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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宫的中心原本是一座巨大的湖,阳光普照时,湖水清滟如玉,而今积雪之下是一层薄冰。雾渐移,雾中神秘的女人出现在湖中心。
似乎有风,风乍起,湖中央迅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薄雾散尽,雾中的女子已不见了踪迹,离宫又恢复了昔日的宁静,只是这种宁静下似乎隐藏着什么。
语造来到灏山脚下祈祷,自从星愿的葬礼之后,他经常来到这里。他想找到星愿,也许他是在怀疑什么,想在这里用他魔界之神的魔力找到答案。
很多次了,语造只听到灏山风吹过林木的声音,像是在叹息自己失去了一个伟大的儿子。然而,这一次回答语造的却不再是灏山无言的叹息。空灵中语造看到一扇门,一扇在巨大漩涡后隐藏的门,门外隐隐有水浪之声,水声之后轰然有风雷之声。
暗 杀
是擎天剑,曾经与星愿出生入死的语造当然很清楚,这是擎天剑出鞘时的风雷之声。在这扇门后一定是擎天剑,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日照帝国的护国之剑。
没有任何迟疑,语造迅速驾起飞行术进入离宫。有一种巨大的阴影影响着擎天剑,他必须阻止它。
离宫之内出奇的安静,月冷星稀,语造突然感到一股渗入骨髓的寒意。
夜色迷茫,看不清方向,他静止了片刻,雪光乍现,语造的魔眼已看到漩涡之处的门,那隐藏的巨大危险使得他不得不万分小心。
已失踪了很久的擎天剑突然在此时此刻再现,这是天意还是骗局?语造已没有时间再去思索,这擎天剑与星愿关联最深,找到擎天剑不仅为了拥有它无边的法力,更重要的是可以探究到星愿的死亡之谜。
遁水而入,这是一扇黑黝黝的门,语造看不到门后的任何东西,魔眼看不到的地方是语造法力所不及的地方,存在着极大的危险。这也许是语造有生以来第二次失去魔界之神的灵力,而第一次则是在冰海。门后隐藏的是死亡的恐怖,但这次没有了星愿,是进是退,语造已再无选择。
拍动水浪,在无边的水力冲击之下,门洞开,一瞬间语造凭直觉悬空冲进了门内。大门悄然在他身后关闭,语造知道自己已完全置身在危险之下。
虽然在临来的路上,语造已对他即将面临的一切做好了应变的心理准备,而这一次却是他有生以来遇到的最离奇的事情,甚至比冰海遭遇还要离奇。
没有语造想像的危险,迎接他的却是用尽他全部思维和灵力也无法想像得到的———门后的世界比日照帝国最美丽的地方还要美丽,大门之后浑然是另外一个世界,一时间语造张大了双眼不知所措。
碧蓝的云天之上阳光普照,明媚的阳光只存在于语造记忆的最深处,空气里弥漫着清雅的蝶恋花香,满眼艳红的蝶恋花像他体内奔流的鲜血。
风吹花动,擎天剑踪迹皆无,只有无言的花语在天地间流动。
隐隐花香中飘来轻悠的天音,是幻是真语造已无暇细究,这天籁之音在他血液里传达着无以言状的共鸣,这里只有心灵的宁静———从冰海归来后他从来没有这样平静。
循声而去花雨纷飞,鲜红的花雨中笼着淡淡薄雾,雾中隐约出现了一个鲜红的身影,那种熟悉是隐藏在语造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这个秘密曾经折磨得他寝食不宁,却又无从诉说。
没有迟疑,纵使是虚幻,语造也会走到尽头。
又见海,真正的海,风轻云淡,飞鸟越空,天海之处雾已淡尽,雾中人回首凝眸,盈盈在海天之上。
是霓裳,是那个早已死在星愿怀抱里的霓裳,是那个为了留住星愿而不惜牺牲自己的霓裳。她那毁灭一切的爱没能阻住星愿,而她同样也是语造埋藏了很久的秘密。
只有语造自己知道,霓裳是自己心灵中最脆弱的地方,他对霓裳正如霓裳对星愿,只是语造的爱包容了霓裳,霓裳却无法包容星愿。
他再也无法想像会在离宫水下见到霓裳,这个早已死去的人,而眼前的霓裳再生却是他无法摆脱的事实。
他没有思维和时间去想霓裳因何再生而又在这里出现,纵风纵水,语造凌波而行,在天海之处是他魂牵梦萦的人。
霓裳在向他笑,她的笑容越来越近,语造甚至可以看到她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颤动。
没有语言,天地间只有霓裳的笑容。
忽然间,霓裳却不见了,眼前是落英在讥诮地向他笑。
蓝天碧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边的黑暗中光影纷飞,笼罩住语造的是无孔不入的杀机,没有一丝余地,没有一点纰漏,没有人能躲得过这种暗杀。
这一切都是在精心策划了无数次、计算得万无一失后进行的。落英讥诮地笑着,光影之后再见的也许只是语造的尸体。
又是黑暗,无边的黑暗中没有一点声息,语造究竟怎么样了?
光亮再现,落英嘴角的笑凝结了。他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他探究天地间一切的灵力失去作用了,地上没有语造的尸体,什么也没有,语造不见了。
万无一失的计划失败了,任落英怎么也想不明白,语造怎么会躲得过这次天一无缝的暗杀。
都 林
“ 万无一失,有万就有一,我们这一次的计划失败了。”苍老的语声在落英身后响起,拿多从阴影里出现了。
落英没有看他,他眼中有一丝不解还有看不出来的感情,不管怎样,语造毕竟曾与他出生入死。
拿多的眼睛刀锋一样盯着他,他也许从落英脸上看到了什么,“ 我无论如何想不到,他居然能躲过这样的暗杀。”
“ 也许我们并不了解他,他隐藏了太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 也许吧。”拿多费解地看着落英。
“ 不管怎样,他暂时不会露面,我们该进行下一步了,只是我们要更加小心。”
语造离奇失踪的消息在日照帝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没有了王又失去了监国护法的魔界之神,日照帝国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一日无主,而真正的主宰又会是谁呢?
拿多是日照帝国最老的智者,在人们记忆中,自从有日照帝国以来就有拿多的存在,在星愿语造之后他也许是最有权威的人。
这一次他会拥立谁?
日落,幕垂。
这是一个离都城灏都很远的边远角落,这里的人们不知道曾经在日照帝国发生的事情,他们简单而快乐,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是最近从未经历的寒冷让他们恐惧。
他们每日收工后都会聚集在神庙之内祈祷,祈祷太阳永恒的光茫。
这是一个最平凡的日子,他们当然也不例外地聚集在神庙内向太阳祈祷。但今天却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事情来得既奇怪又突然。
神庙之内一片寂静,只有人们低低的祈祷声。突然间神庙的大门似乎被急驰的人撞开了。
这样的天这样的风雪夜,会有什么样的不速之客?
劲风之后,一位长者出现了,这里的人们从未见过这样充满智慧的老人。他雪白的胡须如千年冰雪飘落,刀锋般锐利的眼光敏锐如鹰,眼光所到之处所有人都俯首低头。
神庙之内鸦雀无声,人们搞不清楚这样有权威的人怎么会来到一个早已被世人遗忘的角落。
不过后来的事情令人更加目瞪口呆。
老人的目光直视到一个神庙内根本令人无法察觉的角落里,他锐利的眼光闪了一下,居然是喜悦。
这个无人注意的角落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成了一个邋塌的小男孩儿的栖身之地。没有人认识他,也更就猜不出他来自何方,将去向何处。他的脸终年被黑灰抹得面目全非,从来没人看到过他的本来面目,凭感觉这个男孩子大概十几岁。
威严而智慧的长者突然走到小男孩面前,面对他匍匐在地,如同一个最忠心的臣子朝拜君主,在他身后所有的黑衣人也倒身下拜。
“ 王,你最忠实的臣子拿多终于找到你了。”长者的语调中有抑制不住的喜悦。
小男孩像是怕极了,抖动得更厉害了。
拿多满意地看着小男孩儿,“ 王,请您随我们离去,我们该回家了。”
就在这一群不速之客走了很久之后,村庄里的人们也没能完全清醒过来,这真是一场梦。这件事在以后很长时间里成了村庄里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中心,后来经过多方打听,人们终于知道那长着雪白胡须的老人便是现今日照帝国最有权威的智者拿多,而他为什么会奉一个邋塌的小男孩儿为王,人们百思不得其解。
在拿多返回灏都后不久,日照帝国新的王产生了,就是他带回来的邋塌而又不会说话的小男孩儿。经全体长老们考证,小男孩儿是从出生后就下落不明的星愿的堂弟都林。
时间静静地流逝,日照帝国的神灵却并没有因为新王产生而保佑日照帝国,阳光越来越黯淡,天越来越冷。
邋塌的小男孩儿变成了都林———日照帝国的统治者。他并不像其他孩子那样活泼好动,他异乎寻常的沉静。也许是真有血缘关系,他有些地方颇似星愿,只是与星原相比,他的眼神呆滞而迷茫,像是没有思维的木偶。不过他与星愿一样皮肤晶莹如玉,前额上有太阳的征徽,这正是王族特有的家族标志,也正因为这一点,日照帝国的长老们才勉强承认都林的王族血统。
杀 手
人们从未听到过都林说一句话,据拿多讲,只有他才能听懂都林所说的话。人们没有理由不相信拿多,他毕竟是日照帝国最伟大的智者,而都林的所有指令都是通过拿多传达的。
天地萧瑟,日照帝国今年的冬天来得很早,但人们并不惊奇,日照帝国的人们已经习惯了突如其来的任何事。在他们眼中一切再自然不过,像这样的严冬,虽然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而今后也不希望见到,但现今对他们而言也只有默默承受。
离宫之内,雾气弥漫,庄严的大殿之内没有一丝声音。在这压抑得令人无法喘息的空气中,烟雾更令人心乱,不过谁也没有多说,只任这无边的水烟肆意飘荡着。
已经进行了很久的御前会议越来越沉闷,从开始的纷乱嘈杂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