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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器-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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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她的说法,她见过那头恶魔。它大概有一个人高,身体是由金属架构成,并缠绕着各种线路。至少达珞士是这么认为的。他也如此转述给克撒。克撒也认得它——或许是部份吧。他在米斯拉的脸上见过类似的线路。那时他的身体已经皮开肉绽,和一架龙引擎连在一起。

〃这是我的……〃达硌士的脑中不断涌现和阿士诺的对话。

达硌士在和她争论。他想死在她的身边。对于这痴情的请求,她没有同意;反而把皿器给了他。

达硌士望着骤变的大地,思绪也随之激荡。在此同时,克撒望向西方的古战场。那已是一片汪洋。

阿士诺确是蛇蝎美人。她背叛了所有的人,所有落入她掌心中的人。达硌士的背上依旧伤痕累累。米斯拉根本不信任她,所以才会将她放逐,直到最后一战才让她回来。

是这样的吗?

米斯拉知道阿士诺手上有皿器吗?莫非是叛徒被背叛了?谁是傀儡,谁又是真正的主脑?为什么阿士诺会被非瑞克西亚的恶魔袭击?她和非瑞克西亚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克撒不断地思索这些问题,直到他被达硌士打断。〃你弟弟呢?〃

〃死了。〃克撒的答案,也回答了自己所有的问题。〃早在我发现他之前就死了。〃

达硌士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于是转移话题,研究该如何重建这片大陆,让它恢复生气。他的好友,达硌士,总是如此乐天。于是克撒就这么走了,留下待在那儿出神的达硌士。他相信他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知道米斯拉不是因皿器而死之后,克撒心中感到些许的平静。

但是这种感觉没有维持多久,一个月后,一股更强烈的自责感向他袭卷而来。他是大哥,照顾弟弟是他责无旁贷的义务。

但是他失败了。

当米斯拉需要大哥帮忙时,他的大哥却没能伸出援手。他对不起米斯拉,对不起多明纳里亚的人民。他的弟弟孤身而死。他被阿土诺背叛,被非瑞克西亚的恶魔玩弄于股掌之间,把自己弄得面目可憎,变得人械两非。

克撒是在初冬回到亚格斯,唤醒达硌士的。几乎就是在一年之前。他不眠不休,也不找地方避雪,只是蹲在雪中,等待米斯拉的出现。或者是死亡吧;那已不重要。但是梅雪佛说对了;克撒已经超越死亡的界线了。他也讶异地发现,他没有自杀的勇气。春天来得晚了些。冰一化,克撒便重获自由。他站起身,体力和他蹲下去时没有两样。

他的左脸有些刺痛;因为弱能石流了几滴眼泪。那没多久就好了。他结束了长达一季的赎罪;离去时,没有留下任何足迹。

他年轻时,在佑天——他妻子的家乡——还在阳光下闪耀的时候,一个名叫螺丝科的男子曾经告诉过他:每个人都有许多灵魂,而这些灵魂会在死后得到审判。克撒已经超越这一关了;皿器的威力让他超越了审判。他再怎么赎罪也无法减轻失败的痛楚。

唯一剩下的,就是报复。

整个春夏,克撒都在寻找阿士诺的踪迹,确定她是否真的死了。

他在各个时空之间穿梭,只为了寻找一个自视甚高,绝不甘心就此埋没的女人。到了秋天,他终于死心了,于是注意力又转到了喀洛斯。

那是他和米斯拉长大成人时,研习索蓝遗迹的地方。

他也发现,自己不是完美的。如果没有鲜明的印象,时空旅行并不一定能成功。到了后来,他只好循着他们年轻时的足迹,一走访各地,期待能有所收获。

他情愿用他的宝石眼和永生换回那段兄弟俩在托卡西雅门下的日子。

冷风袭过。低温对克撒没有影响,但是他还是会觉得冷。他想象着一件毡毛大衣;于是一件大农渐渐成型,自他的肩膀向下蔓延。

他想着要加一点毛里,于是大衣也跟着变厚了。他又加了一双手套和一双羊毛靴,还有一顶风吹不走的软帽。他继续走着,走在米斯拉的工人离去的道路上。一如从前,尽管他穿了新鞋子,克撒依然没有留下足迹。

每一步都让他头痛欲裂。这里是他和宝石结合之处;而回到这里之后,它们似乎又被唤起了另一股力量。为了减轻痛楚,克撒转过身,用背对着洞口。他的眼睛酸痛,雪蚀的废墟,看起来倒像是画在纱布上的影子。他得到强能五那一天也发生过这种事,但是他那次看到的的影像非常写实。接着,那些影子开始延伸,并且动了起来。

这和他以前看的影像不一样,但是并非全然不同。原本他看到的是一群穿着白袍的男人,在那制造黑色的机械蜘。这次他看到满布神器的战场;看似亚格斯,但是没有那么混乱。

起初,克撒分辨不出战场上的两方。就像别人分不出他的军队和米斯拉的军队一样。但是当他看得愈仔细,战场的情势也愈来愈清楚。其中一方倚着山洞而战,保卫着山谷后方的平原。另一方则排成弧形,沿着峡谷挺进,占据唯一的通路。他们打算将敌人逼到山崖再一举歼灭。强光四散、浓烟密布,足见战况之惨烈。

克撒试着看得清梦些。其中一方肯定是索蓝,但又是哪一方呢?

另一方又是谁呢?在他沉思之际,峡谷一方先下一城。一队略小的神器击溃了敌方阵中的巨兽。它倒下去时烧了起来,双方阵势都乱了一下。峡谷一方集结得较快,趁胜追击。峡谷阵中一名中级军官放火要烧倒下的巨兽;天空中闪过一阵强光,煤烟像雨一样洒在空中,而巨兽的残骸发出阵阵的红光。

克撒专心地观察影像,并数了起来。〃……二……〃

巨首的残骸爆了开来,克撒看了熟悉的景象。缠绕的线路。飞散的线路四散,将峡谷一方的军官一分为二。线路的末端是税利的镰刀。但是已经太迟了;索蓝的动力石已经成功地摧毁了非瑞克西亚的巨兽。

战事平息的数干年之后,克撒忍不住满意地笑了。情势十分明显了。他已经知道索蓝是哪一方了,也知道他们的目的是要把非瑞克西亚通进山洞。在那里的话,或许就可以消灭他们。

这是索蓝和非瑞克西亚之间最后的决战了。就像他和米斯拉的战争一样。非瑞克西亚绝不可能撤退,而索蓝也不会对敌人宽容。

克撒着得出神,几乎忘了自己的时空。非瑞克西亚集结在最后一只巨兽后面,冲向索蓝的右翼,差一点就突破了。索蓝毫不客气,像蚂蚁侵占果屑一样,集中火力向非瑞克西亚次去。

双方陷入混战,又分不出谁是谁了。

克撒数到一百一十的时候,影子已经静止不动了。数到一百一十二的时候,它们渐渐亮了起来,像是正午的沙漠一样刺眼。克撒反射性地用手护住眼睛;他手放下来之后,举目皆雪。他的头不痛了。

他走进山洞,心中一片雪亮。因为他看到了。

他的眼睛存录着索非决战的影像。若说它们的功能包括纪录非瑞克西亚的败亡,听起来是满合理的。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么剩下的就很清楚了:索蓝希望借由这些纪录石以警示后人。

克撤第一次接触强能石时也看过这种影像。他一进山洞就想起来了。虽然他努力地回想,那些影像依然像是梦境一般。但是他更加肯定他的新结论:索蓝的消逝,是因为他们舍身对抗非瑞克西亚所致。

在山洞内,克撒仰望着洞顶。〃我们不知道。〃他试着向索蓝亡魂解释。〃我们不懂你们的语言……我们不懂的事,没敢乱猜。〃

现在他知道了。他和米斯拉在石中发现的那件神器——也就是后来被他们毁去的那件神器——就是京蓝留给多明纳里亚的遗产,也是他们封锁敌人的封印。

〃我们不知道……〃

在石头一分为二之际,封印便解除了,而非瑞克西亚又来了。他们知道动不了克撒,因为他佩着强能石。但是他们一定蛊惑了米斯拉,害得他身败名裂;因为他只有弱能石的保护。两颗宝石的力量并非全然相同。强者支配弱者的道理,和哥哥支配弟弟的道理是一样的。

但是当哥哥被偏见——承认吧,还有嫉妒——冲昏了头的时候,克撒什么都没做。

不,他比什么都没做还要糟。他责怪米斯拉,和米斯拉打仗,还破坏了索蓝的封印。

克撒脑中激荡着强烈的自责。他闭上眼睛,掩住耳朵,但是事情只是变得更糟。

他为什么没有和米斯拉谈呢?

从小,他们总是吵个不停,但事后总会试着沟通,修补手足之情。

自从动力石闯入他们的生命之后,他们连试都不想试了。

回忆又涌上心头。大约在四十五年前有过一次。那时还在战争的序曲,他们一起来到寇河河边,河水自克尔山脉奔流而下。他的岳父,估天的库格王,前来调停和法拉吉族长的纠纷。克撒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弟弟的消息了,他甚至以为米斯拉已经死了。因此当他看到米斯拉在族长身旁时,真的吓了一跳。

天地为证,是他,是克撒提议他们应该谈一谈的,米斯拉也同意了。克撒回想起当时的对话,米斯拉有些勉强,但是他就是那样。一旦信心动摇,他就会变得暴躁,闷闷不乐。弱能石再加上非瑞克西亚的蚕食鲸吞,他的信心岂有不动摇之理?

要不是库格王一心想要暗杀族长,米斯拉一定会告诉他实情的。

克撒想起那次的大屠杀,想起了米斯拉脸上的表情。

克撤回过神来,回到喀洛斯。回到终战五年之后,初雪降下之际。他整个人瘫在地上,罪恶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足以跨越时间,让库格王不寒而栗的恨意。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但是库格王却把他一把推开。他是你弟弟,不是我的。

在寇河河畔的那一天,要不是非瑞克西亚先一步控制住米斯拉,他们一定能把问题解决的。

于是,一切仍是克撒的错。不论如何他都无法停止自责。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向非瑞克西亚报仇。克撒终于想通了一件事。喀洛斯是索蓝封印非瑞克西亚之地。又因为他的无知,给了敌人第二次机会。如果有到非瑞克西亚的路,那它一定在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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