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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让厨房准备晚膳去了,中午都没吃饱吧,晚上多吃点。”
景寒瞧着苏若璃,用着近乎讨好的语气与苏若璃说道。
“嗯,我明白了。”苏若璃轻轻点头,依旧是一脸淡然。
她的语气如此冷淡,好像是在与陌生人说话一般,景寒心中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璃儿,还在生本王的气?”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心中不知怎么办才好。
苏若璃摇了摇头,“没有。”
他已经被她拉进了黑名单,对于这类人,她在生气,那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说没有,可她的脸色那么淡然,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这个样子,比生气还要令景寒难过。
“好好吃饭。”
景寒轻叹一口气,说道:“本王去看她了。”
之前提起夏沫儿的时候,苏若璃再怎么伪装,眼底的神色都会骗不了人。她装作不在意,其实,她心中比谁都在意。
他故意说着这话,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是真的那般冷淡了,还是伪装出来的。
但,令他失望的是,苏若璃并没有任何反应,她坐在那里,头都没有抬,只轻轻嗯了一声,好似他怎么样,全都
与她没有关系。
景寒的心,在那一刻裂开了一道口子。
他紧皱着眉头,半响没有言语,最后离开了小院,去了那女子的住处。
景寒到的时候,那女子正躺在紫藤椅上小憩,听见声音,她立刻朝着门口瞧了去。
在看到是景寒时,那女子眸色一喜,很快便迎上前去。
“见过王爷。”
那女子正准备行礼,却见景寒摆了摆手。
“你身体还未好,不必行礼。”
景寒眸色深深地注视着那女子,心中说不出的复杂。
那女子微微点头,立刻又忙着给景寒沏茶。
景寒冷冷地朝那一坐,挥手制止那女子,“本王就来你这坐一会,你也别忙活了。”
那女子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顺从地站在了一旁。在看见景寒指着一旁的椅子时,落落大方地坐下了。
女子不时瞧着景寒几眼,发现他眼神一直在瞧自己,她又立刻低下了头,不知道说些什么。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就在那女子忍不住想要开口之时,景寒出声了,“你叫什么?”
好似随意间的问话,他的眸底却带着一抹探究之色。
那女子没有觉察,心中却也警惕了起来。
在听到景寒的话时,她抬起头,满眼哀伤地望着景寒,倏地,手轻轻抚上自己难看的脸,幽幽地说道:“毁了容,没有家,没有亲人朋友,哪里需要什么名字……”
她说这话的时候,很是伤心的样子,眼中噙着泪水,哀伤地瞧着景寒。
“你想留下?”
景寒望着她,淡淡地问了这个问题。
那女子顿时一愣,她说刚刚那话的时候,确实是这样想的。可是,他怎么会知道?
“王爷,我知道自己身份卑贱……”
对上景寒通透的眼神,那女子赶紧起身跪下,眼泪大滴大滴地滑落,模样好不可怜,“是我打扰了。”
说着,她盈盈一拜,起身,便颤颤巍巍地朝着外面走去。
“等下。”
景寒起身,望向几欲摔倒在地的女子,缓缓朝她走了过去。
那女子听见景寒出声叫她,虽是没有回头去瞧,却是止住了脚步。
她抽泣着,咬了咬唇瓣,没有说话。
景寒走到她面前,瞧着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伸手递了一块白色手帕与她。
她犹豫了一下,才缓缓伸手接过,擦了擦眼泪,声音中都带着哭腔,“我是不是给王爷添麻烦了?”
她泪眼朦胧地望着那俊美的男人,很是可怜的样子。
“你就住下吧。”
看着她,他便想起了夏沫儿,脸色虽冷淡,心中却已经是不好受了。
景寒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心中也想证实她到底是不是夏沫儿,可是又不敢去证实,那种矛盾,也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
那女子听着景寒的话愣了许久,在瞧见景寒离开的时候,她突然追上前去,那速度,哪里还有刚刚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竟是比好人还要快上几分。
“为什么?”
她跑到他的前面,满脸的不解。刚刚他还一脸冷漠,现在这般,是为何?
逃离 死亡亦是新生8000+
“为什么?”
她跑到他的前面,满脸的不解。刚刚他还一脸冷漠,现在这般,是为何?
她不明白…窠…
“因为你像一个人。旆”
景寒望着那女子,没有隐瞒。
他看见,他说这话的时候,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错愕之色,似乎有些复杂。
可是,他也不想深入了解。
现在,连他自己都弄不清自己的心思了,既想沫儿活着,又有另外一种很担忧的情绪。
那女子幽幽地望了景寒一眼,眼神复杂,说不出是喜是悲,她的声音里也带着丝丝颤抖,“我明白了。”
说着,她便侧到了一边,为景寒让路。
景寒清清冷冷地从她身旁经过,望着他离开,她的眼里闪过一抹怨恨还有留恋。
景寒离去后,并未回到苏若璃的住处,而是去了自己住的地方。
只是,这里的东西都被搬到了苏若璃那,这住处也就显得空荡了一些。
他本想,去苏若璃那的,本想就那样与她住在一起。
住在哪里不重要,条件怎样也不重要,关键是跟苏若璃在一起就行了。
可是发生了那件事情后,她对他的态度完全像个陌生人,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
想到她那淡漠的眼神,他就突然害怕见到她了。
她那冷漠的态度,令他想起心便是一阵疼痛,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所以,即使很晚了,该去休息了,景寒也没有去苏若璃那。
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又无人能诉说,便只想发泄,想麻醉自己。明知是一种逃避,却还是会选择这样去做。
夜色,有些凉。
景寒的心,更是凉,可他又不能去找苏若璃发泄,便一个人坐在亭中饮酒。
不多会的时间,他的身边,便摆放了许多空坛子。
远远瞧去,灯光下,景寒的背影有些落寞,很是颓废的样子。
暗处保护景寒的墨影见此,身影一闪,立刻去了苏若璃的住处。
谁知,当墨影把景寒的情况跟苏若璃说了一遍,并希望苏若璃能去劝劝景寒之时。苏若璃只淡淡的应了一声,却不予理会。
墨影说了许多好话,都被苏若璃一句不管她的事给抵了回去。
最终,墨影实在是无奈,便只好回去了。
然,就在他回去的时候,却见那面目丑陋的女子正在拿着丝帕替景寒擦着嘴角。
墨影愣了愣,远远瞧着,只觉那身影很是熟悉。
之前他就已经怀疑,这女子是不是夏沫儿了……
此刻,心中的怀疑更加重了些。
他喜欢夏沫儿,很多年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她,更明白夏沫儿喜欢的是自家主子。所以,他对她,一直是默默关注着,从不去打扰。
她的一举一动,神色动作,他都那么清楚。
眼前的人,与脑海中的人重合在一起,墨影的心,一阵阵揪疼。
是她吗?
他站在黑夜之中,望着半跪在地细细地照顾着景寒的她,心中满是复杂。
毁容了?
怎么会毁容?
他心中有很多疑问,想着夏沫儿之前的事与苏若璃有关,他在心疼夏沫儿的同时,却是恨极了苏若璃。
再加上刚刚他去找苏若璃来劝景寒时,苏若璃那一副无所谓的冷情态度,更是令墨影心中不平。
越发觉得苏若璃这女子太讨厌,而且觉得她是插足在夏沫儿与景寒之间的第三者。
想着想着,墨影便觉得,自己也许该为主子和自己所爱的人做些什么。
哪怕,景寒或许会怪罪他。
可是,宁愿拼了这条命,他也要让苏若璃从主子与夏姑娘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这样想着,墨影眸色沉了沉,端着一杯酒水,去了苏若璃所住的地方。
苏若璃刚跟鸢儿小鱼用过晚膳,正准备睡下的时候,见墨影再次到来。
她望着墨影,神色没有不耐,却是一如刚刚的冷淡,“有事?”
她瞥了眼墨影手上的托盘,盘子上一杯酒水静静地放在上面。
这,怎么有种赐死的感觉呢?
苏若璃挑着眉,面带深思地瞧着墨影,这墨影想做什么?
是景寒让他来的,景寒想她死?
想到这个可能,苏若璃的心一片哇凉,比之前更冷了,连带着全身都陷入冰凉之中,冷的透骨。
墨影上前,微微低了下头,声音冷冽如冰,“王爷赐酒,王妃用了罢。”
这次,就是死,他也要除掉王妃。
如果他的死能换来夏姑娘的幸福,换回王爷的幸福,他死得其所。
苏若璃眯着眼,她对于危险的感知一向很准。
那酒,是下了毒的。
而她,从来不是一个把生死交在别人手上的人。
他要她死,她便要死么?
就算要死,临死之前也咬他一口!
“王妃。”
鸢儿瞧着苏若璃那神色,明显察觉到不对劲,满含担忧的眸瞧向了苏若璃。
苏若璃不语,递了个安抚的眼神给鸢儿,抬起脚步,缓缓走向墨影。
“王妃。”
鸢儿惊呼一声,越过苏若璃走上前去,一手端起那杯酒水,继而笑着看向墨影,“墨护卫,王妃对酒精过敏,既是王爷赐酒,也不好不喝,奴婢斗胆,就由奴婢代王妃喝了吧。”
说着,便见墨影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抹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