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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尖叫呼喊声,她大声喊道:“求求你放了他们!你要我干什么我都做!”
赛提茨没理会蕾亚的哀求,被绑着的廉早就扭开头不看,像这种杀人场面,他也见识过,而有谁能第二次忍心
眼睁睁看着自己熟悉的人被杀?
场上突然又安静了下来,因为他们的族长再次把手举高了。蕾亚只是更加紧张地盯着他,他这个举动让人更加
不安。“这样吧,放了他们。”话一出,底下立刻是另一种死寂,他笑着又补充道,“让他们逃,让我们几位勇士
在后边射箭,如果能够跑到那棵大树之后,就放了他们。”
他已经完全把杀人当成一种游戏,下面立刻爆发出叫好声。看来,将杀人当成游戏的,现在是这几百多人了。
赛提茨点出了二十个强壮的射手后,悠哉地在一张凳子上坐下,打算看着这几个俘虏怎样逃脱。被松了绑的几
个人,眼里都发出不同的信息。
斯回头看到了高台上的蕾亚和廉,原本以为他们已经出逃的他,现在心又悬了起来,轻声对凯兰汀说:“大巫
师。”凯兰汀会意到了,眯着眼回头一看,蕾亚正淌着泪紧张地看着他们,凯兰汀回她一笑。她知道,自己已经活
得足够久了,至于蕾亚,以后不是她所能照顾的了,一切要看天如何安排。
“蕾亚!”卡拉奇见斯和凯兰汀都看着一个地方,自然就发现了自己的妹妹。他的眼眶此时红了,现在自己是
阶下囚,以前杀人抢掠外族的他,就像那站在高台处那副赛提茨的丑陋姿态一样。或许就是祖先那句训话,不许侵
占外族的规定他没有遵照,才会遭到今天灭族之灾!妹妹也一直在劝他,他从来都没听。如果他现在死了,那妹妹
会怎样?他实在不敢往下想。
听到了儿子的呼喊,维拉幽幽抬眼望向高台,昨天扬言要他们好看,现在倒是两个小辈看着她沦为阶下囚,被
玩弄而死的下场。她扯起一抹淡笑,看向另一个方向,她的心始终牵挂着那里——赴死,或者她一开始就该这么做
。像疯子一般活了十几年,到头来是一场空。
“只要你们能躲过勇士们的射出的长箭,”解说的人指着箭手手里那些长长的棍子,那棍子的上方削得很尖,
看上去连划过指尖都能流血。“跑到那棵大树之后,你们就自由了。”解说的人一脸戏谑,指了指前方,两边的人
为了不被长箭误伤,早退到起跑线之后观望。这摆明了是在嘲笑他们,等着看他们怎么在这二十个箭手的“箭雨”
下拼命逃生,最后绝望而死。
被松了绑的人大多都清楚,这时候他们已经没有说不的权利。不过还是有已经不能思考的人——“疯子!这不
是叫我们去死吗?!我不要我不要!”阿曼听到了这安排,无法接受地歇斯底里道。她说着话,把解说的那个人一
推,想要从这里逃走,没跨出两步,背后一根长箭马上就追上了她,直插心窝,顿时鲜血四溅,阿曼倒地不起。
“这就是反抗的下场,看到了吧?”踢了踢阿曼的尸体,解说的人扫了他们一眼。“开始吧,跑吧奴隶们。”
几个男子相视而笑,东趁众人没留神,将刚才这令人憎恶的解说者揽下,将其脖子扭断,丢下尸体,代替大家喊了
一句:“谁会跑?!”
只是一眨眼后,他的头颅也跟着掉到了地上,一把飞来的斧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削过了他的脖子,血还来不及喷
洒出来,那没有了头的身子晃了两步,就倒下去了。身后一阵唏嘘,这血腥的场面引发了这群嗜血者体内血液的沸
腾。在场的几个人,除了维拉之外,其他人都握着拳头,恨恨地瞪着这群疯狂的杀戮者。又一个人代替了刚才被杀
的解说者走过来,背着手毫无惧色地说道:“还不快跑?不然都在这里杀了你们。”
“刚才我朋友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斯微微笑了笑。回应了斯的话,卡拉奇转身麻利地夺下了站在身后的一个
箭手的箭,往斯手里扔了两把。周围的人竟然都抱着看热闹的表情看着他们两人,看看他们要干什么。转移两人一
个旋身,扎入了后边的人群里,挥舞着手里的长箭,为了不受到莫名的伤,众人都自觉地闪开了,有点乱了手脚的
样子。“杀了他们。”人群里突然有人这么说道。“不行,会伤到自己人。”又有人制止道。
斯和卡拉奇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喂你们两个,不回来好好跑可不行,这两个女人会马上没命哦。”原地已经
有几个人悠哉地拿着利器,抓住了维拉和凯兰汀的头发。
维拉和凯兰汀当下已经是手无缚鸡之力,只得挣扎着。“尽管去!”维拉仰头吼道。反正要这俩小子跟他们说
的游戏一样跑是不可能的事,要死就得死得其所,被人玩弄而死那是对他们的侮辱。
拽着她头发的人,一怒把手里的斧子砍了过来。晃了一眼,人已经不在他手里,刚才就看到一抹白色的影子,
回过神时,这人才发觉刚才手里的斧子现在嵌进了自己的背。“葛诺加可?!”维拉这一声惊呼,使得全场的人都
诧异不已,不是因为这名字,不是因为方才倒下的持斧者,而是此时正抱着维拉的这一具白骨,会行动的白骨!
此时连正在人堆里奋力前行的斯和卡拉奇都看到了,不过这也算是对他们开始有利了,一切等结束再说不迟!
两人彼此心照不宣,继续挥动着手里的家伙。
看台上对这一幕是看得再清楚不过了。
赛提茨脸色从刚才就不大好:“奥恩,那是什么东西?”这话一出,大家都听出了他对那具他所不知道的白骨
感到厌恶。“让我去看看。”大巫师的双眼早就噌亮了,人走远了才说了这话。
蕾亚看到了这一幕心里陡然有了一丝希望。廉此时心里五味陈杂,现在是稍微让他们乱了一点,要是能坚持下
去就好了,就怕……他盯着远处那具颤巍巍的白骨,绑在背后的手,在那大巫师离去之时,已经开始了动作。他们
只知道发动咒术能在地上或者硬物上才能完成,殊不知,只要有纹理,他一样有能力发动。在自己背后的小块兽皮
上,手正悄然有方向地挥动着。
维拉看着眼前这具熟悉的白骨,眼里的水雾早汇成两道泪流下了。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轻了很多,同时也老
了很多。白骨没有吱声,似乎不会说话,只是一味机械式挥动着身躯,挡掉丢过来的斧子、长箭、刀。她不知道她
这是失败了还是成功了,但它会到这里来救人,维拉已经满足了。
“统统住手!”大巫师一声喝,众人都停下进攻,让出一条道让大巫师过去,这白骨也不管什么情况,就往来
人身上扑去。“葛诺加可!”维拉想制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这诡异的大巫师笑着,轻松握住了这具白骨的两根手骨,喀拉一下,骨头被折下来。
一声尖叫划破了天际:“住手!葛诺加可!”
第二十四日(三)
折断口处,竟然有一抹鲜红淌了下来。置放了十几年的白骨,这时候从断掉的骨头中流出来血,不过这具白骨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的动作。这让眼见的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维拉冲上前,往敌方的大巫师奥恩脸上挥了一拳。力量之大让这身为男人的奥恩惨叫一声丢了手里的两根断骨,退了几步。“啊!”维拉把脖子上挂着的镰刀吊坠扯下,瞪大着血红的眼,往这大巫师脸上扎去。正在疼痛中的大巫师来不及躲闪,被她生生刺中了鼻梁。一声哀嚎响彻全场。
这种情况让台下的人都不敢靠近了。这大巫师也没那么容易就死,他拼命在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陶罐,看准某处砸去。“呼啦”一下,一股怪异的蓝色火焰在这碎掉的小陶罐中蔓延开来。最先舔舐到的是那具白骨,蓝焰所到之处,都化成了微尘,比起平日所见的红色火舌要来得可怕。
见状,维拉想也没想就扑了过去,最先触及这蓝焰的手也随着化成白尘,想躲已经来不及。不过维拉并没没后悔这么做,紧紧地抱住了正被蓝色火焰渐渐包围的白骨,蓝焰立刻顺着维拉的身体延伸开来,白骨也靠着她。带着微笑,维拉就这样闭眼与这具守了十几年的白骨无声地化成了尘土,随风消失了。
“……母亲……”整个经过一点不漏地映在蕾亚的眼中,她知道,和父亲一起的维拉这个时候应该是幸福的,至少她会微笑着。而事实上正是如此。但是那种失去亲人的锥心之痛,已然使她瘫倒在地。
赛提茨冷眼看着这出闹剧,脸色并没有好转,虽然他没看到维拉是什么表情,可刚才她奋力扑向白骨的那一瞬间,让他打从心底讨厌。这么愚蠢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而且还是一个族长?他转眼看向卧倒在地的蕾亚,心里有了另一番打算。
凯兰汀冷静地看着维拉赴死,她知道自己没权利阻止这个女人,这十几年对她来说实在太长了,这种结果对维拉而言,也许才是最好的。她淡淡地看着在地上挣扎着的奥恩,同是大巫师,凯兰汀自然知道对方的斤两,这种伤,对眼前这个怪物来说,虽说暂时会让他痛苦,但一定会很快复原。往不远处瞥了一眼,斯和卡拉奇似乎还没注意到维拉已死,还在人群中乱舞着,间或把一两个人放倒在地。至于蕾亚……她吸了口气,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让人看不懂的笑。身在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下,她已经是必死无疑,为什么还笑得出来?眼下已经有好几个人都盯着她,恐怕剩下的这个女人也玩什么花样。凯兰汀盘腿坐了下来,对后边的人说:“我是不会按你们的意思玩那种无聊的游戏的,就这么杀了我吧。”
听到了她这异样求死的话,语气有一种让人无法不从的力量在,恍惚间,听到这话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持起刀械,不约而同往凯兰汀身上砍去。闭上眼睛的时候,她似乎听到了蕾亚的喊叫。
蕾亚,凯兰汀不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