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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紧了紧眼皮,“可我不愿……放弃……”
“我不想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甚至可能会神智不清……媳妇,求你了,别再逼我了。”
墨菲听得一哽,“我逼你?”
梁继连忙低头,抬起她的下巴,吻过去,半晌才不舍地松开,“你逼我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还不许我说吗?你的心意,为夫尽能领会,心中感动自是不用说的,却不想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在无用之事上。这些年,我们总是聚少离多,终于可以厮守了,却又要……这样,我只想与你在一起,哪怕哪里也不去,整日守在一起就好。当我厌了烦了,你也够了腻了,自然……”
墨菲微踮起脚尖堵住他的唇,眼底泪光闪现。
最终,墨菲只能带着梁继往潮州赶去。那里,是梁继想住却没住够的……
其实,他只是想,那处庄子即是打算送给墨青的,他就想让那里充满了自己的身影,至少日后她若真是……那也会不时地想起自己来。
这小心思,他是断然不会让别人知晓的,就算是媳妇,也不能。人活一世,谁还没个不能说的秘密呢?他这妒夫,做得已经够大度的了。比起其他人来,把媳妇交给墨青照顾,是最放心也最能令自己安心的。他也敢肯定,自己是无人可替代的,……阿青,别怪我不厚道,你就算是她的命定之人,也得排我后面……谁让你来晚了呢?
墨菲虽同意回去,但一直倦倦的,她只是还不死心,总觉得梁继命不该如此,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或许他会长寿……却不知她这只小蝴蝶,已经救赎了梁继,连带着梁家,又兴旺了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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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姥姥,浑身无力……
、第一四O章 雨夜,乱了
有些诧异了。
自那次墨青雨浇完发烧说了胡话后,墨菲就留意不要与他再像以前那样随意,省得弄得三个人都尴尬,但自烧鱼夜过后,墨菲却发现梁继有意制造一种胡乱的局面。
早先墨青刚回来时,激动性过去后,墨菲也曾怀疑过梁继的用心,但见他并没什么变化,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再者,说心里话,有墨青跟着,比白鹤跟着要方便。因为在她心底,一直把白鹤当然叔辈看待的,有些事不好意思直接吩咐,而墨青则没这方面的不便,配合得也更默契。
自打觉出梁继的用意,墨菲就不动声色地破坏掉梁继的计划。她只是觉得荒唐,相公居然给她选好备胎……她从来就没有守节的念头,就像若自己先梁继而去,也不会要求他不再续弦一样,但这样被动且对方还是熟得不能再熟的哥们儿,这感觉着实怪异,即便他曾与自己有过婚约。
想与梁继私下里谈谈,每每欲开口之际,他总是各种理由各种借口溜走,滑得跟泥鳅一样,让她没有下手的机会。这事又不能直接跟墨青说,只要一开口,定会伤他不浅,又实非所愿。
雷公山也不爬了,桂林山水也不看了,一心一意地往潮州赶,墨菲觉得还是早些回去为妥。沿途的风景正是好时候,一路走马观花的,只是没过多久就赶上雨季,有些讨厌。
别看白天温度还好,便是下雨也只是微凉,夜里却阴冷潮湿得很。
这一天,他们冒雨往下一个镇子赶去,却在半路上到底被瓢泼大雨给扣下了。骡子背上虽搭了蓑衣,却被浇得睁不开眼,墨青只好跳下马,顶着斗笠,披着蓑衣在前面拉着骡儿们,打算找个能避雨的地方。
总算寻了处断崖,崖壁下部是往里凹的,约有三丈宽,二丈来长的一块空地,雨水浇不着,只是上面冲刷下的泥水,似小型瀑布一样各成几道直直地垂落下来。
待墨青好不容易把马车拉进去后,墨菲第一时间跳下车,“你快上车换身衣服,别又病了。”
墨青咧咧嘴,虽然身上又湿又冷,却因这句话暖了心。当下也没客气,任她帮着解下蓑衣,摘了斗笠,先是把衫子脱了,才上了车。
墨菲也把骡儿背上的蓑衣拽下来,靠石壁立住控水,然后又把车支好,把骡儿们解下来,牵到另一边寻了正好突出来的石柱栓好缰绳。回身自车后的木箱里拎出一袋燕麦来,把米袋口打开,向外翻卷好,放到骡儿们的面前。“吃吧,虽然没有新鲜的嫩草,但这东西可好了,算是便宜你俩了。”
“看这样子,一时半会儿的停不下了,又没干柴可架火,就对付些吧。”梁继不知何时也跳下来,还换了身直缀,柔软的珍珠白细棉料子。
墨菲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能如此了。”
随后墨青也跳下车,也是一身直缀,淡青色的,并把湿衣直接挂在车辕上,“搞不好晚上也得在这里过了。”
墨菲想了下,“只是架不得火,连锅热乎粥也做不上。”
梁继勾勾她的手心,“没事儿,有那么多吃的,渴也不怕,车里还有好几个大柚子,火龙果呢。”
三人聊了一会儿,墨菲就爬上车,也翻出一套家居服换上,白底胭脂红的小碎花,后又爬出来,左腋下夹着干果匣子,左小臂兜着二颗紫艳艳的火龙果,右手托着个大柚子,嘴里还叼着一袋牛肉干,正欲往下跳……
“别摔着~”墨青连忙上前将她抱下来,“喊我一声就是,万一再崴着脚可怎么好?”
梁继也上来,伸手接住那包牛肉干,“穿这身儿总算有些女人味儿了。”
墨菲大大地白了他一眼,“要是行,我宁愿做个真男人,一树梨花压海棠。”最后七个字几乎是咬着梁继耳根说的。
墨青扶她站稳后,回车里翻出整张的熊皮出来,铺在最平整的空地上,也是仅余的一块,于是三个人盘坐在熊皮褥上吃了起来。
天色越来越暗,这雨虽不若之前的大,却也只是略小些,眼见着今晚是肯定要留在这里过宿的,墨菲便说:“吃好了就上车吧,我给你俩讲鬼故事~”
梁继故意一抖,“娘子你好坏呀,是不是想把我吓得直往你怀里钻?告诉你,我就不~!”
墨青扑哧一笑,把脸扭到另一边,不看那近来把丢脸当饭来吃的二爷。
墨菲没想到梁继还有丹丹的幽默,抬手拨下头上的桃木簮,把头发散开,趴在熊皮上学贞子,翻着白眼凑近梁继……
梁继当即直勾勾地盯着墨菲……的胸口,吞咽了一下,声音有些微哑地说:“我好怕呀~”一头扎进她的怀……一只手灵活地钻进低垂的领口……
墨菲哎哟一声,把那只行凶的手拽出来,红着老脸咬着唇用力地瞪着他,却不能把话挑明。身后就是墨青,这家伙的脸皮什么时候这么厚了?貌似原本也不薄,不然也干不出在车里……那啥的事来~!
爬起穿上鞋子,梁继一脸期待地拉着墨菲欲往车上爬,墨青却唤了一声:“稍等等,雨夜泛潮,把这皮垫先铺上。”
墨菲被梁继搂住腰站那儿等,墨青利落地抖了抖那皮垫,上了车,不多会儿扬了声道:“进来吧。”
帘子都卷了起来,墨菲抻脖一看,墨青只把蚕丝薄被留在外面了,就问:“会不会热呀?”
梁继就说:“帘子不放下来,咱们三人挤了挤,通风就不会太热的。”
墨青迟疑了一下,“我睡外面就行。”
“别以为自己年轻几岁就傻小子睡凉坑啊~”梁继推着墨菲上去,在后面接着说:“邪风入体可是不得了的,天一变就难受,可不好去根儿。”
墨菲爬进去一半,扭头向后看了梁继一眼,见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好也说:“就是,今儿不是情况特殊嘛,再说了,以前行军打仗的时候,咱俩也不是没一个帐篷过~”
说完这话,便觉得气氛顿时冷了下来,墨菲轻啐了自己一下,连忙补了半句:“不也啥事都没有?”
梁继抬手拍在她后臀上,“快进去,蹶起来没完了?”墨青脸上一热,把盯着那领口处的双眼不自在地转开。
墨菲把鞋子踢在车门外,“哎呀,好粗鲁~”
“我这是不拘小节。”梁继随后上来,“你连千八百的男人都领略过,还在意这点儿小事?”
墨菲被他堵得回身就掐:“赶明儿我个个摸去,也好落实了这话。”
“只要娘子做好准备。”梁继自从彻底放开后,便又似最初的痞样儿,“可有不少男人都三贞九烈的,摸一把说不定就得跟着你回来,要你负责养的,到时娘子招惹的男人只怕比三宫六院还多,能吃得消吗?”
“越说越下道儿,阿青还在呢~”墨菲不知道梁继这是怎么了,居然放得这么开。要知道这种**的话,他以前虽说过但也都是在闺房之内说的。难道……他竟真的那样打算?现在就开始培养了?!
“阿青又不是外人。”梁继与她并排坐,墨青盘膝打横坐着。“一个帐篷都睡过,还怕什么?”
墨菲觉得这话听着咋这么别扭呢~“吃醋了?”
“哪能呢?我还不知道你俩嘛~”梁继笑笑,“要是出事,早八百年前就出了。”
墨菲磨着牙瞪过去,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光线不明,梁继又半隐在车窗后,只露出雪白的门牙,看得出来,笑得很得意。
墨青依旧不言不语,垂目,端坐,极为标准,似没听见一样。这话,他不能接也接不得,咋接都是错。反正二爷也不是真恼,不过是拌嘴玩儿,随他去吧。
墨菲清了清嗓子,“坐好,我要开始讲了……从前有一户人家……”
当墨菲讲完后,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除去雨声,打在树叶上的唰唰声,就是偶尔骡儿们的哼哼声。“不吓人吗?”墨菲有些气馁,她当初在鬼故事会上看过这篇微小说后,把自己吓够呛呢,……只不过那时她还是个初中生,宿舍里的姐妹们又正是爱疯爱闹的年纪,连笔仙,子夜削苹果之类的事都做过……她也不能免俗。
“吓人,真吓人。”梁继干巴巴地应着景,还拍了两下巴掌,被墨菲挥手拍过去,正中他的后脖根。“哎哟,不许家庭暴力,这可是你说的~”
“我就暴了,怎滴?”墨菲不服气地扑到他身上,又是咬又是掐的。
梁继不敌,坏心眼地摸黑抓过墨青来挡。墨青也不吭声,随他的手劲迎过去,被墨菲咬了一口掐了好两把才发现不对劲。
“阿青?……你傻呀~!”墨菲吃惊之下,只一想便明白了是梁继玩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