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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马上又想到一件事,马上笑逐颜开,道:“当年婉霜是不是别人的?你怎么不抢?”
那是不是说明,他不是真正喜欢人家?
我这厢喜滋滋的正出神,他突然又生气了,用力捏我的脸道:“你很希望我去抢?”
我用力掰他的手,掰不开,欲哭无泪:“你胡说什么啊……我没有这么想啊。”
他松开手,愤愤地道:“我就不能指望你,你再长十岁再生十个孩子也还是这么不解风情!”
我不服气:“我怎么不解风情了!”当然,那个时候我丝毫没有意识到安大少流露心声是多么的不容易。这流露心声的时候我还提起别人,又是多么的大逆不道……
但是眼下他就已经气得一下站了起来。我忙捂住眼睛,怕长针眼。结果被他一起抱了起来,擦了身子,丢去床上。
他一脸认真地给我穿上小衣,在腹部上方打好结。我愣愣地看着他。
他啧了一声。道:“色女。”
“……”
我其实很不服气,我都大肚子了他还老说我是色女。但是现在这个气氛显然不适合我跟他争论。于是我只是小小声地说了一句:“那也是你教的。”
“……”这下轮到他无语。
那天夜里,简单地吃了一碗长寿面,算是庆祝了我的生辰。我吃完之后,安玉宁告诉我,那是他亲手做的,还特别期待地问我有没有发现那个面有多少根。我差点没噎死。
“咳咳咳……我怎么知道会有多少根!”我有点羞恼。他给我做面,我可消受不起。看吧,吃完了就要被刁难了。
他一愣,似乎不明白我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有些讶然地道:“难道你没有发现?”
“发现什么?”
“……”他有点气急败坏的迹象,道,“我忙了很久的!你竟然没发现!”
我隐约知道事情不对了,缩了缩脖子,道:“什,什么……”他一瞪我,我马上就挨上去巴住他的手臂,甜蜜蜜地道:“难道你数着面下的?我猜猜看,十七根?”
然后又觉得不对,十七根,那哪能成一碗面?难道是九十九根?
正出神呢,脸突然被捏住,直扯了过去,痛得我只能跟着他的手势走。他瞪了我半天,然后哼了一声,做出一副懒得跟我计较的样子,跑去洗澡了。
我揉揉脸。有点不知所措。
等收拾妥当,他气呼呼地翻身睡,不理我。我没办法,只能主动去拨他:“玉宁,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他不理我。
我扒拉扒拉他的衣领:“你干嘛?那个面到底有几根?”
他原不想理我。但我折腾得厉害,他被我拨弄得也不耐烦了,最后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一根。”
“……”一根?
一根?!一根面一碗?!传说中的长寿面?!他做的?!
我只觉得极度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他最多就会泡泡茶,在野外烤烤兔子,怎么可能会做这么有技术含量的东西?
我忍不住轻轻抱住他:“你特地去学的?”
他挣了挣,还是不理我。
我抱住他不肯撒手,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耳朵有点红……
丫害羞了。
我好想笑,可是却只无意识地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低头在他耳朵上亲了一下。突然开始回味起刚才那碗面的滋味,很奇怪刚刚怎么会觉得不怎么样,还在想厨子的手艺怎么退步了。
“……”他回头,看着我。
我笑着又把破破烂烂的嘴唇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我还真没发现。不过你好厉害,改天教我怎么样?”
他看了我一会儿,突然伸手抱住我,按住我的脑袋。大言不惭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你这么笨。学不会的。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然后就更迷恋我了?”
“……”我忍住笑,道,“嗯,我迷恋你了。”
他哼哼了一声,道:“不用太迷恋你相公,你相公已经是你的了。”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无声地笑了笑,我搂着他不说话。
安静了一会儿,他突然道:“明天我带你离开徐家。”
我忍不住抬头去看他,但还是应了:“好。”
他摸摸我的头,道:“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其实即使没有今天这件事我也打算把你接走的,毕竟老住在别人家里也不是个事。我在贤溪买了屋子,已经安置好了。”
我默默地权衡了一下。他说老住在人家家里不好,这其实只是一个方面而已。初到这里,他让我远离安家。现在他又让我远离阳溪。那便是安家的形势已经越来越严重了。
我道:“真的没问题?”
他道:“能有什么问题。一群跳梁小丑罢了。”略顿了顿,他又道:“其实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把你送走,是因为不想扰了你的清静。等他们闹过这阵子,就再也掀不起什么波澜来了。”
我笑了一声,稍稍挣了挣,然后伸开手重新要抱抱。
他笑着把我抱起来,道:“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黏人。”
我不说话。其实我很高兴。
但是又有点不爽,便赖他:“我的生辰礼呢?”
他打了个哈欠,抱着我懒洋洋地道:“明个儿给你一百两,你自己去买。”
“……”
我竟也不生气,乐呵呵地把头往他怀里钻:“我要一百五十两。”
他扑棱了两下我的脑袋,道:“给你二百两。”
我笑着凑过去隔着衣服在他肩膀上亲了一记。被他捏了一下脸。我们两个心情都不错。
虽说给我钱我也没处花。起码短时间内也没处花。
第二天他领着我搬家。我挺着大肚子站在院子里,吩咐人把我们的行李什么的都搬出来。
安玉宁去前院跟徐老爷他们辞行。必定又有一番推辞争执。不过我是不管这些的。这个都交给他去解决就好了。男主外女主内,我只要让人把这些东西都收拾好,我就算是对得起祖国对得起家园了。
小兔站在我身边,看了一会儿,道:“少奶奶,前些日子爷给你新做了不少衣服,连柜子都是新买的。要不要把柜子一起搬走?”
我道:“不用了。”我还有脸把那柜子搬走。我老公太暴力了,把人家的东西都丢了。既然买了,那就当赔给人家的。
小兔又道:“那这些衣裳,打包要费不少时辰呢?”
我想了想,道:“还是尽快收拾好吧。如果实在不行,我和玉宁先走,你们留下来收拾打包。”
小兔道:“是。”
等了一会儿,安玉宁终于回来了。他果然行色匆匆,一见了我就朝我招手。我挺着大肚子迎上去,他伸手环住我的腰身,道:“没必要的东西就不要了,你先跟我走。”
我道:“我让小兔留下来收拾。我们可以先走。”
他道:“不要了,我给你买新的。小兔,你收拾一下,都丢了。”
我默默地想,幸好我早就料到。所以重要的东西全都已经打包好了。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全都是他买给我的一些小玩具和小首饰,以及我一直带在身边的东西。但我是舍不得丢掉的。
昨天晚上他几乎一整夜没睡。我感觉到他心里有事,而且刻不容缓。
从某个程度上来说,他是那种能够运筹帷幄全局的人。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这样的。除非在他可预见的前景内,这件事充满了变数和不确定。而此代价他是付不起的。所以他才会那个样子。
虽然勉强镇定,要陪我好好过一个晚上。但他的戒备和警惕却瞒不过我。
我捏着他的手,让他把我扶上马车。然后他也上来,坐在我身边,放下了帘子。马车开始行走,我挨在他身上打盹。平儿在后面那辆马车上。
过了一会儿。我清醒了一些,迷迷糊糊地道:“舅舅,还有多久?”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你叫我什么?”
我把他的手拔下来,有点无语:“玉宁,还有多久?”
他道:“大约还有一个多时辰。你再睡会儿。”
我接着困意道:“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商量吗? ”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只当不在意,还在他怀里拱了拱。最后他道:“我要让云蔼做家主。这些日子会有一番争斗。本家那群人已经把最后的底牌都亮出来了。我怕他们会对你不利。”
“……”
最后的底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安家的子子孙孙都堕落了。他们好吃懒做,导致身体逐渐孱弱。安家的家训,便从子弟需习武强身,而改成了每个子弟身边都有一个拳脚好的武童。这些武童下人,都是从小跟在他们身边的,一起长大,情同手足。
一般情况下,他们是不会把这些人摆到台面上来的。因为他们的关系不同寻常,所以不想轻易让他们去送死,或是将他们推到危险的境地上去。
难道现在安大他们已经要把这些人摆出来了?那么意欲何为?难道是想逮了我来威胁安玉宁?
我想了想,道:“我身边也有武婢。”
他的手紧了紧,道:“我不能冒这个险,小韵。”
我伸手轻轻抚摸我的肚子,道:“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他儿子的。
他闭着眼睛不说话。半晌,才道:“等这阵子风波过去,一切就尘埃落定了。无论如何你这里我不想出一丁点事情。你不要让我担心你。”
我道:“好。”
安玉宁在贤溪买的屋子,是个简单的四合小院。但是并不是我买给孙思文的那种朴素民居。而是一个很精致的小院,麻雀虽小,五脏不但俱全而且还精湛无比。
入门就是葱翠悦目,秀雅的小假山宛若是一道屏障,将小院和门外的世界隔绝,形成一个幽森曲径的效果。绕过屏障,入目的便是小片湖水,飘着翩翩荷叶,粉嫩的鲜荷含苞待放。
我有些惊讶:“玉宁,这个真的是你临时买的?”
他笑了,也稍稍放松了一下一直以来的紧绷情绪,牵着我的手把我带进已经收拾好了的卧室,道:“当然不是。当初在襄阳的时候,你闹着要走。我就让人准备了。本来是想买在松溪,可是又想到这个屋子不错,便让人先整顿出来。后来……不过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哦,原来他不是敷衍我的。当初是真的想着把我送回来的。
这么想,我又有点哀怨:“你就这么想把我弄走啊。”
他无奈地把我按在小绣榻上坐下,道:“当初闹着要走的可不是我。”
我摸摸鼻子,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