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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确实古怪,先是满河的死鱼,那么冷的天,一夜之间臭。再就是自己被一个声音指点,撒了满满的两网红鲤鱼,接着自己就莫名到了郑州府。张三儿的心沉了下去,自己遇到了脏东西了。
再想起教自己打鱼的那个声音来。一直没有看到,自己看遍了四周,根本不可能有人,一定不是附近的村民和自己开玩笑。难道是真的是有了鬼……想到这里顿时觉得河上阴风阵阵,背后好像有一双眼在冷冷的盯着自己,张三儿顿时魂飞魄散。
心里害怕奋力划桨,更加着急的想走,小心地控船,可是船每到那个弯就会不会控制,更快的在河上打着转,唬得他把桨扔到了一旁,蹲在了船上。没有人划的船依旧悠然自得在河上打着圈的漂。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一定是早上的那个声音搞得鬼,张三儿不知道这个鬼怪帮自己打鱼是福是祸,扑通跪在了船上,“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啊,小三儿今天冒犯了您老人家,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小人家里还有老母亲在病床上等着啊。”
张三儿跪了许久,见没有回应,又说道:“小三儿要是不早点回去,老母亲就要活不下去了。两条人命啊,请您老高抬贵手,放我走。”说完磕头不止。脑门磕破出了血了,犹自使劲的磕。
许久才听见那声音在空中悠悠响起:“小三哥,我帮你打了鱼,你可是不守承诺哦,答应了带我回家,走得时候,都没有问我一声哩”。
“您老人家要去我家?”张三儿的印象里没有这个要求,不过却不敢反驳,这个声音竟然能让一条船鬼打墙,绝对比村子里传说的那些要强很多。说话之间不觉磕巴起来。
那声音说道:“愿意去你家是你的福气,你就磕头谢老天爷,有了我以后的富贵还不是手到擒来”。张三儿想起家乡传说来,这东西进了家,无一例外的家破人亡。好像没有一个有好下场。自己什么时候神使鬼差的答应了他的要求啊,这可怎么好。
盘算了许久,情知今天若是不答应它的要求,自己便不能活着回家。眼下还是先过了这一关在说,沉吟了片刻,狠说道:“既然您老人家不嫌弃,那就请您和我一起回去,您看好吗?”
那声音忽然怒说道:“我是什么身份,你就这样把我带回去,被同道知道了,不要被他们笑死。”
张三儿年少气盛,怒极脱口而出:“你到底想要怎样?”那声音忽然变冷,哼了一声。“大胆。敢对我无礼”。张三儿觉得一阵风猛然到了腮边,狠狠地掴了自己一记耳光。脚下一软跌在了船上,半边脸肿了很高。手捂着蹲了下来,许久说不出话来。眼神里满是惊惧。这要是个梦该多好。
沈小花这回也知道始末,俏然挡在了张三儿的面前,平静的问道:
“不知道三哥哪句话惹得您老人家不高兴,您有什么要求请尽管说,只是不要再为难三哥了。”年纪小小,沈小花说话声音清越,不是张三儿认为的那么软弱。
那声音‘咦’了一声继续说道:“你们回去以后,就给我老人家把堂屋腾出来,供上香案,常年香火不断,不得随意打扰,以后张家要处处避过我,对任何人都不能提起。你能做的到吗?”说到最后与其越的凌厉。
“能......能......能。”这声音说了条件,张三儿只想早点回家,忙不迭的点头答应。这会儿害怕夹杂着担心,不由他说不,被扇过之后脸已经肿得几乎透明,一丝丝的凉气,从毛孔渗进来,脸好像要被割开了。
“可别答应的那么快,做不到的话,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那声音冷冷的说道。全然没有了开始诱惑张三儿的好听。顿了一下又说道:“也罢,我也等不得了,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我也不怕你反悔。这就回。”
“张三儿心道:“我不能把一个不明不白的东西带回家去,一定要先看看它的本来面目。”想到这里谄声说道道:“既然老人家要跟我们一起回家,就请您老上船来。”
那声音又哼了一声,淡淡说道:“不要想知道我是谁,收起你的小心思,我自然能跟的上你们,快走。”说完再没有一丝儿的影踪,天空随即好像也豁然开朗了,没有刚才的压抑。
张三儿的心思被它看穿,也不敢多言,站在船尾,闷头摇橹。这一专心,船行的飞快。沈小花见三哥闷头划船,想上前开解,可是想着这条船上还有一个莫测高深的存在,在身边可怕的站着,小船好像有了一座屏障,连西北风也被挡在了外面。压的人没有说话的意思。嘴张了几次终于也没有说,找了个搭板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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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张三儿闷头摇橹,船行得飞快。沈小花痴痴的看着河岸上渐渐远离的景物,不知道是对未来的担心还是怀念父母,泪珠儿随风融入了漫天飞雪中,熟悉的景物慢慢的被抛到了身后。她坐在张三儿的面前,黯然神伤都落在了张三儿的眼里,淡淡的伤感充斥了少年的胸膛。不觉一个失神。这一瞬间,两人就都没了思想。
雪静悄悄的一片儿一片儿得落了下来,弱不禁风的就要落在小小的渔船上,可被风一吹,又飘了几飘,远远的掉在了河里,被小船抛在了身后。这一刻两人像是睡着了一般。西北风呼啸吹过,渔船被吹得不断的扭曲,轻飘飘的在河面上自己前进,就像是没有重量一样,今天的西北风怪异的很,片刻间渔船居然随风飘了起来,不可思议的扭了几扭,冲进了白茫茫的雪中,逐渐看不到了。
张三儿和沈小花都昏昏沉沉,那人淡淡自语道:“要你自己划回去,还不知道要多久,我的伤可是耽搁不得了,还有些力气,让我来帮你早点回家。”随着声音的消失,渔船不可思议的没了踪影。远远的传来一声:“这小三哥儿还真是标致呢。”
已经是下午了,梨花村的人习惯的去梨花河上溜达,早上张三儿看到的满河面的死鱼这时候都没有了踪迹,和往日一样,小孩子在河边走着,大人在河堤上大声地骂着,一个个面黄肌瘦。农民们原本能求个温饱就心满意足了。战乱把它们基本的生存需求都剥夺了,一群可怜的人儿在寒冷的冬日里苦苦挣扎。( )
小马哥大名叫张孝友,这个大号却没有几人知道,长辈叫他小马,同辈叫他小马哥,晚辈叫他小马叔叔,小马爷爷。称呼里透着亲切。村子里关系盘根错节,都能扯上亲戚。
冬天本来是农民们养膘的时间,不过今年实在是没有办法养了。饥饿让他们不能在被窝里躺着,大都在河边懒散的找着一切可以吃的东西。今天虽然大雪依旧纷飞,大家都还要出来找。
恍惚间大家都觉得好像是远处的空气扭了几扭,一阵冷风迫空而来,村民们把棉袄紧了又紧,骂了声“操,还要不要人活了,刮那么大的风。”
张三儿被渔船的摇动惊醒,擦了擦眼睛,见沈小花也是满眼迷茫看着自己,迷糊的叫声三哥。不由暗想道:“今天看来自己是累了,不然怎么会划着船就睡着了。甩了甩头,刚才生的是就像是做梦一样,那么遥远的不真实。可是船上的沈小花活生生的存在,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那是梦。
不多时,张三儿看到了岸上的行人,摇了摇头仔细地辨认了方向,吃惊的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熟悉的梨花河了。这半天的古怪瞬间充满了简单的头颅,张三儿觉得脑袋大了许多,已经顾不上害怕了。摇着船靠了岸。
小马哥远远现了张三儿,晃晃悠悠的走了来,大声说道:“兄弟,你什么时候出去的,怎么回来那么晚,收获怎么样?”
张三儿看到他,不觉心里咯噔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哥,你今天没看到我吗?”
小马哥笑道:“我今天睡到了中午,起来之后,就来了这里,怎么,才一天不见,你就想哥了?”
他回答得爽朗,张三儿却又出了一身的冷汗,早上的情形清晰的出现在了眼前,早上的那个人竟然不是小马哥。那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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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股旋风在张三儿背后幽幽的刮着。几人都没有在意。
刘氏醒了,嘴唇干裂,嗓子嘶哑,喉咙就像农村烧火的破风箱一样,出呼啦呼啦的声响,这样一个坚强的女人被疾病彻底打垮,快的衰老。
张三儿打开了门,哀呼了一声娘……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刘氏混浊的眼睛努力的睁了睁,眼皮却没有做到,嘴哆嗦着动了几动,呼拉呼拉的声音更大,不出声音。张三儿急忙坐到了床头,扶她起来轻拍后背。
刘氏的破风箱一样的嗓子使劲地嗑了几嗑,一口黑糊糊的痰直飞可出去,又咳了几咳,才终于平息了下来。低低的问:“三儿,你去了哪里,娘醒来没有看到你,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来。说,你做什么去了?”虽然病着,刘氏还是那么厉害。
张三儿不敢说出自己下河捕鱼的事来,老娘心疼张家的独苗,早就严禁他独自下河。冬天梨花河的深度不一,人如果掉到了下面,那是一定不能爬上来的。老张家的独苗儿莫要断了,若是绝了后,自己百年之后,她有什么脸去见孩子的爹。
“我去街上给你找大夫看病,跑了几家医馆,都不愿意来,这才耽误的时间长了点。”
“娘的病娘知道,你不要再去找什么大夫了,没有钱给,他们不会原意治病的。 。”说了几句,刘氏喘得更加利害,张三儿急忙又拍了几拍。“娘你不要说了,小三儿再出去求求大夫。”
刘氏着急得想要阻止,抬头却看见沈小花走进来奇怪地问道:“这个闺女是谁家的,不是村子里的姑娘,怎么上咱家来了。”
沈小花伏下了身体,握住了刘氏瘦的像鸡爪子一样的手,按了按刘氏的手说道:“娘,我是您老人家的闺女……。
张三儿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门,站在了院子里,忽然觉得眼前一暗,一股冷风绕着自己盘旋,那声音吹入了张三儿的耳朵。
“老娘也看好了,该去给我准备我要的堂屋了。”
张三儿这才想起这个神秘人来。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