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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弘皙没找康熙,弘皙在御花园处置几个宫人的事,那几个宫人恰好再也不出现了,弘皙也会被传小小年纪暴虐什么的,还能有什么名声?后宫的各个主子就没有不擅长运用流言陷害人的。弘皙若被坑了,作为弘皙的哥哥弘昇又怎么可能不受到牵连。人家要拔萝卜就要拔一串的,谁跟你客气只选一个?
“额娘,都是儿子太大意了。”弘皙真的是一脸懊恼,“早知道就把那几个宫人带回毓庆宫,得好好审问到底是谁指使他们这么干的。”
“不关你的事。就算真带回毓庆宫也不可能审问出什么,只会让他们咬死是听来的,到时候牵连出更多的人。”太子妃安慰道,哪家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要学这些勾心斗角的事啊。这次分明就是有人对弘昇听政的事不满,太子妃干晾乌日娜好妒的事,康熙要训斥太子妃只是个挑事的借口。
安慰过弘皙,让宫女送弘皙回去休息,又让嬷嬷把已经熟睡的圆宁安置好,太子妃压在心底的怒意才发出来,对宁嬷嬷冷道,“宁嬷嬷,你说我从来都不找那几个女人的麻烦,她们怎么就不知足呢?”
“哼,敢利用我儿子!呵呵。”太子妃冷笑了两声,端起手边的热茶灌了一口,“我总得跟她们收点利息,你说是吧。”
“没错,主子你早该让她们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宁嬷嬷一脸同仇敌忾。
“这是怎么了?”太子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太子妃望向门口,见太子推开屋门,一脸奇怪地问,“谁又得罪孤的太子妃了?”
说着,太子走进来,挥手让宁嬷嬷出去,宁嬷嬷正满心要给太子妃商量怎么找那些主子的麻烦,被太子这一举动也全噎回去了,望向太子妃,见太子妃点头,也就老实退下。
“说说,又怎么了?”太子好奇地问。
“没事,就是想找人麻烦而已。”太子妃以眼神示意太子大惊小怪。
太子闻言,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才轻咳道,“你还找人麻烦?那你知不知道,皇阿玛要找你麻烦?”
“皇阿玛找我麻烦很奇怪吗?他让太后把乌日娜送进毓庆宫就已经是给我找麻烦了。”太子妃鄙视了太子一眼,“倒是你,我被找麻烦你很高兴?”
太子闻言,看到太子妃柳眉冷竖,脸上笑容却越发大了,“孤也不是幸灾乐祸,不过是高兴太子妃对孤这么上心,即使拼着被皇阿玛责骂,也不肯让旁人分毫,哈哈。”
如果不是太了解太子的为人,太子妃还真就以为太子这话是讽刺呢,可就是知道太子的德性,太子说出这番得意的话,也让太子妃忍不住手痒,“你若是喜欢那个乌日娜,我待会亲自去太后那儿把人给求回来。我向来爱惜名声,也不忍自己就这么被传成妒妇。”
“别生气,别生气。那个麻烦你就别往回领了,好不容易打发。”太子听到太子妃的气话,识相地安抚,乌日娜在毓庆宫的这些日子,虽然他从来没露过面,但乌日娜的行事为人他早就打听得一清二楚,这种女人沾上了就是麻烦,更别提乌日娜还准备挖坑让他这个太子爷主动跳,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乌日娜送回慈仁宫,肯定还有些要麻烦你的。”太子道,“你也知道太后的意思大多都是有皇阿玛的心思在里头。乌日娜在咱们毓庆宫,你怎么对她,皇阿玛也是门儿清。这次的事,你落了皇阿玛的面子,所以得担待点。”
太子妃白了太子一眼,“皇阿玛为了那个乌日娜要训斥我?皇阿玛能开得了口?”好歹也是堂堂一个太子妃,要真为一个蒙古格格,还是一心想当太子侍妾的格格挨骂,丢得可不仅是太子妃一个人的脸。
“皇阿玛能找到由头开口,也好过让他闷在心里,不怕闷坏了,也担心闷得深了,懂不?”太子提点道,告诉太子妃怎么也不能让皇阿玛因这事把你给记上啊,又不是好事。“我们当儿子的都不敢阳奉阴违,你呐,皇家媳妇头一份。”太子殿下对太子妃竖起大拇指,说得好像与有荣焉的样子。
“我既然敢这么做就不怕,赶明儿我亲自到皇阿玛跟前领罪。”太子妃道,“免得再被一些人盯着。”
“哦,你准备怎么说。”太子听了饶有兴趣地问。
“到时候我就说,我对给太子殿下进人没意见,但人品要过关才行。”太子妃答道,“你放心,没了这个乌日娜,我给你找多几个红日娜白日娜,兴许就皆大欢喜了。”
太子殿下登时笑不出来了。拉着太子妃,环抱住,亲亲脸颊又捏捏小手的,还语带些伤心,“孤正高兴你对孤的深情你,怎么就一下翻脸了?你放心吧,皇阿玛要真召你去御前,孤替你挡着。再说了,就因这事,你也当不了什么妒妇,咱们爱新觉罗家还有个八皇子福晋呢。”
太子殿下变脸变得太快,太子妃一脸无奈,这家伙的性子真的是到现在都没变,“行了吧你,别说到八弟妹身上,她又没得罪你。”
“好,皇阿玛那儿咱们总该有个交代,总也得孤舍个脸面给你求个情了。你也不用太感谢孤,但好歹你得说你在意孤,不想看到孤身边有别的女人。”太子咬着太子妃的耳垂,轻声道。边言语挑逗,边把夫妻该怎么联手安抚康熙的招数给太子妃说了,鼻尖轻触太子妃的肌肤,闻着那动人的香味,双手开始不安分了。
“喂!正事还没说完,你……”太子妃敏感地察觉太子殿下这是要发情的征兆。
“多久没亲热了,太子妃这么喜欢孤,要霸占孤,孤怎么都不忍你一腔情意付流水呐。”说着,太子殿下动起手来。
“哎,你这混蛋,别扯衣服!”
“春宵苦短……哎哟!”
屋内一阵哐啷声,守门的几个贴身宫女登时打起精神,刚刚要问里边怎么了,就听到屋门一开,太子殿下风风火火地离开。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吵架了闹别扭了,天大的消息!
……
乾清宫,康熙批完折子,又问了弘N今日的功课,以及对政事旁听的感悟与见解后,就让弘N下去。
弘N原本见皇玛法有事要说,想留下,却见皇玛法让他退下,也就不多说一句,老实地回偏殿去休息了。
康熙看着弘N离去的背影,心里感慨,多好的孩子啊,可怎么额娘就越来越不着调了呢。今日听到太子妃把乌日娜送回慈仁宫,他心口就是一堵。虽然乌日娜是太后让带进毓庆宫的,但也有他的意思,哪知太子妃却丝毫不在意,阳奉阴违。
原本因为太子妃贤淑敦厚,生养阿哥有功,因太子对太子妃过于依赖,摆太子妃一道康熙还心存内疚,并第二日就开始让弘N开始听政以示补偿,哪知太子妃没有一丝觉悟,更不懂感激。
想到这里,康熙的脸又更加严肃了,太子也没有丝毫动静,每日如常,康熙不知道这儿子到底有没有对这件事上心,甚至在传出他对太子妃不满的话后,太子也没有辩解一句,本来见太子这表现康熙该满意才是,但是太子与太子妃感情依旧甚笃,连太子教训太子妃的话都没有传出来。
康熙也拿不准太子这态度了,太子不教训太子妃对太后不敬,难道要他这个皇阿玛真的亲自训斥?这也太不让人省心了!
康熙想的有些气闷,夜里觉得有些凉,咳了咳,捱不住得安置了,临睡前却依旧想着西北又大旱了,边境也不怎么安稳,江南士族林立,贪贿之风浓厚,更别提京城这些宗室官员也都让人糟心。
心里挂着太多事,康熙一夜都睡得不稳,第二天刚醒来,就听到宫人说太子殿下早已守在殿外领罪来了。
康熙一听,这还不到上朝的时候,太子早早过来必定是有事,又怕宝贝儿子在殿外冻着,忙宣进来。
果然,康熙还来不及开口询问太子何事匆忙求见,就看到太子殿下一进来,见到康熙,撩起衣摆就跪了下去,一脸内疚难过:“儿臣愧对皇阿玛啊!”
、116为振夫纲
康熙瞧见太子这般;忙让太子起身;问;“这是怎么了;保成?”这天都还没亮呢,就一直在殿外等候,难不成这孩子连休息都没有休息。
“皇阿玛;儿臣心里头难受。”太子顾不得脸面了;直道委屈,“儿臣昨儿回了毓庆宫后,左想右想都不是味儿,心里记挂着若不让皇阿玛知道就是觉得憋着自己还愧对皇阿玛。”
“到底怎么了?”康熙被太子说得越有些心急。
太子这时才抬头;却瞧见康熙的脸色不是很好;反而开不了口说自己的事,担心的问道,“皇阿玛,您昨儿可是没休息好?”
康熙见太子的眼里的担忧不似作伪,心里发暖,“朕只是没睡踏实。”
“皇阿玛,可要召太医来看看。若是有什么烦心事,儿臣也能为您排忧解难,只要皇阿玛能休息好些。”太子听到康熙没睡踏实,想也知道是心里挂着太多的事。
康熙摆摆手,道,“你有心了,朕没事。倒是你,有什么事憋着?”
太子想了想,“儿臣本不该拿这事来烦扰皇阿玛的。不过既然来了,也就不瞒着了。”
“嗯,说吧。”康熙让宫人伺候着,听太子的回话。
“皇阿玛,前些日子,皇玛嬷让太子妃领乌日娜格格到毓庆宫教养,好能指个好人家,儿臣也让太子妃好生上心,免得辜负皇玛嬷一片慈心。这本是太子妃的事儿,儿臣也信任太子妃,为了避嫌更从不曾见过乌日娜格格,可不这些天不知从哪儿冒些话来,说儿臣这是要纳了乌日娜。”太子说到这儿,脸上怒意显现,“皇阿玛,儿臣从不曾有此心。乌日娜格格好歹也是科尔沁亲王嫡枝的格格,自进了毓庆宫也处处守礼谨慎,却不曾想听了这等闲话,这一气就回了慈仁宫去了。”
“太子妃没劝住,儿臣训了太子妃一顿,但心里挂着这事,也不知道今儿还会被人编排成什么样,就过来找皇阿玛说说。儿臣与乌日娜格格之间清清白白。”太子觉得自己简直可以对天发誓,言外之意,皇阿玛,儿臣对蒙古真没垂涎。
康熙听完有些复杂地看了眼太子,说实在的他对太子的这番说辞是真的有些意外,太后当初没把话说清楚,康熙是知道的,但他一点都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