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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尧紧抿着唇,点了点头,“目前,还没有人发现。”
“哟……这是谁啊?廖公子……怎的?一大清早在大门口站着?身子不大好了怎得?病了啊?父亲,看我说的没错吧,都还穿着昨日穿的衣服,这风尘仆仆的样子,不就是刚刚回来嘛!”
听出来是孙玉晴的声音,孙尧眉梢一动,又是这个挑事儿的妹妹,他略转头看了一眼龙常,暗示的眨了眨眼随即松开了扶着夏明远的手,回头说道,“父亲,玉晴,一大早的,你们两个怎么来我这里了?”
“尧儿啊,刚刚玉晴来书房跟我说文诀跟罗漪先后离府,然一夜未归,为父也是担心,所以就跟玉晴走了一遭,没想到罗漪的院子果然是空着的,连寻常总是跟在她身边的两个丫头都不在。以防万一我们又来这里看看,廖世侄,难不成你真的刚刚回府?”
“廖公子,府中多少人在传,你跟罗漪姐姐这对表兄妹的感情似乎太过深厚了些,这样双双彻夜未归,未免太过……”
孙尧的眉头倏地皱起,只觉得整颗心揪着的开始痛处,脑中已经一片空白,他下意识看向夏明远那张苍白的脸,一时语塞。
☆、第一一一章 波及家族
夏明远慢慢将手从龙常的肩膀上收回,唇已经没了颜色,却仍硬撑着转过了身。
“孙大人,实不相瞒,小侄昨日一早出门是去照料生意,走了一趟昌隆县,可巧那里下雨,受淋后返回,昨夜发了风寒,这不一大早的,大夫刚看过,说出来晒晒太阳才好,孙尧兄和龙常就扶着我出来了,刚一出院子发觉穿的少了,正想着返回去换件厚些的衣服,就碰到二位了。”
“可是,管家明明说昨晚没有见到你回来啊!”孙玉晴依旧不依不饶。
“玉晴妹妹,昨晚我回来的时候已近三更天了,管家和看门的人早已睡熟,还是龙常飞身进了大门之后从里侧开门迎我进来的……”顿了顿,夏明远嘴角掀起笑意看向孙志典,“说起来,府上以后该多加防备才是,若是贼人这样自由出入府中,恐怕多少钱财都扛不住洗劫啊~”
孙志典全身打了个冷战,“世侄说得对,是该多加防范了。”
“对了,玉晴,昨日我都似乎没在院中见过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穿得是这件衣服的呢?”
孙玉晴当即白了一张俏脸,“你……我自然……我”
“玉晴,许是昨日看到了世侄出门,记错了,不过罗漪怎么不在府中?说什么也是孙府的女儿,彻夜未归,身为她的义父,我多少也该挂念着她的安危。”
夏明远心中冷笑,担心安危?怕是恨不得她从此不再有命回来才好吧!“这个,文诀就不知道了,昨日都没见过罗漪……”
“可是管家明明说过你是跟上官一前一后出门的!”孙玉晴一时心急,竟将心中所想随口说出。
“玉晴,罗漪如今是郡主了,你不称呼她姐姐也就罢了,怎么能直呼名讳呢?”孙尧脸色微沉,他越发看不惯家中这个被娇惯的妹妹了。
孙志典轻轻咳嗽了两声。“尧儿,你妹妹也是担心罗漪,怎么说人也是住在咱们府上的,于为父来说。便要对罗漪负责,至少也应给泉下的上官将军夫妇有个交代。”
“罗漪不是不懂礼数之人,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耽搁了时间没回来通报也是有的。”
“廖公子,这明显是在强辩,女子的清白可是最为重要的,官家女子更甚,罗漪姐姐如今可是北夏的鲁阳郡主,若是清白遭人怀疑涉及的可是整个北夏的名誉,你可要想好了再说话啊……”竟然将事情牵扯到整个北夏,这个孙玉晴啊!
夏明远心中嘲讽一笑。面上不再辩驳,“孙大人,文诀的太阳也晒得差不多,先行回房了。”说着,没等孙志典反应。已经在龙常的搀扶下朝修竹园走去。
良久,孙志典盯着夏明远的背影依旧未动,院落旁,只剩下父子三人。
“老爷,老爷……门口有宫里的公公来传太后懿旨,称郡主昨日留宿宫中,因与太后娘娘相谈甚欢所以忘却了时辰。后来怕打扰大人休息就没来告知,特意早传来口谕,让老爷不必担心呢。”小厮慌张模样喘着气从远处跑过来。
“太后吗?”孙志典下意识重复道。一旁的孙玉晴却已经换上狰狞面孔,“这不可能!父亲,一定是上官那个丫头随便找个人过来骗咱们的!”
“玉晴,休得无礼。太后的懿旨怎还有假?”
“可是父亲!”孙玉晴依旧不依不饶。
孙尧看不惯这个被家中宠坏的妹妹,索性说道,“既然事情已有定论,那尧儿就先行回房了。”孙尧点头一礼,随即目光扫过孙玉晴因愤懑而涨红的脸。不置可否。
见孙尧走远了,孙玉晴继续努着嘴,满脸委屈道,“父亲,就这么轻易饶了那个小贱人吗?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当我不想吗?可是有太后娘娘撑腰,为父也无能为力,且慢慢看着吧。为父总觉得宫里今天不对劲儿,若是没有事情发生,皇上怎么会无故取消早朝?”
“您是说宫里出大事儿了?可为什么咱们都没收到消息呢?”
“既然是大事儿自然有尘埃落定的那一刻,不急,且等等吧。”孙尧冷肃的说道,转身就要离开,却顿了顿,目光迟疑的看了眼孙尧的院子,幽幽叹了口气。
慈安宫中,太后拧紧了眉头看着李嬷嬷为上官擦拭手指上的伤口,“罗漪你也是,怎么这么不小心?遇到这种事情,应该让丫头来做才是,怎么能亲自上手呢?如今你可是鲁阳郡主了,切勿再同以前那般莽撞,刚刚听闻你受伤,可把哀家吓了够呛。”
“太后,罗漪真的没事儿,您放心吧,就是一点小伤,若不是因为只身在外,身边带的人少,也不会这样,那时候身边能用的就只有绣花针了,还好表哥福大命大,渡过了这一劫,不然我怎么跟您老交代?”
“你这个丫头,最会贫嘴,总之,以后切勿再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了,文诀也是,这话要给我带到,若是你们两个谁再出个什么差池,是打算要了哀家这条命了不成?”
“太后,哪里就有那么严重了,您放心,为了您,我们也不会再如此了。”上官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与太后说话间,委实一个乖巧孙女的模样。
她是今日一早才到宫门口的,特意遮挡了面容,让冬语将早已写好的信送了进去。
太后动作也快,收到信之后竟让李嬷嬷亲自出来迎接,给了上官一套宫女服饰,换上之后才悄悄入宫,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就是为了圆上官昨晚在宫里的谎。
至于昨日真实发生的事情,上官只是挑挑拣拣拼拼凑凑跟太后说了个大概,就说自己一大早跟廖文诀出府原本是想去一趟昌隆县,没想到半路遇到了江湖人士的拼杀,廖文诀更是无意中中了剧毒,原本的银针医毒也就变成了绣花针医毒……
李嬷嬷看着太后脸上会心的笑容,不由暗自抹泪,太后娘娘是将对其亲妹妹的愧疚全部都还到上官和廖公子这两个孩子身上了。这位郡主也就罢了,那个廖公子。委实是个谜,怎么会跟前太子那般相像呢?
“文诀一个人就那么回孙府,也不知道可不可行?你又不在身边,若是毒没有清干净……”太后皱皱眉。迟疑的说道。
“太后您放心,表哥身上的毒已经全解了……接下来就剩下调养身体的功夫了,孙府的大夫虽比不上宫里的,但于调理上也是颇有建树,可以信得过,很快,表哥就会健健康康站在您的面前啦!”
“好好好,让你这么一说啊,哀家就放心了。不过,原本是想留着你今日在慈安宫里留宿的。但看如今宫内的形式恐怕你留下来太过危险,一会儿好好歇息,稍晚些让李嬷嬷着人送你出宫。”
“宫内形式?太后,宫里出什么事儿了吗?”上官懵懂的眨了眨眼,好奇问道。
“郡主。实不相瞒,昨日棠妃在海棠宫里咬舌自尽了。”
上官心一定,状若吃惊的样子眨了眨眼,实际上心下并没有多少惊讶在。与其说这次是棠妃咬舌自尽,不如说是上官罗漪设计逼迫她自尽的。
之前给湘妃条亡灵毒的时候上官就预料过,这毒用后有两种结果:
其一,湘妃下毒之后。棠妃因发现过晚不治身亡,虽然是死得其所,但是“母妃在太后寿宴上中毒死去”这个灰色的影子会罩在夏明昭的头上久久挥之不去,可以说在此之前太后对夏明昭的印象还算不错,认为其是个听话懂事的孙子,那么在此之后他就是个让太后望而生厌的所在了;
至于其二嘛。若是湘妃的毒没有达到杀死棠妃的后果,势必也会夺取她半条命,棠妃向来心气高傲,在六宫里居高临下了半辈子,突然间出现如此落差。她自然扛不住的,这也是这个侯府之女的最大弱点,一辈子顺风顺水没有经历过波折,所以此遭必定是她的终点,如若注定一辈子不能动,这样放任着残疾过下半生,那她会宁愿选择去死……
然而死是痛快了,却会给活着的人留下无尽的烦恼,这才是上官最喜闻乐见的。所以,无论生或者死,棠妃、贾安侯府和夏明昭都注定逃不掉命运的惩罚。
“从昨日到今天,皇上一直在泰和殿内闭门不出,据说海棠宫里的人曾请示皇上圣意,他只说将此事压下,若宫内谁敢在背后议论一句,一律杖毙。”李嬷嬷絮絮叨叨的继续说着。太后却已经不言语了。
“嫔妃自戕可是大罪,不知这次皇上会怎样裁夺?棠妃毕竟是皇上身旁的老人,多年的情分在的。”上官幽幽的说道。
“是啊,今日的早朝都免了呢,看来皇上为了这事儿十足废了心思了。”
“太后,太后……皇上的圣旨下来了……”一太监的尖声从慈安宫的殿外突然响起。
上官一看来人,这不正是刚刚被太后派去孙府传口谕的那人莫,正打量着却听他继续重复说道,“太后,皇上的圣旨下来了。”
“哀家听到了,小郑子啊小郑子,你来来回回就这两句,什么时候能改了着毛毛躁躁的脾气?”
小太监年岁不大,看样子也就双十年纪,此时被太后训斥却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当下扫了一样上官,支支吾吾的说道,“小郑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