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量了一下,突然异常生气。
吴蒙蒙怯怯地问,“需要我帮忙么?”
小秘书冷哼一声,一甩头发,擦身而过时故意重重地撞了一下吴蒙蒙的肩膀,气势汹汹地将文书丢在办公桌上。“黄总,签字!”
黄峰挂掉电话,似乎不很在意小秘书的态度,温和地询问,“还有什么事吗?”
“盛期股份的人问能不能开个会。”
“当然,我正好有些事要和他们商量。”黄峰态度可亲。
小秘书鄙夷地瞥了一眼吴蒙蒙,直白地说,“他们已经在楼下会议室等你了。”
“啊,这样。”黄峰似乎有些犹豫,看了一眼吴蒙蒙,“你一个人在我办公室里行吗?孤单的话,你可以叫阿黛陪你。”
吴蒙蒙心头一喜,连忙说,“没问题,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我才不愿意陪她呢,我还有一堆正事要做!”秘书阿黛不屑地大声说,正要离开,黄峰叫住了她,让她给蒙蒙倒杯茶。
黄峰穿上了外套,走过来半搂着吴蒙蒙的肩膀说,“别怕阿黛,她没有坏心,是个很单纯的女孩。”
小秘书阿黛正好端茶进门,看见了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黄总,他们在等你呢!”黄峰拍拍吴蒙蒙的肩膀,点头离去。
阿黛等门关上了,才走过来倒茶。她故意重重地踩在吴蒙蒙的脚上,吴蒙蒙一声痛呼。
小秘书阿黛阴阳怪气地说,“真有本事啊,弟弟死了立刻就勾哥哥,你爸妈三七过了没啊。”
这句话远比高跟鞋的尖跟扎人,像一把利刃,再次插。进吴蒙蒙尚未愈合的伤疤,绞烂了她浅薄的伪装。吴蒙蒙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可是面子有什么用呢———她干脆更加歇斯底里地哭喊,“你知道什么?你出去!滚出去!”
小秘书阿黛一副果不其然的样子,冷笑一声,“哭什么,你去告状就好了啊。我还不稀罕呆在这里呢!”她说完,就蹬蹬蹬地跑出去了。
门被粗暴地甩上,门里只剩下吴蒙蒙一个人。
吴蒙蒙从桌子上找了纸巾擦掉眼泪,然后飞速地打开黄峰的电脑。她按照那个女人教她的方法,寻找C盘里的隐藏文件。
真的!是真的!真的有一个名为“A515446。{2E0B9C} ”的文件!
吴蒙蒙止住发抖的手,□U盘,却需要密码才允许复制。她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啊,她从来就不是什么数学天才,脑子不够聪明,人心也不懂得看。
身份证?不对!手机电话?不对!家庭地址缩写?不对……
吴蒙蒙急切地尝试各种密码,不当心撞翻了电话机,发出一声巨响,秘书阿黛隔着门大吼一声,“要使小姐脾气回家使去!”
吴蒙蒙吓得关掉了显示器,大气也不敢喘,好在,等了一会儿,并没有人进来。她不再乱敲键盘了,揉着眼睛,揪着头发思考密码,祈求上天能给她一点提示。她这才发现,虽然被求婚求爱多次,但自己对黄峰一点了解也没有。
恩?
灵光闪现犹如滚雷劈醒了吴蒙蒙,她突然站起来,眼睛睁得溜圆,难道……
她端端正正地坐回椅子上,再次打开显示屏,深吸一口气,快速地输入了一串数字。
19920411
电脑显示,“输入正确”。
吴蒙蒙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然后,她的手滑了一下,直接在本机上打开了文件。
晚八点。
吴蒙蒙抱着腿蜷缩在沙发里睡得很不安。黄峰开门的声音吵醒了她,她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小动物,弹跳起来,“谁?”
黄峰迅速地开得,脱下外套裹住吴蒙蒙,“真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你每天都睡得这样轻吗?”
吴蒙蒙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黄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吴蒙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想去黄家看看。”
黄峰似乎有些惊喜,“当然可以,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他急忙起身,却发现吴蒙蒙依旧一脸戒备,又温柔地安慰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晚八点半,黄家的豪宅灯火通明。
黄峰半搂着吴蒙蒙进门的时候,黄父和黄母正在吃饭,桌上摆着四菜一汤,简单而精致的搭配着。黄母看见吴蒙蒙进门,倒胃口地把筷子丢到了地上,径自上楼。王嫂急忙收拾,一边向客人道歉。她擦了地板,热情地问道,“锅里还有热饭,都够,我去盛出来?”
黄父搁下筷子,示意两人坐下,“没吃饭就一起吧。”
黄峰给吴蒙蒙拉开了椅子,吴蒙蒙却站在原地未动。
“我不想吃饭,伯父,我还能叫您一声伯父吗?我有些话想要和您私下说。”
黄父皱皱眉头,“没吃饭就先吃饭。”
黄峰附和着温柔地说,“是啊,饿坏了可不好,早上不就胃疼了?王嫂做得东西很不错,你尝尝。”
吴蒙蒙摇着头死死地盯着黄父,“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说。”
黄父冷冷地说,“我已经答应了你和我大儿子的婚事,我没有别的话要和你说。”
“不是这样,”吴蒙蒙固执地说,“我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和您说。”
黄父没有理睬她。
吴蒙蒙低下头,“我真的是吃不了饭,您慢用,我在客厅里等着您。”说罢,她走进了客厅。
黄母听到了楼下动静,打开房门跑到二楼的楼梯口,冲着王嫂指桑骂槐,“到底是个保姆,不知分寸,没有教养,主人家还没说话哪里轮到你请客人吃饭?别以为让你坐上桌子了,就和我们家的人平起平坐了。”王嫂表情尴尬。
黄父和黄峰吃了二十分钟,王嫂殷勤地填菜盛饭,没人说什么多余的话。这顿饭吃完了,黄父让黄峰随他进书房,有事商榷。王嫂忙着收拾碗筷,洗锅擦桌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全都遗忘了吴蒙蒙。
吴蒙蒙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手心里捏着一个U盘,等到半夜,等到周围漆黑一片,等到眼皮打架,等到近乎昏迷的入睡。
第二日早晨,吴蒙蒙被嘈杂的吸尘器的声音惊醒了。她已经睡到了二楼,鞋子被细心地脱下,身上更是盖着带着黄峰香水味的外套,她连忙嫌弃地丢开。
吴蒙蒙一把抓住王嫂拼命摇晃,“什么时间了?伯父呢?黄伯父呢?”
“不知死活的丫头,他们都是有正事的人,一早就走了。”黄母抱着报纸站在一旁冷嘲热讽,她显然很享受吴蒙蒙痛苦的表情。
透过二楼阳台里敞亮的落地玻璃可以清晰地看见外面的景象,吴蒙蒙眼睁睁地看着那辆熟悉的黑色小车出了铁艺大门,沿着小区的路往山下开去,车速还没有加快。吴蒙蒙推开王嫂,连鞋子也没顾得上穿,向阳台跑去。
黄母拿着报纸扇过来,却被吴蒙蒙的头发一下打飞———这是黄母第一次真正见识异能———她惊声尖叫,仿佛灰姑娘突然变身了美杜莎,“妖怪啊!妖怪啊!有妖怪啊!王嫂你快打死她!!”
王嫂也是头一回真正见到,她吓得魂飞魄散,瘫倒在地上。
愤怒而绝望的吴蒙蒙再也不能多等一天了,她大吼着,“等等我,等等我!”
她早已忘记了自己有“恐高”个毛病,撞开阳台的门,头发拴在阳台扶栏上纵身跳下。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极致地运用异能,头发漫天撒出去,钩挂住两旁的树木高枝,带动着她的身体急速前进;每一次触碰到山体,她都会拼命地借力,将自己往前推动,她暴突在外的坚硬指甲也不能承受这样的磨损,撕裂翻盖流出暗红色的血———可是,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只怕再多忍受一天这样的内心痛苦,她就要疯了。
在第三个拐道的地方,她终于超越了那辆黑色的奔驰的轿车,身体无法抗拒惯性,她让头发松开,自由落体,被同样无法停止的轿车撞到,飞出去了三米远。轿车司机紧紧地急刹车,车轮在地上摩擦抓磨打转,堪堪地停在吴蒙蒙身前。
“你疯了吗?!”司机跳下车破口大骂。
吴蒙蒙毫不在乎地从地上爬起来。
这个女孩,面容姣好,皮肤白得似雪,却到处是青紫乌黑。她长发无比凌乱,穿着皱巴巴的衣服,赤足站在地上,鲜血从头发里面渗出来,流下额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双臂大大地伸开,拦住了车头。
她声嘶力竭地吼道,“黄伯父,如果你不愿意听我说一个字,就把我撞死在这里好了!!”
良久,黄父终于推开了后车门。他没有下车,只是深深地皱眉,“和我去书房吧。”
他的身后,黄峰似惊讶,似欣赏,似满意。
虽然是白天,拉着厚厚窗帘的书房既黑又冷。
U盘上的小绿点毫无规律地闪烁,电脑风扇的声音烦躁地恼人。
黄父的手握着鼠标,快速地翻拉着,从头看到尾,重新拉回去,重新快速阅览,再拉回去,再次看一回。然后,他合上笔记本电脑,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很是疲惫,“你从哪里得来的?只有这一份文件吗?”
吴蒙蒙声泪俱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这一份,是黄峰做的,是他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做的!”
黄老头叹着气说,“生意场上的朋友都说,黄峰有我的风骨,可要真的说起来,无论是长相还是脾性,黄川才是更像我的那一个。很难想象吧?我年轻的时候,也那么叛逆,好强,不服输。
我还记得,阿川才九岁多一点,阿峰呢,十五岁。刚刚学会了骑自行车,我就给阿峰买了一辆山地的。阿川吵着闹着也要学也要骑啊,可他才多大点儿?阿峰喜欢把车座调得高高的,学车技,就在后院里炫耀。后来有一次,阿峰不在,阿川不知从哪里搞来的电锯,弄断了车子的锁链,他没学过骑车,人也没有坐凳高,可他就是自己学会了。后来阿峰回来,那个小不点儿就得意地骑着车,一路撞上了大树,故意把那辆山地车撞毁了……所有人都不知道,内心底,我更偏爱黄川。”
“他知道的,黄川知道的。”吴蒙蒙慢慢地走到苍老的父亲的面前,跪倒在他的膝下,眼泪止不住地淌下来,老人叹息着,摩挲着她的头顶,“可怜的姑娘,你爱黄川,现在我知道了,你配得上那个小混蛋。你的父母,也真是太可惜。我能理解你希望找一个人来责怪,可是,丫头,这份文件是假的。”
“不可能!!”吴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