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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次,而且依本来也可以来的。那里的战线比较清楚。克撒认出了所用的策略。那又是一次你们的战争,只是规模小了点。〃
〃不是我的战争,可恶!如果我要打仗,也不会是在贝色瑞城或墨文城!〃
珊迦忽然让浮球旋转晃动,但是这些把戏不再有用。瑞特比已经克服了他对高空的恐惧。他现在能够像她一样地保持平衡,而且他也非常清楚她绝不会让他们掉落地面。
〃你在浪费时间。别管那些在贝色瑞城和墨文城的非瑞克西亚人,他们只会不断地彼此争斗。那就是他们唯一会做的。〃
〃所以伊芬人就比贝色瑞猪猡或是墨文羊头来得好多了?我有没有说反?贝色瑞人是猪猡还是羊头?〃
〃他们都是群养猪的!〃
珊迦咬着牙不再回话,不过已经太迟了。她应该听从克撒的建议的,但是当她和瑞特比只隔着不到巴掌大的空间时,是很难去忽视他的存在的。浮球就这样绕了两大圈,直到他找到时机再度开口为止。
〃你认为这行得通吗?〃当他们刚从村落升起时,他问过同样的问题,而这时他语调中已无抱怨之意。珊迦冒险地诚实回答了他。
〃或许吧!神器会有所帮助。它们将是我们在墙中的眼、耳、鼻。我们会找出非瑞克西亚人所在的地方,而如果我们知道了他们的位置,或许我们就能知道他们正从事着什么活动,也会知道如何去遏止他们。〃
〃我们知道他们在赤纹军那儿,而且我们也知道那些赤纹军在从事席拉塔的恶劣勾当,如果还有任何席拉塔人留着的话。所以我要前往集卡市,并设法把依弄进阿佛神殿。我要知道你在那里会闻到什么样的油味。我要你前往宫殿,这样我就能知道塔巴那发生了什么事。是否他已变成了另一个米斯拉?外表是个普通人,而内在是个非瑞克西亚人?看在阿佛神的思德上,我很确定如果我对克撒说:〃哥哥,别让非瑞克西亚人再对另一个人做他们对我做过的事!'他肯定会听进去。然后他的反应会是什么呢?探测石!我们将会去撒下一些探测石然后再回来,谁知道什么时候,然后我们就等着看会不会有哪个探测石开始变颜色!〃
瑞特比换了口气,然后开始用死气沉沉的声调模仿起克撒说话的声音:〃这样一来我就能确知我的敌人是否已来到伊芬宾卡……〃
〃有的时候我不大确定他就是克撒。或许他也曾经是个像我一样的普通人,然后强能五夺走了他的生命。阿佛神啊!如果某人已是个凶手,那又要良心何用?在战争期间,真正的克撒和米斯拉都是猎人杀手,没有这些什么'路途上的探测石'还是'等看看'这种无意义的话。他们紧紧追杀着每一个人。〃
〃克撒不愿重复他自己的错误。不浪费,不奢求〃——她试图用这个令她恼怒了千年的说法来为克撒辩护。
〃伊芬宾卡的情况不同。他不大确定那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一直很小心。〃
〃然后却把真正的力气用在贝色瑞和墨文上!阿佛神啊!还要再烧毁几座伊芬人的村庄才能让它们在克撒心中变得重要?〃
〃我不知道!〃珊迦咆哮着说道。〃除了多明纳里亚之外,他从不会再回到哪个地方;他只是抽身离开并将它交由它自身的命运。
克撒做的事可能并不是你所希望他去做的,但是他至少做了些事。
他听你的话呀,瑞特比。他以前从来没有真正听进过谁的话。你应该要很满足了。〃
〃当我的族人正在死亡边缘挣扎时,我是不可能会满足的。克撒他有解救的力量,粉边,而且他也有义务去使用它。〃
珊迦正想接着抱怨那些只会说不会做的人,但是她忍住了这个冲动。于是一阵令人难受的沉默持续了整个下午。随着日落,珊迦把浮球降下地面。瑞特比试图要帮忙搭建帐篷但却被拒绝了,而他们也尚未准备好要平和有礼地与对方说话。于是珊迦在升火之前,把他赶到附近的林子里。
在她去寻找她那个人头痛的旅伴之时,天空呈现出渐层的淡紫色。瑞特比坐在一棵颓倒树木西面的树干上。随着珊迦的靠近,他并没有什么反应;而当她发现他的两颗是湿的时候,她心中的不耐又再次被点燃。一个完化的非瑞克西亚人是不会流泪的,但是纽特有时会,直到他们发现哭泣是无用的为止。
〃晚餐在火堆上。〃
瑞特比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在流泪,于是用袖子随便地擦了擦脸才迎向珊迦的双眼。
〃我不饿。〃
〃还在生我的气?〃
他再度把头转向西边,说道:〃海星在太阳的上方。水果狂欢节已经结束了。〃
一颗黄色的星星在淡紫色的天空中闪烁着。
〃贝鲁努。〃她说道,用克撒使用的古老阿基夫语中的名称来称呼它。再一个星期它就会升高到村庄看得见的地方了。
〃我十八岁了。〃
寻常之人,有着会凋零的生命以及双亲,而且通常一辈子都居住在单一的世界中,所以总是会牢牢记着自己的年纪。
〃这个年龄有很重要的意义吗?〃她礼貌性地问道。有些年岁比其他的来得重要。
瑞特比咽了口口水然后嘎声答道:〃你和克撒没有照任何年历来过日子。每天对你们来说都是一样。这也没什么理由……我、我竟忘了自己的生日。一定有三年、或者四年了。去年、去年我们在一起。我的母亲烤了只鸭,我的弟弟给我一个用沙子做成的起士蛋糕。我父亲给了我一本书——(苏普兰的哲学)。但是席拉塔人把它烧掉了。对他们来说,不能有别的书存在。或许其实并不是席拉塔人烧的,而是从事席拉塔人勾当的赤纹军烧的。反正它就是被烧了。烧掉不见了。〃瑞特比把他的睑埋在手掌中,过去的记忆逐渐填满了他。
〃走开。〃
〃你在想他们?〃
〃走开。〃他重复说道,然后加了一句:〃拜托你。〃
克撒的悲伤已经增强成为执念。珊迦了解执念。瑞特比现在任由真情流露,而这困惑了珊迦。
〃如果我找得到的话,我可以烤只鸭给你。这会对你有所帮助吗?〃
〃不要现在,珊迦。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不要现在。不管你现在说什么,都只会让我想起我所失去的。〃
她开始撤退。〃我会呆在火堆旁,直到鸭子完全烤好。然后我会再过来,如果你不愿意过去那里。这里是个野蛮的地方,瑞特比,而且你不……〃珊迦想不出一个不会伤害到他的合适字眼。
〃我不怎样?不够聪明到可以照顾自己?不够强壮?不会永生不死也不是非瑞克西亚人?虽然现在你叫我瑞特比,而且说你爱我,但我仍然是个奴隶,仍然是老鼠!〃
如果同意他的话,那将开启另一场争吵。〃回来火堆旁,我保证我什么都不会再多说。〃
珊迦做到了她的承诺。那并不难。瑞特比将自己裹在毯子里然后背对着她蟋躺着。她很难算得清自己过了多少个沉默而孤单的夜晚。但是相比之下那些个夜晚似乎一点都不长。日出后他伸着懒腰醒过来,珊迦等着他先开口说话。
〃当我们到达宾卡城时我要进人宫殿。〃
她原本希望这一天能有个火药味较淡的开始。〃不,那是不可能的。你同意当我在宫殿里散布克撒的探测石时,你要待在旅店里看顾我们的行李,我们并不希望在那里找到任何非瑞克西亚人。你的任务是当我将整个城市都撒完后,要帮助我在城郊找到席拉塔人的根据地。我们得知道是否真的有席拉塔人的余孽留存着。〃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要进入宫殿。我要直接去找塔巴那,如果他在那儿的话,不管他是否还是个人或是已变成别的东西了。每个伊芬人都有权利向国王请愿。如果他还是个普通人的话,我将告诉他事实的真相。〃
珊迦一边将冷掉的茶移到一旁,一边思索着她该如何回答。
〃那如果他已经不是普通人了呢?〃她从克撒处学到,真理和逻辑对疯狂状态下的人是无效的。最好的方法是就让他们狂奔直到他们力竭跌倒为止。
〃那他们就会杀了我,然后你必须告诉克撒发生了什么事,而或许他会因此而做些什么。〃
她偷偷地对着茶做了个鬼脸。〃那是个我不想负担的责任。所以,我们假设你能活着,假设你能够和塔巴那面对面,你要告诉你的国工什么样的事实真相?〃
〃我会告诉他伊芬人应该停止互相残杀了。我会告诉塔巴那赤纹军做了些什么事。〃
〃非常鲁莽。不过不管有没有非瑞克西亚人,你的国王早就知道赤纹军藉者席拉塔人之名做了些什么。〃
〃他不能……〃瑞特比的语音中断。他这短暂的生命中虽已经看过很多事,却都不足以反驳她。
〃他必须要。〃
〃塔巴那不可能。他也不会这样做。如果他还在宾卡市,如果他还是个普通人,那他就会想到我想过的,他会以为那全是席拉塔人干的。他不知道事实为何。他无法知道。〃
珊迦啜了口茶,〃好吧,老鼠,假设你是对的。伊芬宾卡的国王,一个和你一样的人,仍然安坐在他的王位上。他不知道有非瑞克西亚人混进他的赤纹军守卫之中。他也不知道那些赤纹军恶棍做了些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于是考虑过所有可能性,席拉塔人便成为首要的歼灭对象。但如果塔巴那对这些一点都不知情的话,那伊芬宾卡还有那个人会知道?而那个藉藉无名、面貌模糊的人又是如何让你的国王在这么多年来都一无所知?〃
瑞特比的脸在不安的沉默中紧绷。〃不,〃这并不是声否认,而是祈祷,〃不会是塔巴那。〃
〃你最好希望塔巴那是个包了人皮的机器人。那么当时机来临时,你知道你并不是在和一个把灵魂出卖给非瑞克西亚的人作对,你受的伤害会少一点。在此同时,直到我确知那些非瑞克西亚人在那里、并确知他们是谁以前,我们必须依靠克撒的探测石,而你得避开所有的麻烦和危险。〃
瑞特比不大高兴。但他也并不笨。微微地点个头后,他让自己专注在招毯子上。
那一天的旅程顺畅多了,也安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