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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没有问题,过去我不是一直与你的灵魂残片共用一个身体吗?」陈方平笑着说。
「那不一样,如果这次在战斗中我与你合体,将是以我的意识为主导,你的灵魂将退居第二位,更重要的是,这样的合体可能会导致你的一部分记忆丧失,你也不介意吗?」哈奴曼盯着陈方平的眼睛说。
陈方平不假思索地说:「既然只有这样才能打败敌人,只有这样才能守护我想要守护的人,失去一部分记忆又有何妨?」
「不要,万一陈方平哥哥忘记雅儿是谁怎么办?」奥黛蕾雅突然从陈方平的肩上跳下来,大声抗议说:「哈奴曼大王能用雅儿的身体作战吗?这样陈方平哥哥能更好地协助你不是吗?」
「合体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行的,奥黛蕾雅!」哈奴曼正色说,「我之所以可以与陈方平合体,是因为我的灵魂残片长期在他的身体中停留,我们又拥有共同的幽之花园之心的力量,但即使是这样,我跟他合体也是有很大风险的。」
「哦,但是……」奥黛蕾雅还有什么话想说,不过陈方平轻轻地按住她的肩膀说:「放心,我就算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也不会忘记可爱的奥黛蕾雅的。我可是……」
「你们不用讨论了,检验陈方平到底会忘记多少事情的机会到了,我、我父亲来了。」白小双突然警告说,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白小双的父亲是北方龙神敖顺!
「没想到一万年过去了,神界调兵遣将的速度加快了这么多,看来这次的仗还有的一打啊!」哈奴曼叹气说,「陈方平,敖顺虽然战力并没有敖方强,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人来的,我现在就要接管你的身体,你尽可能放轻松,否则在挣扎中你可能会丧失更多的记忆!」哈奴曼用命令的口吻说着,在危急时刻,这个昔日的九界妖王的魄力便展露无遗。
「好的,你来吧!」陈方平别无选择,他用力推开紧紧抱着他手臂的奥黛蕾雅,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
为了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这一点代价并不算什么。
先是全身一阵发冷,接着是发热,无数声音、无数图像突然窜进陈方平的大脑,无数小股的灵力不断地在陈方平体内漫无目的地游走,在这一刻,陈方平感到自己的灵魂正在被驱逐,与此同时,他似乎能够看到哈奴曼的内心──那颗向往自由的心。
第四章 哈奴曼的记忆 (3)
陈方平能够感受到哈奴曼失去奇莫妮那刻骨铭心的痛苦,以及哈奴曼的决心、坚韧……突然,陈方平也了解到哈奴曼内心的阴暗面──对杀戮的渴望,对异性的幻象……接着,陈方平明白了,哈奴曼的内心,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这具好不容易得来的身体还回去。
在哈奴曼灵魂的驱逐下,陈方平的意识越来越淡薄,越来越飘忽。
「不!我不能这样放弃,我被哈奴曼骗了,他一开始就只是想让哈奴曼战甲上的灵魂残片物色一个合适的宿主,然后让他那失去了肉体的灵魂来寄居罢了!不可以,我还有父母,我还有朋友、雅儿、碧柔、阿生、小黑……哈奴曼,你这个可恶的骗子!」
陈方平的灵魂也吸收了幽之花园之心的力量,虽然陈方平现在已经被削弱很多,但是如果他奋起反抗,一样可以让哈奴曼付出相当的代价。
「笨蛋,你还有什么好抗拒的?我迟早有一天会复活我自己的身体,你这具普通人类的身体,能为我哈奴曼所用难道还不够荣光?你听听,你看看!」
接着,陈方平听到白小双的声音:「来的不止是我父亲啊,还有东方龙神、西方龙神,天啊,四大龙神竟然一起来了!」
接着,陈方平看到白小双拔出龙魂剑备战,第伍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发出战嚎。奥黛蕾雅紧张地握紧了胸前的雪猫雕像,而更远的地方残存的幽冥战士、远古巨人等正步履艰难地过来助战。
哈奴曼的声音再次响起:「四大龙神都来了,你知道他们当初是如何毁掉我的肉体的吗,那就是四大龙神联手之后的恐怖力量『怒龙搏杀阵』啊!你想让我们一起死在这里吗?你想让在场的这些生命因为你的不甘心而牺牲吗?你认为奥黛蕾雅可以在这场战争中全身而退吗?」
哈奴曼对陈方平实在是太了解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钢刀插在陈方平的心脏上。
陈方平确实再没有什么可考虑的了,再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
慢慢地,陈方平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虽然彻底被放逐了,但陈方平感到自己的灵魂并没有失去意识,他仍然可以思考问题,不过各种感官都被封闭了,陈方平试着用灵力对周围的世界进行探索,很快就有了新的发现。
是记忆,无数原本属于哈奴曼的记忆。由于陈方平与哈奴曼现在是同处一个身体之中,因而陈方平可以自由地出入哈奴曼记忆的图书馆。
浏览别人的记忆?
陈方平有一些犹豫,这似乎是与偷看别人日记同样令人不齿的事情,但是被放逐在这个黑暗、逼仄空间中的陈方平,还能做些什么呢?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陈方平漫无目的地开始观看哈奴曼的记忆。
第四章 哈奴曼的记忆 (4)
陈方平接着发现这些记忆似乎完全是毫无逻辑地胡乱堆积在一起,不过一般在上方的记忆记录的是相对重要的事情,而被其他记忆压在下方的则是一些琐事。陈方平试着进入其中一个记忆。
在记忆的世界中,所有的东西都是以「我」的所见所闻所想来书写的。虽然留下这个记忆的是哈奴曼,但陈方平发现自己不得不站在哈奴曼的立场来浏览记忆中的资讯。
陈方平随便抽出一份记忆,将自己的思想融入进去……
仙界冬季的风越来越强,时常可以看到纷飞的雪片和飘落的梅花花瓣在风中旋转轻舞。就在这样一个空闲的冬日早晨,我第一次见到白小双。
她穿着透白的衣衫,配上她雪白中透出些许粉红的肌肤,我不由自主地怀疑她是不是用雪和梅花的花瓣做成的。当她走近了,我才发现她的脸竟然跟她的气质、肌肤一样完美,仙界真是一个值得为之一战的地方。
从此之后,仙界将像现在的人界、幽冥界一样,永远结束被神界所控制奴役的日子!
不过,这个美丽的女子似乎来者不善,她把一条蓝龙揍得鼻青脸肿回来见我,并向我提出挑战。
唉,为什么现在年轻漂亮的女孩都争着给我吃豆腐的机会呢?
我叫一位侍从在军营中划了一片空地,准备露两手为属下们的这个假日增加些乐趣。接着,我得到了一亲芳泽的机会,我跟她频繁地发生肢体接触,在我将她打倒之前,我摸了一下她的秀发──那是她身上少数几个我尚未抚摸的部位之一,发现她头上象征着龙族血脉的角,我这才知道她是一个龙女。
「你为什么总是手下留情,你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大魔王吗?」白小双眨着迷惑的大眼睛问我。
我这才知道,她似乎根本不知道我的手一直在戏弄她轻薄她。
发现了她的单纯之后,我反而为刚才的行为内疚了起来,我开始认真地跟她打,谁知一下子下手太重,把她的一根肋骨给打断了。
我真的是不小心把她打伤的吗?我问自己,我回答不知道。
白小双当时就用她那清澈得像是婴儿的眼睛看着我,愤怒地说:「哈奴曼,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我迟早有一天会打倒你的!」
我坏笑着回答:「好啊,我等着这一天呢,我保证妳打倒我的那一天我就迎娶妳做压寨夫人。」附近围观的士兵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白小双一怒之下牵动了伤口,竟然晕了过去。
没办法,我只好将她安置在一个营帐里边。
那一天接下来的时间我都很烦躁,一个正常的男人需要很大的毅力才能够抗拒冲进她营帐中的冲动。
第四章 哈奴曼的记忆 (5)
最后,我向欲望低头了,毕竟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奇莫妮在一起了,剎兰心也在修罗界对付十首魔王,也许,这个美若仙子的龙女正是命运送给我的礼物,或是设下的陷阱。
我不相信命运,所以我偷偷溜进白小双的营帐。
那一晚,仙界的月光透过营帐的气窗洒在白小双的脸上,这个美丽的仙女似乎正在做一个美梦,一丝甜美的笑意从她的脸上荡漾开来。
这是一张极度纯美的脸庞,而且,而且奇莫妮也有一张这样清纯的脸。
我突然觉得自己毛茸茸的手是那么的肮脏,过去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我都会不顾一切去取得,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但是自从我遇到奇莫妮之后,我似乎被改变了很多呢。
我为白小双盖好被子,慢慢从帐篷中退了出来。我还用灵力围绕着白小双的帐篷画了一个警戒圈,以防有其他色狼偷袭白小双。
当晚,这个警戒圈鸣响了两次,总算是保住了白小双的纯洁。
下属们都纷纷议论我设下警戒圈挺及时的,但他们哪会知道引起这两次警铃的就是我。我整晚都在白小双的营帐附近游荡,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有两次差点铸成大错,好在灵力圈及时鸣响将我弄醒了。
龙女果然是龙女,这么重的伤只是经过了初步的治疗,一夜之后就完全恢复了,而且还打伤了我一个手下才离开。
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
陈方平的意识退出了这一段已经阅读完了的记忆,他知道自己「经历」了哈奴曼与白小双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这一切似乎跟第伍的回忆没有什么区别。
哈奴曼的心似乎也有可爱的一面,陈方平感觉一万年前的白小双真是太清纯太可爱了,现在的白小双虽然仍旧那么美丽,但是她变得那么的沉默和冷冰,让人敬而远之。
没错,陈方平觉得阅读哈奴曼的记忆似乎是一件挺有意思的工作,他选了另外一块看起来比较重要的记忆,将自己的意识融入进去……
「哈奴曼,你敢杀我大梵天吗?是我用将金卵造出天和地,造出天地间的九界,是我还造出宇宙间的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