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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盛传这孩子是瘟神转世,不然怎么会出生就说‘全年大旱。颗粒无收’这种不吉利的话来。北方农村非常迷信,新生孩儿说话一般被视为不祥之兆,张三儿听说了传言,回到家里就杀了一条黑狗,取了一盆狗血,想要撒在他的头上,被神婆和刘氏拦住,没有得手。甩手去了外面的田庄里住,十天半月的才回来一次,沈小花神思黯然,刘氏也只能随他去了。
沈小花多了个心眼,不顾身子吩咐小马哥可着家里的银子去青州府大肆购买粮食,暗道:“若是真的像儿子说得那样,全年大旱,颗粒无收的地话,这么些粮食,也足够自己的佃户糊口了。”
单纯的分割线以后换成第一人称,因为主人公开始出场了。
我是张自然,号北山先生。当我平静的告诉我的母亲跟奶奶我的名字的时候,我看见他们惊愕的半天合不上口。
历尽千辛万苦,终于不平静的生了下来,回想往事,脑子好像有些记不起来,好像还有许多的事要自己去解决。可是却遥远的仿佛几千年前了,总也想不起来,动了动手脚,惊异怎么短了这许多。顿时想起,现在自己是个新生的婴儿了。
这一世的母亲沈小花是个非常年轻的女子,面目姣好,可是生自己时被折腾得不轻,此刻脸色苍白,躺在床上还不能起身,昏昏沉沉的睡着,偶尔睁开眼看着我眼里满是怜爱,古井不波的心里生出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这是我的母亲。
这一副身体不错,六脉俱通,才出生的婴儿,体内还有先天之气,见猎心喜的想要调动体内的先天之气冲刷身体,念力才一到了丹田,就漏了出去,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死心的又试了好多次,不多的先天之气漏了几乎一半,唬地不敢运气。稍一动弹就累得脸上满是汗珠,身体居然出了问题。
“不要试了,你全身的经脉都被破坏,气海更是被戳破,这一辈子你是不可能修炼了。”话音才落,一个白苍苍的老太婆鬼魅一样的忽然出现在了眼前。
声音不大,可却像是晴天霹雳,我竟然不能修炼了,如果真的不能修炼,前世的记忆就会被封死,彻底的忘记,永远的迷失了,这怎么可以,脑子里忽然想到了再死一次,这个念头吓了他一跳,这样也行?
“小子,我不管你的前世是谁,多么惊天动地,这一世你是张三和沈小花的儿子,是张家的后人,是你娘亲自去了地府和你结缘,你才能再次来到世上,若不是她的善根福佑,你以为你的小伎俩能瞒得过孟婆大人。你骨子里流的是张家的骨血,来到这个世上,就不再是你自己,你有父母、有家、有责任,没有权利随便结束自己的性命,况且你就是死了,我也能把你拽会回来。”看透了他的绝望,神婆冷冷的说道。
神婆的一双眼睛扫来有如实质,枉我张北山上辈子修为通天,也觉得一阵心悸,瞬间生了五脏六腑都被看透的感觉,此刻的自己居然如此的弱小,不甘心哪。
我转生了,成了一个普通的初生婴儿。一刹那,我忽然觉得命运真的是个狗屎,居然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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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只觉得日子一天天过去,起初脑子里总有些奇怪的东西,我想把他们强行留住不要忘记,可是才没有,那些东西就愈模糊了,这真是件无奈的事情。( )
转生之前,我为了这次准备了许久,咦?转生?转生是什么?这个念头本来还有,转眼就不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了。
我是一个新生儿,对,一个新生儿,新生儿不是应该空白的像一张纸那样吗?为什么我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白苍苍的老婆婆此刻就在我眼前,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许久才疑惑的问道:“小小子,你在想什么呢?”
是啊,我在想什么呢?我怎么会忘得那么快呢?这个老婆婆老的摇摇欲坠,瘦的一阵风就能刮走,鸡爪子一样的手想要摸我的头,我清楚地看见这双手脏的很,上面有一层说不清楚什么东西,污水一样的往下滴,我急忙往后躲,老婆婆伸出来的手顿住了,轻轻地叹了口气,收了回去拿在眼前看了看;失望的摇了摇头。
“小小子儿,你能看见这只手上的东西?”见我点了点头,老婆婆把两只手合在一起擦了擦,“我这两只手啊,碰了太多的东西了,再怎么擦也是擦不干净的,小小子,你怕不怕我?”
“不怕,”我说,“其实婆婆的手是能擦得掉的”。
“能擦掉?”老婆婆笑了笑,“婆婆的手是谁也擦不干净了。”
这老婆婆好像对我没有恶意,我暗想道,记忆里,我好像是能帮她把手擦干净的,只是到底行不行有些记不清了。
“婆婆抱抱,婆婆抱抱。”我装着可爱,心底一阵颤抖。不过转念想着我本来就是小孩儿,心里的恶寒顿时减了不少。
“小小子,你真的要婆婆抱你?”老婆婆有些不能相信,看她鬼气森森的样子,估计是小朋友见到她都要绕着走路,不会没有人敢提这个要求的。
弯腰颤抖着抱起了我,我把右手空了出来,装作要倒下去,老婆婆的手急忙拦住,正好在了我的手能够得到的距离。我装作不在意地去抓她的右手,不知怎的轻轻一抹,她手上的粘粘的脏东西如积雪遇到了烈阳,纷纷溶化,转眼就无影无踪。
老婆婆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抱着我又咬又亲,“你真的把我的手弄干净啊,真的弄干净了啊,天哪,这孩子......”
我只是不想要你用这只脏手抱我而已,我暗想着,新生之后,我总觉得累,总想睡觉,帮了老婆婆之后,困意来的更快,上眼皮沉重,沉沉睡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房里点了好几盏油灯,见我醒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大睁着眼睛,就要抱我起来,我拒绝了这个要求,因为才醒来,我想在床上呆一会。
这女人应该是我的母亲了,记得出生之前,我是见过她的,可是如今却怎么想不起来了。( )试探着叫了一声“娘”。
年轻女人惊喜万分,不管我愿意不愿意,一把抄起了我,“我的儿,你在叫一声给娘听听。”我不喜欢被人抱着,可是在她怀里,我觉得很舒服,又叫了一声娘。
那个是我娘的年轻女人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呼声,“三哥,三哥,你快来,咱孩儿会叫我娘了。”
急促的脚步声走了来,抢进来了一群人,杂乱的脚步声冲的我脑子昏,有些恨恨的看着这些人,把脸扭到了一边。
“花儿,你说的是真的啊,咱儿子才生了不到七天,这就能叫你娘了?”
三哥,娘,这孩儿刚才确是这样叫了我的,孩儿,孩儿,你在叫娘一声给大家听听。“我的娘试图在大家面前要我表演。
这么多人要是叫了,还不被烦死,我只有装死闭着眼睛假装熟睡,她叫了几次之后,不见我得回应,我听到我的娘苦丧着脸对大家说:“这孩子刚才明明是叫了我的,明明是叫了我的。”声音越来越小,估计是自己底气不足,也觉着不可能了。
一群人鸟兽散去,就剩了我们娘俩,我忽地睁开了眼,对着娘诡异的一笑。她本有些失神的脸色顿时醒悟,“你这小子,刚才是故意的。”
做小孩不胜其烦的,七日来,我被不下几百人抱过,每抱了一次,我就会觉得脑子里的记忆少了一些,这怎么的了,趁着娘一人在的时候,我清晰明了的表达了自己不想要人抱的意思,她虽有些不理解,以后却以行动对我表示了支持。
我的爹我见得不多,不过对这个乡下的汉子,我不感冒,从他的眼睛里我看不出温情,这是一个薄命、薄情的男人,我武断的下了这样判断,对他再没有一丝儿的兴趣。
虽不喜欢这一世的父亲,却喜欢和奶奶在一起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像几十年都没有过了,她们对我的心疼自肺腑,绝对不是作伪。和家人交谈也小心多了,怕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担心我养不大,奶奶给我取了一个很不好听的名字,小丑儿,见我好似不满意这个名字,娘对我笑道:“孩儿阿,在咱们这儿,你的名字还算好的,取个贱名是不想要阎罗王记住你,这样才不会勾了你去,贱名好养啊,你不知道隔壁村子,还有一个男孩叫狗妣呢。
听了这样的一个名字,我彻底没有了脾气,相对于狗妣那样强大的词汇,我的这个名字简直就是一赞美诗了。
我总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只是应该做什么呢,我彻底忘记了,这许多的人,却好像都不会知道,只有那个一直要我叫她姑奶奶的老婆婆,好像知道我是从哪来的。我出生二十天了,家里准备办满月酒,我看的出我家的家境还算可以。
家境是什么?我怎么知道的,却不得而知,好像一生下来我就知道了。
我记得人世间本来是有许多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的,可是为什么在我新家里却没有?拿这个问题,我问了姑奶奶,姑奶奶听了我的问题一怔,“你这小小子,想那么多干吗,你没看见姑奶奶我在你家吗?”
这样一说,我才想到姑奶奶与常人的不同,这个老婆婆的眼睛如利剑,身上若隐若现有佛光笼罩,显然是修佛有了小成,这样一个诡异的老婆婆居然是佛家的传人,我忽然想笑,不过却笑不出来。在她面前,我真的像初生的婴儿,好像什么秘密都要暴露在她的眼前。忽然我不喜欢这个老婆婆了,我不喜欢她无所不知的眼睛。
“小丑儿,你在姑奶奶地身上看到了什么,竟然引得你要笑,这么多年了,还只有你一个小孩儿敢对我笑呢。”
“姑奶奶,我有些好奇,你一个满身鬼气的人,竟然是秃头和尚的传人?”知道老婆婆晓得我的来历,在她面前,我也从来不做隐瞒。
“咦?这你也看得出来,快说,快说,你在婆婆身上看见了什么?”
老婆婆的身上虽然有佛光护着,可我总觉得她有很大的威胁,至于是什么,我却是看不出来了,把感觉跟她一说,老婆婆叹了口气道:“老和尚都不原意出手,指望你这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