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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在太子马车后边的八阿哥,四阿哥还有三阿哥,见到这一幕,无不感慨,真想不到太子二哥是这般疼孩子的慈父。
骑着马的大阿哥也看见了,却有些暗较劲地想,等他的嫡子大一些,他也要带儿子骑马射箭,让他好生把太子的儿子给比下去。
想着,大阿哥骑马踏踏地响,又因不能越过太子的位置,好生气闷一回,骑到弘昇身边,准备给弘昇这个太子的嫡长子挑拨离间一下下。
行程也不过才半天,圣驾便停到随行准备的行宫了,太子和随行的几位阿哥随康熙觐见了前来的官员后,得了康熙的允各自离开后,太子回到已安排好的院子,便见弘皙弘昇兄弟两一人正抱着半个西瓜,晃着要到石亭吃瓜,后边跟着几个奴才,他一看,脸上怒气渐现,何玉柱察言观色,马上喝那些太监侍卫,“你们怎么照顾小主子的!居然让主子自己抱着西瓜儿!”
“阿玛,不关他们的事。”弘昇见伺候的人都吓得跪下了,便出言解释,“我和弟弟自己心急吃瓜,他们只是听儿子的话罢了。”
弘皙已经抱这那小半个瓜儿到了石亭,挥舞着小勺舀了一勺瓜肉,献媚地给自家阿玛呈上,“阿玛,吃瓜儿,好甜的样子。”
太子也只能消气,但不管两个儿子对西瓜的渴望,冷哼拂袖,转身便进了屋子,留下一句话,“弘昇弘皙,随孤进来。”
“是,阿玛。”弘皙偷偷冲着哥哥吐舌头,乖乖地应了。
弘昇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阿玛为何脸色有些不对。难道随行时大伯对他说的那些话,阿玛知道了不高兴了?大伯是故意挑拨离间想让阿玛不高兴,连他都知道,阿玛怎么还会上当呢?
两小乖乖地进屋,一进去,太子已经恢复如常,让人端了瓜果点心与茶水后,就把伺候的人挥退。
看到站得笔直的两个儿子,太子因太子妃的事有些烦躁的心很快安稳下来,太子妃旁的别说,对孩子是疼在骨子里的,想着抬眼又见弘昇弘皙都一脸老实样,作为他们的阿玛,太子哪会不知眼前都是两个小滑头。
太子肚子里的话绕了几个弯都没说出口,弘昇等得有些忐忑,阿玛难道是真的不高兴他和大伯说话,可那也不是他想聊天的,分明是大伯自己缠上来的,他着实有些冤了。总不能大伯到他跟前他跑了,若真如此,到了皇玛法跟前就是他不敬长辈了呀。
再说了,大伯说阿玛偏疼弟弟,他都没听进心里去呢。阿玛真因这事怪他,他也是会不高兴难受的啊。
弘昇自己脑子里也在暗想对策,察觉到衣袖有些紧,望了过去,就见弟弟糯米糕满眼疑问,眼角不时瞄着同样陷入沉思脸色不停变换的阿玛。
“阿玛,你唤儿子们进来,可是有事吩咐?”弘昇忍不住先开了口。
殊不知太子自己也在为自己喊冤,从来没有丈夫担心妻子无缘无故消失的,他堂堂一个太子爷偏会有这样的担心,连太子妃到底是人还是妖都搞不清,他不冤谁又冤?如今还要把儿子带在身边好牵制太子妃,越想太子爷越觉得憋屈,听到弘昇的问话,太子想到自己的目的,还是掂量着问了出口。
“阿玛找你们的确有事。弘昇,阿玛问你,你额娘有没有带你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太子想得很简单,太子妃说带圆宁回老家,同样是亲生孩子的弘昇弘皙,肯定也去过太子妃的老家。
“奇怪的地方?”弘昇听了也奇怪,“阿玛,什么样的地方才算奇怪?”
“就是你在皇宫没见过的。”太子说道,又补充,“还有除去你随行所到过的地方。”
“那就没有。”弘昇摇头,额娘到底带过他去哪些奇怪的地方,去过的也没什么奇怪之处啊。
太子见弘昇没有答案,便望向弘皙,“弘皙,你呢?”
弘皙鼓这小脸摇头,“阿玛,没有奇怪的地方。”
太子闻言眼睛一亮,“没有奇怪的地方,那肯定有别的,是什么地方?”
弘皙听了忙小手手心带汗,他该说什么地方呢?使眼色向哥哥求助,弘昇有些无语望天,阿玛怎么好意思套小孩子的话呢,忒不讲身份了。太子一见就知道两小肯定知道一些事,大手一伸,掰正他的小脸,“跟阿玛有什么不能说的?”
“阿玛,我没说什么啊。”弘皙忙道,“额娘没带我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
“弘昇弘皙,你们胆敢瞒着阿玛?”太子语气带上了威胁了,这两个小家伙,转念一想,越是这么逼问越得不到答案,听他们的说辞,肯定就是因为问得突然,他们没法串好口供有些慌乱了,决定吓一吓他们,“阿玛今儿问你们,是跟你们额娘的安危有关。你们若不说实话。出了事儿怎么办?”
听了太子的话,弘昇弘皙面面相觑,眼里俱带了紧张,弘皙语气带了心急,“阿玛,你问的事跟额娘有什么关系?额娘怎么了?”
他们才出行半天呢,额娘怎么会有事?
弘昇也望着自家阿玛,双眼盯得仔细,生怕错过自己阿玛脸上的细微变化,以期待看出阿玛是在胡蒙他们,“阿玛,您说清楚些。”
太子见两个孩子怀疑他的怀,带着些伤感叹了口气,也不辩解自己话里真伪,给两个孩子摆证据,“你们还记得,你额娘生完圆宁后昏睡的那些天吗?”
“记得。”两小忙点头,当时急的他们都难受得要命,怎么可能忘了,现在想起来仍然害怕,若额娘再也醒不过来了,他们定会伤心至极。
“那你们知道吗,太医说你额娘许是服了些什么东西后才会这般。”太子把太医院的太医拉过来陪证,太医的话完全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谁敢暗害额娘!”弘昇闻言眼中厉意一闪而过,他不是不懂事的孩童,听到太子的话首先便怀疑有人加害额娘。
太子见弘昇逐渐上道,又开始循循善诱,“孤一开始也以为是有人暗害,但后来一查,其实不是。你额娘是自己服的药。”
弘昇睁大了眼明显不信,弘昇虽然听得有些不清楚,但也知道不是好事,一脸着急,“阿玛,额娘为什么要服不知道的药。”
“你们并不知道,福佑,你额娘当初生你的时候,有些艰难,”太子斟酌着字句,“好不容易生下你,太医便诊断你额娘不能再生了。但后来,你额娘又有孕,生了弘皙,再有如今圆宁。若非产后陷入昏睡,孤怕怎么也想不到,你额娘为了给孤添子嗣,竟是用自己的身体为代价,服了不知道是什么药,如今那药的后劲上来,便对身子有损,否则如何会昏睡。日后,也不知还会不会这般,若万一……”
若万一再次昏睡醒不过来怎么办?弘昇脸色煞白,眼圈也红了,听得太子妃当初难产生下他,这事是他第一次从自己阿玛口中确却听到,而不是宫中谣传,“额娘到底服了什么药,太医查不出来么?”
太子摇头,“孤不想去问你额娘,怕问了伤心,毓庆宫并没有这类生子禁药,后宫也没听说过,你额娘身边伺候的人,阿玛也查过了,并没有人有胆子给太子妃服药,只可能是你额娘自己找的自己服下的。药从哪里来,阿玛也查不到具体线索,前些天有了些蛛丝马迹,所以带你们兄弟出来,顺便问问你们,小时候你额娘有没有带你们去过什么地方,药兴许就是那儿得到的。”
“阿玛,额娘一直都待在宫中,出宫的机会也不多,能去哪呢?”弘昇语气有些忧郁,皱着眉仍是这般道,但纵使脸上的表情掩盖得再好,那心里的纠结却仍被太子瞧出了几分。
弘皙太小,心眼及不上弘昇,此刻一脸纠结。
“弘昇,弘皙,为了你们额娘身体着想,你们不许瞒着孤!”太子说到这里,放重了语气。
屋里安静极了,静得连根针掉下去都能听见声响,过了许久才听到弘昇轻呼了口气,低声说道,“阿玛,儿子的确隐约记得自己去过。
、109、如愿以偿
留在宫中的太子妃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即将被太子殿下给套出来了。虽然太子妃知道太子带弘升弘皙出行的目的;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一来;太子自那天晚上之后,一直担心自己无故消失;这种念头完全是多余的,现在自己的生活过得还不错;没事跑人做什么?所以对太子把儿子带走以期让自己有所牵挂;感到好气又好笑。二来;太子此行必会找机会问两个孩子;看自己是否也带他们去过老家。对于这点,太子妃依旧不担心;虽然弘升与弘皙都去过空间;但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太小,弘升一周岁之后,见识到小家伙绝好记性后,就再也没带进去过,这些年过去了,偶有疑问都被自己糊弄过去,他也许当自己小时候做过个奇怪的梦呢,太子怎么可能问出答案。
不得不说太子妃与太子夫妻多年,对太子的了解甚深,所猜全中。可同样的,太子也同样懂得自己的太子妃,知己知彼,方能拿下太子妃这些年,两人好生过日子么。对于太子妃密不透风的防守,太子选择的是从细小入手,他确信,老虎都会打瞌睡,人也不可能没有任何疏漏。只要太子妃有一丝细微的疏忽,那就是他的机会。
于是太子妃正万事不担心地带着小儿子圆宁,跟前来毓庆宫探望的八福晋,九福晋说着话儿,那边太子已经成功突破两个儿子的防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了。
当然,太子妃还不知道,此时,八福晋满脸春风得意地与太子妃八卦京城贵妇圈的最新动态,说到女性之友的镜缘坊最新推出的新款胭脂,那色泽最适合她的肌肤,又道里边有一款香水八阿哥爱得不行。
太子妃听得眼皮一抽,八阿哥爱得不行关自个什么事,不过八阿哥有心爱的香水这个喜好也算情报,想想就道,“莫不是上次镜缘坊推出的男子香水?”镜缘坊是太子妃的产业,对于店中的动态也算了如指掌,上一次掌柜传报要开辟男士业务,太子妃因为事忙只吩咐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并没有插手,如今听八福晋的话,许是业务还不错。
“没错儿,原本我只以为咱们女儿家方要用香,未曾想如今那些达官贵人也都用上了,上次我一时起意,选了一瓶给八爷,不曾想他竟是爱那味儿。