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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轻尘这个人虽然十句话里没有半句是正经地,可是开导人的水平也不算太差,白浅觉得还是有些效果的。至少自己现在就是佐证。
晚宴还是挺正式的,当然咯。对于古代人来说,帝王地诞辰绝对是大事。忘莫离虽然没有无聊到把自己生日列为节日举国同庆,但是仍旧是不可轻视。白浅作为女皇,被抓住狠狠的打扮了一番。头戴重重金冠,身披鎏金华服,白玉腰带,委实一副帝王模样。
卓风奚看了看白浅。满意的笑了,道:“陛下如此看起来精神多了。”
白浅很想爆一句粗口。但是考虑到如今的形象终于忍住了。自己都快被压塌了,你哪里看出我精神来了?
子瑕子画因为不离白浅身边,自也稍作打扮。说起来,除了初来之时的那次中秋赏宴,白浅再也没有在这里参加过任何的宴会。心中浅浅有些紧张。
这次接见的俱都是外臣,而后宫男宠则是另起园地,分开而行。据说此次就连藩王们都派人送来了贺礼。但是却没有一个亲自过来。如果要深想地话。就是治罪也不是不可,但是白浅现在当然不会去想这些白浅从御撵上下来,果然看到人群耸动,一片万岁声不绝于耳。
、想杀多少就杀多少(3)
她手心浅浅有汗,幸好卓风奚就在身边,自己才没有出错。不过,为什么卓风奚要坐在自己旁边?!后宫的人不是不能出现在这里么?!
宴会乃是露天举行地,此时夕阳正好。但是灯火已然点上了。白浅喊了一声平身,众人皆都站起来,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白浅高高在上的看过去,文臣武将分为两边,气质也都截然不同,果真泾渭分明。看这人数。恐怕稍有身份的臣子都来了。她看了好半晌,没几个认识的。也不知漏掉谁没有。
白浅隐约在后面看到了宋御使的身影,可是很快也都被淹没了,不知自己是否看错。暗自咂舌,这大秦朝的在京官员,这里恐怕就是全部了吧。如果……如果把他们杀了,都可以架空一个国家了。
晦气,晦气,自己怎么老是这样想?白浅暗暗骂了自己一句。
卓风奚靠近白浅,动作亲昵。惹来场下一片隐晦地指责目光。他轻声笑道:“陛下不敬他们么?”
白浅心中一惊。还好没有人能听清他们的对话,否则还不惊掉了下巴?这后宫男妃居然在教导女皇怎么做呢!
白浅不是很愿意。但是她忽然想起了陌轻尘的话,终于还是落落大方的站了起来,道:“朕敬诸位爱卿一杯,今日可要尽兴才是。”
台下之人一片惶恐之声,俱都干了杯中的酒,道:“陛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白浅的嘴角浅浅抽搐,这话还真是
这次的酒和以前的略有不同,颇为辛辣。白浅没有信心在这个时候作假,一口气喝了下去,差点呛住了。脸色也浅浅泛红。
卓风奚赶紧扶着白浅坐下,灯火带出地光影在他的眸子中闪烁,点缀着诡异莫名的色彩。“陛下,慢点来呢。”他说。
白浅似乎被那个声音所蛊惑,蓦地抬眼看向卓风奚,隐约觉得眼前好像蒙了一层雾气,仿佛隔的好远好远。然后忽然失去了力气,跌倒在他的怀中。
白浅动了动嘴唇,难道一杯酒就醉了?自己好像没那么容易醉吧?可是……可是她好像真的不是很清醒,她揪住卓风奚地衣领,道:“我真的很讨厌你!你知道我之前……之前多么相信你吗!”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就算她这样想,可是这句话也从未真的说出口。
白浅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果真是不清醒了。
但是,她居然在这样的场合失态了呢。也不知被人看到了没有……挣扎着想要从卓风奚的怀中出来,臣子们还在下面,自己可丢不起这个脸。
谁知卓风奚居然不放手,白浅有些恼怒了,道:“你干什么!”
卓风奚缓缓靠近,粉色薄唇开开合合,低沉沙哑的声音,“陛下,你喝醉了。”
“我没有!”白浅道,瞪着他。
不想要他再靠近!她抓起桌上的酒杯狠狠地砸向了卓风奚,可惜却没有什么力气。酒水倒是撒在了他地身上,酒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地声音。
、想杀多少就杀多少(4)
卓风奚无奈一笑,伸手一揽,将白浅迎面按在自己的怀里。
白浅不安地扭动,可是接触的却都是卓风奚的胸膛,隔着□□地布料,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淡淡地男性气息弥漫鼻尖。
“放……放开我……”白浅的声音是断断续续的,脸色已经是一片绯红。不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可是卓风奚抱的太紧,手臂如同铁箍一般,白浅动弹不得。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谁能告诉她?!让这满朝文武看他们当众**么?白浅哪怕不是很清醒,这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不对地卓风奚……怎的会如此不知大统?
白浅觉得背后似乎都是火辣辣的目光,让她羞愧的无地自容,她想要知道一切是怎样的。可是艰难的睁开眼睛,除了卓风奚的胸膛却是什么都看不到。好不容易拉来一道缝隙。也只看得到子瑕子画站在他们身后,眼中露出的焦灼目光。
白浅双手撕扯地卓风奚的衣服,想要将他拉开。她讨厌这样的行为。
可是
她的动作猛的一滞,那无数的黑衣人是从哪里冒出来地?仿佛无穷无尽一般,遍地幽灵,瞬间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他们越过了子瑕子画,越过的白浅和卓风奚。带起一阵微风穿了过去。而所有人在瞬间都动了。
静悄悄的,如同一场无声电影,却带着诡异的惨烈感,让人不敢直视。
白浅还没有回过神,耳边便是一阵阵的惨叫!
这惨叫声如此凄厉,夹杂着桌椅倒地的声音。玉碎酒洒。一片混乱,也许……也许还有更多的什么声音,可是白浅已经无法分清。所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直让人晕厥。
她觉得自己的眼睛越来越沉,这酒……怎的如此醉人?
不行,不能就这样睡着,她想要看看,卓风奚做地什么?卓风奚不让她看,她偏偏要看!
也不知是哪里来地力量,白浅狠狠一口咬在卓风奚的胸口!这么用力。已是满口地血腥味。应该是很深吧卓风奚一时不察。痛的嘴角一咧。而白浅就在这时推开了他,蓦然回首。看到的就是人间地狱。修罗深渊。
歌女舞姬瑟瑟发抖,躲在一旁。文臣武将俱都瘫倒在地,满脸惊恐,毫无反抗之力。美酒御酿,珍馐佳果铺撒了一地。一片狼藉。
黑衣人一刀刀收割这些生命。
陛下,陛下……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是谁在叫?是谁在喊?
白浅的一杯美酒葬送了所有人,如果不是这杯酒,也许就不是现在这样。
她觉得自己已经承受不住,脑中也是越来越晕沉。她努力瞪大眼睛,却忽然被一个怀抱搂住,一只宽大的手掌顺势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只是,似乎晚了一些。该看的都看到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白浅觉得自己头痛欲裂,身体告诉她累了,应该休息了,可是脑中却偏偏挥之不去眼前的情景。她说不怕,她一定要记住。
、想杀多少就杀多少(5)
不要忘记。
似乎不久前楚青君一家的惨剧犹在眼前,如今,更多的鲜血遍染这宫廷的每一处角落。那声音渐渐的轻了,远了。朦胧可闻,仿佛地狱传来。悠悠扬扬,既诡异又带着一丝绝望的美感,死的美。
白浅什么都看不到,她只能听,那双手遮住了一切。她的口中满是血腥味,除了卓风奚的,也许还有自己的。
熟悉的声音划破夜空,从那一片哀鸿中传过来,传进她的耳中,那是子瑕的声音。
他们没有喝酒,应该还有一战之力,所以,快点逃吧!
金铁交鸣的声音蓦地在耳边响起,距离如此之近,以至于白浅似乎能感受到刀锋上的冰冷,那冷意即使尚未靠近,却寒意惊人。
然后,是剑刺入身体的声音。
然后,是咬牙吞下鲜血的声音。
然后,再没有声音
哪怕什么都看不到,似乎也猜得到正在发生的事。
白浅的身体在颤抖,脆弱,愤怒,悲哀,抑或是其他。而卓风奚感受到了。冷喝一声:“快点解决。”
白浅心下一凉,却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这是一种深沉的绝望。
终于安静了,只余远处传来的浅浅呻吟,而身边,是再没有声音了。
白浅的身体蓦地软了下来,彻底瘫倒在卓风奚的怀中。双眼也浅浅阖起,她已经坚持不住了还有子瑕,子画
可是,自己终究害了你们。
卓风奚浅浅顿了一下,缓缓松开了捂住白浅双眼的手。看着怀中睡过去的女子,满脸苍白可怕,轻轻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他打横抱起白浅,对身后的黑衣人道:“清理干净。”
眼神凌厉的黑衣男子沉声答道:“是,将军。”赫然正是羽林卫其中之一,这些人也正是卓风奚的旧部。
“那这些人……”另一个黑衣人问道,指了指那些瑟瑟发抖的歌女们。
“也都处理掉。”卓风奚扯开嘴角,看了看脚下的尸体,轻声一叹,“都处理掉。”
他打横抱起白浅,轻轻拂去她落在脸上的发丝,眼眸如水,又深沉如墨。
“一个都不会放过,所有在场的人。”
这句话轻的没有人可以听见,也许只是一句自嘲的叹息。对于卓风奚而言,所有对女皇心存不满的人都要死。这些人,已经不适合了,不该存在了。他们太过于以自己为中心,不在适合忘莫离,更不适合白浅。
卓风奚浅浅抬头,看了一眼漆黑如墨的夜空。没有看到白浅的眼睛缓缓张开了一条缝隙,看了看眼下的尸体。那两个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的少年,也未能幸免原来,卓风奚放他们回来,原本就不存着放过的心思。真是多此一举。何必要让他们死在自己的眼前……不如,不如留作想念。
似乎有眼泪流了下来,白浅又闭上眼睛,心痛的浅浅抽搐。
卓风奚再低下头,就看到睡梦中的白浅哭了。但是……这些都是早已决定了,不会改变,所以伤害了谁,也是不可避免的。
、想杀多少就杀多少(6)
虽然不愿意,有些人注定要死,子瑕子画。只怪白浅太在乎。否则,也许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