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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冷笑一声,她看到的就是凭据。这时其中一个侍卫已经拿着账目等东西出来了,段绮罗接过去一看,也是冷笑起来,好不杀气。
所有人傻了,现在的状况让他们摸不着头脑,肥胖的王员外几乎是全身趴在地上。
这就是她大秦的官员吗?贪赃枉法不说,还毫无胆量。白浅她们不过是五个人而已!五个人就把他们吓趴了。
外面忽然传来噪杂的声音,白浅和段绮罗对视一眼,来的这么快?正想着的时候,外面有人喝道:“大人,你没事吧!”
白浅脸色一变,这才想起那个之前被刘知县借机放走的阿财,这人应该就是他叫来的了。开始的时候终究是大意了,只因为没真把他当回事。
刘知县听了这个声音,终于再次焕发了生气。不过考虑到自己还算是人质,于是和颜悦色,恩威并施,道:“本县并没有哄抬物价的事情,我看你们也不是真的坏人,肯定是哪里听到了些流言。只要好好说本大人保证不会有事。”
“刚才还说我们的衣物犯禁,怎么这样前言不搭后语。”白浅心中虽然有点慌张,但是也不愿便宜了这个家伙。冷冷道。
刘知县脸色变了又变,知道是说不拢了。之前那话说的太死,怎么都是死罪一条啊。
段绮罗浅浅皱眉,道:“应该也快来了才对。”她说的是白浅的侍卫。
白浅点头,走上前狠狠的踢了王员外那个肥猪一脚,哇哇直叫。然后又向刘知县走过去。刘知县面无血色,知道要有皮肉之苦了,顿时叫了起来:“你们快进来!”
外面匆忙答了一声是,可是忽然又没有声音了。然后就是些砰砰的闷响。
白浅终于收住了脚,就看到大门被推开了,心中一紧,可看到来人的时候委实松了一口气,是子瑕子画。
两个俊秀少年身着白色衣衫,亭亭而立。如同画卷,缓缓铺洒。
、岂不是要天下大乱(1)
屋内所有人都看待了,他们可不识得这两人,自然知道是出了事了。这事情也可大可小,但看两人的模样,似乎是最不妙的情况。
子瑕子画走到白浅的面前,跪下道:“属下来迟,让陛下受惊,罪该万死。”两人话音一落,身后十几人走了进来,默默跪在地上。四周的院墙上也跳下人来,不动声色的围住了这里,大局已定。
院落中顿时寂静无声,刘知县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一切,而王员外眼睛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
“平身。”白浅说。
这一瞬间她又有了所有的勇气,她知道自己可以决定一切,包括眼前人的生死。所以的变故都不能动摇最终的结果,她是女皇。
段绮罗沉默站在一边,不再说话。只要有白浅在,她便没有决定权。这点作为一个郡主,也是一个臣子,非常清楚明白。
白浅轻轻一笑,走到刘知县的面前,笑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你,你是……”刘知县惊恐的看着白浅,结结巴巴,神色中全是不敢置信。
“啪啪”两声,按住他的侍卫给了他两巴掌,刘知县吐出一口鲜血和两颗牙齿,满脸惊恐,却连叫都不敢叫出来,不停颤抖。
子瑕在旁冷冷道:“居然胆敢在陛下面前无礼,该当掌嘴。”
“唔唔……”刘知县痛的满脸抽搐,再没有一丝开始的嚣张,整个人缩成一团。
“陛下饶命啊……”王员外不知何时又醒了过来,这些侍卫自然知道怎样让一个晕过去的人醒来。而现在正是如此。
白浅厌恶的看了他们一眼,蓦然间索然无味。自己是英雄么?不是吧……就算美剧看多了,她也不认为一个人就能拯救世界?面对这样的状况,真的是自己愿意的么?杀了他们,自己能下得了这样的命令么?就算这样做,又真的有用么?
她感到悲哀地是。因为自己的无力。
是否要杀人?是否要让自己的手上沾染鲜血?在来这里之前,白浅并没有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她只是很生气,她觉得自己无法坐视。可是真的看到了,才发现自己必须做出决断。也许段绮罗终于不再沉默,道:“陛下,你不该犹豫的。”
是的。她不该犹豫,做起来总比想像中要难。仅此而已。每个人都会面临地问题,区别在于有人能跨出那一步,而有人不能。
自己是否要跨出那一步?自己会永远留在这里么?自己从此就要真正的,做这个女皇么?白浅一瞬间想了许多,一路上看到地听到的,全都挥之不去。
“陛下,陛下饶命啊……”在面临生死的时候。每个人都差不多,刘知县哭的和那头猪一个模样。都是这样的卑微。
白浅顿了一顿,竟然还能笑出来,看了一眼院子中的人,不乏老人妇孺,皆都哀戚。
她对子瑕道:“就不牵连无辜了,不过这两个人……按刑律处置。”
、岂不是要天下大乱(2)
“是。”子瑕点了点头,黑色的眼眸毫无感情地看向地上的人。道:“陛下仁慈,你们就安心上路吧。”
这一刻,一句话,就决定了所有人的命运。
但是白浅觉得自己也许更累。
刘知县茫然的看着子瑕,终于不再说话。好像一瞬间丧失了全部的生气,却没有再哭诉什么。这一刻眼中是绝望的,但是只死自己一人,对于他而言,是意想不到的好结果。而王员外再次不争气的晕过去了,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
白浅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她没有一点声张正义之后应有地□□,反而太过沉重。她甚至不敢想象自己怎么会做出那样的决定,而不是为了心安理得做出优柔寡断的决定。
站在这个位置,就必须要背负一些东西。
手忽然被握住了。是段绮罗。她一直都是站在白浅的身边。没有说过多的话,没有左右她的思路。虽然在最后推了一把,但那也是白浅自己地决定。
而现在,她也只是握着白浅的手,浅浅的笑,好似安慰。
白浅有些垂头丧气,她并不知道那两个人是被怎样处置的,也不想去想。回去的时候才发现饿的厉害,一整天都没有怎么吃。
段绮罗一脸正色的端着食物来到白浅的面前,道:“陛下,你还是吃点吧。”
白浅看着香喷喷的食物觉得再大的事也不必饿死,笑:“谢谢,我正好饿了。”
吃了几口才发现旁边没有声音,抬头就看到段绮罗僵硬在那里,嘴角抽搐,美丽地脸庞似乎有一点诡异。
“怎么了?”白浅问,哪里不对劲?
“没什么……”段绮罗掩面而出。她错了,她不该以为白浅会因为这件事吃不下饭地。她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只是因为这些天地相处,就以为她变成另一个人了么?居然连自己都会段绮罗摇了摇头,自嘲一笑,真是可怕的想法。自己居然会想要关心她,在意她,在意那个人那个人,明明是最不需要别人关心的。
白浅是全然不知道这些事的,她觉得段绮罗真是好人,饿了就知道送吃的来。否则自己还忘了,以前就有过睡觉的时候忘记呼吸差点把自己给憋死的事,白浅一直不大会照顾自己。
不过……终究还是吃的不多罢了。才放下碗筷,子瑕就来到白浅的面前,道:“陛下,今天那个孩子想要见陛下。”
白浅愣了一愣,哪个孩子?
“他父亲已经让大夫看了,不过还是没有救下来,回来没多久就去了。那孩子……”子瑕顿了一顿,说:“他不要我们帮忙,自己将他父亲埋了。现在正等在外面,执意等陛下回来。”
白浅终于想了起来,脸色顿时变的复杂。今天是该说倒霉还是晦气?生命为什么这样脆弱?她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让他进来吧。”白浅说,既然带回来了,就见见吧。
子瑕点头,一会儿就领着一个少年走了进来。少年此刻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满身泥污也洗干净了,白浅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
、岂不是要天下大乱(3)
那侧脸让白浅震感了一下,如刀削斧刻一般棱角分明,很是好看,正惊疑难道真的捡到帅哥了?但转过来的正面则普通多了,五官平常,眉目平整,只能勉强说是清秀而已。唯独眼睛很黑,很亮,深不见底。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少年右脸上的一道刀疤。从眉梢一直蜿蜒到嘴角,触目惊心。
美,丑,平凡。三种感觉集于一身,诡异又完全的糅杂在一起。明明才一个孩子而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那道刀疤似乎昭示着什么,让人不敢直视。
压下心中的惊讶,白浅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的?”
“小人是特地来感谢小姐大恩大德,希望能服侍小姐。”少年说道,俯下身子,卑微的匍匐砸地上。声音低沉沙哑,隐约有一丝破碎的感觉。
白浅凛然,叹息一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尹成。”
“其实,我并没有帮过你什么。”
“小姐愿意收留我就是最大的恩德了,深感无以为报,只能尽力而已。”
“是么……”白浅喃喃道,忽然正色看着他,说:“你知道朕是谁么?你还决意跟着朕么!”
少年身子一颤,似乎是压抑着什么,然后还是坚定的道:“是的,草民愿意跟随陛下,请陛下应允。”
白浅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跟着朕的男人只有两种,一种是太监,一种是入幕之宾,你选择哪种?”
少年低下头,咬着唇不说话。以他的身份和外貌,显然只能选择前一种了。
白浅叹息一声,笑:“你可要好好考虑,暂时就先跟着朕,等回了京城,你要想走就放你离开。跟在朕的身边,可不是什么好事呢。”她还是想放他走,如果现在不行的话,回去总可以。
到现在,她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尹成并不像普通人家的少年。而且明知道自己是女皇,以忘莫离的暴虐名声还想留在身边,不可说没有心机。
只不过,他做的太明显罢了。
“谢陛下。”少年忽然抬头看向白浅,神色诚恳。
白浅正想着那些,被吓了一跳,这场谈话也该结束了,就让子瑕领了下去。
终于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才发现累的要命。
子瑕安排好了尹成,又回来服侍白浅,梳头换衣。白浅静静的坐在那里,看子瑕稳妥熟练的做着这些事。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