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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在摩罗的掌握之中,有时候人得意时总会犯一些极小的错误,而摩罗在笑的时候就恰恰犯了这一点点的错误。
空隙之中有风在流动,风动星动,天地为之动,摩罗阴影后顿现满天星光,新月如钩。虽然没有太阳,但星光月光足以击破摩罗带来的黑暗,黑暗不再摩罗也就失去了黑暗的力量。
” 星愿,我们会很快再次相遇的,你一定要等着我。“摩罗消失得很快,他是见不得光明的,他离去了,却又在准备着再次与我相遇。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月光,星和月总是相伴的。
我疲惫至极,摩罗是离开了,然而那双手,摩罗的那双手却是我从没遇到过的。在我是都林时把我从宝座上拉下来的手和在冰海上空把我从云车推到这里的那双手似乎并不是摩罗的手,难道是我错了?
而那一点点星光又是从何而来,摩罗出现时天地为之黑暗,没有一点的光,那点星光在我最危险时出现,是谁会在此时此地救了我?
星光还是星光,而我已经找到了真实的感觉,因为我已经踏到了坚实的土地。
忘忧岛
大海上的孤岛,不知道是不是在冰海上的孤岛。
这是个很正常的小岛,小岛并不大,人也不是很多,只不过每个人都在忙碌着。
而我的出现却打乱了这里的平静,这里的人好像都互相认识,突然间来了个陌生人令他们觉得有些奇怪,都用奇怪的眼光来看我。
我也用同样的眼光来看他们。他们看似像日照帝国的人,又似不像,他们的语言与日照帝国的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不过我却能听得懂,我自己也感觉到奇怪。
很快两个人向我走来,他们的穿着类似日照帝国的官员,眼神中充满警惕。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熟悉的地方忽然来了陌生人,不管是谁当然都得先问问,不过无论是谁都要比摩罗好得多。
我见到了他们的大人,我自然不能说我是谁,我只能说自己是海难之后的生还者,不管他们是否相信。而他们也只能相信,他们并没有日照帝国长老的法力,他们应该只是普普通通的人,快乐而简单,既没有无边的法力也没有洞悉一切的魔力。
于是我就在这里住下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种生活很快乐。
时日久了,我知道了这个小岛的名字叫忘忧岛。这是个很古怪的名字,当然也是个很让人心驰神往的名字。忘忧岛,何以忘忧,惟有放弃。放弃一切,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只要你放弃了,没有欲望自然也就没有了忧愁。
我为什么到这里来,我是怎样到这里来的,我搞不清楚。而摩罗背后的那种我无法抗衡的力量又是谁,我想知道,还有那一点星光,谁会为我留出那点星光?我心里背负了太多东西,我又怎能忘忧?
忘忧岛,真的能忘忧吗?
我每天习惯于在日落黄昏时独自坐在小岛边孤寂的悬崖上看潮起潮落,看海上明月,日子久了日照帝国似乎已经成为尘封的过去,我当然也不再是什么叱咤风云的王。
当我看到两名穿着当地官员制服的人再一次向我走来时,我就知道我的麻烦来了。上一次见到他们我的愉快变成了不愉快,而这次他们再一次出现当然不仅仅是想让我不愉快,而应该是找麻烦了。
他们是带我去见岛主。自从来到这座小岛,我就听说过他们的岛主。岛民们对他崇拜得无以复加,在他们心中这位岛主就是他们的神,自然无论是谁都不能允许对神不敬的。
从冰海开始,我总是去探寻一些未知的事物,也会遇见一些未知的人,而且我每回的运气却又都不太好,我真的太需要好运气了,这次不知能不能带给我好运。
小岛本来就不大,从东到西也不过走一个时辰左右,所以走不多久,我就看到了海边的一座屋子。岛上的房子大都是木制的,而这座屋子却是用石头造成的。这是一种很怪的石头,远远看去似乎在发光,走近了却又如水晶般剔透,而里边到底什么样子却看不清。难怪岛上的人把他们的岛主看成了神,就凭这样的屋子在他们看来也是神奇的。
越近小楼我越感觉到一种气势,一种比离宫还要威严的气势。
我看了看小楼,然后敲了敲门。不管是到谁家里作客,敲门是最起码的礼貌,不过我没得到应答。也许是屋子太大了,我敲门声太小了,于是我再次地敲门,可还是没人应答。真怪,明明是他们将我带到这里说岛主要见我,而此时却没人理我。
我再次敲门,还是没人应答,我现在的处境真的很尴尬,我奉命而来却没人见我,是去是留,我只能选择。
片刻之后,我做了一个连我自己都诧异的决定,我推门就进去了。门是开的,轻轻一推,我就进去了。
在我的想像中,这样有气势的屋子应该像我在离宫内的寝宫一样规矩森严,然而出现在我面前的却是一番我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的景象。
屋子是用一种透明的材料建造的,海边上水洗般的阳光无遮无挡地泻下,白云在我的头顶缓缓游走,水晶石铺就的地板下就是大海。因为有阳光,大海在这里织成了梦幻的七彩,我脚下的游鱼往来穿梭,这里的海没有冰海的黑蓝,却是另一种宁静的蓝,清亮得没有一丝浊尘。
屋子内再无多余的陈设,浅浅的纱缦随风摆动,更有一些出尘的味道,有这样的布置想必主人也是位不俗的人,只是这里的一切却似乎不应该是个男人的居所。
不是男人,难道又是女人?被小岛居民奉为神明的岛主怎会是一个女人?如果真的是女人,又会是怎样的女人?
想起女人,我不由得有些头痛,我遇到过太多的女人,而女人带给我的除了危险就是麻烦,我真的不想在这里又遇见女人。
岛 主
” 请坐。“突然间传来的声音把我的心震荡了一下,一个充满魔力的声音,一个女人的声音。
” 请用茶。“又是简单的一句话。
没有茶,我在等待,等待有人奉茶。
还是没有人,只有轻柔的海风在我身边流动。
” 请用茶。“女人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我终于说话了:” 请主人赐茶。“
” 茶在,何谈赐茶?“
我四下望去,这里惟一的水是我脚下流动的海水,是主人吝啬,还是别的,我只能等待。
” 远方来的贵客,为何还不用茶,难道是嫌我怠慢你?“
我还是没见茶,” 茶在哪里?“
” 心在哪里,茶在哪里。“
不错,我顿悟,心在哪里,茶在哪里,家也在哪里。
我笑,” 谢茶。“
一股淡淡的茶香从鼻端浮入心头,” 好茶。“我赞道。
” 谢谢。“淡淡的声音里有淡淡的高兴,也许是很久没见到外人的原因,岛主似乎对我有些好奇。
” 请用酒。“
我抬起头来,想必这位岛主是位很雅的高人,喜欢用清风明月招待客人。
顿时酒香扑鼻,我眼前奇迹般的出现了一杯酒。
” 心中有酒酒自现。“岛主的声音似乎近了些,只是还是闻声不见人。
我饮酒,” 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真是好酒,琼浆玉液也不过如此。“
” 承蒙夸奖,君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
这是个令人觉得很舒服的女人,她问到了我的痛处,但这样的声音,这样的待客,我却无法不回答。
然而我又不能回答,我实在也无法回答,我又怎能说我是一个无法保护我帝国臣民的王,一个被一双不知名的手推到这里浪迹天涯的王。
一片静寂,耳畔只有海风,我能听到她细微的呼吸声,然而她在哪里?我能感觉到她,却见不到她的人,这真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
这是一个令我迷惑的女人,一个我素未谋面心却为之驿动的女人。她不同于霓裳,霓裳于我是似曾相识,而这个女人给我的却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风动心更动。
朦胧中我看到了一个女人,我看不清她的样子,似乎是记忆中的蝶恋,抑或是早已离我而去的霓裳。只是她的眼睛,明亮如星光的眼睛却又这般熟悉,熟悉得似乎我已在她的注视下度过了亿万年。
我始终看不清楚她的脸,她穿着一件似穿非穿的衣服。说穿着衣服只因为她身上有雾,轻纱般的薄雾,而透过薄雾她纤柔的身躯若隐若现,我甚到能看到她那比冰雪还要晶莹的肌肤在风中轻轻颤抖着。她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额头,我似乎醉了,真奇怪,茶也能醉人。
我在她的抚摸下颤栗,因为我是个男人,也因为我与她如此熟悉。
是梦是幻,我也搞不清。她突然紧紧抱住我,用那双同样冰冷的手,她抱得是那样紧,仿佛怕我很快离开她。我不知所措,一滴眼泪滴在我脸上,我感觉到彻骨的冰冷。我从来没想过一个人的眼泪会是这般冰冷,甚至比万载玄冰还要奇寒,我在眼泪中闻到一种味道,一种伤心的味道。
我想去抚摸她,不知道她的脸是不是同样冰冷,然而瞬间,她却又离去了,我想抓住她,可我抓不住,她就这样消失了,无影无踪。
她也带走了我的全部知觉,留给我最后的记忆是鼻畔淡淡的清香,居然是蝶恋花的清香。
我蓦然间清醒了,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我勉强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躺在栖身的小屋内,神秘的女人、岛主的小楼都不见了,似乎是南柯一梦,却又如此真实。
小岛依然是宁静的,我试图沿着去见岛主的路找回昨日的记忆,然而我迷路了,我无论怎么转都无法找到昨天曾经走过的路。难道真的是我大白天做了一场梦?
回到自己的小屋,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很英俊的男人。
男 人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英俊的男人,他的脸不像人间所有,倒仿佛是雕刻出来的,但却又自然得无可挑剔。他那比海水还要湛蓝的长发一根根在海风中抖动,在这凡人居住的小岛似乎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男人,一个海神般的男人。
此时,这个男人正在看着我,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然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