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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如此。”
“算了,别看了,我们先去逛一圈吧,这夏季的郊外倒是好的很,我们去赛马,下午就是你的比赛了,对你的比赛有信心吗?”
“当然。”欧阳昊笑的淡定,“小小的比赛,要是进不了五十强,那我这脸可能要丢到姥姥家了。”
“那就好,驾!”轻轻拿辫子甩马,马瞬间像上了马达,快速的奔跑。
“驾!”
“吁——”
“昊,怎么了?”马才刚奔跑起来,却被欧阳昊突然强行勒住,穆容轩也只好停下来问道。
“那不是南宫如歌吗?”他指着高坡上的人,她的身边站这红颜知己,风吹动着她的裙摆,轻轻摇曳,要是不看她那张脸,还会以为是哪个仙女降凡间呢。
“是她?她怎么在这里?她看那方向不是救济粮食的方向吗?”穆容轩嘀咕。难道这粮草是她的……
“要不要过去跟她打招呼?”
半晌,穆容轩点点头,“好。”
上次本来还想和她聊聊关于她的事,可惜却被冥王突然拉走了。
“小姐,穆容轩,还有那个欧阳昊!”红颜在阳光先微眯眼睛,盯着两匹马的方向。
红颜的视力是她们三个之中最好的,南宫如歌最差,可能有微微的近视,她真怀疑这近视是前世从那边带过来的。
走进,南宫如歌才看清两人的样子。
“轩王爷,欧阳公子,你们好啊。”南宫如歌淡淡一笑,却有种气概山河的大气,明明是那么普通的人,可是那双眸子却总是透着不一样的光,仿佛明月般,熠熠星辉。
“歌儿好。”
“南宫小姐你好。”
两人下马,打了声招呼。
南宫如歌不喜欢穆容轩叫她歌儿,觉得有些怪,虽然小时候一直是这么叫的,可是现在她已经不是她,怎可相提并论,而且大家都长大的,这样叫会不会让人误会什么?家里那香肠还爱慕着他呢。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
“噢,我们出来骑骑马,逛一逛,今天下午昊就要去比赛了,现在来放松放松。”穆容轩眼睛里盯着她看,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她与十年前不同的另一面。
她的确变了,好像胆子大了,眼睛也没那么怯弱,身上的悲伤的气息也消失了,除了那张脸之外,变化算是很大。这十年里,估计她过的很如意吧!害他还担心那么多年了,现在心里好像比较定了。
“原来如此,欧阳公子也参加了四国御赛啊?”
“是啊!”
“希望你能取个好成绩哦。”她已经听说欧阳昊的御术达到了御皇,不过似乎还差她一大截,比赛她一定会赢他的。不过怎么说这个男人还是个人才,方方面面都很出色,要是以后能纳为己用,应该不错,可是有能力的男子往往是自负的很,也不知道这个怎么样?
“谢谢。”
“歌儿,你在做什么呢?”穆容轩好奇的问道,看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那派发米粮的地方,“那些粮食是你来派的?”
南宫如歌摇摇头,“不是,是年年。”
“年年?”穆容轩更加震惊,欧阳昊接腔道,“是那个小孩?”
穆容轩点点头,遂又好奇的问,“他哪里来那么多的钱财购买粮食啊?”
“他自己本来就是个有钱的小孩。”南宫如歌似乎并不想和他们说太多关于粮食的事,只是敷衍一句。
两人虽觉得奇怪也不再问了。
“坐吧,站着累。”南宫如歌坐在草地上,拍拍身边的草地,两人也不扭捏,找了个位置坐下,让马自己去吃草。
夏日正烈,但是树遮住了骄阳,那**辣的光没有直接照在人的身上,夏风阵阵,倒不觉得热,还有几分凉爽。
“歌儿,真没想到那天在路上遇到那个人是你,要不是看见年年,再想到你的名字,我真不敢相信。”穆容轩叹了一口气,看着远方天边的白云,洁白如雪,刺亮了眼。
南宫如歌淡笑,早就在那晚他就已经认出她了,也没什么惊讶,淡淡道:“不过是为了避免一些无谓的事,所以才这般,希望轩王爷不会介意我一时的欺骗。”
穆容轩却笑笑,摇摇头,“怎么会,你这样做也有你的苦衷,我只是迟一点看出你来,只是我没想到十年未见,你的变化——挺大的,还有,你可以像小时候那样叫我的,不用轩王爷轩王爷的叫。”说这话,他看了看南宫如歌的表情,一切从容,没半点紧张。
“我们身份有别,还是叫轩王爷妥当。十年光阴荏苒,人变了很正常,每个人都变了,只是有些太久没见,所以就会觉得变化更大,要是一起长大感觉就不一样了。”
“呵呵,也对。”
不一会,两人竟然一下子找不到话题了,欧阳昊见状,也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着,感觉南宫如歌还是不错的,感觉和自己的兴趣很像。
“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最后,穆容轩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小时候,她可是一直都过的不好,总是被人欺负,人家让她不许去丞相面前告状,她果然没有再丞相面前告过状,那些人想看她的笑话,让她干嘛就干嘛,就连三皇兄有时候也是……
南宫如歌听见这个问题,却是收起刚才一副淡然的样子,眼眸里有些厉色,“呵呵,不好,怎么会好呢?中了毒,养病都养了几年,好不容易才养好,不过,相比以前倒是好些了。”
的确好些了,焰域里有义父罩着,谁也不敢笑话她,个个要尊称她一声少小姐,下人有的是,想吃什么喝什么,呼之则来。
穆容轩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好像自己根本就没什么可以过问的。
粮食一直派到了午后才派发完,穆容轩和欧阳昊早已经离去,年年拍拍小手,一脸幸福,南宫如歌上前替他擦去脸上的汗水。
“你看你,一身汗水,臭死了。”虽是嫌弃的话,但从南宫如歌嘴里出来却是满满的宠溺。
年年笑笑,一脸幸福,才不管多累。
回去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穆容轩告诉了穆容冽她的行踪,她竟然在城门看见穆容冽,仿佛是在等她的样子,她本可以避开他的,却不想他竟然靠近,让她跟他走。
南宫如歌吐吐舌头,心想为什么要跟他走?但看他那样子,似乎是有事要说,好奇心害死猫,南宫如歌的八卦因子瞬间爆满,只好让红颜知己把年年先带去留香坊休息,她待会再去找她们。
穆容冽没有带随从,所以只有他们两人,他让她坐上马车把她带到一件名宅似的房子里,里面的景观宏伟大气,像是有钱人的府邸,南宫如歌想,这应该是穆容冽的别院吧!
府里还有人,看见穆容冽带着人回来,先是一惊,然后泡上一壶好茶。
南宫如歌浅尝了一口那茶水,淡淡道:“茶泡的不错,如果我没猜错,这是霍山的黄芽茶,谷雨前后两三日采摘的一芽一叶或者一芽二叶的嫩茶,还用天然的雨露泡的,效果真是不错。说吧,冽王,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穆容冽眉眼以挑,没有想到南宫如歌懂的那么多,“没想到只是浅浅的尝了一口,你就知道这是什么茶,不错。”
“冽王过奖了,我只是乱猜的,平时好喝茶,自然能辨别一些茶的品种。”
她的一句乱猜说的轻松,里面全包含了多少的智慧,要是他不是事先知道这茶叫什么名,估计他一下子也猜不出这是什么茶,而南宫如歌明显对这茶了如指掌。
“你变了。”是的,她变了,他应该早就看出来她变了,变的他不认识的人了,以前那个经常跟在他屁股跑,的小女孩现在不再是这样了,那骨子里透露出的懦弱似乎也消失不见了。
南宫如歌讥笑,“呵呵,我当然变了。最近怎么那么多的人来跟我说我变了,十年了,十年的光阴足够改变一个人,我不再是当年那个任人取消,任人宰割的小女孩,我已经长大了。”
她的眸子里没有半点笑意,只有满满的仇恨,穆容轩知道。造成她的仇恨的人是他,也是别人。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你绝对不是那种会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无用的人身上,来跟我说一声‘你变了’,告诉我,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现在很忙,没有多少时间。”在他面前,她没有再装,该是怎么样的人就是怎么样的人。而且,现在她有资本了。
虽说要嫁给萧墨溟不好,但也是有利的地方,至少她可以仗着这个身份为所欲为,把自己真实那一面暴露出来,不再怕别人的猜忌、怀疑。
“你真的变了。”穆容冽重复着,嘴角有笑,却不明显,十年的光阴让一个女子竟然像脱胎换骨了般,他仿佛不再认识她了。
“好,你说的话我收下,除了这个,请说重点。”南宫如歌的语气透露出满满的不耐烦。
穆容冽这才正色的坐着,看着她那丑不啦叽的脸,脸色沉沉道:“你和冥王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那么快就要定下婚约,你到底……”现在对我是怎样的?
后面的话穆容冽没有继续说下去,南宫如歌还想竖起耳朵听他讲什么,却已经断了声音。
“就是你们所有人想的那种关系,我们早就认识,我这次回来不过是和你取消婚约,然后好嫁给他。”她不明白穆容冽为什么会这么问,他不是讨厌她的吗?何必在这假惺惺装作关心她的样子,虚伪!是为了某些目的吧!全部人看见她嫁给一个断袖都开心的鼓起掌来,穆容冽那么讨厌,一样如此,现在,他这是干嘛?
“我们想的关系?南宫如歌,你这次回来真的就是为了和我取消婚约,好和冥王双宿双飞吗?”
“是的!”回答肯定加确定。
穆容冽的手背的青筋慢慢的突起,虽然是极力隐忍,但听到这样的回答,自尊心却严重的受挫,自负如他,又怎么不会恼怒呢?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最优秀的,所有人都该在他身后追,可是如今,那个小时候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跟屁虫却突然耍诡计与他取消婚约,只为与他人共结连理,这是他不允许的,就算他不要,也是他先提出不要,而不是她提出来。
穆容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受挫,他一直觉得自己就是神,所有人只有仰望他的份,而如今,那个最虔诚的信徒却说不再仰慕他了,这让他情何以堪?
“你——,能不能为了我,和冥王说,把这门婚事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