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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坦荡荡,他直面自己的内心,并不觉得自己应该无暇如美玉。这真是一位真正的君子。
于是我道:“的确,君子坦荡荡。”
安玉宁有些郁闷地抱着我,道:“那我是什么?”
我笑了,抬手捏捏他的脸。彼时我还坐在床上。前天晚上一夜的奔波,让我娇贵的身子像散了架,睡了一夜简直痛得要移位。所以只能养在床上呆几天。
我道:“你是好相公。”
他似乎比较满意这个说法,亲昵地蹭了我两下,露出了笑容。
我们两个无所事事地呆了一会儿,我道:“那,松溪那边怎么样了?”
安玉宁捏着我一缕头发把玩,道:“宅子是已经烧掉了。不过也没什么。我已经向官府递了状纸。安家那三兄弟,是跑不掉了。”
我有点想不通,不禁拉着他的衣领,道:“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杀人放火的勾当,难道不怕官府查办吗? ”
他捏捏我的脸,道:“怎么不怕。现在他们都快吓死了。可是,先前是有人给他们撑腰。现在没有了。”
我还是有点想不透。毕竟这不是小事啊,就算有人撑腰,那群人怎么就做的出来。
安玉宁叹息了一声,道:“傻孩子,你见过谌容了吧。”
我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你知道,他这个人,最大的本事,是什么吗? ”
我想了想,道:“耍嘴皮子?”
他闻言倒是笑了,道:“不错,他最擅长的就是蛊惑人心,意志不坚定的人就很容易被他迷惑。安家那群人不就是这样,稍稍被怂恿一下,就会气血上头,什么事都敢做。回头却又怕的要死。”
我觉得,好像的确是这样。那谌某某那时候对孙思文说的话,的确都是极其煽动性并且蛊惑性的,他就像一个魔鬼,偏要揪着人心里的那一丁点东西不放。你偏偏不能不承认,若是没有坦荡面对的勇气,两三下搞不好就真的被他迷惑了。
我颦眉道:“他是神经病吧?为什么要纠缠你?”
安玉宁道:“我怎么知道?他就是要纠缠不休,我也没有办法。或许他看不得我好。从小我就比他聪明,比他英俊,又比他有钱……”
我忍无可忍,翻了个白眼:“你打住吧。我看就是你太坏了,整天在他面前显摆,所以他才觉得你这种人活在世上实在是太可耻了。”
他在我腰上轻轻地捏了一下,我没忍住,笑了出来。他欺身上来,坏笑道:“你这是在说你相公的不是?嗯?胆子大了是吧? ”
我慌得直溜,道:“我错了,我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他趴在我身上,也没有动,想了想,道:“不能就这么放过你,你的胆子越来越肥了。这样吧,你背三从四德给我听,我便放过你。”
第一百二十七章:坦诚交心
我没有办法,只得道:“在家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还有妇德,妇容,妇言,妇功。”
他道:“那你觉得你做到了吗? ”
我想了想,道:“都做到了。”
他失笑,把手伸进我衣服里,道:“怎么都做到了?”
我道:“我哪样没有做到?”我这么乖,这么听话。三从是不用说的。德容言功,我又有哪一样缺?当然那还是因为我家没有婆婆和妯娌小姑,没有人来检验。
他低头亲了我一下,道:“那你妒忌吗? ”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他笑眯眯地道:“我问你妒忌吗?妒忌相公纳妾,妒忌相公寻花问柳……”
我一愣,然后大怒,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道:“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好啊,你竟然敢设套让我钻!”
他笑眯眯地把我的手拿下来,道:“你看,你这就不贤惠了。妒忌了吧? ”
我心里又惊又伤,最后索性就冷淡地放了手,别开脸道:“那你休了我吧。”
他不说话。
我道:“如果你纳妾,寻花问柳。那你便休了我吧。我不贤惠,我不三从四德,我是妒妇。”
半晌,他轻轻地笑了一声,从我身上翻下去,轻轻地搂着我,道:“你这个傻孩子。”
我忿忿,心里盘算着,如果他真的弄出一个小妾来了我是要把他活剐了还是把他咔嚓了。
他摸摸我的头发,轻声道:“以前,你不喜欢我碰你,总是让我去找别人。你看,那个时候牛皮吹得上了天,现在又这副样子。”
我翻了个身,道:“我就是这样了。你不喜欢便算了。”
他捏捏我的耳朵:“我么,只喜欢你一个。这辈子都是。”
这话听挺好听的,不过我有点警觉起来。他是什么意思?他是想说他的人不是我的,心还是我的?
他笑了,道:“你这样子还真可爱。我只不过是逗你玩儿罢了。你看看,你说一句你妒忌不就够了,那也哄了我开心,你偏偏叫我休了你,一句话就说的我心里堵的慌。”
我忍不住想咬死他:“你心里堵得慌,我难道就好受?不要再跟我开这种玩笑,不然我再不理你了。”
他叹了一口气,摸摸我的脸,亲了一下。低声道:“你总是不在乎的。我又出去这么长时间,你又一直跟别人在一起。我只是想听你说两句好听的话。”
我想,让我说两句好听的话?让我说我妒忌?他的大脑构造还真是……
我有点累,折腾了两下,我轻声道:“以后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孩子都给你生了,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
他斤斤计较地道:“可是即使你已经做了母亲,却还是有人想带你私奔。”
我打了个哈欠,随口道:“那不会,人家孙先生是个君子。”
他逼过来,道:“那他要不是呢?”
我想了想,道:“那他就是强抢良家妇女了,我会拼死反抗的。”
他终于笑了,眯眯着桃花眼,开开心心地搂着我睡,道:“睡吧,明天启程。”
我打了个哈欠:“启程去哪里?”松溪的房子已经烧了啊。
他道:“回怀溪。”
“……嗯。”
那是要向安家人讨一个交代了。
临出门的时候,我们把小福和平儿都喂饱。几个武婢都受了些轻伤,但是并不碍事。小福的身子弱,前两天有点蔫蔫的,但是并没有大碍。
这次和我出逃的时候,自然不同。
安玉宁的车队显然是重新装备过了。马车从一辆变成两辆。队伍长长的,增加了夺目的武骑婢女。我和安玉宁坐在一辆马车里,两个孩子在后面。因为我自己的状态也不是很好,所以孩子便留在后面给翡翠和小桃带。
我不是很放心,但是安玉宁笑眯眯的,眼底却有些阴狠算计的光芒,我却知道他是有了主张。因此便没有忤逆他。
果然,到了路口,他让孩子那辆马车和我们换路走。小桃和翡翠跟着,还有几个穿着棕色家丁衣裳的男子随行护卫。这么乍得一看,就像是一户普通人家了。根本不会联想到江南巨富安家大少身上去。
我更不放心了,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了安玉宁的手。
他把我抱过去,小声安抚:“你别担心。那些家丁,都是我们家最厉害的护院。而小桃和翡翠,是武婢之中身手最好的。她们很安全。”
我抿了抿唇,不说话。
他摸摸我的头发,道:“你放心,谌容的目标是我。就算他老谋深算,看了出来,那也不打紧。因为,他总是要冲着你我来的。”
我诧异地抬起头:“管我什么事?”随即又忧心忡忡:“难道他们不会劫持小福和平儿,来威胁你?”
安玉宁笑了,眯眯眼,道:“当然不会。要威胁我,他只会劫你。”
“为什么?”
他想了想,道:“因为他一直没有成家,什么都不懂。他只会想,小福和我相处的时间不长。而你,和我在一起已经好些年了。所以他必定是要劫你的。”
我:“……”老公你确定你师兄不是脑残?
他眯着眼睛。冷笑了一声,道:“他就是这么一个疯子罢了。”
我默。
马车走了一会儿,我开始昏昏欲睡。因为走得慢,我也没有觉得多难受。事实上,自从生了这个孩子,我就很少会因为坐车而难受。
安玉宁无奈地把我放倒,低声道:“睡一会儿吧。”
我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那他来了怎么办?”
他似乎轻轻地笑了一声,道:“他来了,难道你还想和他打架不成?那也是我护着你。”
我撅着嘴,他便低头亲了一下,又发出一声甜蜜的笑声。有一种窃玉偷香的隐晦。
结果我一觉睡醒,就已经不知道到了哪里。马车已经停了。
我揉着眼睛坐起来:“玉宁,这里是哪里?”
他在对车窗外的人说些什么,这时候便回过头来,道:“这儿是贤溪了。”
我奇道:“什么时候了,怎么才到贤溪?”
他无奈地道:“快傍晚了。”
我想了想,也对,这车走的贼慢。
于是打着哈欠道:“是不是要住客栈?”
他略一犹豫,然后点点头,道:“今个儿就先住在客栈。明日再说。”
我突然像被雷劈了一样清醒过来。贤溪……这是我的娘家啊。是柳家所在的地方啊。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停了下来?总不会是巧合吧。安玉宁想干什么?
安玉宁看我这样,不由得笑了一声,道:“可算是醒了。”
我警觉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他道:“你父亲生病,而且病得不轻。你兄嫂已经到了那里。我们既然路过。便没有不去探视的道理。你不需慌张,一切都有我在。”
我扁了扁嘴,有点不是滋味。
他无奈地道:“原本是我去看看就成了的。没想到你会突然闯到我这里来……那你不同我去,也说不过去。好了,其实你真的不用多想,更不用怕。”
我忍不住道:“我为什么要怕?”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其实这只是你父亲和母亲之间的事情,你又何必一直耿耿于怀?”
我咬牙切齿地道:“他对不起我娘,是他负心。我没有这样的父亲!”
他只得道:“好好好,你若是要恨,我也没有办法。只是你这样。你自己不累吗?你总是容易把东西都往歪了想。我是心疼你。”
我默默地低着头,不说话。
他也拿我没有办法,一切按部就班地带着我住客栈。我们随行藏着冰蚕丝。用冰清的天山石暂时镇着,外表镶着木头,和普通家当无异。直等到了松溪,就用冰窖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