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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蜃妖来袭-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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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查看下来,果然发现了相异之处。
属於罗刹那一方的死士们,大多两眼发直,是近似绝望、崩溃的死气沉沉。
而属於昂禁的死士们就不一样了,他们不是精神上受到打击,欸,不对,不能这样区别,他们是精神受到冲击,导致肉体受到影响。
对了,就该这麽说。
昂禁的死士们身上大多拥有属於讙兽昂禁的物品或能力残存,就像可以被称为超神器的那些以讙兽之血写就的符文发带,或是直接就以讙兽的血在身上刺青,比如浑沌偕影那样,他倒在地上就能轻松发现,白衣底下红到发黑的刺青。
不管是符文发带、符文刺青,都有著讙兽的血。
於是讙兽昂禁出事,身上带著这些的死士们,因此出现连锁反应。
跟罗刹的死士们不一样,昂禁的死士们大多对自己身上的异状一知半解的,面对这种全身力气顿失,只能倒在地上任人宰割的情况,个个又急又怒又茫然,有的脑筋动的快一点,猜到是昂禁出事,脸上更多几分担忧。
相较之下,罗刹的死士们是一切都放弃般,变成了一具具行尸走肉。
禁时看了这麽久,还是无法断定到底是谁出事,要说昂禁吗?有可能,他前面被人射了箭、补了刀、又过度运动失了很多血。
要真是现任讙兽死掉,以那个失血量来说,不是不可能。
只是,昂禁的死士们表情没有很绝望,似乎事情没这麽严重?
不是昂禁的话,难不成是小海皇?是前任讙兽罗刹出事?有可能吗?
环绕大地之蛇的首脑弥得加特都忍不住向他抱怨了,说奋利斯脑袋抽了,调动很多人力去帮忙知言,不晓得他是在发什麽疯,以前从没听说过他跟前任讙兽罗刹的死士有那麽好的交情。
既有环绕大地之蛇这个情报组织做後盾,又有死士陪著守护,加上阳帝、霸傲、苍生、黑王都在,这麽强悍无双的阵容,是能出什麽事?
总不会是……陌憎的突然出手?昂禁看到海皇被咬死?
禁时不小心发出了深深倒抽口气的吓人呼吸声,庆幸的是,倒地的一大群死士们,目前都动弹不得的没空理会他。
他赶紧趁著没人能拦阻,小跑几步,飞快的离这群「哀兵」更远一点。
陌憎是他带进战场里的,是做为交通工具带过去的。
天晓得夷曼用什麽办法使唤陌憎,居然连著昂禁、海皇,全部绑走了。
疏厌说过多少次,不要放任夷曼,他某方面已经疯了。
自从雪霜死後,夷曼这个草食种族还继续待在吃人一族里,本就不正常。
只是,那麽多个食人魔种族,总是自信力量远胜於头脑,没有哪个愿意屈就军师这种身份,除了一个夷曼,其他的人都不怎麽信服。
禁时深知自己是凶名远播,靠恶名在压迫吃人一族的人,真的由他来计划什麽行动,会听从的恐怕没几个。
这种状况之下,难怪夷曼一直如鱼得水,在吃人一族里混的很开。
结果就是夷曼完美的织就了一个局,把他想处理的目标都陷了进去。
现任讙兽昂禁、前任讙兽罗刹,没少一个的,一网打尽了。
那边情况不知道如何发展,禁时又想起了明天仓皇离开的模样。
最讨厌变回海市蜃楼的明天,好不容易可以用人形出现的明天,居然想也不想就变回原形直冲过去,代表事态发展到难以收拾的程度吧?
禁时突然在脑海中闪过的,是当年再次见面时,疏厌呆呆抱著浑身是血的前主人,呆坐在一个树林里,想吃又不肯下口,濒临崩溃的神色,既後悔悲痛,又雀跃愉快,噬主的大风在那一刻看起来可怜兮兮到极点。
那一天,自己睽违不知道多少年,才又得到的夥伴,因为自己而死,然後就像戒不掉的毒瘾,他吃了夥伴的尸体、杀光了那些敌人,带著几块残肉,又哭又笑的发疯一般在路上走著时,就见到了同样失常的疏厌。
真要说起来,失去的那瞬间,心底肯定有著後悔这种情感。
其实,相隔这麽久再去回想,後悔的感觉仍是多过其他。
可惜,後悔这两个字,太过苍白了些,竟不足以表述心底那无尽的凄怆、哀伤、迷茫、痛苦、绝望、悔不当初等等情绪的百分之一。
後来,有多久没去狩猎了呢?学著吃养成兽、学著不去争斗。
禁时想要的,不过是别再害死身边最重要的夥伴,比如非遥、疏厌,再死一个,恐怕他就真的撑不住了,铁定会疯的。
所以,看著讙兽的死士们个个失常的现在,他十分满意自己的决定。
纵使人都是从失去、从後悔,才开始真正的成长。
但是可以的话,没有人会希望自己曾经那麽痛苦的失去吧?
禁时再不停留的决定趁早走人,接下来的事,他不参与最好。
至於夷曼……算了,都保了他那麽多年,只能继续护下去。
好歹有他这个祸害在,吃人一族不像起初那麽处处树敌,好带多了。
而讙兽死士们如今品尝的後悔苦果,就留给他们自己慢慢品味去。
爱打嘛,想把碍著自己的王的对方灭掉嘛,最後究竟是得到了什麽呢?
这是一个很好的教训,禁时会努力的牢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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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爬爬爬 先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话说 疏厌这只曾经的大风不是认了两次主
该说是同理心作祟 或者是……
有人比自己惨 就觉得好过很多
於是才会跟禁时走在一起= =";
嘛 禁时桑某方面来说
是最可怕也最可怜 凶名远播却非出己愿
很多时候总会认为 @@ 事情就是这样
非得这麽做 不这麽做不行
实际上呢? 人是容易被一时之气蒙蔽的生物
往往到後来 到失去 到无法挽回
才忽然理解了 後悔早已来不及……
在决定去做什麽之前 找个能信任的朋友或家人
好好商量了 前前後後多想几遍 确定想明白了
再动手去做吧 以免有一天得吞下自作孽的苦果
以上 与各位共思索~*
@_@这两天倒下去的很可怕
星期天去忙个工作 小熬了下夜
就昏睡了两天 咱的体力真是差到爆T_T
总之 看看能不能双更
头隐隐作痛 不确定能不能写完下一回
先这样 ︿_︿"; 大家情人节快乐!
重新再来之些许馀波荡漾3
三.终究是少不了她
水边,少有人经过的芦苇丛畔。
这个世界的植物仍然大多有毒,所以有植物的水边连动物都不会靠近。
可是,某些对植物不会有太大反应的人,则是特别喜欢这样的场所。
因为周围经过的人最少,不论做什麽事都非常方便。
「奇怪的是,会有一种自己被分割成两个人的想法。」
站在水边的她,看著水里倒映著的,过於陌生的长相和外表。
一头白色长发及背,一身湖绿色的短衣、短裤,外罩一件轻绿色的背心丝质长袍,脸上无疤,甚至皮肤细嫩滑溜,拥有美丽微笑的少女?
这个人是谁?记忆中的自己,一头跟短寸差不了多少的黑发,满脸的疤痕,总是穿著黑色的衣物,不细看、不开口,给人的印象简直就是个男人。
差异太大的外表,越发给人陌生和不真实的感受。
很像古时候某些书里写的那样,彷佛一个灵魂装到别的肉体里。
不过,不管是哪一个的记忆,全是完整没有残缺的。
於是连站在这样有毒的芦苇丛中,都不怕中毒倒下,因为早早从附近另一个共生的动物里,寻到了解毒的办法,已经服好了解药。
那麽在这里等什麽呢?她在水边站了很久,久到自己都快茫然了。
起初会赶来这里,是接到环绕大地之蛇的奋利斯通知,知道当年被冻起来的小白肉包子,身为白羽时期见过的海皇,被大风陌憎掳掠往这个方向来。
她原本的位置离这不远,有如早早被安排好该加入这个剧本里粉墨登场。
因此,自己该按照计划,来帮著堵人吧?
偏偏抬头看著位於高空的大风呼啸而去时,她没有动作。
好吧,白羽跟无用看似同一个人,实际上是同一个人,却终究是两个人。
而且好像有什麽部份坏掉了、残缺了,自从两边的记忆同时拥有後,是哪里出了问题呢?渐渐有一种隔著玻璃圆棺往外看,什麽也碰触不到的感觉。
旁观者?那是无族时期的自己,身为无用的她最习惯也最厌恶的状态。
白羽的话,一直操控著自己的生命,想做什麽就去做,因为她有个很棒的靠山,成为独虎王者霸傲的下属,又被他派遣到值得信任的宫千穗身边,没受过什麽大的挫折,顶多是负起了让那诺雷学院完好运作的责任。
有一个喜欢她的人,叫朔弥。
有一群可以信任的夥伴,有一些可以聊天说地的……朋友吗?或者说是同僚?反正在霸傲手下工作,在东方一族照料下生活,日子极好过。
白羽的生活有多好,属於无用的过往对比起来就有多糟。
正常状况下,会希望自己仅仅是白羽,而不会想变回无用的吧?
她望著水里的模样,想起的,却往往是跟那个小白肉包子,和另外两个保父同伴相处时的日子,「挣扎著去拥有希望」有那样的味道。
当无用时再惨、再难熬,不是孤单的,有人可以陪著一起的感觉挺好。
人是不是总会这样呢?过的太差时期盼著幸福的未来,过著幸福日子时,偏偏想起的全是以前最苦、最累,却也最有盼头的时候。
唔,是不是有哪不太对?真这麽想回到从前,怎麽不想办法救人?
她继续看著水里的自己,忽然有一种自己会在这站到地老天荒的错觉。
突然,白日起雾?一大片的白雾远远的狂飙而来,像被狂风吹动。
不,不对,这不是雾,是──海市蜃楼。
「明天。」她以为失去和过往那些人接触的,该说什麽?兴趣吗?还是欲望?连最想见的小白肉包子,她都只是抬头遥望一眼,其他人又哪里够让她无法克制的想要接近、想要对话。
诡异的是,不是没有,还真有呢!
一个突来的呼唤,一个应该赶著、急著远去的……人?
呼的一声,占据大半个天空的白烟雾团,快速凝聚成一个人形。
纵使有著一样海蓝色的长发、一样亮澄的天蓝色大眼睛,相似的容颜,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另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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