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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曲名为——倾城,是在她刚刚学琴那会,夏侯婪洛请了宫廷最有名的乐师为她作的,此曲,只有那名乐师和她知晓,而她也只弹给夏侯婪洛听过,那此刻到底是谁在弹?
在她怀中的毛球突然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收紧,一时难受,小短脚不满地敲了敲甄汐的手臂。
甄汐却像是没有感觉到,直直地朝着凉亭走去,近了,看清,凉亭里面长身玉立的男子竟然是夏侯婪洛,他双手抱胸靠在凉亭的柱子上,目光专注地看着弹琴之人,只见侧脸,而坐着弹琴的人此刻是背对着她,专注地弹奏着。
夜幕之下,月光皎洁,凉亭中轻纱舞动,俊逸的男子专注地倾听着情人奏出的曲子,如画的风景。
甄汐却忍不住掩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感觉到有些诡异的东西在胸口蔓延,说不出感觉,只是鼻子有些酸涩。
记忆中,夏侯婪洛和她几乎都是处在剑拔弩张之间,只要他在,多半的时间他喜欢将她压在床榻上狠狠占有,而一小半的时间,他喜欢听她弹琴,从来不换曲子,就是那首倾城。
她一直以为顺从能够让他早些腻烦自己,所以,从来对他言听计从,可是,那个人,总是不满足,老是喜欢折磨她的身体,一遍遍像是要将她的身体变成完全不属于自己。
她不问他原因,也不想知道。
他也从来不说,只是,不腻烦地做着重复的事,想尽花样让她沉溺于欲,望之间无法自拔。
她一半的时间是想着怎么应付他,剩下的一半时间学习各种技艺,研究逃跑的方法。
说起来,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他。
说实话,从任何一个角度看,他都是一个让万千少女着迷的人,家世显赫,怎么说也是王族,外貌俊朗,还是一个常胜将军。她始终不懂,为什么他对自己那么执着,甚至到了可怕的地步。
亭中的女子奏完了最后一个曲调,停了下来。
“公子,您还满意吗?”女子的声音带着沙哑,好像是受过重伤。
“不对……”听到她的话,夏侯婪洛恍然回神,单手捂住自己的脸,一副极为痛苦的样子,“不对,不是——”
女子站了起来:“公子,是嫌奴家弹得不好?”
“很好,”夏侯婪洛摇头,“很完美,甚至找不到一个缺点。”
甄汐躲到了假山之后,偷偷地观察着凉亭中的景象,因为怕被发现而隔了一段距离,听不清里面的人在说什么,不过知道,那名女子就是白日被夏侯婪洛抱走的那个惜花。
“公子……”女子没有蒙面纱,狰狞的伤口在柔和的灯光下看着没那么吓人,若是容貌未毁之前,定然是一个美人,“希望奴家做些什么?”
夏侯婪洛不确定地问道:“五年前,你流落到这里,受了重伤,失去了记忆和容貌?”
“是,”惜花垂下头,带着伤感,“奴家什么都不记得了。”
夏侯婪洛呆呆地看着她完美的侧脸,这副泪水氤氲的模样,是平时的明珠不可能有的,明珠从来不哭不闹,只有在床底之间才会因为欲,望双眼迷醉喊他的名字。
他的手怜爱地拂过她的眼角,这双清澈明媚的眼睛,真的很像,很像在遇见他时的她:“叫我的名字,洛。”
“洛……”
女子的声音沙哑,甚至说很难听。
“明珠?”眼前这个,应该就是他的明珠了,可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差了些什么,不是容貌的损毁,也不是因为声音的改变,而是,什么都不对劲。
惜花摇摇头:“奴家的名字是惜花。”
夏侯婪洛突然猛地将惜花推到柱子上,背对着自己,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洁白如玉的肌肤上赫然有一个烙印,细看竟是一个字“洛”,是夏侯婪洛的名字最后一个字。
看到这里,甄汐捂住自己的嘴,悄悄离开。
重新躺回床上,她却是不允许小白化作人形,只是这样紧紧地抱着它,试图用那温暖祛除心底衍生出的恐惧。
眼睛睁得累了,慢慢闭上,睡去。
睁开眼,陌生却好像又熟悉的环境。
她举起自己的手,短短的手指,小小的手掌,连带着孩子的身体。
“醒了?”带着变声期特有的沙哑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床上的孩子转过头,就看到一个贵气的少年正笑着看她,眼中映出的是一个小女孩惶恐的样子。
如娃娃般可爱的女孩,此刻却吓得瑟瑟发抖,坐起身,抱着床单,缩在床的最角落,试图远离他:“坏人!”
“坏人?”少年愣了一下,思考着,“明珠,我的名字不叫坏人,是夏侯婪洛,记住,夏侯婪洛,这个名字,将会主宰你的一切。”
“不……”女孩拼命的摇头,“爹爹,娘亲……”
“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少年残酷地笑着,伸手一把拉住她,将她从床角拉了出来,背朝上一把按在了床上,“从今以后,你就只有我,夏侯婪洛!”
“放开我!”女孩哭得梨花带泪,却挣不开他的钳制,“坏人!”
少年让下人按住她,脱下她的衣服露出光洁的背。
“没事,你会记住我的名字的。”
他接过烧的通红的烙铁,对准了她的背部按了下去。
“洛,夏侯婪洛,记住,这个名字将会主宰你的一辈子。”
烙铁接触到肌肤,那种滚烫炽热的感觉几乎麻痹了那小小的身体。
“啊——”
“不要!”甄汐猛地坐起来,急促地喘息着,背上某个位置隐隐作痛,她伸手去碰触自己的背部,本该凹凸不平的地方无比的光滑,只是梦,已经过去了。
小白立刻化作人形,将她拥入怀中:“做噩梦了?”
她将脸埋入手心,一手的冷汗,在他怀里良久才缓过气来:“忘记了。”十多年前的事,伤口不该还会疼的,可是,她却感觉那个位置在灼烧发热。
“甄,你还在担心吗?”小白担心地看着她。
甄汐摇摇头:“担心?没有,他既然已经找到了要找的人,我又怎么会再担心呢?”
如果真的不担心,心底涌现的不安又是什么?
翌日,甄汐就随着下人一起出门了,美其名曰采买旅途用品,其实只是想要离那个人所在的地方远一点。
其实,算起来,她逃跑的经验倒是很足,旅行用的东西也很清楚。
身后跟着的仆人早已提满东西,甄汐不想就这样回去,但也着实找不到理由再呆在外面,就准备回去。
路过玉石铺的时候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竟然是夏侯婪洛的,甄汐想要当什么都没听见,就这样走过去,不料对方却先一步发现了她。
夏侯婪洛直接走出了玉石铺,叫住她:“甄?”
037 请放过我
甄汐当什么都没有听见,依旧保持着先前的速度行走着,还假装在观察着四周的店铺,那样子像是要再买些什么。
她能感觉到身后的气息逼近,眨眼的功夫,她的手被人从后拉住。
“夏公子!”仆人惊呼了一声。
甄汐诧异地转过身,就看到夏侯婪洛灼灼的目光,一下子呼吸困难——无论何时,无论她怎么努力,这个人对她的影响,他始终无法摆脱。
夏侯婪洛朝着仆人挥了挥手:“你先回去,甄要陪我再看看东西。”
甄汐欲言,仆人却已经顺从地点头:“是的,夏公子。”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仆人走远,甄汐心跳飞快,那人还抓着她的手腕,炙热的温度熨烫着她,让她焦躁不安——没有理由的,昨夜,她明明看到他对那个女子那般,不可能再怀疑她的。
“甄,好巧。”夏侯婪洛难得挂着亲切的笑容。
甄汐恭敬地对他行礼:“夏公子好。”
“买那么多东西,是为了什么做准备吗?”以她对他的了解,这个男人,从来不会平白无故笑得如此亲切。
可是,手被他紧紧抓着,便是连找借口离开都不行。
甄汐道:“夫人说,离开已经很久,是时间该回去了。”
“离开?”夏侯婪洛依旧在笑,“一个人照顾两个人很辛苦吧?”
甄汐笑:“这是奴婢的职责。”
夏侯婪洛似乎对于她要离开,没表示反对:“甄可以帮我个忙吗?”
“夏公子真是折煞奴婢了,只有您一句话,奴婢怎敢不从。”
夏侯婪洛认真地看着她,突然说出一句:“一模一样。”
“什么?”甄汐以为自己听岔了,仰起头看他。
“一边说着顺从,但眼里明明是不甘,一模一样。”夏侯婪洛眼睛微微眯起。
在甄汐还没有反应过来,夏侯婪洛已经转身,将她拉进店里。
甄汐隐隐有不安的感觉,却只能跟随他走了进去。
“我看上了几件玉饰,想要送给‘她’,你来帮我试试。”夏侯婪洛拉着她进去,柜台上摆着几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玉饰,玉簪,耳坠,吊饰,各种各样。
甄汐越加不安:“奴婢身份卑微,怎么配得上这些。”
“怎么会,我觉得很好。”他挑了那只雕成青鸟型的玉簪插上了她的发梢,“果然很配。”
她呼吸一滞,笑容再也转不出来,此刻,夏侯婪洛看着她的眼神是如此熟悉,过去,他每一次送她东西为她戴上时,都会露出这种表情,像是满意,又像是贪恋的目光。
甄汐慌忙拔了下来,放回到柜台,低下头:“奴婢想起还有事,先行告退。”
她不待他有所回应,仓皇地转身就走。
不料,这一次,那人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伸手揽住了她的要,将她直接困进怀里,倾身在她耳边轻吐着气息:“明珠,你还想逃去哪里?”
明明是很温暖的怀抱,可是,被这么抱着,她忍不住浑身颤抖,从心底升起的寒意。
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她已经完全乱了方寸:“公子……您认错人了。”
“明珠……”他类似叹息的声音挠得她耳根痒痒,她却是无比地惧怕,“五年……我找得你好苦……”将她拥入怀中的这一刻,他已然完全确认她就是明珠,他的明珠,还在这里。
甄汐却想再做垂死挣扎:“夏公子,您找的女子,不该是那个叫惜花的吗?”
“她?”他讥诮,“只是一个高级的仿冒品而已,对于我来说,谁都无法代替你,即使有一样的容貌一样的身体,甚至一样的眼神……”
“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她?
“为什么?”他有一瞬的迷茫——对啊,为什么呢,为什么即使是一样的身体一样的眼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