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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捡了神色,又恢复了他一如既往的清冷,孤傲,笑:“对,是我自作多情,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这四个字,如万刃寒冰一般,一下子凉透了福妞的心头,好自为之,呵!好一个好自为之。
她看着他上了马,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苍灰狼皮大裘随着狂风猎猎飞舞,伴着他那如墨丝发,永不回头……
天慢慢黑了下来,福妞这才发现这里是城郊,离着边城,那次找牧羊人便是住在这片,她搂了搂胳膊,入了冬的夜,即使穿着夹袄,也变得刺骨的寒冷。
“小公子!”突然,福妞听见远处的马蹄声,伴随着玄玉的呼叫,她突然鼻子一酸,大喊:“我在这里。”
“小公子,天气冷,我们快点回去吧。”玄玉什么也没多说,脱下自己的衣服裹住了福妞,半抱着福妞上了马,快速向着城楼而去。
不是不担心,玄玉想,当他知道她一个人被主子丢下他立马赶了过来,看到那小小的一个缩着脖子只觉得心里一阵发酸。
却不知这一切,印在百里外,重重苍树之间,那一身红袍烈焰,半媚妖娆之人的双眼……
他持金丝蟠龙玉骨扇,翩翩潇洒,风流卓卓:“倒是个真性情的女子,但,为什么办个男人呢?”他微微触眉,随后道:
“害的我还想着真正的娶了男宠,不过,这样的话,更好。”
他笑,笑的狡黠,足尖一点,不过一顺,便消失在原地。留下一阵傲骨梅花之香。
夜半,无声。
福妞晚上草草的吃了饭,然后推脱吹了风头疼晚上就不去看节目了,然后又想着自己房里住着自己现在极为不想看到的人,就又告诉福英,晚上去她那里睡,福英看着福妞心情不好,也没有说什么,就点点头,要她好好照顾自己。
华愫其实一直在房里等着福妞,即便是晚饭,也是让玄尘送的,又听说玄尘说晚饭吃福妞叫嚷着说吹了冷风头有点疼心里更是担心,但是又想着关她什么事了?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又等了一会,实在是烦躁,便起身站起来走到院子里。
“主子,外面凉,还是进屋歇着吧,小公子怕是不会来了。”玄尘从屋顶上下来,道。
华愫微微触眉,双手比划的飞快:“她去了哪里?赌场还是酒馆?”他好像听说她约了今日那个男人吧。
“小公子去了福英姑娘的房里,听说是头疼早些睡下了。”玄尘答道。
“哼哼!”他苦笑了一下,冷冷一哼,初夜微寒,凉风丝丝入骨,她这是在恨他吧,恨他这样对她,就连自己的面都不愿意见?一句话都不和自己说?
“玄尘,明日我便离开,你让她明日回来住吧。”
“主子,后天就是洛王的忌日,你不等小公子应付了太子和洛王再走吗?”玄尘一惊,脱口道。
华愫摇头,他何尝不担心,只是他在她必定不自在,而且他相信她一定会有办法应付,所以早走晚走都一样吧。
初冬晨起,早露微重。
福妞还没睡醒就被玄玉拉了起来,道:“小公子快起身吧,一会太子和怀王就要来洛王城了,我们这些百姓都要去恭迎的,你明天还要去洛王府拜见太子和怀王,可别误了时辰,还得打扮的庄重。”
“怀王和太子也是人,难道这个点就起身了不成,再说那么多人去恭迎,少我一个不少,多我一个不多,还怕有人点名不成,我头实在是疼的很,一会再起来。”福妞迷迷糊糊的说完,又要睡下来。
玄玉觉得不对劲,一摸福妞的额头:“怎么这么烫?我马上请大夫来。”
而这边华愫已经要上马车,看着玄玉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拉着问:干嘛去?这么慌张?她起来了吗?
“主子,小公子昨夜便唤着头疼,这会都烧得糊涂了,都说吹不得风,主子昨天一个人走了,把小公子一个人扔在那里,能不烧吗?”玄玉也不怕华愫,当下就怒气冲冲的抱怨,他不是哥哥,才不怕他。
华愫心下一沉,也不管玄玉没规矩,道:“你快去请大夫,我去看看。”
福妞烧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觉得凉丝丝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头上,随后道:“玄玉,我想喝水。”
然后自己唇边便放了温热的茶水,她眼皮沉的慌,只想睡觉,她好像觉得躺在一个人的怀里,很熟悉,很舒服,微微调整了姿势,便昏昏的睡了去。
华愫把福妞耳边的发拢到耳后,心里早就后悔起来,昨日要不是自己气的糊涂,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在郊外那么长时间,现在烧成这样,若是自己好好解释,两人也不会闹成这样。
但是他好像每次遇到她就是理智不起来,他会发怒,会生气,会嫉妒,会吃醋,这些乌七八糟的情绪让他崩溃。
……
福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期间好像被灌下什么中药,嘴巴里一阵发苦,刚想起身,却发现手臂被人挽在怀里,她猛地一震,这怀抱这么熟悉,每每夜里都会抱着她,双手环住就怕她提了被子。
她喉咙微哑,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再闭上眼,不动。
其实华愫早就在她起身那一刻就醒了,因为担心着她,他一向来就睡的极浅,只是他和她一样不知道怎么面对。
“那个……对不起。”福妞的头埋在华愫的怀里,吸了吸华愫身上独有的体香,闷闷的的声音贴在华愫的胸膛,声音不大,却让华愫的身子微微的颤了颤。
“我不该气你的。”福妞又道,似乎是生病,她没由来觉得自己矫情些,亦或者生病让她没由来贪念这份关心和温暖。
华愫没说话,他揉了揉福妞的头,其实他想说自己早就不生气了,想说自己很担心她,想说自己也对不起她,只是他没有,他狠狠的抱住她。
两人之间的冷战终于在这一个安静的怀抱中结束,福妞因为生病又睡了去。
翌日,华愫早早起身,昨日怀王和太子到了洛王城,今日福妞必须早点去洛王府邸,拜帖早在三天前怀王的亲信就送了来,可谓是极其的重视,若是晚了难免引人话柄。
华愫看着福妞赖床不肯起来,就亲自帮着她穿衣,福妞笑,她脾气去的快,而且昨天两天冰释前嫌让她病今天一早就好了,所以心情也是舒爽,随即摆着像少爷的派头,痞气十足:“小华子还不快些给少爷我穿衣,误了时辰有你好看。”
华愫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小华子不正是叫他!立马掐了福妞的脸一下,让她自己穿。
“呀呀呀,别捏,公子我就靠这张脸吸引小黄花,捏坏了我可要孤独终老了。”
“噗!小公子只要不祸害人就是好事了,哪能孤独终老吧,还不快穿衣服,门前轿子都在等着了。”
洛王府,赫赫皇威独立。
福妞下了马车,因为华愫不方便过来,而且也不能带很多人,福妞就单独让玄玉陪着,进了门,递了拜帖。
“霜公子来的早啊。”福妞刚下轿子便看到君悦楼的老鸨下车给自己打招呼,当下回礼道:
“妈妈来的也挺早,请问太子和怀王这次请了大家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恩,大多是为了税收的事,但是因为洛王城无人管辖接手所以这次来就是让我们这些人多多拿些钱来。”老鸨肉疼似的说道,随后又低声凑到福妞的耳边唠叨:
“朝廷大多就是这个样子,你到时候跟着大家捐就好了,捐过就可以走了,也没啥事。”
福妞点头,这不就是给朝廷钱吗,心下一思量有了个大概,一会别人捐多少自己就捐多少,毕竟是自己家的钱,都是福英和大伙辛辛苦苦挣得,能不给她福妞才不愿意给呢。
虽然才早上,但是很多人都纷纷落了座,来的都是央城数一数二的大老板,她跟着老鸨一起,倒像是妈妈带着孩子来参加聚会,因为央城里怕就她年纪最小了吧。
“霜公子早啊。”福妞入了座才发现自己身边坐着云来楼少当家,有寒颤几句,福妞问:“这大伙都到齐这么久了,怎么太子和怀王还不来啊。”
“呵!像来就由我们等当官的,哪里有当官的等我们的,所谓士农工商,商贾本就低贱,朝廷没钱让咱们出钱,把我们往死里挖血肉,还摆出个正义凛然的样子。”
福妞没想到这少当家这么直言快语,也不怕得罪人,自己可是不敢当做别人的面抱怨,害怕隔墙有耳,只得赔笑,点点头。
“——太子到!”
“——怀王到!”
突然,两声带着古代皇宫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立马拉响开来,随后便见一前一后上来两个少年。束金冠,身着四爪蟠龙金袍,翩翩韶华朗朗,眉目威严,赫然就是传说中少年天才瑾上冉。
再看他身后,素白龙纹锦绣,万福滚边,夭桃浓李之颜,艳色绝世之姿,这人是……
似乎注意到福妞的目光,他微微侧脸,凤眸微睨,对着福妞翩然一笑,神态说不出的风韵闲韵。
福妞瞪大双眼,几乎想霍然从桌子上站起来,这可不就是昨日庙会拉着她红线还调戏他的少年?怎么现在倒是成了怀王?
难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是她,想到拉拢她所以才故意昨日和她搭讪?
随着两人入座,众位名流商贾都从坐上站了起来,跪拜道:“太子千岁,怀王千岁。”
“起来吧。”太子少年老成,语气不怒自威,抬手下令道。
众人落了座,太子也不客道直入主题道:“谁是华霜酒楼当家?”
福妞身子一僵,似乎不适应太子开口就把他推上风口,众人有意无意的都往她的方向瞟,福妞起身,微微拱手一礼道:
“正是草民。”
“大胆!见了太子岂容尔等小辈无礼,还不跪下!”一副奸细的公鸭嗓子喝道,福妞冷笑,这就是下马威吧,想让她害怕?她身后背负可是一大家的口粮,怎么能在这关键时刻服软?
“大胆,太子没发话岂容尔等奴才开口?你把皇家威严至于何地?”福妞背脊挺着笔直,丝毫不足畏惧的看着那太监。
那小太监兰花指一指,气的实在无话反驳,只得低着头。
“呵呵,第一次有人把四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