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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颜怒了!这皇帝什么意思,怀疑她有两个奸夫吗?好吧,他其实怀疑的是兆隆公主。可此刻她不是素十,她是兆隆公主啊!她替别人承担了未来丈夫的怀疑,这让她情何以堪?她摇摇头,“皇上,您想多了……您昨晚……不是,不是已经证明了臣妾的……清……清白嘛?”龚颜吱吱唔唔地提醒,脸颊红润欲滴,如一朵红彤彤的火烧云。
见状,少渊帝渐渐神色闪烁,声音压得又低又沉,“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
龚颜眨眨剔透的大眼睛,“皇上,您大点声。我耳背。”
“没什么……”他敷衍。
“哦。那就好。”龚颜以为没事了,笑嘻嘻地双手撑着,想要坐起来。却一个不慎手上打滑,人跌在了床上。然而,她无心的身体动作,无端端刺激了某人的荷尔蒙分泌。
少渊帝的鼻微微颤动,嗅着什么,在空气中寻觅了一阵。最后伏在了龚颜的小腹上。她身上有一股强烈的蔷薇花的味道,又鲜美又甜香,他好想咬一口……
龚颜的脸一下成了猪肝,羞惧道:“皇上,你别闻臣妾的肚子好吗?”
少渊帝抬头,弩嘴,似很不愿,“那你打算用何处交换?”说着,他眼光瞟到她前胸的一片春光处。
龚颜在心里已把皇帝骂了一万遍,可话到嘴上却是温柔异常,“臣妾,用手交换。”她扬起一臂,胳膊白皙娇嫩如初生莲藕,手指细长纤纤如青白葱段。
这时少渊帝面上的阴霾不见了,木木地盯着她那玉臂看了一阵,然后轻轻点了头,算是答应了龚颜的意思。他整个人向上移动,擒住龚颜的上臂,脸色倏然转为黯然,道:“这里是我的。”
龚颜点了点头,同时暗出一口气,看来这皇帝看来很好哄嘛。嗯,肯定是宫廷环境太压抑,皇帝心理存在某种程度的变态。只要她要多顺着点,诱之以小恩小利,到时打发这少渊帝,就不在话下了。
龚颜这厢正得意,却冷不防被皇上突然袭击……
他手不知怎么挤到了她双腿间,语焉不详地暧昧道,“这里,也是我的……”
第4章 求真相
情况不妙!昨夜那股熟悉的热流又来了!
她下意识地一爪子抓住少渊帝的手臂,指甲透过他布料,直往他肉里扎去……
“唔……”他吃痛,手劲松了。
龚颜趁势,一把将他作怪的手甩到了墙壁上。
胳膊与墙面剧烈撞击,等他忍痛将胳膊收回,袖口的布料上已经多了一团血红……
“皇上,你的胳膊……怎么了?”做错事的某人意识到不对,急忙掀开他的袖子查看。
却见他结实手臂上的血迹模糊一片。
龚颜一怔,心里发紧,虽不知皇帝伤口和自己有没有关系。但可以肯定的是,若不是她莽撞,肯定也不会流这么多的血。她茫然地捧着他的胳膊,脸上写愧疚和心疼的表情,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见她脸上无辜,少渊帝心里暗暗冷哼了一声。他心道:“这兆隆公主果还真能装!”
“臣妾十三岁的时候,有一次,跟我妈……哦不,是跟娘亲去外地探亲,结果遇到了坏人……那坏蛋想要非礼我娘亲,幸好有人经过,我们母女才获救。”龚颜回忆起往事,仍旧心有余悸,“刚才皇上的动作和那坏人有些像,臣妾才……”反抗了。意识到把坏人和皇帝相比很不妥,她讪讪的闭了嘴。
少渊帝并没因此恼怒,面上不知何故,反倒有些疑惑,“十三岁?你娘亲?歹人?”
“嗯儿——”她点头。
原来如此。
他豁然开朗,嘴上挂着一抹推敲地笑,上上下下打量着龚颜。
被赤/裸/裸的眼神盯地很不自在,又兼穿得太少,她一时倒是有些寒气入体的感觉,“阿嚏——”一声打出来,没忍住……
他嘴角笑意更浓,顺手将被子拿起来,轻轻盖在她身上。用手顺了顺她头上翘起的呆毛,语气放得极缓说道:“看来,图修仪,被朕害的生病了?”
龚颜看对方似乎没再生气,笑嘿嘿地讨好道:“没有没有,是我抵抗力弱。”
少渊帝凤眼弯成新月,笑意盈盈地抬起流血的手在龚颜面前晃了晃,“哦?图修仪,你这还叫抵抗力弱?”
看见皇帝的手,龚颜羞愧万分的低下了头。她怎么就忘了古代人根本没有抵抗力弱的概念呢!
。
次日早晨。龚颜坐在铜镜旁,由大宫女涛霜服侍着整理发髻。
涛霜似看惯了宫中的无常,毫无悲喜地叙述道:“娘娘,赵才人没了。”
“什么!”比起涛霜的淡定,龚颜简直不信自己的耳朵,搅在手里的一团锦帕,也掉在地上,“涛霜,把你听来的,全部和我说说。”
“是。”涛霜捡起那方明黄手帕,才道:“今早,奴婢去领取咱们宫里的物需。在道上听见两个小宫人议论这事。上前细问才知,赵才人吃错东西。是昨夜里没的。”
龚颜沉默,艰难地吞咽着摆在眼前的可怕事实。
当初,她会使这出离间计,确实存了捉弄赵才人的心。但她没想到的是,后果居然这么严重。那赵才人虽不算什么好人,可也不至于赔上性命!她的丧命可能与自己有关,是以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坐视不管……
。
赵才人的居所在晟宫东七所的其一,昨天龚颜已来过一次。这次再来,她并不觉得太陌生。然较之昨日的不同的是,这处住宅院现已被侍卫团团包围。
龚颜正踌躇着该寻个什么法子进去——
一位绯衣华裳的端庄女子,正从里面走出。女子显然也看见了龚颜,嘴角挂着淡笑朝她来,“图修仪,我正要去寻你。想不到你自己来了。”她说话的口气是温和善意的,没有一丝挑衅或说是威胁。
龚颜怔忡,随即也报以微笑,“还不知这位姐姐怎么称呼?”直觉告诉她眼前人身份非同一般,客气点总没错。
不待绯衣女子开口,她身后一个宫女,抢先表示了不满,“图修仪眼界儿也太高了,连我们贤妃娘娘也不认识。”
龚颜闻言也不计较,客客气气地矮下身子对贤妃行礼,“的确是兆隆唐突,没认出贤妃娘娘。还请娘娘莫要见怪。”
贤妃无声地用眼神斥责下人,转过身来迎上龚颜的行礼,更加为自己人的失礼挂不住脸,歉意道,“图修仪,哪里的话,快请起吧。”
龚颜直起身,这才在近处看清了贤妃面目。贤妃容貌比起何昭仪,那是不如的,但胜在多了一分别人没有的端庄美态,气质娴静,举止大方,倒有七八分像《红楼梦》里的薛宝钗。
“贤妃娘娘,刚才说要找我,可是要问我昨日来找赵才人的事?”
“图修仪聪慧。正为此事。”
“兆隆昨日确实来看望过赵才人,还与赵才人共用了午膳和晚膳。”她没有丝毫隐瞒地和盘托出。
“哦?那修仪可有何不适?”贤妃关切的眼神在龚颜身上打量。
“并无任何不适。娘娘,臣妾可否查看一下赵才人的房间?”
贤妃没有拒绝,带着龚颜来到赵才人居所。
寝殿内,赵才人的尸首已经抬走。
那床上什么也没有,只剩一片凌乱,应该是赵才人死前身体极为不适,有所挣扎导致。另外,稍有可疑之处的,就是她床前的那一大滩污秽物。
龚颜走到那团污秽跟前儿,把裙子挽起,蹲下细细去看那团污秽。
这些污秽物中有不少还没消化的食物。然而,昨日在赵才人吃的,她也吃了。如果真是食物中毒,为什么她没事,赵才人却失去了生命呢?或许食物根本就没有问题吗?
她不甘心,又凑上前去细看,发现污秽之中掺杂着红色;污秽四周黄迹斑斑。她推想,红色的是血液无疑,而黄色的应该是胆汁。
这样看,事情好像又绕回来了!赵才人胃出血,吐胆汁,分明还是吃错了东西的征兆……
“图修仪,可发现了什么?”贤妃拿袖子掩住口鼻,上前一步道。
“还没。”因为蹲得太久,她需要扶着床沿,才能顺利站起。可她刚刚站起,就发现不对,又急忙顺着绣床露着的木质部分,上下左右的寻找。
龚颜发现赵才人床的床沿上有一道浅痕,巧的是,床柱上也有一道相同的的痕迹。这两处浅痕形状较为规则,这就排除了是女人指甲造成的可能性,而两条痕迹宽度皆不足1cm,这样纤细,按照古代的制造工艺来说,也不大会是小刀、匕首之物造成……
那这到底又是何物所致呢?
龚颜百思不得其解,有些哀怨地想,如果现在能有个名侦探柯南,把她这个“毛利小五郎”射晕,想必赵才人立刻就能昭雪了。
就在她惆怅之际,一个白色虬髯,头扎仙桃巾的老者走进屋中,跪在了地上,“卑职向贤妃娘娘,图修仪请安。”
“吴太医,可有何结果了?”贤妃有些急切地问。
“回娘娘。微臣仔细查看了赵才人的身体,发现她肠胃不调,胃火上炎,早有亏空之症。而昨夜又是饮酒过度,这才引发旧疾,送了性命。”
龚颜心中有惑,走过去几步,严肃地看着老者,“这位太医,说的可是实话?”
“回图修仪,微臣不敢有一丝欺瞒。”
“图修仪——张太医在宫中三朝为医,他的医术,医德,连皇上也曾夸赞过……”贤妃面上微有嗔意。言外之意,就是告诉龚颜,这个白胡子老头可靠,不要胡乱猜疑。
龚颜点点头,“贤妃娘娘,既然如此,我们不如问问赵才人昨夜究竟为何喝酒?”她面上应承,不代表她心里服气。赵才人呕出的那团污秽物,没有一丝酒气。说她是饮酒过度而死,她绝对不信!
贤妃看着龚颜,略略迟疑了一阵,道:“不用了……图修仪,你来之前。我已就问过,据下人回报,酒是何昭仪送来的。”
闻言,龚颜心里“噔、噔、噔”地狠狠跳了几下,昨日何昭仪不悦,她、赵才人、及在前殿的宫人都看得一清二楚。故她心中也一直觉得何昭仪嫌疑最大……
——现在一切证据直指何昭仪。偏偏她又觉得哪里不对了!
龚颜脑海中,浮出了何昭仪那伶俐娇艳的面容来……头上戴冠,衣着素丽,分明是道姑打扮。
故何昭仪是颇有些智慧的,懂得不与别人同,推陈出新的道理。这才故意把自己打扮成道姑,来博取皇帝好感。这样的何昭仪,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