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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哈哈笑着,指了上官罗漪对上官罗恒说道,“看吧看吧,你这个妹子,天下之大竟无人能管得了她了,这张利嘴我是争辩不得。”
上官罗恒则只是微笑,“外头风大,咱们里屋说去。”几人说笑了一阵,便直接进了屋子。
门帘一放下,上官罗漪只感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屋内熏着暖炉,即便没有人待着,仍旧炭火不断。随手脱掉穿过来的大氅,上官只穿着一身灵便的冬装,毫不客气坐了下来开门见山道“嫂子今日找罗漪来,想必有话要说,不妨直言吧?咱们都是自家人,不讲铺垫那一套。了”
云锦面色不改,看了上官罗恒一眼,这才转过头道,“妹妹这么聪明,自然会猜到我让你过来的目的了,今日是想说说母后和明远的事情。”
上官早有准备,听公主如此说,并没有插话,洗耳恭听状,另一边公主继续道,“母后从冷宫出来以后,不说是旁人,就连我都对她捉摸不定,对于你和明远的事情,她一直都是观望,这次却没曾想,唉……还好这关算是过去了。否则,我都不知道该用和脸面面对你跟罗恒。”
上官罗漪面色泰然,“嫂子,皇后娘娘想怎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她是她,你是你,这一点罗漪还是掂量的清楚的,只是这话我也跟英王殿下说过,我忍得了一次,未必忍得下第二次,若不是今日嫂子提出来,我也是要抽空跟你说一说的,下次我未必会服帖的不做反击了。毕竟又再一、再二,不可有再三、再四。若是下次我还不作反击,恐怕就要葬身京都了。”
上官的话说的不曲不直,却也十分大胆了,这话若是传出去,大可以被别人扣一个大不敬的帽子,可在公主和上官罗恒的面前,她就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丝毫不顾及,她口口声声叫着的是“英王”,而非“明远”,其中亲疏,一听便可知。
云锦一听便猜到这小对儿之间毕竟发生了什么。回想昨日皇弟明远来府时候的场景,公主心头的想法更加落实了。更猜得到这事情十有*跟母后对罗漪下手有关,“罗漪,你受苦了。”
上官罗漪却只是微笑,“嫂子,你不用为此对我和哥产生什么愧疚之心,时间的事情皆是简单外象下隐藏着复杂的内因,我跟英王也是如此,最近经理的事情太多了,我们都需要时间去冷静,去消化,慢慢会好起来的,我们都是大人了,自己的事情会好好处理的,你就不要过于忧心了。”
“可是……没有时间了呀,明远马上就要离开京都,你们两个……”云锦听得入神,更是下意识的说出了这一番话,可说到一半儿的时候醒转过来已经晚了,声音戛然而止,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第二九三章 不告而别
上官罗漪闻言,眼眉就是一跳,可这一瞬间表情的变化就只停留在那一瞬间了,很快便烟消云散,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刚刚云锦的话,上官罗漪确定,自己不会听错,夏明远要走?他要走去哪里?看云锦的样子似乎夏明远此行很远很危险,难不成是朝廷那边临时委派的任务?可问题的关键是——这几日夏明远对她是只字未提啊。屋子里安静了半晌,最终还是上官罗恒先开的口,“罗漪啊,昨日西疆边陲传回来消息,那边的官兵肆意挑衅,颇有要挑起争端之势,未眠夜长梦多,明远主动请缨率大军前去御敌,若只是挑衅便也罢了,只怕他们是成心寻衅滋事。若是如此,待那边挑起战争,这边再发起攻势便来不及了。所以率先过去探听一下虚实也是好的。咱们与西疆之间总要有一场战争的,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原本两国的争端还可以压一压,可是自从穆荣林上次来北夏返回之后,两国的通往信件便越发少了,边陲的互通有无也渐次稀少,这样冷却下来,就是要发起战争的前兆啊。当然明远做出此决定也是急促了点儿,目前父皇还没有给答复,所以他没有告诉你可能是有原因的,主要是怕你担心,我和云锦知道这件事情也是从皇后娘娘口中,并非明远……”
上官罗恒试图向妹妹解释这一切,可他终究发现自己无力辩解,以妹妹的聪明程度,什么花言巧语都是逃不过她那双慧眼的,更别说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了。说着说着上官罗恒便停下来了,屋内顿时更加尴尬。
上官罗漪却从始至终很是认真的听着的模样,仿佛根本就是在听着别的事情,“哥,不用说太多的。我都懂啊,更何况,我跟英王如今不过是盟友,互相帮助各取所需罢了,他不与我说也是寻常,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之后就没什么话题了。
原本此次公主召见上官过来。是想留她在府中用膳,但经了此事儿,没有人再有心思用什么膳了,上只称身体疲乏了,想回去歇着。一路回孙府,都是无话。
之后的第二日、第三日,上官都是在漫长的等待中渡过的,虽然她表面上整日悠闲自得,可内心的焦急与彷徨无人知道。
然而夏明远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一点儿消息,上官甚至几度怀疑地道被人封住了。可她试着穿行过,都是畅通无阻的。就这样漫长而又平静的五日就这么悄然的过去了。
这几天。孙府倒是很平静,外头却已经风波四起,不知从何人传出的话语。京都最近掀起了一个热门的话题,是关于上官罗漪的。
事情起于兰妃的死和那日宫门口夏明昭对上官的种种举动。
有心人便杜撰了一个说法出来,指责上官是个摇摆不定的女子,原本一直以为是可以攀上英王这根高枝,可却遭到惠仁皇后的阻挠,无奈之下她只好另寻他法。该投怀到四殿下这一路。
听着绿萝愤愤然说着外头听来的传言,上官恍若未闻。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些疯话都是夏明昭找人散播出去的。就知道他被解除禁足后不会有什么好事儿,果然还是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嘴长在别人的脸上,他们爱说什么便说,这话我跟你们吩咐了多少遍了,你怎么都记不住?无论在府内,还是在外头,听到这些都权当是耳旁风,刮过去也就是了。你若是挨个儿计较了去,哪年哪月是个头?”
绿萝不由噤声了,他也知道这几日小姐心情不好,只是这碎嘴的毛病始终改不过来,她狠狠扇了自己两嘴巴子,这才认错道“小姐,奴婢知道错了。”说罢,突然想起什么是的,从袖儿口中翻出了一个信封递到上官面前,“小姐,这是刚刚龙常亲自送进来的,让我务必交给您。被那些疯话弄的差点儿把正事儿忘了。”
上官一听,立刻皱紧了眉头,接过信封迅速拆开,很快便看完了,柳眉却是越皱越紧,“备马,我要出府!还有,把我那套男装拿出来,快!”绿萝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就被一旁的冬语拉着朝内室走去,“你找衣服,我去备马,到城门口的出口汇合,小姐就交给你了,还愣着作什么,快啊!”
绿萝迎合着,一眨眼的功夫,冬语已经从面前消失了,只剩下一只还在摇摆不定的窗扉。
上官依旧坐在椅子上,眼神却有些发直了,手中一只握着刚刚那信,慢慢的,信纸被揉捏成团,紧紧箍在上官的手心儿里,信上简单又工整的几个小字也渐渐的在视野中消失了。“边关告急,必须前往,不能告别是大憾,等我归来,勿念珍重!”
换了男装之后,上官带着冬语从低道出发,马匹是备好了等在地道出口的,一路上官打马飞奔,心中不止的默念着:像一面都不见就这样离开?夏明远你休想。
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上官这几日都有着极不详的预感,仿佛夏明远这一去就回不来了,并且,这预感是那样的真实,真到连一向稳重自信的上官都没有底气了。偏偏这几日他就是不过来找她,最后甚至想着不辞而别,一封信就想把她打发了吗?想的倒美!
昏暗的皇城下,浩浩荡荡的队伍已经出城,夏明远身披战甲走在最前头,他已行出很远,身后的尾巴队伍却还在出皇城之中,可见队伍之浩大。天色已经慢慢沉下来了,夜色渐渐笼罩着四周,队伍毫不敢有丝毫携带的并肩前行着,夏明远一路却都在一步三回头。跟在一旁的龙常看着自家主子的模样,就是在叹气,这几日他每分每秒都在忙碌中度过,甚至夜晚都不停歇,几次都是后半夜的时候突然就不见了。
他知道,主子是偷偷潜入孙府去见小姐了。虽然两人表面上是这么僵着,但内心里没人放得下,这次突然离京更是如此,小姐恐怕接到信立刻就会飞奔出来。龙常想到这里,不由随着夏明远的动作朝远远的队伍尽头望去,可是一片脚步声下,没有任何的异样。难道猜错了?
暗黑的夜晚渐渐吞噬了整个行军的队伍,眼看着前方就是树林,穿过之后,就距离京都更远了,夏明远行至林子的入口,最后回头望了一眼,失望的转过头来,扬起了手臂,“全军听令,进林子!”话音刚落,身后一阵沉重的马蹄声传来,在前方高大树林子的阻隔下,显得尤为刺耳,夏明远缓慢回头,企图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可远处,模模糊糊的,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男子装扮的人正急速靠近。
由于天色很暗,所以看的并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两人虽然身着男装,看身形却并非男子。
夏明远心中此刻复杂的很,思绪万千,不得不承认,这一路上他都在期盼着上官能够过来,可是真正看到她靠近的身影时,他又莫名的紧张起来,几日不见,不知道这丫头会被气成什么样子。
夏明远挥手示意队伍可以停下来歇息了,他自己则飞身下马,站在原地等着上官过来。
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渐渐靠近,夏明远脸上表情复杂万千,“罗漪,我……”他脚步上前,准备迎着上官,那人却径自绕过他,朝里侧的林子走去。
站在一旁的龙常都有些诧异了,看着自家男子装扮的小姐英姿煞爽的样子,颇有些感慨,更关键的是,那个刚刚还意气风发引领着千军万马的英王殿下,现在就像个随从一样跟着上官罗漪就走进了林子。两人之间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