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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儿不动,神婆可是动了起来,五六十岁的村妇居然飘逸灵动,脱了一件粗布棉袄如蓝云一般挥舞,呼地就到了张三儿的面前,透过木剑的缝隙,变得老长,把张三儿包了起来,神婆伸手一拉,张三儿就觉得那些木剑不断的刺在棉袄上,不过自己却没有受伤。转眼就被神婆拉出木剑得包围,放在了一边,却没有给他揭开棉袄。
“脱棉袄啊,哈,有意思,我倒要看你还有几件棉袄,哈哈哈……你这老女人原来喜欢脱衣服给男人看啊,哈哈。”那声音促狭的说完,半空的木剑如穿花蝴蝶一般,神婆左闪右躲。身上出现了许多的血点子。张三儿家的土坯院墙也被刺的千疮百孔。
“小三哥,你看我这手玩得好吗。”那声音这时变成了一个女人,清脆悦耳,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张三儿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神婆被这妖怪弄得浑身是伤,而且妖怪并好像还没有全力动,在和两人玩猫抓老鼠的游戏。神婆不是妖怪的对手啊。
神婆闷哼了一声,终于开口说话:“你这妖怪,着实古怪,以你的能力,天下都可以去得,为何要窝在这里。坑害这善良的一家子。”这老妇人刚才受了伤,声音沙哑,如破锣一样。身上颤抖的厉害。
“我为什么在这里啊,你让我想想。”这声音轻佻嚣张,不过却也是清脆好听。“我喜欢呆在这里,我喜欢咱家的小三哥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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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神婆的脸色变了几变,神情紧张,喘着粗气,不过脸也有了些血色,总是有些正常人的样子。后退了几步,大口喘了一阵,嘿嘿怪笑起来“您老人家既然不想说这个,那我就问别的,您老如何才肯放过这家人。他娘可是已经被你弄得废了,莫不成你想要这家人都死绝了你才甘心?”
“怎么会,看在小三哥的面子上,我也不舍得他们死了。啧啧,你看看,这才不到一年,三哥儿就已经这样标致了。我每日在方圆几十里转悠,再没有见过三哥这样哥儿了,这家那老东西居然敢阻拦我和三哥亲热,没打死她就已经是给三哥留了情了。”声音轻佻冷酷。
神婆老脸一板,“胡说,我虽然看不出你的来历,可却知道你一定不是人,人和妖怎么能在一起,你看三哥儿最近气血虚浮,显然是被你吸了元阳所致,若是你真的喜欢他,为什么还要害他。张家嫂子疼爱孩子心切,对你下手也是被你逼得,你的怕是有几百年的道行,这样胡闹,莫非真想要了小三儿的命不成?”
“你这么说好像是我不对哦,我想想……”那声音半天没有响起,神婆趁机对着张三儿虚空一抓,粗布棉袄拖着张三儿,忽地飞了出去,张三儿起在了半空,吓得哇哇大叫,神婆不动生色,双手张开,脸上汗珠哗哗的流下,显然是用了全力,大喝一声“去”。张三儿便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
一连串的惨叫,张三儿落在院子的外头。虽然高高得落下,可是神婆控制的很好,并没有摔到他。张三儿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心里想着家里;就要推门进去。
张家门口已经围了许多人,神婆捉妖这种热闹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的。不过她们可不敢大方的进到里面去看。看到张三儿过来。一起凑了过来,张三儿来不及搭理,招了招手,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就这一刻,院子里已经变了样子,神婆躺在小院子地上着粗气,衣服一缕缕的挂在身上,干瘪的身体瑟瑟抖,捉妖的反被妖怪给收拾了。张三儿把她扶了起来,来到了刘氏的房间,刘氏见神婆浑身抖抖索索,示意张三儿猛掐她的人中,好半天神婆才恢复了正常,幽幽醒来。
“老大家的,羞愧,我不是那妖怪的对手,还被它弄了个半死。你们家的事,我管不了了。”神婆醒来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满是皱纹的脸上一片灰败。
刘氏听她说完,着急得说了几声,不过神婆却没有听懂,张三儿看懂了她的意思解释道:“我娘说,您老人家一定要救救我们一家,她不会忘了您的大恩大德的。”
神婆惨然苦笑,“老大家的,如果是小鬼小判,我自然可以手到擒来,可你们家的这个太厉害了,要杀我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我没那么大本事把它老人家请走。”
刘氏脸上满是失望,还要说什么,张三儿止住了她,说道,“娘,咱们还是听她老人家说。”
神婆喘了口气说道:“你们家徒四壁,不知道这妖怪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小三儿你把怎么招惹它的经过说来听听。”
听说是从梨花河招惹来的,还能把人瞬间弄到那么遥远的地方,神婆的脸色更加难看。
“你们放心,他似乎对你们没有恶意,加上本领通天,想去哪里不可以,只要你们不惹它,它一定不会害你们的,我觉得它就是在和你们玩呢。”
张三儿怒道:“它把我娘害成这样,还说它在玩啊,这死妖怪要是再来惹我们,我就和它拼了。”
话音刚落,就觉得阴风阵阵,逼得三人喘不过气来。三人相顾骇然,这妖怪的本事也太大了点。
休息了许久,神婆终于勉强起身,拒绝了张三儿要送她回去的提议,一路斜歪自己走了回去。张家也只能任这个东西霸占着堂屋,哪里还敢再去招惹。
我是悲伤的分割线
自此以后,刘氏昏昏沉沉,时而清醒,时而迷糊,身体一天天的瘦了下去。
沈小花在王财主家的日子也不好过,王财主家有良田数万亩,佃户无数,可是因为没有权势,被接踵而来的兵祸弄得也有些过不下去。老两口膝下只有一个儿子王金龙,这王金龙倒也争气,读得非常地好,若是清政府没有灭亡,怕不是早就考了举人,现在的世道读人功名无门,眼高手低,直似一个废物。
王财主两口子说是地主,可是却异常吝啬,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别人都是刻薄的很,吃得还不如他的佃户,半夜鸡叫之类的把戏,他也没有少玩过。
沈小花在这样的地方,每日是披星戴月,吃糟糠,赛牛马,王财主若是在外面受了委屈便会回家对着他们,话说这王财主的心情好像一直没有好过,因此沈小花便从来没有好日子过。
王金龙年纪在十七八左右,表字勉之。略显单薄了些,看人直勾勾的,有些不谙世事,自以为是高人一等的读人,甚至不怎么看得起自己的父亲,更不用说那些庄户人了。
沈小花的到来,让他眼前一亮,这个姑娘从郑州府来,见识不是这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村姑们可以比得,说话干脆利索,做事有板有眼,一颗单纯的少男之心牢牢地拴在了她的身上,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让他火热的少男之心很不痛快。
王财主早早就现了苗头,严令他不许招惹这个丫头,早已经帮他定了城南李大财主家的侄女,两家门当户对,而且李财主非常疼她,这一成亲,嫁妆定然不少,王家又可以买多少地啊。这样的婚事才是财主家该做的不是。
王金龙却不买帐,当时虽说是男女婚前不能见面,可是李财主的侄女的德性确实听说了不少,刁蛮狠毒,名声也不好听。他自认为自己是正直的读人,不屑与那个无知恶毒的村姑成亲。奈何他的小身板抵抗不了王财主财心切。
沈小花的出现,就像是一道光,打开了这个纯洁未婚男青年的心扉,经常来她身边卖弄献殷勤,王财主骂得都麻木了,看沈小花的眼睛里满是怒火。不过沈小花却不在乎,这王金龙读读得有些傻了,说话支支吾吾,一句完整的话也讲不出,哪里有三哥的一分儿灵动。
王财主不高兴了,想把破坏自己儿子婚姻大事、来历不明的女人赶走。派给沈小花的活计就越的重了。王财主的老婆却非常喜欢沈小花这个开朗的丫头,每当王财主刁难沈小花的时候,她会来维护,王财主在后面跳脚大骂,却不敢去触夫人的霉头,王夫人彪悍无匹,她才是这个家的当家人。
知道儿子喜欢小花儿,王夫人也曾经偷偷问过沈小花,愿意不愿意来王家做王金龙的小妾。沈小花异常清晰的告诉她,自己喜欢的人是三哥。从此绝了这个老妇人在还没有娶儿媳妇的时候就要给儿子纳妾的封建腐朽念头。
乡里的土财主,虽然也有几个看家护院的,可他们毕竟都是苦出身,还不能做出那些欺男霸女的勾当来。王金龙每天围着沈小花转,知道沈小花心思坚定,倒也没有怎么为难她。只是在王财主的活计也太忙了些。
这日子就这样慢悠悠的往前走,虽然难熬可还是一天天的往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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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沈小花心里忧愁,自从来到这个新家,灾难一直不断。 这个家虽然贫寒可是温暖,干娘刘氏对自己就像是亲生女儿,三哥真的象自己的亲哥哥,可以放心的依靠。跟以前和二叔一起生活的提心吊胆完全不一样。
自从娘冲撞了堂屋的那位,不能说话,整天只能躺着。沈小花知道她是性格强硬的人,不能动弹对她来说不啻是巨大的打击,总觉得拖累了孩子们,捶胸顿足。心情差到了极点。三哥打心眼里怕娘,小心翼翼的伺候,看着就叫人心疼。想到这些,沈小花不由得害怕,如果这个家不在了……
她不敢继续想下去。强行打消了胡思乱想,抬眼已经到了家门口。
张三儿正在收拾渔网,见沈小花走来,笑了起来,“小花你回来了。”
“嗯,三哥今天的收获怎么样,不太好。”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天气一好,所有的村民都开始去梨花河里撒网捕鱼,没有多大的梨花河,每天被人这样细细的梳理,还会有什么鱼。“娘今天怎么样。”
“娘刚睡着,你去看看。我今天就打到了一些小鱼,也是不能卖的,正好你回来了,咱们晚上吃鱼汤。”
“哥你放着,我去看看娘,回头我来做饭。”张三儿闷头嗯了一声。继续收拾渔网。
刘氏沉沉的睡着,打着呼噜。这里处于南北方交接的地方,没有北方常见的土炕,也都是木制的床。睡着了的刘氏,仍然能看出五官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