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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罗刹一路前行,推开的门、走过的路,不是黑暗,就是血海。
彷佛永远不会有阳光,有如是在地狱尽头勉力前行。
什麽时候才能走出这无尽的绝望?人生是不是还有所谓的希望?
「有一点难受。」人形白雾状的明天,忽然迈不动脚步。
其实,身为海市蜃楼的他,不应该会受伤、会难受,他是全面豁免的。
「你醒著、你有意识、你有反应,你就会因此而难受。」
百歧同样停止了前进,一手掩嘴的作著强忍状,恍若下一刻会吐出来。
「精神污染?」明天不相信。
他几乎是蜃族里最强的海市蜃楼,尤其才刚经过小家伙的「开解」,让他施加在自己身上的「自欺欺人」影响降到最小,现在他可以算是全盛时期。
「因为对方在你『体内』。」罗刹打著哈欠,疲惫的随口解释一句。
「在挣扎著。」明天被罗刹一说,就感受到那个人的存在。
居然,真的在这片海市蜃楼里有另一个人在跟他争夺所有权,且是被蚕食鲸吞到不知不觉,有大半的主权已经从他手中消失。
「至少没忘记种族天赋。」罗刹眯著眼,话里稍微多了几分温度。
百歧一度张口想说出他猜到的那个名字,可惜没有胆子说。
明天则是一向有话就说,「是昂禁吗?閒著没事干?」
跟海市蜃楼争夺主权,这种蠢事真的不能算是有才或有必要。
因为明天把整个海市蜃楼收起时,昂禁自然会被他吐出来,不论先前被他夺走多少主权都一样,他就是海市蜃楼的主体啊,除非昂禁想把讙兽的肉体让给他,这种损己利人的事,笨蛋才会做吧?
「是想错了。」罗刹摇摇头,十分不喜的往前进。
当罗刹离他们的距离有点远了,说不出来他的背影上多了些什麽,总之,站在後头的明天跟百歧稍微轻松了些的可以举步跟上。
「身为讙兽会想错什麽?」明天可以发誓,他这话没有半分嘲讽的意思。
「会不会是想错了应该要负责的方向?」百歧单纯想讨论这个问题。
对於一只讙兽究竟可以想错什麽,让他会去做不必要的斗争?
身为万兽之王的讙兽,光是其存在便可号令天下,这样的他会做无谓、无用的斗争,肯定是想错了很重要、很关键的事情吧?
「会是什麽呢?」明天很好奇。
嗯,自从小家伙说破之後,明天对於自己惊人的「自欺欺人」感到羞愧,现在有一个正干著无脑蠢事的昂禁可以跟他比笨,他感到非常欣慰。
终於不是就自己笨的无药可救,这世上也不全是聪明人的嘛!
「去到那里就能知道了吧?」百歧看回漫漫前路,何时是尽头?
「去到那里啊!」明天嘟嚷的重复一遍後,身体爆成一团白雾。
原本就是白雾拟成的人形,这一爆,白雾并没有再次聚拢,而是散开。
罗刹猛地回头,看了眼已经不在这里的明天,没说什麽的又转过头去。
百歧瞪大了眼,完全弄不懂明天这个突兀的举动是做什麽用的,原地又呆了一会儿後,发现他的王已经去的远了,才赶紧回过神的快步跑向前。
在预料之中,又在料想之外的是,他们猜中了开头,没有猜到接续。
当他们在下一道门推开时,真的瞧见里头有人之後……
那是一件连帽的白色斗篷,在它的遮罩之下是一个跪坐在地的人。
百歧很快就发现那个身影有点小,有些像最初尚未成为讙兽时,那个仍是蚌族小孩的姿态,可是,按先前的话题判断,在这里的不是帝王昂禁吗?
「你这样未免太难看了。」罗刹没有停步的直走过去。
随著他的脚步接近,四周的黑暗渐渐被填上不同的色彩。
当绿地、蓝天、白云出现时,他正好停步在跪坐在地的小小身影前。
「谁知道会这样!」那个身影恨恨的一把拉下白色斗篷的厚重帽子。
那个如同水妖精般的精致外表,果然横看竖看都不像成为讙兽时的他。
「因为在这里,是我比较强。」罗刹没有添加半分情绪的淡淡说著。
「什麽意思?」因为自己突然变回蚌族时的外表,快要崩溃发疯的他。
「昂禁,你以为这里是哪里?」罗刹眯起眼,一脸好笑的问。
「……西方属地幻境崩溃後的某个地方?」他语带怀疑的回答。
「不,帝王,这里是海市蜃楼,你在幻境交替时被拉进来了。」
百歧不喜欢这种小事也要由他的王来解释,非常自觉的主动接过话题。
「海、海、海市蜃楼?」昂禁惊讶的跳起身,斗篷直接从背後滑到地上,他却连回头拉起的想法都没有,原来,不是他胡思乱想的什麽讙兽能力过度使用失败,结果出现「基因逆反」惨况的情形,而是他在海市蜃楼里!
为什麽会在海市蜃楼里这种事先不管,最重要的是,幸好自己仍是讙兽。
「安心了?」罗刹这次的话里带著不满的冷嘲。
「不,知道自己想错了,白吓自己半天,还干了抢夺别人幻境主权的蠢事,有什麽好安心?身为讙兽,只会觉得丢脸。」
昂禁脸色发白的说著,恨恨握紧的双拳看得出他有灭口的打算。
百歧没有退开的依然站在他的王身後不远处,彷佛不把这事当一回事。
「想清楚误会的原因了?」罗刹紧迫逼人的问著。
昂禁凝重的皱起眉头,有些无奈的发现自己依然是满头的问号。
究竟他是怎麽在西方属地幻境崩溃时,突然被拉进海市蜃楼的?
若不是两个幻境衔接上无比完美,过渡的毫无破绽,他不会直到……
「罗刹!」昂禁先前太惊慌的关系,现在才发现他真正该注意的重点。
「在海市蜃楼里会有这样的变化?什麽鬼情况?」他讶异的瞠目结舌。
昂禁记得他初初离开常春之地时,那还是个说话只会吐字串的小小肉包子,怎麽才几天功夫,居然、居然大变活人的活脱脱就是罗刹再生了?
「帝王,您错过太久的时间,这样的成长是必然的。」
百歧委婉的解释著,其实他对这些是一知半解。
真正知道全部情况的明天,总是三缄其口,不管谁问都不说。
昂禁明明外表仍是蚌族的稚嫩幼小模样,却在他狠狠瞪眼时,彰显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倨傲,那似乎是深入骨子里的,一种对自我的坚定和深信。
这样的昂禁,即使在海市蜃楼里不是讙兽的模样,却仍保有讙兽的气场。
忿怒的一个瞪视,没有开口说些什麽,依然充满威吓力。
百歧迟疑了一秒,仍是止不住向後退避的冲动,硬生生往後挪了数步。
「放心,没那麽快。」罗刹倒是古怪的说了这句。
「所以小家伙会回来?」说著惊喜的话凝聚成人形白雾的明天。
「那不是你的期待吗?」罗刹撇开头,不想与明天对视的样子。
「我、我、我……对啦,我就期待小白肉包子不要这麽快变成罗刹,百歧你有意见吗?你有意见我也不会理你!」明天忽然狂暴了一把。
百歧本来张口想说的话,难得被明天的绝决堵了回来。
不晓得为什麽,总有一种如果在这件事上冒犯了明天,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更让他莫名其妙的联想起许久许久以前,明天心神崩溃的那一次。
踩在悬崖边了吗?看似平静沉稳的暗中延缓小白肉包子觉醒成为他的王进度的明天,其实从小白肉包子第一次变成王开始,就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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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人总是这个样子的吧? 看似一切都好
其实内心里的压力 已经快把人压垮 = =///
明天很努力了 嗯 从最开始的窝在海底混吃等死
到想要保护小白肉包子 敢去跟百歧互呛
会偷偷想方法拖延小白肉包子觉醒速度的他
真的改变了很多 @@+
只是 人有时在短时间内不断的强迫自己成长
就会让压力积累的一不小心 会压垮自己
= =/// 所以 要想办法让自己放松一下
要记住 短暂的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
是的 请不要一休息就忘了何时该重新鼓起动力奋斗喔!
以上 与各位共思索 ︿_︿
话说 鲸鱼鱼的房间 目前室温35。9度
=";=这温度简直可以蒸熟一条鱼……orz
这几天十一点就爬上床 然後凌晨四点醒来
太热了 靠! 睡到快天亮却发现室温三十六多度!
有没有很夸张? 这样是要怎麽睡下去?>皿<
都两个电风扇在吹了啊啊啊!还是好热啊啊啊!
嘛 所以昏昏沉沉好几天
好在 至少KD4修稿完毕 = =+
咱也奋发的码完这章
那麽 这几天调整下生理时钟
看能不能更早睡 然後趁气温凉点可以睡久一些
不然这样下去 睡的不够真会体力不支……orz
末日──蜃妖来袭79
曾经年少之何谓成王败寇(01)
很多时候以为前无路、退无步,是一种错觉罢了,是尚未看清楚状况。
更甚至是连周围的情形,也毫无心力去详细的看个清楚。
有时是太过慌张,有时是太过迷茫,更有时是内心里早有想法。
於是,不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而是画地自限罢了。
一旦有人告诉你,另一条从未想过的路在哪,很有可能就走出不同的未来。
「不同的未来啊?」白狐仰首叹口气,懒洋洋的倒在了地上。
在一整片的白雾里,他看著近在咫尺的西方属地,一面疑惑八爪章鱼生物运输舰明明在五分钟里走完正常状态需要的三天路程,为什麽不靠岸?
更古怪的是,自从他被独自拉来这个莫名其妙的,恍如位在云端上的雾团最上方,他可以看见在「这里」底下一路前行的小白肉包子、百歧跟明天。
只是他们三方的互动有一些古怪,彷佛从他们的视点看出去,眼前的人、眼前的画面跟自己所见的并不一样。
不需要推门时,小白肉包子会在空无一物的地方做出推的动作。
不需要让路时,百歧却提早一小段的距离让给小白肉包子过。
有如在那里,他们走在不一样的另一个幻境里,同时,异於他视点所见的,位於那里的不是小白肉包子,而是……罗刹。
月亮之帝吗?忠犬百歧唯一信奉、敬仰的可怕存在。
拥有一个最好的朋友是狮鹫一族的族长葛瑞芬,对於西方属地的事情,他不算陌生,事实上,属於幻境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