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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把我惊醒了。我本来就睡的不深,这便醒了过来。安玉宁搂着我,眉头打成了一个结,半点也没有松手的意思,又好像睡得很沉。
第九十九章:不善的来者
我伸手轻轻抚摸他的眉心。他的眉头在我手中舒展开来。我笑着往他怀里钻。他不满地哼哼了一声,收紧了搭在我腰上的手,继续睡得人事不知。
入夜了,他还是不起来,徐氏又来了一次,又走了。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推了他一下:“舅舅,起来吃晚饭啦,吃完再睡。”
他哼哼了两声,手往我衣服里伸。
我拍掉他的手,有点恼:“你以为你睡觉的样子很帅吗?再不起来我就让你横尸街头!”
他哼哼唧唧地道:“就算睡到街头,我也是小怜横成。”
“……”不要脸。
他突然把我拉下去,二话不说就把我翻过去,从后面搂住我,不容拒绝地堵住了我的嘴唇。
自从我怀孕以来,我们就很少这么亲近。有,也是点到即止的亲一亲抱一抱就算了。突然被这样侧躺着搂住狂亲,我一时只觉得缺氧,连脑袋都糊糊的。
直到他掀开我的裙子,手开始往下面摸索。我急了,按住他的手:“舅舅。不要……嗯……”
他依然闭着眼,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但是双臂的束缚却像一个牢笼,根本无路可退。他低声道:“相信我。”
“……”
他从后面搂着我,小心地照顾我的腹部,分开我的腿,结实的大腿挤进来,在我腿上轻轻蹭。隔着一层布料,也挡不了他身上的热力。我慢慢地适应了他亲吻的节奏,抓着他手臂的爪子慢慢放松。
我正放松,他的下面已经一点一点挤进来。我紧张地又抓紧了他的手臂。他安抚地亲吻我,嘴唇却微微颤抖。
“……舅舅。”
他睁开眼,在烛火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的额头上已经细细密密地布满了汗。眼睛深邃,薄唇紧抿着。我不由自主地看着他,无法移开视线。
然后他轻轻地顶了我一下。
怀孕的身体其实分外敏感,又已经禁欲好几个月。感染到他身上的那种急切,意识到他跟我一样,已经憋了很久了。无法抑制地便分外情动。
他一直在看我的表情,然后头发垂下来,笼罩住我的视野,低头堵住了嘴唇。
我在他怀里轻轻颤栗,喘息着在厮磨间叫他的名字。
我从来不知道爱爱可以这么震撼,这样感知彼此。
曾经我只是一个未谙人事的小女娃,接受他引导。也大多数是以满足他的需求多。但是现在我才知道,如果深沉投入,爱爱可以是这么诱人的一件事。
那种感觉,你好像深入到对方的灵魂。感知对方的存在。又对对方产生了感恩之心,因为在感受到那无拘无束的欢愉之时,又感觉到有人与自己同在,比翼一起飞。
这一刻,我感觉到我是自由的。
事后,他要给我清理身体,我只扭扭捏捏不愿意让他把被子拉下来。
刚刚做的时候就是盖着被子的,他也看不见我的身子。如果让他给我清理身体,看到我的身材完全走样,毫无遮掩。简单的形容一下,就像一大一小两颗丸子串在一起,大丸子上再插上四根牙签……
“……听话,松手。弄完了好出去吃饭。”
我咬了咬牙,还是道:“你,你先出去,我自己来就好了……”
他瞟了我一眼,嘴角噙着笑:“该做的都做了,以前也不是没看过,怎么这回倒羞了?”
我撅着嘴,不理他,只是抵死不从的拉着被子。
他亲了我一下。无奈地道:“你到底又在胡思乱想什么?”说着,就把我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舅舅!真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他利落地把我的被子扯下来丢出去,放进浴桶里。我闭上了眼。
他倒是笑了一声,道:“白了。也胖了。不过抱起来舒服。”
我心里一喜,又一忧。他是不是说我以前太瘦了,不好?
他轻轻地擦洗我的身子,时不时就会亲我一下。我突然就觉得我刚刚的想法是神经质了。但是,总归还是有点……
于是我低着头,如蚊呐一般道:“舅舅,我漂亮么?”
他的手一顿,笑了出来:“漂亮。”
我有点恼,脸上更红,但还是想问:“以前最漂亮?现在还漂亮?”
他如我所愿地说出我最爱听的话:“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漂亮的。”
我满足了,嘿嘿笑了一声,用湿淋淋的手摸了摸鼻子。
他笑骂了一句:“成天就知道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
我道:“人人都知道你爱美人。那我当然想知道你觉得我漂不漂亮。”
他又笑了,分开我的腿给我清理,声音有些沙哑:“你小时候,我就觉得你最漂亮。”
我想了想,那个时候?还是没胸没屁股的黄毛丫头的时候。我立刻就黑了脸:“原来你好那口……”
他用额头撞了我一下,道:“那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无论你怎么样,我都觉得你是最好的。我是爱美不假。美景,美酒,美图,美文,当然也包括美人。可是你和他们都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
他又用额头亲昵地蹭了蹭我:“你是独一无二的。”
我美了。喜滋滋的。半天,发现他揶揄地冲我笑,又觉得羞恼。终于还是被他制住,乖乖洗了澡,然后去吃饭。
后来我想起这一段,便会想到一个故事。
有个少女,羡慕自己姐姐的双眼皮,天天念叨着。她的爱人告诉她,即使她是单眼皮,他也不在乎。
少女心里想的是,如果爱,那便应该连缺点都当成优点来爱。而不是,不在乎……
一个女人,在真正爱自己的人眼中,总是完美的。
不知道是谁给爱下了这个定义。
当然,作为穿越而来的新潮女性,老是爱爱爱的,有点酸倒牙。但是我是认了的,我本来就是个俗人。
现在出去,徐家的老太太老爷都已经睡下,徐家两兄弟和徐氏倒还在院子里聊天。见我们实在还是疲惫(装的),也没有多说什么,让我们吃饱喝足。回了房。
安玉宁告诉我,让我这几天先住在徐家,他去一趟安家。可能晚上会回来陪我睡,可能不会回来。
我想了想,道:“不然你干脆就睡在安家,等走的时候来接我,免得奔波。”
他摸摸我的头,道:“那是不用的。你不知道,我在苏州那个月,根本睡不着。”
“……”好吧,我承认我心里又开始美滋滋的。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他又不在了。徐氏来看了我一次。也没多说什么便走了。她赶着出门,据说我大哥快回来了。这天晚上安玉宁就没有回来。
我不知道安家的情况糟到了什么程度,能让安玉宁刚对我说完要回来陪我的第二天就回不来。
直到第三天,柳姿来了。她染了风寒,而且还挺严重,是轿子一路抬进来,直抬到我房门口。
我心中欢喜,便挺着肚子出去接她。当时我也未多想,便遣散了我院子里的小兔等人,想姐妹俩好好聊聊天。
结果轿子里出来的是两个人。一个是柳姿,另一个是张小逢。
“……”我的脸色难看,张小逢望着我的腹部,脸色煞白。
柳姿忙道:“先进去再说。”
我不明白柳姿为什么会跟张小逢在一起。但是她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一百个不愿意猜疑她。
我当时想,如果安玉宁知道我这么做,一定会骂我,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可是,我还是让张小逢进来了。
各自落了座,我对柳姿也亲不起来。也没有去叫人抱平儿来。
柳姿看了看我们神色不对,也不在意,只道:“都认识了,也不用介绍了。小韵,你听听她怎么说。”
我勉强笑了一笑,道:“张小姐有什么事?”
张小逢的态度有些倨傲,微微仰起脸,从鼻孔里看我:“安公子和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我的眉毛抽了抽,道,“哦?”
大约是看我这么镇定,张小逢又有些不自在,只抿着嘴唇,半晌,道:“我不求要进你们安家的大门。但是你相公既然不敢对你说,我便自己来对你说。”
我不说话,就看着她。其实第一个瞬间我心里简直要气死了,顶着个球,气都出不来。但是,很快我就冷静下来。她说的不一定是真话。
我漫漫地看着她。道:“那我现在已经知道了,张小姐还有什么要说的?”既然不想进我家的大门,还对我啰嗦什么?
柳姿急了,道:“张小逢,有话直说,我妹妹有身孕在身,如果你惹她不高兴,别说帮你,我会亲手毁了你!”
张小逢的嘴唇哆嗦了一下,最终低下头,沉默了良久,最终道:“安小夫人,救我。”
“……?”
说出这一句,她似乎终于下定决心,抬头看了我一眼,便在我面前跪了下来。吓得我差点跳起来。
柳姿忙道:“小韵,当心!”
张小逢跪在地上,目中已经有泪,有些哽咽地道:“是我瞎了眼,我看不出来安玉宁是个禽兽,还妄想诱惑他。”
我的眉心又抽了抽:“他是禽兽,你是什么?”
张小逢哭哭啼啼地道:“我是禽兽不如!”
我想,说的好。
柳姿道:“小韵,听她说下去。”
张小逢道:“那时在苏州,我见了安玉宁,便来了心思。他孤身一人,我便去诱惑他,又以要告诉干爹他侮辱我为威胁。终于,得偿所愿……”
“……”安玉宁最讨厌人家威胁他了。你怎么可能得偿所愿!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说下去:“一来二往,他归期将近,却丝毫不打算对我负责任。又设计让我与家丁私通,被*娘发现,被*爹干娘逐出家门。”
我依然不语。
张小逢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从来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只是仰慕他的风流才华,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
我提高了声音:“张小姐,你来找我,不会是只想跟我说这些吧? ”
张小逢忙道:“不,不是那样的。只是我被逐出家门之后,安玉宁尤不肯放过我,我走投无路,这又发现了我自己怀了身孕,便想去找你。寻思着你怎么也不会让安家的血脉就这么流离在外。可我到襄阳找你,被安玉宁发现,他派人追杀,我在下人的护送下逃到这里,被安六奶奶收留……”
我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