收起银扇在手掌一拍,冷喝道:“你又是何人?”
将云横眉冷眼理直气壮地道:“南楚义士将云,一个不甘国破家亡而勇于身先士卒之人,你一个小小江湖杀手休得在此嚣张跋扈”
楚随暗自惊讶,原来这大叔竟是自己的亡国君主,可他的确是个无道昏君,为何还会有人侠肝义士拥戴?
南楚君主马希崇突然接道:“将云多倍小心,此人名欧阳康爵外号夺命书生,乃北宋晋王赵匡义手下孤独老翁的人,为人阴毒至极,一把铁扇舞的生龙活虎却是暗器种种。”
将云握紧手中树干猛地一甩代剑使用,挥洒出壮志豪情、忠义当先,“主公先行一步,为光复南楚天下我将云定当奋力杀敌”
“将云,不可轻敌力战,适而可止,别忘了你身负重任”相义一番强调后双手各抓楚随、马希崇,双足力蹬,如天马行空般隐去,可见此人轻功内力皆一流,身挟两人却丝毫不费吹灰之力。
“当今天下只要是孤独老翁想取的首级从来不曾有侥幸者,马希崇也不另外,嘿哈哈。。。”夺命书生欧阳康爵笑里藏刀。
将云震惊愤道:“孤独老贼究竟召集了多少杀手来对付主公!”
夺命书生欧阳康爵冷笑道:“老翁手下两大绝世高手杀情、血狼都已出山,果真不出晋王爷所料马希崇早已背叛大宋企图复国”
将云从容不迫道:“那又如何!有我将云一日,无人能伤害到主公”
“你倒是个忠义赤子,可惜跟错了主,不如加入我们吧,前途无限光景”
“欧阳康爵,闭上你的臭嘴,我将云义盖云天岂可与狼为伍,看招!”二话不多说挥舞着树干横扫而出。
欧阳康爵铁扇一挥,脱手而出,紧跟着一声暴喝,“好个倔强男儿,自寻死路”
第13章 『脱胎换骨』
将云紧握树干猛地下压,铁扇又旋转而回落入欧阳康爵手中,他顺手展开铁扇横扫,“唰。。。”一根粗大银针射出,在月亮下泛泛发光。将云企图拿树干抵御,正当接近刹那粗大银针突然变化成无数小针扩散,将云迅速扯下一把树叶发功推出,片片小树叶强劲有力地冲破无数小毒针,彼此防不胜防躲避对方的暗器,一阵龙飞凤舞后,二人皆半跪在地,仇目憎恨相对。
两片树叶深深插在了欧阳康爵的左耳与右耳,一声闷哼,带着疼痛飞身跃去,只留下一句话在夜空中回荡,“姓将的,生死交锋才刚刚开始,你等着吧。。。”
将云刚想起身忽觉四肢无力可使酸痛难忍,不好,双腿已被两根细小毒针刺中,毒液迅速顺经脉游走,行动出现不便,唯有封闭穴道打坐运功,但愿能将毒液逼出。
相义、楚随、马希崇三人停歇在洛阳城外。
马希崇不停回首观望,提心吊胆地自言自语道:“怎不见将云?那欧阳康爵暗器毒辣,会不会。。。”
相义突然道:“主公,事不宜迟必须马上进城,待天明后恐怕很难再与付将军相见,乱世天下凡事皆走万全之策,为了南楚江山我与将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所以主公不必为我二人生命顾虑”
马希崇自愧感慨,“念往昔,繁华竞逐、奢侈浮尘,而今事过境迁,昔日的南楚国君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个亡国之奴,愧对先祖呐!”
自知五旬粗夫乃纵酒欲歌、荒淫无度的南楚国君那刻起,楚随就一直冷漠相待毫无只字片语,此刻虽追悔莫及那亦是枉然,前尘虽成往事但所犯过错罪孽依旧深深烙在子民心中挥之不去,几句忏悔、感叹是永远无法弥补的。
“身为国君强抢民女、花天酒地,无视国之本,何不为亡国昏君”楚随将心中憋了许久的怨气脱口道出。
相义双手揪起楚随衣襟怒叱道:“好个乞丐不知恩图报反倒大胆犯上,该死!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已回头不就是岸了么”
“相义休得无理,楚随兄弟实话实说何罪之有,更何况我早已不是楚国君主”马希崇扳开相义双手,向楚随深表歉意。
“主公不必理会此人还是速速进城与付将军洽谈起兵之事,只要夺下洛阳黑铁矿山打造出坚不可摧的兵器,光复我楚国指日可待”相义轻声对马希崇嘀咕道生怕被楚随听见。
马希崇犹豫不绝,“我。。。我想去趟汴州看看霜儿,血肉相连是难以割舍的,她始终是我最心疼的女儿,当年一念之间抛弃了她母亲,而今再也不能对不起她”
相义惊恐地劝阻道:“主公,此事万万不可,棂霜公主会杀了你的,难道您忘了上次刺中小腹的一剑么,他说若再见你绝不手软”
马希崇仰首长叹,千丝万愁与无奈占据他迷茫的双眼,“能博得霜儿原谅,消去她压抑十多年的仇恨我死而无憾”
“主公,您为何要苦苦逼自己?”
第14章 『脱胎换骨』
“相义,你若还当我是主公就什么都别说,火速与付将军取得联络务必将兵防要领布置图交到他手中,事关紧要不可怠慢”
“主公。。。可是。。。”
“相义!你眼里可曾有我这个主公!”马希崇严厉道。
“相义告辞,主公保重”相义无奈,急匆匆离去。
灰茫的月光下,清肃的古道上二人迎着初秋的冷风缓慢而行,无话可说。楚随不时关注着马希崇,发现他毫无帝王风度,有的只是哀愁与迷茫,他那种期待、渴望的神情谁见了都会深感同情。作为人父不能听到子女亲切的呼唤父亲,反倒是以仇人相待,此等悲凄是常人无法理解的,比死还痛苦,难怪马希崇甘愿死于女儿剑下。原来世间有比地位、财富更宝贵的东西那就是骨肉亲情。楚随很想倾听马希崇埋葬在心里的故事,自己的女儿为何非要致他于死地?再大的仇恨也莫过于血脉相融啊,本想开口一问究竟,不料让马希崇抢了先机。
“楚随兄弟,此时的我一定很落迫吧,而你很是同情却又不知因何而起,或许你听完一个故事便可真相大白”
“大叔细细道来,在下洗耳恭听”
马希崇点点头,落迫的表情开始凝重起来,一字不漏地道出陈年往事:那是个白雪覆盖的寒冬,当时年刚三十风流倜傥的楚国王爷走访民间,为的只是寻欢作乐、迷恋酒色。当霜儿她母亲身披洁白貂狸绒衣融入视线一刹那,仿佛雪花仙子般亭亭玉立,她纯白的衣裳胜过飘雪花容月貌赛西施。本王许下誓言要娶她,为了心中的伊人,我想方设法去接近、感动她,当得知她早已有婚约后本王沉默了。妒忌与不甘让我忘了皇家身份,欲望与霸道致使我痛下杀手锏,一夜之间两家人四十余口尽死于本王将卫们的刀下。那一夜我霸占了她,从此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爱惜也深深打动她的心扉,可好景不长,当她得知本王就是残害两家四十余口人的真凶后,便一走了断,那时本王并不知道她已怀上我的骨肉,宫廷内变,本王放弃去寻找她的下落。五年后,我已是南楚国君,就在此时,当年跟随我的小太监突然传来消息说她带着一个几岁小女童在国都四处求医,当得知这一喜讯后本王不顾文武官员反对撇下朝廷带上两个贴身护卫也就是将云、相义二人,踏上寻妻之路,可这一走就是十三年,本王找到她时竟是座孤坟,她抑郁而终了。当一个与她年轻时容貌同样美丽的小姑娘拿着本王画像在坟冢哭泣时,本王才知道这就我十八岁的女儿。面对她憎恨的话语本王顿然无言,当她的剑深深刺入我腹中时,我依然请求她原谅。最后她还是走了,留下一句让我伤痛的话走了,她说,下次见到本王必取性命。一个国君用十三年来寻访一位民间女子,敢问千古帝王中谁能有此一例,虽然是以遗憾落迫而告终但我一直没放弃。当再次返回宫殿时,往日的南楚国已覆灭,而我却成了荒淫无度、无视国本的亡国昏君。
第15章 『脱胎换骨』
马希崇说罢,又长叹道:“国破家亡,我生何意?只要霜儿能喊我一声爹,死于她剑下又何妨”
楚随听完这个由爱生仇,仇生情,情生恨的真实故事,先是愤怒,因为马希崇残忍地杀害了两家四十余人;之后又是感动,为了心爱的人敢爱敢恨,放弃君主宝座背上千古罪名只为苦苦追寻那没有尽头的爱,然而,爱没有追回却要接受亲生女儿的仇恨。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也许这一切皆是天意弄人,他的爱情尽在苏轼的江城子中。
天空渐渐灰白,晨曦来临之际吹风比往常稍微清冷,古道两旁杂草丛中依旧有虫鸣,雁过无痕,却打破寂静的深山老林,让人还能感到生的气息。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大叔为爱种下罪过,既然连君主之位皆因此丧失,我想此事亦可告终,但是在下始终不相信天下竟有如此绝情的女儿”楚随突然开口打破哑静的场面。
马希崇淡然一笑,仿佛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低声道:“我已心无所念,能死在霜儿剑下是一种解脱也了我多年的心愿,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霜儿,她不像别的孩子从小有个温暖的家有父母疼爱,她有的只是冷漠、孤僻。不知她以后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