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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丁俊又一次没忍住,差点喷茶:“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你哥会说你这几天都在家学刺绣了,你的绣功真是不敢恭维啊。”
本来好心请他进来坐,没料却被此人嘲笑,福妞当下就把绣好的东西藏了起来,没给对方好脸色道:“要你管啊?”
丁俊见她不高兴了,立即敛起笑容,痞痞一笑道:“下个月就是我们村举办的锦绣大赛,你这个样子,能去吗?”
“说了,不用你管。”
看着她小脸倔强的样子,丁俊本来不想自作多情的,可还是忍不住道:“我也是关心你啊。想不到你在别的方面是天才,在另一个方面却是……”最后的两个字,硬憋在嘴里没有说出来。
福妞瞪他一眼道:“刺绣有啥好的,我就不会怎么了?而且我看着这玩意,我就讨厌。”
“啊?你讨厌这个?你知不知道,村里多少姑娘们指望这个,想拿到奖银。更有多少姑娘,想离开这里到大户人家去当绣娘?”
“我又不稀罕。”
面对福妞毫不在乎的表情,丁俊却纳闷道:“你不想当金牌绣娘?那可是到大户人家帮事,得的工银又多,标致的,还能一跃麻雀变凤凰。”
“最多是当个小妾,又能如何?”
“当大户人家的小妾,也比在这乡间苦一辈子的好。”
丁俊的话,并没有给福妞造成多大的诱惑,反而,她清瘦的小脸,流露出一抹嗤之以鼻的淡笑道:“我宁死不当妾。”
“真的?那可是有钱人家的小妾。”丁俊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她的脸上,看到她神情中的坚贞不渝之后,不由微微佩服。
福妞冷笑道:“就算我福妞今生干不了一番大事,但我我觉得,我有能力养活自己。所以,我宁可用双手养活自己,也不要去当别人的小妾。”
“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还很有骨气嘛。”
“这不是骨气,这是原则。正所谓,一世一代一双人,半醒半醉半浮生。我要的,就是能跟我白头到老一心一意的人。”
听罢福妞的话,丁俊不由惊愕住了。
那句“一世一代一双人,半醒半醉半浮生”的气魄诗句,他怎么也无法想像,是出自这个十岁女童之口。
可是确实,又真是出自的嘴中。
如此小的年纪,对于感情,便有这种坚贞和想法,这是连丁俊自己,也自愧不如的。
当下,面对着眼前的福妞,却自认为,自己的气势,尽连她一半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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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啊,啊啊啊,女主会改名,女主也会翻身的,不过农村嘛,万事慢慢来~
正文 36暴力欺压
就这样,丁俊和福妞东拉西扯了几句,待气氛有些僵硬的时候,丁俊便起身走了。
看着那抹渐渐远去的青影,福妞在觉得莫明其妙的同时,又仿佛发现有些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一时半会也说不出来。
直到他的影子消失在了她的视线尽头,她才猛然记起,他不是来找自己爹爹商议事情的吗?怎么人还没见到就走了呢?而且,连交待也没交待一声?
纳闷了好一会儿,福妞也没多想。看到屋里架子上放着的刺绣,还没有开动,再瞧瞧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了。当下,她不由着急了。
差不多,再该过一个时辰,丁贵和张氏就要从田里回来了吧?这这……丁福英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来的,今儿怎么不来了呢?
福妞在家里急得像热祸上的蚂蚁,随后又围着院子团团打量,可怎么也不见丁福英过来。
本来思及想去找她的,可是又怕给丁福英添麻烦。毕竟她家里的人,是出了名的暴力。
就这样,急急燥燥的等了大概一个多时辰,丁福英,果然还是没有过来。
福妞有些绝望的看着那些刺绣,索性直接就扔在了那里。看来,自己的命运,终是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好,指望别人,总有一天会不知道怎么死的。
福妞这样暗暗的想着,这时张氏和丁贵就背着柴火和猪食回来了。
看到女儿正在屋里打扫卫生,张氏心里看得格外欢喜,直接就对丁贵说:“你看俺妞在俺的教育下,就是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今天肯定又把任务做好了,便又给家里打扫着呢。”
丁贵听罢,也眉开眼笑道:“是啊是啊,你的功劳大啦。”
张氏傲然的扬嘴笑笑,然后走到福妞身边道:“妞啊,你今天该是累着了吧,来,坐这里歇歇……”
眼下的福妞哪敢歇啊,要让丁氏知道,布置的任务没有完成,非不骂死不可。当下心虚的摇了摇头道:“不累不累,我还是把这结网的窗户给扫干净吧。”
张氏心疼女儿一下如此懂事,非要拿着她坐下。
福妞根本坐不住,一坐下又立马站起来给二人倒起水来。张氏捧着茶,是喝在嘴里,甜在心里啊。
“妞妞,你今儿真是听话啊。对了,快把你今天做的女工交给俺瞧瞧,俺看看你的绣工进步没有?”
听着张氏的话,福妞直接打了个寒颤道:“娘……我……”
见福妞吞吞吐吐的样子,张氏不由纳闷道:“咋啦福妞?”
“俺今天没绣。”
“为啥没绣?”张氏的脸色,直接就拉了下来。
丁贵却忙扯扯她的衣裳道:“好好说嘛!”
“我……我……我没心情。”
“你怎么就没心情了?”张氏虽然不高兴,但还是关心女儿的心里想什么。
福妞打量着四周道:“我最近交了个朋友,你们也知道是谁。就是隔壁院子里的福英姐,以往,她几乎每天下午都来找我玩,然后指点着我学刺绣,在她的帮助下,我绣得格外好,也格外起劲。”
“这是为啥啊?”
“因为二个人在一起,说说笑笑,我绣起东西来就没有阻碍力嘛。可今天,我一天没见着她过来,就心慌慌的,所以也就没绣……”
见福妞做个事情,还要拖拉着别人一起,张氏心里不悦道:“你这样怎么行啊,都这么大了,总要学着独立嘛。况且,人家福英也有她的事要做,你能指望人家天天来吗?”
“小孩嘛,喜欢热闹。孩她娘,你好好说。”
见丁贵又帮衬着孩子,张氏不由恼道:“俺还不好说啊?这妮子,要不是这几天犯浑,俺可从来没多说过几句狠话,更别提动手打她了。你瞧瞧,别家的闺女儿子谁要是不听话,哪次不被吊起来抽啊?就不提哪家哪户了,直接说这福英吧,天天被她阿爹丁来福打得像老鼠一样窜逃。那孩子,不比福妞大多少,可却比她可怜多了。”
“好了,孩子他妈,你提这个干啥?”
张氏瞪了一眼丁贵道:“俺不提这孩子就不知道好坏,妞妞,俺直接跟你说了吧。你知道福英今天为什么没来吗?”
“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你,俺和你爹刚刚干完活回来路过她们家的院子,里面就传来了叫唤声。后来俺们一问邻居才知道,这丁来福又在教训女儿。”
“那怎么关我的事啊?”福妞在有些心疼丁福英的同时,也颇为感到冤枉。
张氏直接凝视她道:“她爹说她最近老往别家跑,还骂她一个女孩子家,不知道自重。家里的事情不闻不问,就知道日不归家,夜不落屋。这样不仅人跑野了,而且名声也传难听了。后来啊,这福英气不过,回顶了几句,就被她爹揪着头发打。福英被打得像畜生一样乱叫唤,家里没有一个人敢去帮忙的,现在连找个躲的地方都没有。福妞,你自己说她可不可怜?”
听罢张氏的话,福妞不再表现出方才的懦弱与害怕的样子。水眸直接一抬,然后冷然的盯着张氏道:“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张氏从来没见过女儿这样冷冰的表情,一时间吓了一跳,当下有些吃惊的回道:“你咋啦?那孩子还被抽着呢。怎么?你也想犯她一样的毛病?”
福妞并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去,而是直接利落的转过身,然后朝大门外踏去。
丁贵和张氏看了莫明其妙,两人面面相觑一番,片刻才反应过来,立即追了出去。
“妞妞,你干啥呢?”
“福妞,你去哪儿啊?”
福妞对背后的身影置若罔闻,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就跑到了丁福英的家里。
丁福英家的房子,比自己家的还老旧,有一堵墙,已经破了好几个大窟窿,也无人修补。里面住的人,比自个儿家还多。可想而知,这一家人,过得有多么清苦。
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丁福英哀嚎不已的哭声。旁边,还围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大多叹息与同情,但却没有一人受理。
那哭声尖锐而凄厉,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求饶之意。越是如此,里面的男子似乎打骂得更加欢快。
“俺让你倔,俺让你嘴硬,俺让你不说话,俺非打死你不可,就当是白养条畜生,死了就算了……”
“你要打,就打死我吧。”这是丁福英悲凉而绝望的呐喊。
这一喊,喊得四周人的心都是慌的,尤其是福妞。想到丁福英变成这样,也全是因为自己。当下,她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就堆开人群,冲到了丁来福家里面。
“丁来福,你住手。”
丁来福家里没点灯,屋里不但阴暗,而且很潮湿。这时的丁福英,像一只流浪的猫狗一样蜷缩在角落里,身子缩成一团,头发和衣衫都是凌乱不堪的。地上,则是一摊摊的血迹。
眼前的丁来福长得精瘦精瘦的,人黑得跟树皮一样,但那双滴溜溜的小眼睛却流露出了歹毒之色。此刻,他手里握着的“凶器”是婴儿手臂粗的扫帚棍。这么粗的棍子下去,身上立即会起几道红梗。男子旁边是丁福英五六岁大的弟弟和十四五的姐姐,二人正在看热闹,对于这个亲人所受的伤害,完全没有怜惜之意。
福妞想不通,一个当父亲的,竟可以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这样的手,是因为古代有着过于封建的重男轻女思想,还是因为,这个父亲实在太没人性了?
然,丁来福本来是在教训女儿的,突然听有喊他的名字,而且听声音,此人年纪不大。于是,手里那一棍还没下去,他就回头看了一下。
这不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